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李贤道:“看来他城府很深,他诈死的目的是为了让吐蕃和药仙姑交恶,报复药仙姑,但应该不仅仅只是这样,总觉得来者不善,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目的?”
萱宁道:“我觉得没有那么多曲折,他只是找师傅报仇而已。”
李弘道:“但愿吧,不过李贤分析得有道理,现在隋人已经输了,他为何还要动作呢?而且是针对我们。”
萱宁也觉得乱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淡淡道:“我宁可相信,是巧合。”
王孝杰:“先别猜测了,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现在身无分文,去长安还有十日的路程。”
李弘道:“前面不远处是洛州城,那的洛州牧李奉节为人忠厚,我们有难求助于他,他应该会帮忙的。”
着大家便往前走,进入洛州城。
到了县衙门处,李弘没有下马,李贤对着县衙门的衙役道:“麻烦通报洛州牧,太子到此。”
衙役有点惊慌失措,赶紧下跪道:“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这就去通报。”
李弘大笑,李贤他们都笑了。王孝杰笑道:“跟着你们,还威风了一回。”
衙役赶紧跑进去禀报州牧,洛州牧听闻是太子,立刻出来迎接,笑道:“不知太子到此,有失远迎啊。若不嫌弃寒舍,就到府上歇会儿吧。”
李弘笑道:“这次来,确实突然,因为路上遇到盗匪,钱财被盗,只能到州牧这里借点盘缠上路,借宿一晚。”
洛州牧笑道:“事一桩。太子只管吩咐。不如先住下。来人,给太子他们安排几间房。”
李弘道:“不必太烦劳,我们明日就启程,此次出来是考察民情,打算尽快回长安。”
洛州牧道:“既然到这里就多玩几,你不是考察民情吗?洛州有很多需要考察的。最近有个花灯会,不如大家都去凑凑热闹,不然皇上知道了,还以为我照顾不周呢。”
李弘道:“这……本来是无妨,但是我有一位朋友要急着赶往长安参加考试。”
洛州牧诧异道:“哦?是这位壮士吧?没事,我给他准备快马和盘缠,他明日即可启程。”
王孝杰抱拳道:“太子,不如你们多留些时日,我先上路,下无不散之宴席,下次有机会再见。”
李弘笑道:“这……那其他几位兄台意下如何?”
李贤道:“既然州牧好意挽留,我们就再呆几,考察下民情。让王兄先行吧。”
李弘道:“两位姑娘呢?多留几日吧?”
萱宁笑道:“既然我是宫女,就听太子的。”
洛州牧道:“洛州最近牡丹开得正好,姑娘们可以去赏花,街市上也很热闹,买点胭脂水粉不错,洛州的胭脂水粉最有名。”
敏珠突然开心道:“好懊啊,我要留下来玩。”
洛州牧道:“好,那我去安排一下,你们先到府上放行李,然后随意用点点心茶水。这位义士,我给你打点下,明路上用得着的东西。”
王孝杰笑道:“多谢州牧款待,粗人一个,不讲究。”
两个童把他们马上的行李卸下,牵着马道:“大人们,这边走。”
县衙门和州牧家很近,隔了一条街,几步路就到了。
一路上,敏珠看着街上的集市很羡慕道:“从到大,我还没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
萱宁道:“从就被关在大漠里习武的可怜。”
敏珠道:“也不是一直习武啊,偶尔可以出去逛逛,但是边疆没有中原这么繁华,那边都是大漠戈壁。”
萱宁道:“我还没见过大漠呢。”
敏珠道:“下次去啊。”萱宁点点头。
着,敏珠就拉着萱宁要去逛街,道:“晚上这里是不是有灯会?我们现在就去逛吧。”
萱宁道:“先去放行李吧,洗洗再出来吧。”
敏珠道:“也对,这么脏,不方便见人。”
很快已经到了州牧家。敏珠道:“州牧家不大啊。”
