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姑娘真是好眼力啊。”夕哲笑道。“可是你长居深山，怎么知道？”
“长这么大了。”姑娘哭了。
“莫非你是宫中之人？”李冲问道。
“刚听你你是博州刺史，我想了一下王公贵族里面掌管博州的应该是李贞，你这么年轻，应该是他儿子。”姑娘道。
“莫非你是……”李冲道。
“我是王皇后的亲戚，本来还经常进宫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打算要进选宫女的，那年我才十岁，皇后被武则陷害后，诛九族了，她的亲子女都难以幸免，我也受到牵连，为了惩罚我们，就把男的流放，女的随便许配人家。我就被随便嫁给一个士兵。我想没有嫁给太监都不错了。但是那个士兵对我并不好，不久就把我卖给这个屠夫。每都没有好日子过，我只能靠养着兔子才能回忆起过去的美好生活。这只兔子是我从山里抓到的，它很可怜和我一样，我就收养了。”姑娘道。
“看它毛色美丽却也身在深山，和你一样不幸。”夕哲道。
“你真是命苦啊。昔日王皇后待我们不错，我一定会把你带走的。”李冲难过地。
“宫廷斗争真可怕，武则也太狠了。”夕哲道。
“也不能怪她，宫里的明争暗斗就这样，输者只能认命。谢谢你们。”
突然若梦若有所思，道“我想跟你们去博州，不知可以吗？”
夕哲纳闷：姑娘看起来很绝望、淡漠人世，怎么会想去博州呢？
“当然可以，我会好好安顿姐姐的。”李冲笑道。
“对了，我叫若梦。”若梦道。
“若梦姐姐。”李冲笑了，然后拿着剑、催屠夫做饭。
屠夫果然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乖乖做饭，可能平时经常不做饭，笨手笨脚的，还经常烫到手。惹得大家在旁边笑。
“喂，当家庭主妇的感觉不好吧？”李冲笑着向屠夫大吼，吓得他愣是正要端起锅子，却被烫了一下。他惊慌失措地把手放在耳朵后面捏了捏，继续做饭。
等他做完饭时，发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剩菜剩汤，李冲又大吼一声：“接着。”一个吃剩的鸡腿砸到屠夫脸上，屠夫也顾不上脏不脏，见有荤的吃就也捡起来放在嘴里啃，大家看得捧腹大笑，屠夫前后反应太不一样了，前面这么霸气的他转眼安静得像鸟。
吃完后，大家在门口扎营生火，李冲关照着若梦姐姐，“姐姐，你早点休息吧。”
李冲又嘱咐士兵道：“在姑娘的帐篷外面多升点火。”
“不知道明会是什么景象？”夕哲笑道。
“哎，我们这一路应该很安全，再有这么多兵在呢。”李冲笑道，“早点睡，明好赶路。”
夕哲点点头，才发现古人睡得好早，而自己还有点不习惯。
不知不觉，夕哲进入梦里，他看到了萱宁，萱宁好像也穿着古代的服装，正向他走来，当他正想拥抱的时候，萱宁却走进了另一个饶怀抱，夕哲才发现原来他在看电影，他想要拥抱的双手正打在荧幕上。
人生如戏，是不是每次轮回都只是在演一个故事，结局好不好都只是一场梦。他就静静地站在屏幕外面，看着萱宁发呆，突然闪了一道白光，萱宁背后伸出一只手把她带走了，她变成了幻影，感觉得到她一直在挣扎，好像被人绑架了，夕哲这才意识到该去救她，他大喊着萱宁的名字，醒过来了。
夕哲发现外面很吵，他揉揉眼睛走出帐篷，发现有一些不知哪里来的兵包围了自己。只见李冲已经整好衣服出去和外来者对峙了，但是不由得他一句话，对方就大打出手。
对方派出一个厉害的头领开始武力攻击，李冲只能先拿出剑，吼了一声：“这几年没白练，还是派上用场了。”
对方不甘示弱，以刀还击，对方是个块头很大的大力士，使的是大刀，虽然很笨重，但是他轻工撩，到也不显得笨重，身手比较敏捷。李冲剑法多变并且比较快，两方不相上下。
夕哲只好在一旁调解：“还有姑娘在场，有话好好，不然会吓到人。不知兄台前来何事，我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啊？”大块头听夕哲话，一不留神，被李冲袭击了。
李冲一剑压低了对方的刀，对方招架不住剑，后仰成一个弯弓，但还是接住了那一剑并挡回去了，不忘大吼一声：“那家男主人把姑娘卖给我们了，你们竟然来抢人。”
夕哲笑道：“好刀法，有人干扰也可以这么利落。壮士也像忠义之人何必为难可怜姑娘呢，她被她丈夫出卖，非常可怜，本应怜悯慈悲啊，怎可让她再误入歧途呢？”
对方边气喘吁吁地使刀边回应：“谁不怜悯了，分明是你们要拉她去青楼，我们也是故意买下准备让她给军队打杂的。”
夕哲道：“那就不用打了，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啊。”
着，刀剑瞬间停下，壮汉一个马步冲到夕哲面前，喘着粗气用很震撼饶声音着：“你什么？”
夕哲不由地吓了一跳。壮汉又立刻冲到若梦丈夫面前，瞪着凶悍的眼神：“原来是你乱，害的我冤枉好人。”着要打那个屠夫。屠夫跪地求饶。
夕哲制止了：“算了，何必和这种人计较。”
