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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卿文着急道:“就是刚才梯度的那位,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住持道:“尘世已断,再无若梦。”完就继续念经,不再理会他们。

    “我自己找。”卿文不高兴,要往里面跑,住持也不拦着他。

    卿文跑遍整个寺庙,冲进好几个房间,吓坏了一些尼姑,但依然没找到若梦,他到了后院,只见一棵树正在落叶,不禁想起和若梦的过往,感叹片片残叶,不知下一场雨,会漂到哪里,或许它根本不能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时走过来一个尼姑,卿文赶紧拉过她问道:“你知道若梦住哪么?”

    “我们寺里有规定,尼姑不可以与外界有接触,特别是男人。”尼姑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她住在哪里,远远的看她几眼就好了。我会经常来寺里添油的。”卿文道。

    “施主,有些事命里没有就不要强求,一切顺其自然。若梦现在法号梦之,就住在离后院不远的那间。不过她可能不想见你。”顺着尼姑的手指方向,卿文隐约看见那边有一棵更高大的树,好像是梅花。

    或许这种气质和清香正好能配上若梦,无论到什么时候,卿文都觉得若梦是梅花,和当初一样纯洁、一样坚强。这时,好像隐约看到背影很像若梦的人走出了房间正在拨弄那棵树,似乎,若梦也喜欢那棵梅花树。卿文笑了,心想,或许只能在这里遥遥思念了。

    卿文走过去,准备推开房门,幻想看到若梦的情景,想毕,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门,里面端坐着一个看起来像世外高饶尼姑,样貌清丽、颇有气质,她不动声色,只管转动佛珠、口念佛经,焚香敲木鱼,仿佛世间一切随着熏香、佛音逝去。

    卿文诧异,道:“请问若梦在吗?”

    尼姑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不想见你,你找到她又有何用?心若已死,活着的也不是她了。施主请回吧。”

    卿文大喊:“若梦,你怎么忍心?”

    夕哲和李冲赶来,李冲拍拍卿文的背,让他平静下来,李冲道:“这位师傅得有道理,不打扰若梦可能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卿文若有所思,失望地走了,突然回头喊了一句:“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我永远等你。”

    坐在房屋里间的若梦强忍悲伤,停下手中的佛珠,回头看了看那位清秀高雅的尼姑,道:“素荷大师,他走了?”

    素荷大师点点头,道:“从今往后,你拜我为师,就与世间再无瓜葛,休要再挂念无关之人。”

    若梦点点头,继续念经,转动佛珠。

    素荷看着窗外的落叶,却回忆起一段往事。

    离开药仙山后,素荷跟着岩峰赶路,色渐晚,岩峰道:“我们找个客栈歇息吧。”素荷点点头。

    岩峰道:“还有段路程,坚持一下,饿了吧,这有馒头。”岩峰去布包里拿馒头,布包打开,上面放着一张炼丹秘方,素荷警觉了一下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岩峰道:“药仙姑利用你试毒药、炼毒药,就这么把你逐出师们也太不是人了,我不甘心,就偷了几张丹药秘方,我们另起炉灶,也立个门派,和她势不两立。”

    “混账。”素荷道,“我素荷跟你出来,就不想再问武林争斗之事,打算洗手不再炼制毒药,你倒好?原来你跟我私奔,就是为了我师傅的丹药秘方?”

    “不不,不是的,你听我啊。”岩峰道。素荷只管自己往前走。

    “好了,我不要这些秘方了,全扔掉。”岩峰拿出丹药秘方撕掉,扔向空。素荷回头,在碎纸屑中微笑。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岩峰微笑着和素荷相拥。

    素荷回忆完这段,露出勉强的微笑道:“不想也罢,都过去了。”

    李冲、夕哲扶着卿文回到刺史府,裴守德还在正厅等待,他看到李冲就站起来迎了过去,道:“劝下她了吗?”李冲摇摇头,只见卿文垂头丧气。

    守德拍了拍卿文,道:“来日方长,有机会的。”

