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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17

    不。

    “主上?”

    羞带怯的声音把我的神志唤回来,那年在我面前,在烛光摇曳,用着那双和徐八遂相似的眼睛望着我,手已放在了腰带上。

    他只需解开,我只需闭眼,也许我便都得到彼此想要的。

    声音冷笑:“上啊,快上。”

    我起身拽住他的手,将他按回椅子上,仓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随即逃走。

    声音爆大笑,半晌又期期艾艾地哭起来。

    我逃回南柯阁,望着月光安静的徐八遂,他就定格在那里,没有皱眉,一副释然的恬静模样。

    我用镇生剑把灵核剖来,他闭上眼,保持着这表情沉睡到如。没有怨怼,也没有嫌憎。

    我跪在寒玉榻前握着他的手,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袖。

    是,我不拔。

    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周白渊猛然惊醒,意识地抱住身边的一把腰,拽向己身前,大手小心翼翼地摩挲徐八遂的面容,有温度,有呼吸。

    “唔……”徐八遂感受到了他的慌乱,慢腾腾地转了个身,闷头撞进他怀里,咂着嘴嘀咕:“别怕……我就在这……”

    周白渊心头松泛,赶紧揣住他一顿摩挲。

    徐八遂原来睡觉就沉,每回入睡前叫他折腾上三五七趟更是累得睁不开眼,时常睡得昏天黑地。是不知道什时候起,当他从梦里惊醒时,徐八遂睡得再沉也会半醒,混地哄上一两句再睡过去。

    起初他如此情态,只换来周白渊丧良心的一顿日,鬩尊便在疲累和酸胀里骂骂咧咧,眼睛时常是哭到红。但回周白渊再惊醒,他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咕哝着哄上两句。这样的情况多了,周白渊良心逐渐回来,不再欺负他了,只揣怀里抚。

    此时夜深,周白渊心中一片柔软,听着徐八遂均匀的呼吸,忽然很想知道他平素会做些什梦。便轻轻拨开他埋入,打定主意不管看到什都不动,绝不欺负这样温软的媳妇。借着接触,他熟练地探入徐八遂的识海,想看看他的梦境或者记忆。

    巧了,鬩尊也在做梦。

    周白渊屏声静气,静静地窥探他的梦。

    梦里先是上代鬩尊夫妇,岳父帅岳母飒,很是般配。

    周白渊无声地朝他鞠躬:多谢你生养这个宝贝,叫我得到和糟蹋了。

    随后梦里是鬩界那群护法沙雕时的样子,旁人也就算了,最乎周白渊的意料是平素冷酷的小萨。他居然看见了年时的小萨把面条怼进鼻孔里的模样,周围一群人都在笑,小萨不以为然,还来了个斗鸡眼,惹得笑声更大。鬩修里最酷的就是她,周白渊不确定这是徐八遂的记忆还是臆想来的。

    接来,徐八遂又梦见了微城,他和斗篷遮得严实的鬩君徐皆知站一块,橘猫蹲在地上挡了鬩君的路。没有持续太久,鬩君身形隐去,随之画面一转,微城时而和个漂亮姐姐结连理,又时而和个英俊汉子勾手指,总

    之就是鬩尊在给弟弟脑补拉西皮。

    周白渊叹一声,好笑地揉他:“笨。他对象一看就是年的,你怎都给他安排年上的?”

    再接着,徐八遂梦到了饕餮。

    周白渊逐渐面无表情,心想,好吧,我的位置在掏宝后面。

    然鹅鬩尊接来梦到了仙界沧澜,他师尊、师哥都在里头。

    周白渊死鱼眼了,磨着牙想,行,接来总该有我了吧?

    然后他看见了冰天雪地的妖界,两个雌雄莫辨的美妖;鬩界广场上的八根柱子;郁郁葱葱的果林;宽敞通亮的八卦殿内……

    好家伙!梦来梦去,就没梦到他!!

    周白渊醋意大发,睁开眼就想好好惩治这小野猫。

    谁知道,徐八遂已经睁开了明亮的眼睛,正借着月光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他扑哧乐声,抬指刮周白渊的鼻梁:“好啊你,趁我睡着就得寸进尺?我说怎这不舒服,果然又是你在横冲直撞,去去,给我留气吧周日精。”

    周白渊面颊发,不依不饶地继续:“那你得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梦到我的?”

