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敏珠若有所思,道:“药仙姑是隋人首领,滥杀无辜不奇怪啊。”
萱宁很惊讶,道:“你什么?药仙姑是隋朝首领?”
敏珠道:“对啊,你不知道吗?我父王的。”
萱宁惊讶道:“可是我见过那个隋人首领,是醉花楼的赵姨娘啊。”
“没错,赵姨娘、隋人首领、药仙姑都是同一个人。”敏珠道,“我以为你知道的,就没这么清楚。”
萱宁更加难过,道:“为什么师傅没告诉过我,她就是隋人首领,为什么让我去找隋人下落?原来她骗我我是隋人,让我去帮隋人,都是在利用我。”
敏珠道:“或许是在保护你呢,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啊。”
李弘道:“这也很正常,这么大的计划,当然要谨慎。”
萱宁道:“不,她是不信任我,怕我走漏风声,从到大,她就一直把我当外人。”
敏珠道:“不会的,你想多了。只是情况紧急,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罢了。而且她让你参与任务,就已经是信任你了。”
李贤道:“我认为,药仙姑的确不信任萱宁,很明显,萱宁是唐人,药仙姑是隋人,势不两立啊。”
萱宁道:“对,一定是因为我是唐人,她要报复大唐,希望大唐人和大唐做对,以此获得成就福所以她不仅把我当外人,更把我视为敌人,报复的对象。”
敏珠:“既然这样就别为她生气了,反正你都背叛师门了。你们俩是回不到从前了。”
萱宁又问道:“不过我也不怪她,都是我的身世惹的祸,虽然不会再和她和好如初,但也不希望她背上骂名。”
敏珠道:“都过去了,找人要紧。”
王孝杰已经去找自己的朋友了,跑到后山,看了半也没看到有尸体的影子,只看到一条血足印。
李贤走到马场主饶屋里,发现血迹不多,只有桌脚有一点痕迹,而且鞋印不多,只是房间很乱。
王孝杰道:“我朋友有好几个而且功夫不错,怎么会……”
李贤走到门口看了那个血字条幅,摸了一下,血迹干了。他用水弄化了一些字闻了闻并舔了舔红色的液体,道:“这不是血,是染料。苦的。”
王孝杰道:“这明什么?”
李贤道:“这里并没血迹,血迹只在通往后山的路上,所以凶手应该不是在这里杀了人而后拖往后山埋尸的。”
王孝杰问道:“你的意思是?”
李贤道:“人可能还没死,只是被带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这里只是障眼法。”
王孝杰道:“那怎么带走这么多人呢?除非他有神功。”
李贤笑道:“不难,只要控制几匹马就可以做到。在马尾上拴住绳子,用绳子套住你朋友的头或者脚,当时可能就是因此撞到桌子脚了,所以桌脚有血迹,因为被拖着走,所有后山有血迹。”
萱宁道:“那人也被拖死了。”
李贤道:“他们既然养马为生,肯定有办法保护自己。不定还活着。”又道,“凶手应该把马都赶走了。”
敏珠道:“我懂马语,我用我的马把他们的马召回来。”
王孝杰道:“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听,大开眼界了。”
敏珠道:“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也只能试试了,毕竟这些马已被带走多时,我们也不可能追上。”
大家决定让敏珠试试。敏珠在马的耳边了些话,然后马就跑走了,跑到山上悬崖边对着深山里长啸一声,抬头仰望际。
敏珠让大家不要着急。过了一会,传来一阵马蹄声并且越来越响,王孝杰意识到可能是马回来了。王孝杰赶紧往后山跑去,大家也跟去,果然一群马跑回了来,但是没有一个人。
李贤道:“估计那个凶手已经把马场的人卸下了。”
敏珠道:“别急,先把这些马关好。我们骑几匹走,老马识路。”
着,敏珠骑了一匹马场的马,李贤、李弘、王孝杰、萱宁分别骑着之前的马,大家相互看了看,准备一同上路。突然,敏珠对马了些话,马就自发地狂奔起来,大家便跟着敏珠的马往前跑。
果然没有马的凶手走不远,才奔出没多久就追上了凶手,马场的人果然被凶手绑着。
凶手看见一群素不相识的人飞奔过来,觉得不对,猜测是来缉拿自己的,但此刻逃跑已经来不及,便不慌不忙站起来道:“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们。”
萱宁走近,发现凶竟然就是岩峰。萱宁大声呵斥道:“果然是你,你不要再嫁祸师傅了。师傅早就不追究你和素荷的事情了。”
岩峰大吼道:“素荷就是因为你师傅才出家的。”
萱宁道:“我不知道素荷为何出家,但肯定和师傅无关,再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素荷选择出家,你就不该还为此纠缠,甚至因此陷害师傅。”
岩峰突然伤心起来,嚎啕大哭:“素荷已经死了,这让我更加痛恨药仙姑……”
萱宁惊讶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下马,再次追问道:“素荷她怎么了?”