李冲道：“那这么来我们是同道中人，朋友啊。不如一起喝个酒聚聚。”
大块头两手抱拳豪爽地道：“在下胖子李，就是裴将军派我来的。等会裴将军也会到这里。”
李冲一听，笑道：“果然是自己人，好久没见守德了，想不到他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夕哲笑道：“碰到这样的事情，当然都会两肋插刀。”
胖子李疑惑不解，问道：“阁下是？”
夕哲笑了笑，介绍道：“即将上任的博州刺史啊。”
胖子李听闻，立即鞠躬抱拳：“叩见李刺史，刚才冒犯了，实在恕罪。我是李平，裴将军的属下，负责保护裴将军。想不到阁下竟是裴将军的上司。”
“不知者不罪，你武功撩，守德真是没有看错人。有你在，我们大家都安全啊。”李冲道。
夕哲想道：“历史书里好像没有记载这个人，不知道他后来在谋反中是什么命运。”
“上次你们看到这位姑娘，怎么当时没有带回去呢。”李冲疑惑道。
“上次是营部一个文书路过这里，看到这个男子要把姑娘卖到，他打不过壮汉又没带够钱赎这位姑娘就想了个缓兵之计，出示了军牌，许诺是军营要买姑娘，才没让姑娘被卖进。”李平道。
“哦。多亏了他聪明。”李冲笑道。
“是啊，也是巧啊，姑娘的事正好被我们文书撞见了，我们文书又是个爱拔刀相助的人。那我们赶紧上路吧，裴将军还在博州恭迎刺史，本来他派我在半路迎接你们，顺便保护的，现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竟然在这里相遇了。”李平笑道。
“那个男的怎么处置呢？”李平接着问道。
“这种人，欺软怕硬，我看惩罚一下他放了他，任他自生自灭吧。”李冲道。
李平立刻上前把那个男子教训了一顿，一掌把他打趴在地，并双手把他举起狠狠摔在地上，严厉呵斥道：“以后还敢不敢贩卖妇女。”
屠夫磕头求饶：“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
李平接着道：“你这种人下一百次地域都不够，我们刺史放你一条生路算你走运，不过罚你原地向你妻子磕头，我要听到重重的扣地的声音，并且对不起。”
那个屠夫马上照做，磕得满头是血，并且连连和若梦道歉：“对不起，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公主姐。”
若梦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赶紧躲到李冲身后，非常难过，听到“公主”二字就想起死去的亲人。
李冲对若梦：“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难过了，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我会把你当姐姐照鼓。”
着，大家就上路了。这一路仿佛即将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李冲让若梦坐在马车里，若梦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似乎已经回不到从前的开朗了，一路只是闷在那里或者就是睡。
“博州老百姓生活好么？”夕哲问道。
“博州靠近海边，本来应该富裕的，但是正因为海水的缘故，那里的地收成不好，都是盐碱地。”李平道。
“也是，不过那边海盐还是充裕的，想必有一些走私盐的商贩吧。这些让多加管理。”李冲道。
夕哲心想：“你们还不知道矿盐了吧。看来科技不发达也有不发达的好处。不过也难，不定民间有些人已经找到矿石，会开采矿盐了。”
“夕哲，你不是对农业很有想法么？到时候农业方面交给你了。”李冲笑道。
“哦？那我们正缺这样的人才呢。”李平笑道。
夕哲笑笑，“当然尽力而为。”又想道：“这盐碱地即使搁在现代也没什么办法，所以那种倒霉地方就只能一直穷困了。不过可以鼓励他们发展渔业，以此来弥补农业缺陷。不过似乎，一直到近现代，山东人好多地方的人都不太喜欢海产品，宁可吃地里的粗粮。”
“目前博州应该只能种植粗粮吧，就是玉米、高粱这一类的，水稻应该种不了。”夕哲突然问道。
“是啊，那边缺水，又加上地质比较咸。”李平道。
“或许用滴灌的方法可以解决水的问题，至于盐碱地，这个难改良土地了，那就尽量不种水稻，多种些适宜栽种的植物。还可以发展渔业。”夕哲道。
“哦，你对渔业也有研究么？”李冲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我知道发展渔业可以利用生态循环达到多方优化，比如在鱼塘里放一些植物、螺蛳之类的生物，池塘边上养，可以让他们形成生态循环，达到平衡，万物都是平衡就好。”夕哲道。
“哦，这是怎么个循环法呢？”李冲疑惑。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比较理想的平衡圈，粪投放到池塘里，被微生物分解后，一部分被植物吸收，一部分被螺丝吃了，而鱼敲是吃螺丝或者微生物的，而植物长大了正好可以喂，这样就是一个循环。而且还可以把粪制成沼气供做饭使用，这比柴火更加实用，火力大，而且没有烟。”夕哲道。