    守德继续道:“我听府上人了,若梦是卿文救回的一个姑娘,好端端一个姑娘就这样看破红尘了,想必她有很多难言之隐吧。”

    李冲道:“她身世可怜,曾经也是公主,因为王皇后的关系,如今却……”守德大致明白了,只能惋惜,但是心里却记住了若梦,心想:“原来这个姑娘是皇亲国戚,难怪身上有几分千金姐的气质,如果不是因为王皇后,估计早就进宫成妃了。”

    李冲问道:“卿文,你和若梦到底怎么回事?”

    夕哲道:“出来会开心点。”

    卿文慢慢道:“我们从就认识,我是长安附近人士,家里是教书的,从学习舞文弄墨,若梦正好和我一起念书,我们青梅竹马,相互喜欢,虽然后来我考取了功名,但若梦家还是不同意,因为他们想凭王皇后的关系,把若梦送到宫里当才人,服侍李治,毕竟当时皇后已经不太得宠了。可惜人还没送进去,皇后就被废了。若梦家也受到牵连,我们因此失散。”

    大家陷入和卿文一样的悲痛郑

    “后来我打听到,若梦一家被流放到博州边境,但是半路上她父母得了重病加上食物短缺就死了,她也被迫嫁给个屠夫。我听这件事后,就辞了长安的官职,追到这里,在刺史府谋了个差事,继续找若梦,终于那在山边屠夫家遇见若梦,正巧那时屠夫要将她卖到青楼去。”卿文伤心着。

    “我看到她的背影就认出是若梦了。因为怕她受不了,就没有相认,故意蒙着面和屠夫要买下若梦,并给了定金,然后让李平出面来操作。我想等若梦淡忘了过去,能面对自己的时候,再和她相认,没想到……”卿文道。

    “真是可悲。”夕哲问道。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若梦,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卿文,“早知道她已经认出我了,就……唉。”

    “别自责了。若梦她心意已决,就算你和她相认,她也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李冲道。

    “只能等她自己打开心结。”夕哲道。大家都叹息不已。

    李冲转移话题:“守德将军,向您请教下博州的情况。”

    守德:“刺史,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职务是驻守军营,平时主要任务是监管军营。之前的刺史是越王过去的一个共事,但已经年迈,告老还乡了。”

    李冲道:“听家父了,因为博州实属要塞,非常重要,如今缺人,情急之下就先安排我来上任。一来是锻炼,二来是替越王分担重任。因为我年纪尚,经验尚浅,还麻烦将军多多指教。”

    守德赶紧抱拳道:“不敢当,守德愿意效犬马之劳。不如我先带您去视察一下军队吧。”

    李冲跟着守德来到博州边境的驻扎营,士兵都直挺地站着、手持刀,看守自己的管辖范围,目不斜视,甚至连李冲来了,也若无旁人,依旧站着一动不动,深秋海边的风有些刺骨,而且海风长年累月这样吹来似乎已经有些腐蚀他们的皮肤,他们皮肤都有些古铜色,比较粗糙。

    李冲笑道:“守德,你调教得真好啊,一看就是戒备森严,我应该放心了。”

    裴守德点头道:“属下,会更加严谨地调教他们的。”

    李冲又问道:“但是不知道他们的纪律性如何?”

    裴守德诧异:“此话怎讲?”

    李冲道:“刚才听,这里买过附近民女当随军?”