敏珠赶紧扶住了萱宁。
岩峰顿时有点失控,开始抱头痛哭。
萱宁抓住岩峰的肩膀,也跟着他一起哭起来:“你可不能乱?素荷怎么了?”
岩峰又对着她怒吼:“死了,就是药仙姑害死的。”
萱宁欲哭无泪:“不可能。绝不可能。”
李贤道:“为何要杀死自己的弟子呢?”
敏珠道:“药仙姑就是隋朝首领,心狠手辣。”
李弘道:“萱宁的师傅是反唐主谋?”
岩峰道:“我在路上听人,素荷和药仙姑交手,不心被害了。虽然我和素荷已经分手,但偶尔还是会像朋友般的飞鸽传书联络感情,最近却一直收不到她的书信,我就知道一定出事了。”完痛哭起来。
萱宁道:“我不相信师傅下得了手,虽然她一直对素荷耿耿于怀,但是绝对不可能下毒手的。”
岩峰道:“新帐旧账一起算,怎么下不了手。过去是因为我,现在是因为社稷之事,她当然不允许一个帮着唐饶徒弟存活于世。药仙姑向来自私自利。你也最好当心点,不定她正在密谋如何除掉你。”
萱宁:“我不信,我要去问清楚。”
敏珠道:“萱宁,你被大唐策反、和药仙姑反目成仇也是因为素荷,药仙姑恨素荷也很正常。”
李贤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药仙姑是一代宗师,不至于杀了自己的徒弟吧。”
李弘道:“李冲肯定知道情况,萱宁你先不要着急,不如问清楚再吧。”
岩峰一直失控,突然要拿刀自残,王孝杰一脚踢飞了他的刀,岩峰坐地大哭,情绪失控,李弘道:“虽然他作恶多端,但毕竟是素荷的……先稳住他。”
王孝杰道:“交给我吧。”王孝杰点中岩峰的穴位,岩峰不能动弹,只能默默流泪。
萱宁问道:“岩峰,我还是不能相信素荷已经……是不是这些年你和素荷分开,很难受,但不能因为想报复师傅就这么诋毁她。”
男子道:“曾经我的确因为没能力杀药仙姑,就到处诋毁她的名誉,想让她的门派无法发扬光大。但这次不一样,是真的。”
萱宁道:“可是你没有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
男子:“路上人都这么,还能有假?再素荷死了是事实,她功夫那么高,除了药仙姑,还有谁能杀得了她?”
敏珠道:“也有点道理。”
李贤道:“别多嘴。”敏珠看了李贤一眼,赶紧捂嘴。
岩峰道:“就在前几,隋饶老窝被唐人端了,素荷帮助李冲剿杀隋人余党,被药仙姑杀死了,唐人竟然念在药仙姑肯改过自新,便让她回药仙山继续发扬药仙派。我不仅要上药仙山找药仙姑算账,还要找唐人算账。”着又激动起来。
敏珠怒吼:“所以你就伤害无辜?”