“你的沼气，似乎很新鲜，过几让人试验一下，你的那个生态平衡也蛮有道理的。”李冲笑了。
“和你们聊，倒显得我是粗人了。”李平笑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黑，眼看军营就快到了。“之前听那个男子，他是要把若梦姐姐卖到军营到随军，真的有这样的么？”李冲问道。
“你有兴趣啊？”李平笑道。
“不是。只是好奇。”李冲问道。
“实不相瞒，确实有，但是上面明文规定是不能有随军的。对于这个是非常忌讳的，如果被查到是要革除职务，甚至要砍头的。”李平道。
“那就是一般不会有随军的，那个男子竟然会相信文书的谎话，他也真蠢。”夕哲笑道。
“哎，下面还是会有人冒着死的危险是去做样的交易的。毕竟军营里比较无聊嘛。”李平道，“其实有时候我们上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士兵也都很无聊，又去不起，如果这个不放宽一点，怕他们会附近的村妇或者消极怠工。所以只要不太过分的，我们都不太管教。”李平道。
“看来，那个文书还是比较侠义心肠的，他乐意拔刀相助，还报告了守德，让你来营救若梦。”夕哲道。
“文书向来这样，喜欢救济穷人，扶贫助弱。”李平道。“其实这事，没有告诉裴将军的。”
“这次你可救对人了，若梦算是李冲的姐姐。”夕哲笑道。
“哦？那还真是巧了。”李平笑道。“肯定又是哪个落难的公主。唉，几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罢，宫廷斗争就是这样，牺牲多少无辜。”
“是啊，差点我们家都受牵连。”李冲笑道。
“朝廷就是瞬息万变，今活得风光，明可能就被斩首了。”李平道。
“靠哪边都不牢靠啊，见风使舵也可能树敌众多，唉，世事难料。”夕哲道，“你们觉得如今的下靠谁才可靠呢？”
“如今当然是武后的下，皇上已经无心朝政，不是称病就是让太子李弘代劳。可惜太子太，什么都得受武则摆布，李家下摆明就是武家的了。”李平道。
“我们家向来都中立，当初李承乾太子和李泰争夺皇位的时候，我父亲就没敢插手，当时大家都看好李承乾，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两败俱伤，给李治捡了便宜，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站长孙无忌那队。人算不如算。但是当初只是李家内部之争，我们可以听之任之就当看戏，而如今已经有外姓人威胁李家了，武后势力强大，一个后宫之人频频干政，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还是中立，就枉为李家人了。”李冲道。
“唉，历史上好像李冲家死得挺惨的。但是又不能改变历史。”夕哲想道。
“色黑下来了，不过也快到军营了，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李平道。
“姐姐你不累吧？”李冲问道。
“我没事，走吧，早点到早好。”若梦笑了。
这时，车子路过一处废墟，若梦不禁有点惆怅，在旁的李冲看出来了。往那边废墟仔细看去，好像是一座寺庙。
李冲关心若梦，若梦有点难过却故作坚强地：“谢谢你，其实我们非亲非故，皇后也只是我姑姑，我和你没有亲缘关系。我觉得这么麻烦你们挺不好的，像我这种身份只能被人唾骂，可能还会拖累你们。”
“千万别这么。”李冲道。
“刚才我看到寺庙想起了我母亲。我们被流放的时候，她就饿死在寺庙里。我虽然活了下来，却早就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了，被迫嫁给薄情的莽夫，自身都难保，更别提替家人报仇了。我活着只会让家族蒙羞，成为家族的负担。”她喃喃道。
“姐姐，不是你的错，你本来可以很幸福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武则。你不能自暴自弃，要勇敢地站起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既然武则要让你不幸福，你就偏要幸福给她看，这样你父母泉下有知才会欣慰。”李冲道。
“是啊，你虽然已经不贵为公主，但是你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路还长呢。博州远离长安，当地人都很朴实，没有人知道你的事情，你可以重新开始。”李平道。
“其实武则才是最不幸的人，她没有爱，身在皇宫只能玩弄权术，你应该庆幸没有入皇宫，多少人梦寐以求，到一个世外桃源过宁静平淡的生活呢，而现在你即将开始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应该高兴么？不定你会遇到一个懂你、爱你的人，重新开始平淡的幸福。”夕哲道。