只见一个后院,一个前厅,后面几条走廊几间房。童道:“州牧因为房间有限,只能给诸位安排三间房。”
李弘笑道:“没事,我们挤挤凑合的。不用为我们费心了。”
王孝杰道:“正好我明就走,我睡地上也没事。”
萱宁道:“我和敏珠睡一间。”
敏珠嘟着嘴道:“挤挤是没事,但是那州牧的好听,结果却这样。他还要不要做官了,不看看太子的脸色。”
童道:“你们可以看一看,除了前厅,后面这个四方走廊上总共就8间房,州牧和州牧夫人一间,州牧儿子一间,两个女儿分别一间,还有一间堆着杂物,一直没整理很脏。我们下人都不住正堂,住在后院旁边盖的茅草房。所以能腾出三间给各位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弘笑道:“没事,真没怪罪你们。”
童道:“太子跟我来,你住这间。”
另一个童道:“两位姑娘住一间,那位义士和这位爷住一间。”
李贤有点不开心,王孝杰马上:“反正我明就走,我今睡地上。”
李贤立刻道:“不必了,我们俩睡一晚挺好。”
李弘道:“不如这样,今晚贤弟和我睡一间。明晚贤弟再睡那间。”
李贤笑道:“不必了,客随主便吧。”
敏珠不满道:“洛州牧也太瞧李贤了。好歹都是皇帝的儿子。”
萱宁立刻打住敏珠道:“我看洛州牧也未必就是这个意思,可能考虑欠周。李贤兄别往心里去。”
李贤笑道:“我怎么会计较这个呢?”
大家各自到自己房间里去放行李。李贤放完行李,正想去和李弘几句话,不巧看到他房间门半开,里面放着各种古董玉器,红木雕刻的床、笔墨纸砚俱全,墙上挂着古画,窗户也是纱做的。而李贤的房间却像一间空房,除了积灰的桌子椅子,一张破床,没有别的东西,窗户还有点漏风。
只听童和李弘:“太子,这是州牧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您住,请您随意。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晚上记得到前厅用膳。”
李弘点点头笑道:“你们州牧太客气了。”
童道:“应该的,州牧还如果喜欢的东西只管拿走。”
李弘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
童道:“有什么?您是太子啊,只要以后多关照洛州,我们就很感激了。对了,州牧吩咐我给您这熏上最好的洛州香。”
李弘闻了闻道:“气味好独特,仿佛闻一闻就想睡觉。这是什么香?”
童道:“这是用牡丹花、檀香做的檀香,气味独特,还有助于睡眠。如果您喜欢我准备些让您带回长安。”
李弘道:“哦也好,那你给我准备点,我带回去给父皇母后他们试试。”
李贤看童走出来了,就闪开了。他有点失落。不过他想:“作为兄弟,注定要经历这种手足相残的景象。不过,我绝不会嫉妒兄长、伤害兄长,不会和他反目成仇。因为没有什么比亲情重要。”
李贤笑了笑:“我只想以后当个王爷,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治理好自己的州府。”
敏珠突然从他身后窜出来道:“惆怅什么呢?”又变成笑脸道:“哦,心理不平衡。唉那州牧也真是的,你们都是皇上的儿子,何必区别对待呢?更何况你还是儿子,应该更疼你才对啊。”
李贤笑道:“现在是差不多,但是等父皇驾崩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这就是皇家的悲哀,我也想趁现在多享受一下兄弟之情。”
敏珠道:“只能怪自己晚一步出生了。”
李贤道:“当皇帝就一定很好吗?我不这么看,如果你真的为百姓着想,哪怕只是一个州牧也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不一定得是皇帝。有时候皇帝反而因为公务缠身,麻痹了双眼,忽略了百姓。”
敏珠道:“你才是真正一心为民的人,只可惜你们都没机会……”
李贤疑惑道:“什么机会?”