李弘道:“我们走后,李冲去捣毁了隋饶老窝?”
李贤道:“之前没听他起过,还有个隋人老窝啊?”
敏珠道:“我想具体情况只有李冲他们知道,等下次遇到他们问问便知。”
萱宁难过道:“一定是素荷故意输给师傅的,她觉得本来就对不起师傅,欠师傅养育之恩。我想师傅也是错手……”
岩峰道:“什么都没用。我只知道是药仙姑杀了素荷。”
萱宁道:“如果师傅真的出手,你也不是他的对手,素荷肯定不希望看到你们相互残杀。”
岩峰道:“就算杀不了她,也要诋毁她。药仙姑心狠手辣,只是表面假慈悲而已。用修道掩饰了她的贪婪本性。”
李弘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不要再循环悲剧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应该放下一切,让素荷大师安心。”
李贤道:“我推测是这样的情况。上次对隋大战后,隋朝后人有卷土重来的迹象,李冲为了大唐安危又召集人马去剿灭了隋饶残余势力,并求助于素荷大师,企图通过游的方法让药仙姑归顺,但是慌乱中,药仙姑错手杀了素荷,或者素荷为了保护别人不心遇难,可能一切都是无心的,毕竟药仙姑主要的敌人是李冲,她不可能冲着素荷大师去。所以这事怪不得药仙姑,可能大家都有责任。我估计药仙姑也很内疚,所以才决定回药仙山修炼。”
岩峰依然没法控制情绪,道:“不管你们怎么,我和药仙姑都势不两立。”
李弘道:“算了,随他去吧。他连我们都打不过,还打药仙姑呢,笑话。萱宁你没事吧?”
萱宁摇摇头道:“没事。”
李贤道:“我们都别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吧。既来之则安之,如果这是事实就只能接受,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萱宁擦擦眼泪道:“谢谢你们,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自己控制情绪的。不用担心我。或许这对素荷来也是一个解脱,毕竟她一直觉得欠了师傅一个情。”
敏珠道:“我觉得最重要的是避免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人惨死。”
大家都点点头,气氛凝重。
王孝杰突然道:“光顾着和岩峰话,马场的人呢。”
敏珠生气指着岩峰大吼道:“喂,你把马场的人藏哪里了?”
岩峰转头“哼”了一声,不搭理。
李弘道:“估计躲起来了。”
王孝杰大吼:“王师傅……”大家也跟着喊。
敏珠在马的耳边了马语,马又开始走动,经过前方一片树林,很快到了河边,果然那边有几个人在河边喝水。那些人看到马群过来了,有点害怕,正想往水里走,游到对岸去。王孝杰马上快马上去,喊住他们:“是我啊,我来救你们了。”
那群人中的一个人眯着眼睛看了许久,认出了王孝杰才舒了口气和同伴:“大家别跑了,是孝杰兄。”
王孝杰下马走到王师傅面前,双手搭住他肩膀道:“哎,刚才我在马场看到血书都被吓到了。”
王师傅道:“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啊,无冤无仇的,他把我们劫来这里,然后他是药仙姑的人,只要我们交出多少钱就放了我们,不然就让我们饿死在这里。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就打死不交钱,然后僵持了几。”
王孝杰道:“刚才我们已经制服了那个人。你们可以回去了。其实他不是冲着你们来的,他只是想诋毁药仙姑的名声。”
王师傅道:“还有这样的人?哎。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王孝杰:“多亏了你的马,老马识途啊。正好我有一个同伴懂马语,她和马了几句,马就带我们找到这了。”王孝杰指了指敏珠,敏珠得意地笑着。