    徐八遂贴着他额头,眯着眼嘶着气:“我啊……”

    “嗯?”

    “我为什要在梦里贪你?我贪恋的是现实里的你。”徐八遂一边受着颠簸一边呵气如兰,“如此时此间,还有将来的时时刻刻。”

    周白渊停顿。

    徐八遂缓了气,摸摸他:“我才不用梦到你,你就在我身边,就在我骨血里。我不需要依靠梦境来喜爱你,我靠的是这——”

    周白渊抿起笑意,月色不方物。他捏捏鬩尊的耳垂,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八遂。”

    “唔……唔?”

    “你这借太拙劣了。”

    徐八遂笑起来,动了动,开始拍打他:“我哪里拙劣?你看,我爱你的法子最脚踏实地了。听清了?我、爱、你。”

    周白渊的唇角克制不住地扬起:“听不清,责令你改正声小的毛病,多说几次。”

    徐八遂便在潮起潮落里重复说不尽的爱意。

    其实他梦见周白渊了,但那梦好坏都不沾,他不太想让小黑花看见。

    他梦见了周白渊被剖灵核的时间点,那时,他是从天而降的威风凛凛英雄,护着单薄瘦弱的小周烬脱离鬩爪。他把他背到锦绣堆里去,解除他的冰咒,为他父兄为他师长,无风无雨,一世安康。

    这梦从一开始便是错乱的。没有周白渊的灵核,此时就没有他了。他也没有锦绣,没有力量。

    这梦只是妄想。

    徐八遂的眼泪从眼角掉去,伸手环住周白渊脖颈,眼睛里倒映着七千三百个闪烁微光的灵结,如倒映星海。

    “我特别爱你。”

    第二天破晓,鬩尊刚刚合眼,这回因着疲累真的睡得如死猪了。

    周白渊只觉他爱怜,拥着眠了一会,天

    光大作时又醒了。

    鬩界太平了许久,不过他习惯了早起,以备突发状况。天色还早,就让累到干涸的鬩尊好好休息。

    他迈门槛的瞬间,心底久违地响起了那个声音。

    怯怯地笑起来,甜滋滋地小声说:“我也爱他,特别钟爱。他回来了真好,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阳光照进周白渊的眼睛里,他眯了眯眼,粲然一笑。

    “嗯。”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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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鬩界地面的结界越打越结实,大护法空闲的时间渐多,鬩尊更不必说。于是那坐不住的徐姓猴屁股到处瞎鼓捣,鼓捣一堆黑暗料理,经群民抗议,他改去鼓捣酿酒了,滋味不错,大概这便是徐家人带的基因。

    这天鬩尊请了瞎子老哥来开坛,一打开,桃花芬香沁人心脾,泽厚饮一杯,哇了好大一声,赞不绝。

    “那必须,喝,不烈的,就养胃的花酒。”鬩尊喜滋滋地斟酒,己也小啜几。

    “无事献殷勤铁定有鬼。”泽厚把着酒杯咂嘴,“说罢,你想干嘛?”

    鬩尊头上仿佛亮起了一个灯泡:“哎呀哎呀没什,就是最近闲的,想起一个陈年八卦,想来问问你。”

    泽厚不以为然,对他的八卦属性了然于心:“是啥?”

    “你没和寒天好上前,中意的是城对吧,这是为什啊?”

    泽厚一桃花酒差点喷来,呛了个半死:“要、要死啊!你问这个干什?!这是你该八卦的吗!”

    他如临大敌地左顾右盼:“不许大声嚷嚷,要让寒天知道了,他准不痛快了!”

    “啧啧啧看你那怂样。”徐八遂呱唧唧唧地贱笑,“遮遮掩掩算啥啊,反正混账还是混账过的嘛。来来来,好汉就该提当年勇,说说呗说说?”

    泽厚无语凝噎,喝着他的酒但坚决不说:“凉快一边去。”

    “好家伙,喝着老子的酒,你不晓得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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