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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19

    周白渊指尖剥衣,随问:“约什?”

    “每夜就一轮,沙漏滴完就不了。”徐八遂抗议,“我还是要休息的!”

    周白渊的动作便停在了衣带离手的姿态,眨着眼睛半跪在榻上,神情特无辜,还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这是要饿我?”

    徐八遂打定主意不再厮混去,指着沙漏死活不松,周白渊估计是见拗不过他,便点头答应了。

    原本这场“改朝换代”进行得相当顺利,周白渊也比平时柔得多,看着是真切地在遵守他的沙漏规则。

    ……然而好死不死的,徐八遂也不知为何,在舒服得上头的刹那,脱而了一声“周六”。

    随之,理所当然的,小黑花周七周日精发作了

    “喜欢我师兄什?”

    周白渊一边把着一边冷声问。

    徐八遂被颠得要散架了:“如不、不喜欢他……”

    “以前喜欢不是?”周白渊低去,找着点往死里抵,逼迫得徐八遂脚趾一蜷,硌得哭了来。

    他还继续往那点入,磨牙血地贴着他耳廓:“说实话。”

    那会徐八遂几乎神志不清,拿着先前的鸡毛令箭哭唧唧讨价还价:“真、真实话……别了、别了……到点了……”

    周白渊只贴着他后颈,直接腾一只手把床头柜的沙漏翻了个面,随即把着往更深处穿透。而那激烈的爆炒中,他声音还是比徐八遂稳得多:“没有到点,刚到中场。”

    徐猫猫怜坏了,只得咬着被褥直呜呜。那周布偶继续了一会,还将他捞起来扯掉他叼着的被褥,然后凑到他面前混账道:“既然嫌累,那便衔或。”

    总而言之徐猫猫还是被浇了个透,头发丝都没被放过。周布偶估计是生了气,揣着抱着没撒手,又不温柔了。便是徐猫猫疲倦阖眼欲入睡,他也还是不谦让,掰开后便缓缓地再次埋了进去。如此直到天明,破晓熹微,徐猫猫软绵绵地气急败坏,推着他要他去,反而叫他反过来摁住,狂风暴雨地来了次早安甜点。

    徐八遂便被那早点甜哭了,方知生了气的人是多的难哄。

    原本他以为这一顿爆炒之后,应当便算是赔不是了。谁知道接去的一天,媳妇反常地怄气了,徐八遂醒来时发现己在南柯阁里睡得昏天暗地,回房里时才发现朝夕阁的门封着,里头的漂亮媳妇死活不让他进门。

    甚而之到入夜,周白渊他还在面壁。

    到及天亮,这从前离了他半天便要仓皇无措的黏人小黑花居然锁了一天一夜!

    徐八遂越想越不妙,无从入手之,赶紧病急乱投医地去找前头的反面案例,挖了坛试手的桃花酒撬瞎子哥的话头……莫得办法,估计是如天灾减,日子一太平,人祸便悄悄酝酿来了。

    只是还没借鉴个好的答案,周白渊估计个呆不住,开门来了。

    “还气吗?”徐八遂顺顺他胸膛,贴着他肩窝,攥着他衣襟,发动了磨磨蹭蹭

    示好大法。

    周白渊被拽得低头,故作冷漠地看着他:“那鬩尊知道我在气什吗?”

    “气我得陇望蜀,朝三暮?”徐八遂赶紧并指竖起,不过错都揽到己身上,“怪我怪我,都怪我,当时也不知道怎的,脑子一热就语无伦次了……媳妇你就当我打了个喷嚏,我是绝没有吃回头草的意思的!不管过去几何,我此时与将来的伴侣只有你,你是我的爱妻,我在执手台立过誓的——”

    周白渊脸色稍解,横抱着他转身回朝夕阁,徐八遂见他似乎是消了气,便松了气闭嘴了。

    然后周白渊低头看他:“停来做什?”

    “哦哦哦!”徐八遂咧开了酒窝,一字一句地继续表明情意来。

    周大猫听得舒心,炸着的毛全部柔顺了回去。

    待回了朝夕阁,徐八遂往榻上一躺,目光往床头柜一瞟,那沙漏已经不知去哪了。

    周白渊附身,嗓音压着笑意,竭力装不悦:“怎?”

    徐猫猫垂了耳朵,挠了挠侧脸,踟蹰了片刻后,还是“英勇就义”了:“没事!来吧!”