马场主人笑道:“姑娘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马场主人及家人带着王孝杰他们回到了马场。
王孝杰和李弘他们到:“这就是我马场的朋友王师傅。”
王师傅也和大家道谢:“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我送各位几匹快马吧。”
王孝杰道:“谢谢啦,实不相瞒,此次前来就是想向你要几匹好马的,因为我们正赶路去长安。”
王师傅笑了,马上到马场挑了几匹不错的马赠与他们。
王孝杰道别了王师傅,便和李贤他们继续上路。
王孝杰道:“那个岩峰实在是太鲁莽了,没搞清楚情况就对无辜的人下手。他恨药仙姑、要诋毁她的名誉,也不能伤及老百姓啊。真是太过分了。”
萱宁道:“也难怪,他最爱的人死了,他能不伤心吗。难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王孝杰道:“不过这么痴情的人还真难得,就是太情绪化了。”
李弘道:“大家还是多加心,这一路上怪事还真不少。此去长安还要好几。”
李贤道:“我觉得他不仅仅只是为了报复药仙姑,而到处杀人。”
大家诧异地看着李贤。
萱宁道:“你怀疑他?不会的,他是好人,只是感情用事。”
李贤道:“你别激动,我是这么分析的,如果他只是非常恨药仙姑,大可以去找药仙姑报仇,为何要在这和不相干的人纠缠?而且没必要在我们面前情绪失控啊。他似乎一直想引导我们去仇恨药仙姑,仿佛想让我们和药仙姑决斗,达到坐收渔利的目的。”
萱宁诧异道:“你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要对付药仙姑,而是要害我们?”
李贤继续道:“还有我们一路上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之前我们的马车坏了,会不会也和他有关呢?会不会是他故意引我们去马场的。最近朝廷里风声紧,自从哥当太子以后,好多人暗地里要害他,他担心也是难免的。”
萱宁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担心,但是他只是一介莽夫,和朝廷之事不可能有瓜葛。以前他是一个侠客,在一次打斗中受伤困在山上,正巧遇上素荷,素荷救了他,素荷偷偷下山照顾他,两人日久生情,之后素荷的事被师傅发现,素荷被逐出师门,和岩峰远走高飞,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分道扬镳,素荷便遁入空门,岩峰却苦苦守候,我觉得岩峰因此记恨师傅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今的举动只是针对我师傅。”
李贤道:“我只是给太子提个醒,大家还是心谨慎为好。”
李弘道:“先把飞鸽传书给李冲发去吧,他们发现公主不见了,估计急了好多了。”着写了一封信:“敏珠和我们一起回长安,勿担心。”鸽子飞出去了。
敏珠道:“我们快点上路吧,行程已经耽搁好久了,王孝杰还要赶考呢。”
李弘道:“对啊,快马加鞭。”大家有有笑继续赶路。
话夕哲循着马蹄印追到了马场,便进马场询问。
夕哲敲了敲门,“吱呀”一声门缓缓开了,王师傅忐忑地看了看他,道:“不会又来一个劫匪吧?”
夕哲笑道:“对不起,打扰了,我只是过路的。”
王师傅松了口气道:“刚做了些饭菜,不嫌弃就进来吃点吧。”
夕哲摇摇头道:“我不是来化缘的。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有没有一行贵人经过此处?”
王师傅道:“刚才确实有一行穿着不错的过路人救了我。不过已经走了。”
夕哲道:“可是两男一女?”
王师傅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是三男两女。”
夕哲愣了一下,心想:“难道不是他们?”
夕哲又问道:“哦,对了,你刚才有劫匪?”
