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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一时似不敢回话

    月慢一直默默地站在旁边,此时才欠了欠,“回太皇太后,奴婢也不知道。”

    “月慢,不是哀家说你,你成日想着要回来侍奉景王,既然已经哀家遂了你的愿,你就该上上心,怎能连王爷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柳掌仪忙上前两步,跪下道:“娘娘别怪月慢,不是月慢不尽心,而是王爷身边早已有了新人,王爷的去向想必只有那丫头才知道。”她又叹了口气,“别说王爷不在府中,就是在,月慢她们也不知王爷会身在何处,是否受了谁的怠慢。”

    太皇太后轻轻蹙眉,“受了怠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掌仪跪在地上,垂着眼眸,一时似不敢回话。

    “月慢,你说!”

    月慢也跟着跪下,看了看她娘,不知是该说还是该跟着沉默。

    柳掌仪又道:“娘娘,月慢这孩子素来不愿给娘娘添麻烦,此事她没对奴婢提过,要不是别的丫头方才悄悄告诉了奴婢,奴婢也被蒙在鼓里。”

    太皇太后连连拍着案几,加重了语气:“那你就把话给哀家说清楚,别说半句留半句让哀家去猜!”

    柳掌仪徐徐言:“回娘娘,听闻月慢回王府让有人不高兴了,那人便冲着王爷使性子,而王爷为了哄她,夜里委身去了她的房中。”

    太皇太后惊得睁大了眼睛,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她竟敢让景王在下人的房里过夜?”又看向月慢,怒道,“真有此事?”

    月慢还是不敢吭声,自从上次祸从口出,险些把自己搭进去之后她就变得谨言慎行,回来的几日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招摇,默默安排着太皇太后来府上的事宜,只是现在娘娘问起了,她也不得不给个答复。

    月慢磕头,答:“回娘娘,奴婢只是见过王爷从寒盈的房间里出来。”

    这是事实,她没有编撰,何况看见的人还不知她一个。那时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一起从角落的屋子里出来,王爷在前,寒盈在后,王爷走出两步还回头看了看寒盈,眼神比那晚下的雪还要温柔。

    王爷还对她承诺,说答应她的事他会办到,让寒盈放心。

    那时夜已经深了,很安静,王爷说得再是小声,她也听得很清楚,温和的话传到她耳中就变成了一把刀,扎得她痛,让她难忘。

    太皇太后脸上的怒色已显而易见,他们母子三人从前吃得苦头够多了,她的小儿子没能熬到苦尽甘来的时候,她便把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姜屿身上。

    姜屿是她的骄傲,更是她的指望和依靠,她怎能容忍儿子被个婢女拿捏在手里,不顾身份委屈在个下人的房中就寝!

    厅堂中刚陷入沉寂,有下人在门外禀道:“娘娘,王爷回府了。”

    太皇太后强压住心下的火气,又扫了扫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她们或许是有私心,若想靠着说谎来挑拨离间,她也不会偏袒她们,可月慢丫头上次才吃了瞎说的亏,这次就算给月慢一百个胆子,月慢也不敢乱讲,由不得她不斟酌。

    如今月慢才刚回到王府,她也不能当着姜屿的面挑破此事,让这孩子为难,便抬手,示意二人先起来。

    厅堂外,王府的婢女们还候在寒风里,不少人已经冻得脸颊发红发紫,浑身打颤。

    华盈寒的脸也有些发红,她是所有人里站得最直的一个,不是她不怕冷,而是习惯了,习惯了在逆境里也尽量保持平常。她爹从小就教她,人得靠自己活着,无论什么难关都得靠自己咬牙挺过去,别寄希望于谁会关心你,会救你,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在意自己的命。

    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婢女们看见来人,忙往两边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路,欠身行礼。

    姜屿健步走来,在华盈寒面前止步,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到她身上,动作一气呵成,随意得就像举手之劳。

    “怎么在这儿?”大氅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华盈寒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周围的人更是木讷了好一阵,这是她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连羡慕都不知该怎么羡慕,只能搓搓自己的手,盼着能暖和些。

    “奴婢不冷,倒是王爷这样更容易染风寒。”

    华盈寒想把大氅还给他,可是厅堂的门开了,里面还传出一声:“屿儿,你进来。”

    姜屿看着华盈寒,肃然叮嘱:“不许解”,说完才移步进了花厅。

    花厅里,太皇太后抬眼瞧出去,正好能看见那群婢女里有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别人穿的都是婢女的衣裳,而她不同,她的身上多了件裘皮大氅,那是她儿子的大氅。

    她的儿子竟然不顾自己的身子,将御寒的衣裳让给了一个婢女……

    “母后。”

    直到姜屿在她面前见礼,太皇太后才收回目光,揉着额角道:“母后不过是让她们在外面听候差遣罢了,没别的意思,怎么从前不见你这般心疼她们?”

    “难道母后希望儿臣继续对她们置之不理?”

    “母后不是这个意思,母后是希望你身边能有几个细心体贴的人侍奉着,可你也得有个分寸不是?”太皇太后扫了一眼外面的人,道,“那丫头再好,也只是个婢女,纵然你再是喜欢,要给她名分,她也只能是个妾室,倘若她今后能有个一儿半女,母后倒也同意给她个侧妃的位子,可她如今什么都没有,还要你纡尊降贵地去照顾她,岂不是乱了尊卑!”

    “不知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得母后生气,但无论她做错了什么,她是儿臣执意留下的人,她的错理应由儿臣来担,儿臣替她向母后赔个不是。”

    太皇太后陷入沉默。她生的儿子,他的话有多认真,她怎会听不出来。

    儿大不由娘,何况他早已是能独自撑起整个大祁的亲王殿下,还肯听她这个娘的话?