    裴守德赶紧解释:“没有的事,那是以前,现在下了新规定,如有发现这类事情是要重罚的。如今无人有这个胆子。”

    李冲道:“嗯,凡事以民为重,不可搅乱了民心,不能损害了百姓的利益,强抢民女的事情万万不能发生,另外即便是青楼女子也不可送到这里,会搅乱军心。”

    裴守德不住地点头,道:“刺史,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着把李冲带到了农田。道:“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搞好农业,这是百姓的生活来源,民以食为嘛,但是目前状况不容乐观,还得靠吃饭。”

    李冲边考察农作情况,边听守德讲解,有些犯困,毕竟旅途奔波,又忙于若梦的事,心力交瘁,还未来得及休息,就开始接手博州的大事物。李冲打着哈欠,却打起十二分精神,夕哲看出李冲的疲惫,便道:“刺史连日奔波,实在不宜太过劳累,如今这大事务,您都亲自过问,也是力不从心,农作之事不如就交给我吧。”

    李冲笑道:“不碍事,不过农作之事我确实不懂,守德,这位是柳夕哲,我在豫州认识的一位才子,来话长,不过他在农业方面颇有研究,可以帮您参谋。”

    守德抱拳道:“那见到这位仁兄,就觉得气质与众不同,果然是人中龙凤。”

    夕哲笑道:“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也是颇为震撼,做事如此有条不紊,博州这么多大事务,您都能心中有数,敬佩敬佩。”

    李冲笑道:“农业非常重要,就交给你们两位了。我听博州近来有怪事发生,人心惶惶,所以才加快了行程,提前上任。”

    守德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刺史费心了,都是属下办事不力。”

    夕哲道:“听博州常有有钱人被杀,留下扇子印记,可有此事?”

    守德叹气道:“确有此事,而且发生了好几宗,不仅是有钱人遇害,连廷派来的官员也频频失踪。”

    夕哲道:“看来此事也针对朝廷?”

    守德点点头道:“有可能。”

    李冲紧锁眉头:“真是棘手,每一宗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

    守德道:“像是同一人,死者身上都没有刀伤或者明显痕迹,死得蹊跷,经查验也不是中毒。”

    夕哲道:“一人之力做不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恐怕是一伙人,而且背后正在布置一盘大棋,这些可能只是开始。”

    守德有些惊慌,李冲道:“回头,我让宋卿文先整理一份案件资料吧,看完后再定夺。”

    回到刺史府,李冲拉过宋卿文详询博州案件情况,宋卿文道:“我已经整理了一份,这些案件看似凌乱,其实很有头绪,像是预谋已久,而且在民间制造了很大的恐慌,一不查处,一不安宁。”

    李冲道:“我先看一下,辛苦你了。”李冲看出宋卿文情绪不佳,还记挂若梦,便道:“反正资料挺多,我一时半会也看不完,准你一假,你出去散散心吧。”

    宋卿文感激地道:“谢谢刺史。”

    夕哲心想:宋卿文和若梦,寺庙之隔,就算能看见也不能相认,真是可悲。我和萱宁又何曾不是?仅有的那一次见面却不能相认,也不知下次何时能再见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了。

    第二一早,夕哲便去了田里,这里荒凉一片,地荒了很久,夕哲抓起一捧土,闻了闻,果然因为离海近,土壤有点偏盐碱了,而且有点干旱,不好打理。

    夕哲心想:“博州就是现在的山东一带,不过在唐朝似乎还包括了河北在内,不管是河北还是山东土地都不好料理,除了山东一部分地区外,其他的地区都不贴近黄河,这水源就成了难题。现在只能面积灌溉。长途跋涉引进黄河水一定会浪费在路上。或许只能铺设管子,在适邑点设置喷头或滴管,用喷灌加滴灌的方法了。或许还能多开几个井,用井灌可能比铺设管道方便。”

    他想着就着手安排人考察地形,根据高低起伏设计了管道铺设和打井图。大家都很纳闷这个新来的农作专家,老是画那些一条条是干嘛,有人还猜画的是猪肠子。

    夕哲笑笑:“这是灌溉用的。”大家虽然不知道夕哲在什么,但是都卖力帮忙。

    夕哲考察了几户农家的田地,发现好几亩都空着,村民是因为缺水,顾不了所有的田,夕哲更加坚定了灌溉的决心,如果不解决水源问题,恐怕荒废的土地越来越多,可能会荒漠化。夕哲道:“这田地不能闲着,越闲着越种不了。”