敏珠发现自己漏了嘴,尴尬道:“没什么,我是,你们现在都还不是皇帝啊,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接着,她又爽朗地道:“如果我是你父皇,我一定让你继位,我觉得你是几位候选人里最出色的,爱民心洽勤奋上进、而且大度有睿智。不像有些人缺乏文化修养,一心习武,而且过于单纯、容易钻牛角尖,还有两个,一个无能,一个弱懦。”
李贤诧异道:“你怎么能这么我的兄弟呢?太草率了。而还直呼我大名,不过你没进过宫,怎么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敏珠心想:“糟了,对啊我还没进宫呢,怎么能把历史书上的东西搬出来。”敏珠立刻道:“啊,啊,我是听我父皇的啊。”
李贤道:“你父皇对大唐了如指掌啊,连皇室后人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敏珠道:“当然啦,要和大唐打好关系,眼光当然要长远点啦。我爹,最看好你,希望以后和你合作。”
李贤笑了道:“谢谢。我也希望大唐和边疆能和平共处,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
接着他双手放在背后,踱到门口,看着大好河山,道:“刚才我也了,不在于官位多高,只要一心向民,为百姓考虑,哪怕是普通百姓也可以为国家安定做出贡献。”
敏珠眼睛里看到的李贤似乎更高大,全身释放着光芒。
李贤突然看到州牧从远处走来,示意敏珠和自己躲在旁边看,敏珠觉得奇怪但也跟着躲起来。
洛州牧走进了李弘的房间,李贤走到窗边偷听。州牧道:“太子,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李弘道:“州牧太费心了,怎么好意思呢?我的贤弟住得怎样?”
州牧道:“您放心,他那边和这里差不多,只是他今晚要和那位义士挤一挤。不过明就好了。”
李弘道:“是吗?那就好。”
州牧坏笑一下道:“太子好像和李贤皇子的关系很好啊?”
李弘道:“平时我们一起念书,一起出游打猎,有事相互照顾,感情当然好了。”
州牧笑道:“但是毕竟只能是一个人能当皇上,将来如果你做了皇上,他只是王爷,难道就不怕他心生嫉妒要害你吗?或许,他从现在就开始密谋如何把你从太子之位拉下来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弘道:“我相信贤弟。他一心只是想辅佐我,治理好大唐江山。”
州牧道:“笑里藏刀谁又知道呢?再,就算李贤皇子真的一心向着你,背后的势利集团未必肯啊,他们也有自己的计划,不定正悄悄密谋部署呢,皇子也是身不由己,他总不能看着那么多人对他的期望付诸东流吧。”
李弘道:“不要妄加猜测。”
州牧道:“你当了太子,以为自己地位稳固,就放松了警惕,不知道很多人在眼皮底下的动作。他们可能正在笼络各方财团开始,将富裕州府的掌权者收归其盟下。听有几个州府已经是李贤皇子那一派的了。”
李弘道:“不会吧,那你又算那一派呢?”
州牧道:“实话,洛州确实大,但是他们还没来笼络。估计怕太明显了,遭人察觉。”
这时,李贤已经听得非常生气,不自觉地锤了一下窗户,州牧听到了动静道:“谁?”
李贤也不躲了,径直打开门走进去,对着州牧大吼道:“你怠慢我也就算了,我也没计较,你竟然挑拨离间我们兄弟感情,这忍无可忍。”
他着从背后拿出一把手柄上镶嵌着钻石的闪亮的刀,向着州牧的脖子刺去,想要架住他的脖子。
李弘道:“贤弟别激动。”一手抓住了李贤的衣袖。
洛州牧惊慌失措,李贤喘着粗气,在李弘阻挠下,慢慢心平气和下来,展现出自己的气度道:“不和你这种人计较,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我坏话。”完,李贤瞪了州牧一眼又看了看李弘,就愤愤离开,走到门口看见敏珠吃惊的表情,他也不作解释,继续往前走,回到自己房间。
李弘扶起州牧道:“你没事吧?”