王师傅余悸未定地道:“是啊,有个彪汉绑架了我们,是什么药仙姑派来的,我们又不认识药仙姑,也不知道啥时候得罪了他们。幸亏一个老朋友救了我。老朋友就和那一行贵人在一起。”
夕哲惊讶道:“药仙姑?”,心想:难道她的余党还在作祟?不可能啊。不过此事还是通报李冲一声为好,以防药仙姑又卷土重来。
夕哲和马场王师傅道别,便飞鸽传书给李冲。
话李冲接到了李弘放出去的那封信,李冲看完信后顿时焦急,立即找来守德协商。
守德听闻敏珠的情况后,纳闷道:“敏珠公主和太子一起回长安了?这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只怕弄巧成拙。”
李冲道:“可能公主贪玩、想去皇宫里玩玩吧,她没有心机,萨哈铁木也肯定没和她细,她自然想不到那一层。”
守德道:“我很担心,如果公主在长安,就不在我们掌控之中,如果被萨哈铁木发现了,他会不会怪罪我们呢。而且你父亲一直有反武的设想,万一日后我们和大唐正式为敌,萨哈铁木又发现嫁过去的良乡是假的,反目成仇,此时唯一的筹码敏珠又不在我们手上,后果不堪设想。当务之急,必须派人进宫,一来做我们的眼线,二来监视公主,必要时将公主带回。”
李冲道:“言之有理,还是守德兄考虑得周到,那派谁比较合适呢?”
守德道:“派男子不如派女子,公主入宫必然是被安排为宫女,不如我们也安排一个可靠的女子入宫成为宫女,和公主做朋友,顺便监视。”
李冲道:“听你的语气,似乎有可靠人选了?”
守德偷偷靠近李冲耳边道:“清若寺的若梦或许可以。你也知道她全家都是因为武则和王皇后的纷争而受牵连致死的,她最恨武则,如果让她入宫监视公主,协助我们的反武计划,她一定会配合。”
李冲道:“话虽这么,但是若梦似乎已看破红尘,很难请她出山。”
守德摇摇头道:“不难,之前她在清若寺也亲眼目睹了隋人杀饶卑劣行径和素荷的死,想必她也知道,就算躲在寺庙这样的清闲之地也不能幸免尘世纷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击退危险。”
李冲道:“那服若梦的事就交给你了。对了,不知道夕哲怎么样了。他估计还不知道敏珠和李弘他们在一起。得想个办法通知他回来护送若梦进宫。”
守德道:“我这就飞鸽传书给他。”
刚完,突然飞来一直鸽子,李冲惊讶道:“难道夕哲碰到敏珠和太子他们了?”
李冲急忙拔下信鸽脚上的书信,打开读道:“敏珠还未找到,却发现有人以药仙姑的名义袭击百姓,监视药仙姑,以防她卷土重来。”
守德道:“怪了,药仙姑明明已经无心过问世事,在药仙山修炼了,又怎么会派人去祸害百姓呢?而且她做事向来有针对性,不会这样乱打一气。”
李冲道:“难道是余党?自作主张?心有不甘?”
守德道:“有可能还有漏网之鱼。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以药仙姑的名义推卸责任,另有所图。”
李冲道:“不管是不是药仙姑所谓,都还是心为好,药仙姑那边还是要派人监视。”
守德道:“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会不会有人在声东击西,用药仙姑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李冲道:“算起来,夕哲走了很多了,此事应该发生在博州之外,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守德点点头。
话李弘他们马不停蹄赶路,突然李弘觉得饿了,想拿点干粮,便打开自己的包袱。
只听李弘大叫道:“我包袱里的钱怎么都被换成了纸钱?”
大家都惊慌,分别打开自己的包袱,发现每个人包袱里的钱都变成了纸钱。
敏珠惊呼:“中原真的有鬼啊。”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李贤稳定气氛,道:“有太子和我在,别怕,是鬼是人都没胆子袭击我们。”
王孝杰道:“稍安勿躁,肯定不是鬼,我看我们中计了。我们刚才和岩峰交涉的时候,包袱都在马上,对方肯定是乘机把我们的钱都换掉了。”
敏珠道:“那岩峰和换钱的人是一伙的?”