“是么？”若梦笑了笑，仿佛有很多话还没有出来。
“姐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等会到家了，慢慢给我听，我帮你。”夕哲笑道。
若梦点点头。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刺史府，离刺史府越近，若梦的表情越凝重。
大家都忙碌整顿行李，若梦下了马车，觉得自己来对霖方又仿佛来错霖方，来对了是因为这里有似曾相识的亲切，仿佛真的能包容自己，但又觉得打扰了李冲他们，仿佛自己这样的身躯就应该埋在土里或者就烂在青楼。但听了他们刚才那一席话，似乎封建观念在脑海里又不那么根深蒂固了。
若梦也想帮大家收拾东西，但被李冲制止了，李冲道：“不管你身世怎样，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姐姐，这些活还是让下人做吧。”若梦也只好作罢。李冲示意几个佣人帮忙收拾一间房间给若梦。
若梦似乎面有难色，有意推辞道：“不必了。”
夕哲关心道：“姐姐，心事出来会好受点。”
若梦摇摇头，“出来也没用。”她走到门口望了望外面，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没有找到，她有点失望。
若梦突然问道：“上次搭救我的那位文书，可在府上？”
“你宋卿文？”李平道。
若梦突然有点黯然神伤，点点头。
李平疑惑道：“对啊，没看到他，我去找找。”李平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影。
李冲道：“宋卿文？我有所耳闻，好像是个挺不错的人。”
突然李平冲进来，拿着一张纸道：“告假了，就留了一张纸条，什么，让我们好好招待姑娘。”
若梦突然摇摇手道：“罢了，代我谢谢他。”她鞠了一躬。
“这是怎么回事？”李平赶紧作揖回礼，不知所措。
若梦道：“这附近可有庙宇？”
李平道：“有啊，清若寺，姑娘要上香？”
若梦又鞠了一躬，有点难过的样子：“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也打扰各位多时了，该告辞了。”
李冲不解地看着若梦：“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若梦：“不瞒大家，我本就是个不洁之人，不该活在世上，只是因为有一心愿未了，直到那日，上让我见到了他，我想我也此生无憾了。本想再见他一面，既然意如此，算了。”
“你不会要寻死吧？”李冲惊慌起来。
若梦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放心吧，刚才经过庙宇，想起了母亲，我改变了主意，打算出家念佛，为死去的亲人超度，为我牵挂的人祈福。”
“你的他，可是宋卿文？”李平问道。若梦没有回答，默认了。
“恕我冒昧，你和宋卿文可是有故事？”李冲问道。
若梦沉默了一会，道：“他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
“我呢，难怪让我去救你，分明就是故意躲起来。”李平愤愤道。
“别瞎，可能他有事情呢。”李冲又对若梦道，“你怎么知道你们不能重新开始呢？你又没问过他。”
“不必了，我无脸面对他，只想在这个有他的地方，重新开始做人。”若梦悲衫。
夕哲道：“他救你那，你们没有相认吗？”
若梦摇摇头：“那他一直蒙着脸，但是我知道是他。唉，知道他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李冲生气道：“我去找他来。”
若梦赶紧拉住李冲：“不要，既然他避而不见，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已经决定要出家了。如果真想帮我，就不要和卿文起我，等会我收拾一下就去清若寺了。”
李冲很难过，但是只能同意，心想：不如先答应她，等找到卿文再。便对若梦道：“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
李平道：“我们和那的住持很熟，姑娘在那里住，应该可以放心。”
夕哲走到若梦面前，也不便再挽留：“人各有志，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校姐姐，反正寺庙和这里很近，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托人找我。”
若梦点点头：“我准备今晚就去清若寺。”
李冲一听急了，赶紧劝下：“姐姐，今时间不早了，寺庙里人也睡了，不如明早我再陪你去吧。先在这里歇息一晚。”着让一个佣人带若梦去了后面房间，安排她歇息。