州牧道:“没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弘道:“以后你就不要挑拨离间的话了。”
州牧冷笑道:“据我所知,李贤皇子向来温文尔雅,为什么今特别激动呢?明我刚才中了他的心思,他怕计划功亏一篑。”
李弘道:“你刚才的话确实太伤他了。”
州牧道:“我认识李贤皇子那把剑,是削铁如泥的上方宝剑。”
李弘道:“贤弟平时确实习武,但想不到会随身携带一把剑。”
州牧道:“那把剑是西域进贡的,世上没有第二把。皇上能把这把刀赐给他,明皇上对他期望很大,希望他不仅精通文理,还要熟谙武艺,为将来维护江山社稷的稳定奠定基础。不定他习武就是为了赶超你,而且每都在偷偷练功,不然怎么会随身带剑呢。”
李弘迟疑了一会,不知道怎么解释。
州牧道:“你想想这次来民间考察,李贤皇子有没有特殊举动。”
李弘道:“我们一同考察,只是他比我勤快些,大部分考察资料都是他记录的。”
州牧道:“不定他记录了两份,自己的那份特别出彩,而给你的那份就逊色多了。”
李弘诧异道:“不可能吧。”
州牧道:“何不把你保存在他那的记录本拿来看看,有没有少页?”
李弘半信半疑,心神不宁,连州牧走了,都没有察觉,半才回过神来。
晚上,李弘、李贤、王孝杰、萱宁、敏珠都在大厅里吃饭,州牧却没有露面。
童突然走过来,道:“各位,不好意思,州牧有公事要处理,麻烦各位随意吃点便饭,饭后可以到街上看夜剩”完童出去了,把门关上了。
萱宁道:“这州牧真奇怪,刚才还要帮我们打点一切,结果自己人都不露面。”
敏珠道:“你不知道刚才李贤和州牧吵了一架,州牧怕是不敢露面了,你没看到州牧刚才那害怕样。”
萱宁吃惊道:“出什么事了?”
敏珠道:“没什么事,就是州牧挑拨他们俩的关系。”
萱宁道:“挑拨太子和李贤?我刚来这里就觉得怪怪的,怕是我们已经中列饶埋伏。”
王孝杰道:“既然这样,我就留下来观察一下,至少能出一份力。”
李弘还对刚才州牧的话耿耿于怀,便道:“那不会吧,州牧只是话比较直。再他也没有危害我们的本事和动机。”
李贤道:“哥,不要听别人乱,我觉得我们真有可能正在走入什么圈套。”
敏珠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心为妙。”
萱宁道:“总觉得这里气氛怪怪的,吃个饭还关门。”
李弘道:“不定是我们自己心里有鬼。”
敏珠道:“太子,你怎么能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兄弟呢。”
李弘被的,有点面红耳赤,道:“我只是客观评论。”
李贤道:“那你就是相信他的话了?我太失望了。”李贤着就放下筷子,出去了。
敏珠要去追,但是被萱宁拉住了,萱宁道:“别追了,让他冷静一下。不如我们等会出去逛街市,顺便观察下周围的情况。”
敏珠道:“也好。”
李弘道:“你们去吧,孝杰也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孝杰道:“没啥可逛的,我还是留下来保护太子吧。”
敏珠道:“那我们俩出去了。”李弘点点头。
李弘对王孝杰道:“让我去看看你们的房间。”
王孝杰道:“实话,李贤的房间真的很简陋,这狗州牧也真够区别对待的。所以你也别怪李贤会不高兴。”
李弘道:“唉,原来这样,州牧还他给贤弟准备了不错的房间。”
王孝杰道:“这州牧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们那房间除了桌子凳子,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没事,反正就几晚上,将就将就也行,可是那州牧这么冷眼相对,实在看不过去。”
着两人已经走到了李贤的房间前,推开门,李贤果然不在里面。李弘惊讶道:“贤弟没回房。”
王孝杰镇定道:“估计闷得慌,到外面散步去了。不用担心,我等会就去找他。”
李弘道:“那麻烦你去看看,千万别让他遭人暗算了。”
王孝杰道:“嗯,我知道了。”完王孝杰就朝外面走去,要去找李贤。
李弘在李贤房间里看了看,叹气道:“州牧为何要这样做呢?”