    周白渊目的达到,弯腰揣住了猫猫,笑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蔓延。

    “这是你说的。”

    后来,鬩尊也没有提过把沙漏规则安回去。

    于是,周白渊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布偶:哼(诶嘿嘿)感谢在2021-01-1521:00:02~2021-01-2023:58:21期间为我投霸王票或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火箭炮的小天使:兔子窝窝1个;

    感谢投地雷的小天使:窝窝豆子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春是个好季节,万物复苏。

    早起,小布到院子里料理物什,忙活不到一会就掏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喜滋滋地看着他头顶上复苏了的短发,百看不腻。

    这时小拉端着水盆也到院子里来,走过小布身边时伸手轻撸了一把他的脑袋,打趣道:“哥的头发手感真好,跟掏宝比比啦。”

    小布切了一声,又喜滋滋地畅想:“现在还短,这才毛扎扎。再过不久,我这秀发也柔顺起来的。”

    “是啊,到时什发型都梳了。”小拉坐到他身边,运起灵力笼住种在盆栽里的不知名药材,有些腼腆地低着头,羞赧地轻声道:“我以给哥编辫子什的,就像从前你给我梳的那样。”

    从前啊。

    小布轻而易举地被这一句简单的话勾起了回忆,他撤掉镜子看杵在跟前的大块头,在这样日常的琐碎闲适里,骤然体会到白驹过隙,逝者如斯夫。

    小拉正低着头照料他培植的药材,长发简单地束成一股再别上玉石簪,简单而清爽。小布这样看着,忽然想起他年时互相照顾的情形。

    他鬼使神差

    地伸手,勾住了小拉一缕垂来的发梢:“哦,小时候那会,你控制不住己的手,我好像给你梳过很久的头。”

    “不是好像,就是事实啊。”小拉笑了,他捏了捏勾住他发梢的手,随即快速动起指尖,雀跃道:“我如控制得住了,哥,你不必再替我担惊受怕了。”

    小布舒心,拉住他的手打量,嘴里不住啧叹奇迹,脑海里却想起了小拉从前受困的样子。

    他这群人原先都在地城,由着饕餮掏宝的嗅觉,选到地面上来当小鬩尊的护法。六个人,正好两两结伴,他负责在后方支援,小拉则在前方冲锋,一个回春手,一个白骨手,配合起来也相契。只是小拉的灵核暴虐,修炼途中一个不留神,很快落了白骨手失控的毛病。

    忘了是哪一年的雨节,他一起在大雨淋着玩,回家后他坐在门槛边望天,忽然脑袋上搭了一条毛巾,彼时还是小正太的小拉笑着说:“哥,我给你擦擦头发……”

    雨节让人开心,谁也没想太多,他痛快应了句好,仰着脑袋往那毛巾上撞,只是一瞬间,忽而感应到什暴涨的灵流。

    随后便是钻心的疼。

    再之后,小拉给送到小主上身边去,小布再见到他时,他耷拉着脑袋叫小徐珂牵着来,主上眉目间也透露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疲倦。

    “我帮小拉稳住了灵核,没事的,以后注意点就好的。”小徐珂掏一副手套比划着,“平时戴上这手套就好嗷,只是以后小拉修炼,估计进展会慢一些……啊,我原本有些不放心,想让小拉搬到南柯阁隔壁来,有啥事就叫我,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

    那时小布包着块头巾,再三强调己没事,但那小正太还是哭成了狗娃子。

    再再后来,他摘了头巾,脑袋倒是没有伤疤,就是寸草不生,光头老铮亮了。

    小正太责地哭哭啼啼,不停地向他道歉,最后绕着指头哽咽道:“哥,对不起,我不想走,我是来当主上的护法的,没道理还给他添麻烦……哥,你会赶我走吗?”

    当然不会。

    光头仔或许为己掉的秀发难受过,但陪伴已久的小家伙到底还是比秀发重要的。顶多是往后日常生活时,多了分距离,了许多触碰。

    思及梳头发,小布想起了两个时期,一是他小时候刚失控那会,再有就是二十来年前那浩劫过后的阶段。那会鬩界一群伤患,大约只有他己全须全尾,就连那顶着主上皮子的周公子看着也是带着点病,眼神时常不对头。

    小拉更不必说,打仗打到灵力暴走,白骨手甚而把己都腐化,足足养了大半年。刚接回家里时,小布给他戴上了对周公子帮忙施咒的压制手铐,在他行动处处受制时帮忙,那段时间最常给他梳头发。

    梳头,是表示亲昵与疼惜的日常活动,比其他亲近的举止小心,绵长,温和。满头青丝穿过指间,岁月也如水穿过,爱笑爱哭的小家伙慢慢便成了爱笑不爱哭的大家伙。

    如的大块头注视着他,抬起手在他面前挥

    了挥:“哥,你神什了?”

    小布回神,轻笑开:“哦,就是忽然感慨,日子越过越好。”

    小拉像条大型犬摇着尾:“我待在一块,就是好。”

    小布却总觉得还差点什才缓气,到底是差点什呢?他看着小拉的眼睛,明晃晃地感受到热意,他的,己的,但又不太清楚到底该怎细说拆解。

    他踏小院子,路上遇到小萨背着小吉赶路,他以为是小吉生了病,便热心地上前一问。

    小吉正趴在小萨背上,眼睛用黑布绑住了,听见声音害羞地往当家的背上埋首。

    小布很是疑惑,小萨答:“嗯?没有的事,她好的很。天是我在一起的第十年,我是想带她去个地方看看。”

    “原来是这样。”

    狗粮竟在我身边!

    被了一嘴的小布祝福了两句,告辞了。

    他再接着走,远远看见寒天,正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又看到泽厚急匆匆地追上去,一把将寒天扛在了肩头,随后那银鞭就欻啦化形往泽厚身上招呼。

    泽厚哎呦叫唤:“媳妇我错了!我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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