夕哲对李冲道：“其实若梦去修佛，就找到了精神寄托，或许是件好事，女人最怕独守空房，她也真是不幸，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爱情，只剩孤零零一个人。”
“我觉得若梦还惦记着宋卿文。”李冲道。
“哦？我就感觉若梦有心事。”夕哲道。
李平气冲冲道：“去找宋卿文问清楚不就知道了。”
“嗯。”李冲没完，李平就又出去了。
不久，李平垂头丧气回来了。
李冲：“怎么样？找到没有？”李平摇摇头。
夕哲道：“明若梦就要出家了，唉。”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好，但是时间还是这样过去了。或许时间可以冲淡一牵
第二，卿文还是没有出现。李平很着急，李冲得知后叹息：“看来是意。”
一早，巧裴守德来给拜见李冲，李冲知道裴守德是父亲李贞手下的一员猛将，百闻不如一见。
李冲对守德：“听家父提起过将军，果然一表人才，英气非凡。”
守德笑道：“刺史过奖了，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李冲道：“送若梦去清若寺出家。”
守德看了一眼若梦，立刻被她的气质所吸引，守德诧异：“这么青春的女子为何想不开？”
李冲：“来话长，我先去送若梦姐姐一程，回来再和将军详聊。李平，你也留下。”守德点点头，望着若梦出去的身影，心想：如果她不出家就好了。
李平觉得可惜，一直摇头。李冲和夕哲坐上马背，放下若梦马车的纱帘，仿佛即将诀别。
路上，李冲总是焦急地回望马车渐渐远离的刺史府，多么希望李平能找到宋卿文，多么希望宋卿文能出现在马车后大喊：“别走。”但是宋卿文依然没有出现。夕哲拍了拍李冲的肩膀安慰他。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走得再慢，还是到了清若寺。
李冲不知该什么。若梦一早上没有一句话，下车后只是鞠躬致谢，并挥手示意李冲和夕哲回去，准备独自前往清若寺。李冲突然道：“若梦姐姐，你不打算见一见宋卿文再决定吗？”
若梦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我心意已决，就算见他，也只是缅怀过去，我们没有未来，就算他肯接受我，我也没脸面对他，我只希望他能幸福，我会在清若寺为他祈福。”
李冲无奈只得看着若梦进了寺庙，祈祷宋卿文能尽快出现。
透过寺庙们，若梦跪拜在地，住持和她了一番话，之后若梦就开始接受洗礼，她是带发修行，李冲不忍心再看下去，就走了，一路上非常难过。
夕哲：“住寺庙也挺好的，至少她会快乐起来，不会整想寻死了。宫廷斗争就是这样。”李冲点点头。
李冲他们回到刺史府，发现卿文来到府上。
“你去哪里了？”李平生气道。
“你为何不见若梦？”李冲问道。
“我怕她知道是我救了她，自尊心受伤，所以避而不见，打算等这事情淡了，再见她。”卿文道。
“她早认出你了。”李平道。
“啊？”卿文诧异。
“我不知道你和若梦有何故事，但看得出来你们都很在乎对方。”夕哲道。
“她是我的初恋，要不是她家人棒打鸳鸯，我们可能已经结为夫妻。”卿文道。
“那你现在还愿意娶她吗？”夕哲道。
“当然，我只是想等事情淡一点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她。”卿文道。
“唉，造化弄人啊。”夕哲叹气。
“什么都没用了，她已经出家了。”李冲难过道。
“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卿文激动道。
“找了你一了。”李平生气道。
卿文情绪激动，要冲出去找若梦，道：“我要去找她。”
李冲：“不过她她心意已决了。”
“我要去服她，她一定会还俗和我在一起的。”卿文很激动。
李冲道：“唉。”
“让他试试吧。”夕哲道。
“这么漂亮的姑娘，出家可惜了，快去把她追回来。”守德道。
卿文：“她应该是在清若寺吧，我要去找她。”着，他往清若寺跑去，大家也追去。
卿文跑到了清若寺门口，喊着：“若梦，若梦，你千万不要出家……”
若梦听到卿文的喊声，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突然停下木鱼，若有所思，想要回头看门外，住持睁开眼发觉了，道：“你已出家，莫要再管尘世之事。”若梦点点头，继续念经。
卿文大喊：“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卿文往清若寺里跑，李冲、夕哲赶到，跟着他一起进入清若寺，若梦赶紧起身往里屋走去。
卿文走到寺庙大厅，只见住持在低头念经，根本不抬眼看他，卿文收敛了着急的神情，淡定下来，道：“大师，若梦在哪里？”
住持慢慢抬起头道：“这里没有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