他突然想起了州牧的话,心想:“看看他的记录是不是如州牧所做了两份?”
李弘在李贤的包裹里翻看,发现了那本民间调查录,翻开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翻到后面时发现有一段文字脱节了,似乎少了一段重要文字,他仔细回过头再看了一遍访谈录,果然有撕掉几页的痕迹。
他突然有点担心,仔细回味州牧的话,不寒颤栗。但是他还是不相信李贤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弘走出房间,走向前厅,看到王孝杰正拖着一个人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地走进来,道:“不好了,州牧被杀了。”
李弘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李贤做的,但他没问出口,只是惊慌失措地道:“还有救吗?”
王孝杰道:“我刚才打算外出找寻李贤皇子,结果刚出门口就看到树林那边有个人影,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州牧被一把剑插死倒在树边。好像血都流干了。估计没救了。”
李弘俯身用手指摸了摸州牧的呼吸,已经没气了。李弘看到州牧胸口上的剑吓了一跳,惊慌呆坐在地上。王孝杰道:“怎么了?”
李弘道:“我认得这把剑……这是贤弟的。”
王孝杰也傻了眼,但是立刻道:“不可能的,李贤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
李弘道:“但是他今在我房里差点就要杀了州牧。幸好我阻拦。”
王孝杰道:“就因为州牧挑拨你们的关系?”
李弘道:“是啊,贤弟很重感情,自然会意气用事。”
王孝杰道:“不如我们先去查探一下情况。”
李弘点点头。两人走到了刚才发现尸体的那棵树下,只见有一条血迹,他们顺着血迹发现血迹是从远处某个地方过来的。王孝杰道:“很明显,尸体被移动过,应该是在别处被杀,然后移动到树林里的。”
李弘道:“事不宜迟,赶紧顺着血迹找过去。”两人跟着血迹走着走着,走到了洛州府的后门,李弘道:“刚才童不是州牧在办事吗?难道是在办事的地方被杀的。”
于是他们俩赶紧走到州牧办事的地方,发现里面果然有一摊血迹在地上,而且血迹旁边有两个童倒在地上。
王孝杰和李弘赶紧过去,一个人扶一个,看看他们有没有气。只见一个童已经没气了,李弘摸了摸另一个童的呼吸,惊喜道:“这个人还有点气,看能不能救活。”
王孝杰道:“我试试。”王孝杰使劲锤了锤童的胸口,童有点反应,然后王孝杰立刻运功输入真气给童,童渐渐复苏过来。童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李弘立刻惊慌,想要起身感谢,李弘按住他道:“不必了,发生了什么事?”
童气喘吁吁道:“李贤突然怒气冲冲走进来,二话不就对我们行刺,我被刺了一剑就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州牧呢?”
李弘难过叹气道:“州牧死了。他怎么能这样呢。”
童惊慌道:“听州牧,他下午和李贤发生了争执,没想到这么严重,竟然惹来杀身之祸。想必因为州牧李贤想和太子争皇位,李贤心虚了,就迁怒于州牧吧。”
王孝杰道:“别那么多了,我们先扶你回去疗伤吧。”
王孝杰着背起童往州牧的府上走。李弘看到童背后果然有一片很大的血迹,李弘道:“刀口很深吧?”
回到州牧府上,王孝杰立刻为童运功疗伤。李弘一直踱着脚步来回走,道:“李贤也不回来认个错,一走了之,想逃到那里去啊。”
这时,萱宁和敏珠回来了,敏珠刚进门,没注意到太子凝重的脸,开心地道:“街上可热闹了,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萱宁使了个眼色,敏珠才发觉府上的童竟然血淋淋的。
萱宁问道:“怎么回事?”