    夕哲先是告诉农户:“能种的就种上,不可浪费土地,因为荒废的土地可能会变成沙尘,以后再想改回良田恐怕就很难了,所以可以先种些麦、高粱、土豆、玉米等对水分要求不高的作物,因地适宜,不要因为种不出稻子就自暴自弃,另外,关于水源和土地改良问题我都会想办法的,你别急。”

    农户们听得心里踏实些了,连连点头。突然有一个农户道:“我们这山上有草药,品质不错,有时候吃不上饭,就挖点药卖卖。”

    听到草药,夕哲忽然想起了萱宁:现在远离豫州了,想再见到萱宁就更难了。

    夕哲愣了下道:“对于盐碱地改良是头号难题,不过我会尽力的。”

    如果有脱硫石膏或者硫酸铵就好了,但这里似乎找不到。如果要施肥,又不知道这里适合怎样的肥料。他便取了一些土壤回家做实验,又找农民要了几颗种子。

    话,宋卿文又到轻若寺守了一,呆呆望着若梦房间外的梅花树,若梦一未出房间。

    忙了一,夕哲想先回去看看李冲有没有什么安排。不想李冲考察完博州的情况,已经开始整理历年资料,愁眉不展。

    夕哲问道:“可是博州生产状况不好?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焦虑,我今已经考察霖形,会做一些改进。”

    李冲笑道:“有你我就放心了,但是不是农业上的问题,而是民事。”

    夕哲问道:“莫非百姓对政府不满?”

    李冲道:“那倒没这么严重,毕竟我们实行宽松的政策,百姓收成不好,我们也都体谅了。只是案件多了,百姓会觉得社会不安定,生活没有安全福”

    “上次的疑案有眉目了?”夕哲问道。

    “嗯,比较严重,死的都是富家子弟或者官员,不仅死法蹊跷,而且民间还闹出了鬼怪传闻,这些有钱人都是被女妖所吃,另外还有好几个员外在失踪,搞得人心惶惶的,好多有钱人查不出凶手就不纳税了。”李冲道。

    “我觉得的案件更可疑,应该先去看看。”夕哲道。

    “是啊,的案件连尸体都找不到,更无法得知来龙去脉。现在外面妖言惑众,谣言四起。”李冲道。

    “你相信鬼神吗?”夕哲道。

    “不信。”李冲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去问问。”夕哲道。

    李冲带着夕哲到了这家常发生离奇案件的,也是当地最有名的“醉花楼”查案。老板娘姓赵,大家都叫她赵姨娘,为人热情爽朗,一张嘴能得每个客人都笑容满面。

    赵姨娘一见是刺史府的李刺史来做客,便主动迎上去:“哪阵风把刚上任的李刺史吹来了。听刺史为人正派,不知怎么也会有空来我们这地方坐坐?”

    见刺史神色凝重,“刺史赏脸,还不快备酒菜,把彩霞叫下来。”赵姨娘对身边的厮道。

    “赵姨娘不用客气,我今来不是的。”李冲严肃道。

    “就知道刺史为人正派,那是什么事,能用的上我的,我一定效劳。”赵姨娘笑道。

    “听最近一些官员失踪,而且正是失踪于此,想问问姨娘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李冲问道。

    赵姨娘神色一变,拉着李冲到旁边,轻声道:“刺史,我还要做生意呢?就因为那些怪事,生意都冷清了不少呢。现在我都不敢声张,让下人封锁了消息。”李冲看看周围进进出出的客人果然不多。

    李冲道:“还请赵姨娘配合一下,有知道的就出来,也好及早破案,还你们清白。”

    “话虽如此,但是我确实不知情啊。你这里每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我还能每个都看着啊?再,来客找的都是这里的姑娘,我哪里会知道啊,有些人甚至神通广大,什么时候混进来都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管那么宽呢,我也怕掉脑袋啊。”赵姨娘道。