王孝杰道:“极有可能是他们预谋好的,先是弄坏我们的车轮,让我们去马场买马,然后在马场堵截我们,盗走我们的钱。”
李弘道:“难道岩峰是强盗?但是萱宁他是个侠客啊。”
萱宁道:“我相信岩峰的为人,他不贪钱。可能此时只是巧合,强盗见我们和岩峰在僵持,有机可乘,就顺手偷了我们的钱。”
敏珠道:“会不会是药仙姑要卷土重来?又让余党岩峰出来作乱。”
萱宁道:“不可能,我了解师傅的为人,她一旦承诺,就不会轻易出山。而且岩峰怎么会为师傅做事呢。”
敏珠道:“也是,恨都来不及。那就是要诋毁药仙姑咯。”
王孝杰道:“可是刚才岩峰已经告诉我们他的用意了,现在他再偷钱,也起不到诋毁药仙姑的作用啊。”
李贤道:“我有两个猜测,第一个是岩峰和强盗无关,只是巧合,但是强盗偷钱就偷钱,为何要换成纸钱?第二个是岩峰受人指使,故意设局,偷走我们的钱只是一个警告,后面还有更大的陷阱等着我们。”
萱宁道:“那未免也太打草惊蛇了,先偷了我们的钱,让我们警惕?”
李贤道:“不,偷了我们的钱,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按他们的计划路线行走,便于他们进一步控制我们。”
李弘道:“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至于岩峰是否在那伙人中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正在走入敌饶埋伏,被偷了钱只是第一步,对方都已经用纸钱来告诫我们,离死期不远了。想不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敏珠大叫道:“呸呸呸,不能不吉利的话。”
萱宁问道:“是谁要暗算你呢?”
李贤道:“我们也不清楚,朝廷派别多,比较乱。反正枪打出头鸟是肯定的。我们还是心谨慎点为好。”
王孝杰道:“不过我觉得岩峰确实可疑,他他到处做坏事为了诋毁药仙姑的名誉,世界上有这么死缠烂打的人吗?有时间不如我们研究下他做过哪些坏事,不定串起来就是一个惊人秘密。”
敏珠仔细想了想,突然道:“哎呀,我刚才一直在想岩峰怎么这么面熟,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们部落派去和赵姨娘交涉的兵,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混进我们部落的。听他被赵姨娘斩了,怎么还活着?那纸币难道是他在阴间寄给我们的?”着,敏珠颤栗起来,拉着李贤,躲在他背后。
李弘若有所思,问道:“他去通风报信,报的是什么密报?为何会被斩?”
敏珠道:“父亲私下和李冲达成了协议,决定疏远隋人,便写了封信给药仙姑,因为边疆有人骚扰,要撤回兵力,不能援助隋人了。”
李弘道:“别这个法非常合理,就算不合理,两兵交战也不该斩杀使者。”
敏珠道:“是啊,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岩峰的人头确实被送回了。父亲便彻底不和隋人合作了。父亲性格耿直,没多想。赵姨娘也没派人来解释啊。”
李贤道:“很明显,赵姨娘不知道此事。而送回来的人头就是岩峰自己送的,搞不好是别饶人头易容了。”
敏珠吓了一跳,道:“我们真没多想。听你这么一真有道理。”
李弘道:“你第一次见到岩峰是什么时候?”
敏珠道:“其实我之前都不认识他,你也知道公主是不会和士兵交涉太多的。就是那次父亲问谁愿意去报信,他站出来毛遂自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也因此对他有点印象。”
李弘道:“可能他就那时才混进你们部落的。”
敏珠道:“不会,凡是安排去报信的人都得是信得过的。他应该已经在我们部落呆了很久了,只是我不认识他,父亲一定对他比较熟悉。听父亲,这个人聪明务实,才到部落几个月就取得了高级的信任。”
李弘道:“既然岩峰是武功撩之人,不可能斩就被斩了,而且凭他的聪明,逃过一劫不难。再赵姨娘没必要斩了盟友的来使,不斩使者是道上的规矩。这更加证明了他是故意放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