李弘道:“我们在门口树林发现了州牧的尸体,身上插着贤弟的剑。”敏珠看了看那把刀,傻了眼道:“我认得这把剑。”
李弘道:“我们顺着州牧的血迹发现州牧是在洛州府被杀的,而且两个童一个死一个伤,而贤弟却不见踪影。”
敏珠激动道:“所以怀疑是李贤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他可是皇子,犯不着和这帮人计较。”
萱宁道:“敏珠别激动。”
李弘气愤道:“我也希望贤弟不是凶手,可是童确实是贤弟所为。我也很想当面问清楚,可他偏偏畏罪潜逃了。”
敏珠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信。我要去把他找回来。”着敏珠到后院去牵马,萱宁想拦没拦住。萱宁看着李弘道:“怎么办?”
李弘道:“让她去吧。总得有人去找贤弟。”
这时,王孝杰已经救活了童,童起身道谢,王孝杰道:“你还需要进一步修养。”王孝杰又对着李弘道:“我去追敏珠。不用担心。”着王孝杰就出去了。
萱宁看了看童的后背,突然有所疑惑,问道:“你刚才后背被刺了一剑?”童点点头:“幸好义士相救,伤口愈合差不多了。”
萱宁道:“那你好好休息。”童低头道谢走出了前厅。
萱宁走到州牧身边看了看那把剑,道:“这真是李贤的剑?”
李弘道:“是啊。下午贤弟和州牧争执的时候,拿出的就是这把剑。敏珠也认得。”
萱宁道:“但是我也不信李贤会这么冲动,而且以他的为人,即使杀了州牧也不可能伤及无辜。怎么可能杀害童呢?”
李弘道:“怎么不可能?他为了掩盖真相、杀人灭口啊。”
萱宁道:“我刚才看了一下童后背的刀口,好像很大,但是这把刀很细很锋利。”
李弘道:“你的意思是州牧是被别人所杀,然后嫁祸给了贤弟?那人作案还用两把剑,不嫌累啊?”
萱宁道:“因为作案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童。”
李弘笑道:“第一次听有人要害自己。”
萱宁道:“他先用李贤的剑刺死了州牧和另一个童,把州牧拖到了树林,而后再回到洛州府,因为李贤的剑已经插在州牧身上了,他只能用别的刀刺了自己后背。”
李弘道:“似乎有道理,但是童有什么动机呢?他和我们无冤无仇,干嘛要嫁祸李贤。”
萱宁道:“可能受人指使。现在李贤很危险,不知道他是被他们杀了还是弄晕后藏起来了,不然他们也抢不了他的剑作案。”
李弘焦急道:“那他们会把李贤弄到哪里去呢?”
萱宁道:“现在只有找到李贤才能真相大白。这个州牧一死,明可能会有新州牧上任判案,到时候肯定把矛头指向李贤。无论他现在人是死是活,都在劫难逃了。”
李弘道:“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杀贤弟?贤弟的仇人是谁呢?我还是飞鸽传书到皇上那,请他们来救。”
萱宁道:“来不及了,等皇上下令,他们早就先斩后奏了。不如我们就来以硬的,把李贤救下来再。”
李弘道:“也好。不过如果你的判断是错的呢,凶手就是贤弟呢。”
萱宁道:“你什么啊?你昏了?”
李弘道:“白州牧贤弟想和我争未来的皇位,贤弟听到了,一生气就差点要杀州牧,被我拦住了,于是晚上他就动手了,也不是没可能?”
萱宁道:“你怎么能怀疑他呢?这是敌饶计谋啊。”
李弘道:“有件事我没有想通,我们俩一起探访民情,他负责记录,他自己的那本做得完美无缺,而帮我记录的那本却故意撕掉了几页,这不是明显想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