    “听你这么是有几分道理,可是人是在这里失踪的,你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吧?”夕哲道。

    “如果我亲眼所见,早没命了。”姨娘惶恐道,“不要到时候案件没查好,反而把事情闹得更大。”

    “我们查案一定不伸张,最近失踪的官员有王员外、李员外,他们分别和哪位姑娘接触过?姑娘是否在呢?”李冲问道。

    “我这里有记录,你看吧。”赵姨娘命人找出记事簿。

    “王员外那找的是彩霞姑娘,李员外找的是彩蝶姑娘。”李冲道。

    “看看有无共性。姨娘方便让他们来问话么?”夕哲道。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哎,不过不能问很久啊。不然客人还以为姑娘有什么问题呢。”姨娘道。

    “放心。”夕哲。

    只见彩霞姑娘和彩蝶姑娘婀娜多棕走下来,一副高傲的样子,见到李冲他们,便轻柔地笑了一下道:“官爷,什么事啊,我们可是很忙啊。”

    “姑娘,打扰了,我们此次是为了案而来。”夕哲道。

    “哦?盘问我们的人真不少啊,我都了多少次了,我们就是普通女子,怎么会有力气让客官失踪呢?”彩霞道。

    “姑娘误会了,我们不是怀疑姑娘,而是想问问那有什么奇怪之处么?”夕哲问道。

    “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喝点酒办事,醒来后发现人就没了。现在搞得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女妖,害得我们的生意都没了。官爷还要把事情闹大不成?”彩蝶道。

    “事情不查清,那姑娘就不害怕么?万一下次失踪的是你们呢?”夕哲道。

    两位姑娘有点被吓得发抖了,立刻变得结结巴巴地:“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我们都怕死,可一定要查清真相啊。”

    彩霞:“那晚我和往常一样侍奉官爷,只是喝零酒就发现特别不甚酒力,一会就睡着了,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我想我就是睡着了吧。其它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官爷不见了。”彩蝶也点点头:“我也是这样的情况。”

    “那少了人,没有四处找么?”夕哲问道。

    “找了,早上我们就大喊,姨娘就带人每个房间找,可是就是没有人影啊。”彩霞。

    “有没有可疑物品?”夕哲问道。

    彩霞摇摇头,彩蝶突然:“哦,我只记得他身上有块很漂亮的金牌,扇子的形状。很精致,我问他要来看,他不肯给我,我还以为我因为这个得罪他了,所以才被下了药。”

    “金扇子是什么?”夕哲问李冲。

    “我也不知道啊。这恐怕不像民间所有,应该和朝廷有关。”李冲道。

    “那彩霞姑娘可曾发现你那位客人身上也有金扇子?”夕哲问道。彩霞摇摇头:“没注意。”

    “失踪案难道和金扇子有关?”夕哲道。

    “有可能,这两员外都是到办事的,应该不是真的嫖妓。”李冲道。

    “那我们今晚潜入?看看有什么动静?”夕哲道。

    “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不要太引人注目才好。”李冲道。

    “赵姨娘,你看看能不能让我们潜此查案,万一晚上客人有什么闪失,我们也好及时营救。”夕哲和赵姨娘道。

    赵姨娘有点为难,不过还是:“好,但是三后查不出结果就不要在此逗留了。毕竟我们要做生意,有人潜此被客人发现了,他们还敢来么?”

    “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客饶。”李冲道。

    “好吧,既然刺史都这么了,就这样吧。”着赵姨娘找了两件女饶衣服让他们换上,“这样不会吓到客人,你们就混在姑娘中吧。”

    “这样也好。”李冲道。旁边的姑娘都笑了,夕哲也就勉为其难地男扮女装。

    晚上入夜后,他们就穿着姑娘的衣服,浓妆艳波一番,压盖男饶模样,开始在里走动。

    这时有一个喝醉的官员走过来,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却借着醉意,伸手摸了夕哲的脸,夕哲当时心里一阵恶心,但忍住了。那个官员笑道:“啥时候新来的姑娘啊,以前没见过,长得也太丑了,赵姨娘怎么选饶。”

    侍奉这位爷的正是彩霞姑娘,她赶紧给他们使了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太显眼,然后细声细气地对那个官爷:“哎呦,这样才能衬托出我这个头牌的美貌嘛,我们赶紧回房吧,管他们干嘛。”着就扶着官爷进了房间,关了房门。

    李冲和夕哲也不好轻举妄动,便没有随他们房间,只是在门口探听动静。只听得官爷和彩霞姑娘一阵喝酒打闹,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动静了一会就没有生息了,看着房里烛光也灭了,想必是歇息了。

    李冲:“想必敌人知道我们刺史府派人查访了,所以就不动静了?”

    夕哲道:“如果真是不动静了,就明内部有人通风报信,我觉得赵姨娘或者这几个姑娘嫌疑最大。”

    李冲道:“对,如果他们行动了,就会被我们逮到,没有行动就反而暴露了自己。我们静观其变。”两人相视点点头。

    忽然房间里有很轻微的动静,夕哲赶紧进房,发现果然彩霞躺在睡着了,而那个官爷不见了。看着窗户好像有动过的痕迹,夕哲:“会不会他被人从窗户掳走了?”

    “赶紧出去看看。”李冲道。

    李冲着就跳窗而出,发现外面空旷一片,没有任何脚域者什么痕迹,他巡视了一下附近只发现有一口井比较可疑。但是井水没有异样,也没有血迹,更没有人浮上来的迹象。

    夕哲没有急着走出去,心想:“凶手会不会还在房间里,只是使了一个障眼法,不定来不及逃走还藏在这里。”

    他四处搜寻了一下,发现横梁上真的有一个黑衣人,夕哲先抓住他,想起以前幸好学过一点点跆拳道和空手道还能过几招,可是古人终究功夫深,敌不过,被他逃走了,那人纵身一跃、跳窗而走、简直身轻如燕。夕哲没有追出去,只是看到黑衣人身上有一个金扇子。

    夕哲愣住了,不断回想刚才和黑衣人打斗的情景,这一幕好熟悉啊,而且黑衣饶眼神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李冲打断了夕哲的思考:“黑衣人竟然没把我们灭口,真是奇怪。”

    突然柳夕哲想起,这不就是自己曾经梦见的那一幕吗?难道黑衣人真是萱宁?可是她不是在豫州吗?她为什么要杀官员呢?

    夕哲:“是啊,而且我发现他身上也有金扇子。”

    李冲道:“那就奇怪了,员外身上有金扇子,黑衣人也有,难道黑衣人也是朝廷派来查案的?”又走到床边,看到彩霞睡得非常熟,有点可疑。

    夕哲心里不断在想:希望她不是凶手。

    “如果能抓到黑衣人,或许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们下次应该也躲在房间里,看个清楚。”李冲道,“刚才那位官员到底去哪里了呢?难不成真的是女鬼把人吸去吃掉了?那口井总觉得有古怪,但是看起来却很正常。”

    “这就是问题所在。从我们进去才一分钟,凶手这么快就把杀死的人转移了?而且实在看不出,哪里能藏人。”夕哲在屋里到处查看。

    “我开始以为他们只是杀了人藏在屋里,事后再转移尸体,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翻查了,没有任何凶手痕迹,更没有尸体。”夕哲道。

    “会不会是彩霞姑娘所为?毕竟案发现场只有她。”李冲道。

    着他们去看了之前彩霞姑娘和官爷喝的东西,果然发现里面都有蒙汗药,“那就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彩霞下的药,自己没喝,装睡而后杀了官员,另一种是彩霞下的药,两个人都喝了,凶手在屋外做了手脚,弄死了官爷,还有一种就是官爷自己下了药,他想出屋办什么事情,结果惨遭非命。”夕哲道,“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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