    儿子不好管,一个婢女她还管不了?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慢慢讲道:“罢了,她也是母后替你选的人,母后定不会挑剔她的不是,她从前服侍母后服侍得甚为周道,也能讨陛下的欢心,近来就让她待在母后身边吧,正好你国政繁忙,她闲着也是闲着。”

    “母后身边若是缺人……”

    太皇太后打断姜屿的话:“母后这儿从不缺人,缺的是贴心之人。”她瞧得出他儿子的神色里写着‘不愿意’三个字,又补话道,“怎么,你怕母后会亏待她不成?”

    柳掌仪劝道:“王爷放心,寒盈那丫头从前就是娘娘身边的人,何况娘娘待下一向宽和,定不会为难她,倘若她能得娘娘的喜欢,凡事也都好说。”

    姜屿拱手,“就依母后的意思。”

    “好了,母后有些乏了,想去歇歇,今日就到这儿。”太皇太后缓缓起身,伸手去牵姜衍。

    姜衍背起手,甩了甩小脑袋。

    “知道你在盼你伯父,行了,你就留在这儿陪陪你伯父。”

    姜衍“嘻嘻”笑了两声,“谢皇祖母。”

    太皇太后也笑了笑,转而去牵一旁的姜蒙,“走,蒙儿。”

    姜蒙规规矩矩地伸出小手,跟着太皇太后离开了厅堂。

    宫人们也纷纷行礼告退。

    姜屿看着众人出去,看见他母后身边的女官对她说了几句,她便摘下大氅交给李君酌,跟着他母后的人走了。

    花厅空了,李君酌抱着大氅进来禀道:“主上,太皇太后带走了寒姑娘,柳掌仪还说是主上你的意思。”

    姜屿不言一字。这世上果然从不缺令人焦头烂额的事。

    姜衍扯了扯姜屿的衣摆,“伯父。”

    姜屿还看着门外,纵然外面已空无一人,连奴才都已走得干干净净……

    正如那些宫人所言,他母后待下一向温和,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同谁置气,无风不起浪,有果必有因。

    姜屿收回目光,落座厅堂主位,抱起姜衍,从桌上拿过一块糕点递给他,道:“阿衍,告诉伯父,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过寒姑姑的坏话?”

    姜衍愣了愣,把小嘴抿得死死的,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那块又白又软的米糕直咽口水。

    姜屿把糕点放回盘中,又换了一样,且将那一盘糕点都端了过来,摆在姜衍眼前。

    小馋猫的眼睛一直跟着那盘糕点转,近乎连魂儿都被又香又甜、入口即化的燕盏酥给勾去了。

    “只要你跟伯父说实话,之后不仅想吃什么有什么,等伯父得了空,还会带你上街走走。”

    姜衍舔了舔嘴唇,两眼直放光,“真的吗?”

    “当然。”

    姜衍忽又垂下头,两只小手对戳了几下,“可是……可是皇祖母不许衍儿讲。”

    “你只告诉伯父一人,伯父保证不说出去,祖母怎会知晓。”

    “那……”姜衍犹豫了一阵,蹭起来用脑门撞了撞姜屿的额头,“一言为定!”

    姜屿嘴角略微上扬,把糕点交到了姜衍手里。

    姜衍抱着糕点,凑到姜屿耳边讲起了悄悄话。

    璃秋苑,太皇太后下榻的地方。

    华盈寒跟在太皇太后身后,和月慢并排着往前走。

    她不知道花厅里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太皇太后似乎发过火,不过那是在姜屿来之前。姜屿来了之后,他们母子在里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太皇太后就出来了,然后柳掌仪便点名指姓让她跟上,说让她来照顾太皇太后,还说这是姜屿的意思。

    刚来王府的时候,她也服侍过太皇太后,那时她觉得太皇太后待下宽和,是个极好相处的主子,可如今的璃秋苑对她而言似乎已经变了天。

    太皇太后进了璃秋苑的厅堂,平王世子姜蒙跟在太皇太后身边。一路上姜蒙都十分规矩,不止没有撒过娇,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进去就站到太皇太后身边。

    宫人们在门外止步,退到两边站好。

    华盈寒清楚自己不是太皇太后跟前的人,这等诚若没太皇太后的传唤,她不能进去,也跟着站在门口。

    太皇太后端起茶盏,刻意瞧向门外,唤道:“你进来。”华盈寒听命进去,走得泰然自若。她是盼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真若被人盯上了,她也不怕被谁针对为难。

    “娘娘。”华盈寒见礼。

    她今早跪礼的时候,结痂的伤口已经撕裂,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只是这点痛算不得什么,她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年关将至,景王最近事忙,哀家这儿既要照顾陛下,又要照顾世子,正好缺人手,你就待在哀家身边,帮帮柳掌仪她们。”

    “是。”

    厅堂的门没关严实,华盈寒的后背还迎着刺骨的寒风。

    如今坐在上座的无疑是祁国最尊贵的女人,她是祁帝的亲祖母,姜屿的生母,享太皇太后之尊,凤仪不容挑衅。

    太皇太后看似温婉慈蔼,其实内心坚不可摧,不然怎能熬过连次子宣王都能没熬过的难关,还教出了姜屿这样的儿子。

    越是苦尽甘来的人,越是不容易别人践踏自己得来不易的风光,不容别的女子抢风头,所以姜屿那晚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与姜屿说好,让姜屿别向太皇太后提起她那些所谓的功劳。

    她一个女子太过能干,帮衬姜屿太多,在太皇太后这儿反而是祸。

    傍晚的时候,惺帝回来了,揉了揉圆鼓鼓的肚子,连连打了好几个嗝。

    “也就你伯父这般惯着你,瞧瞧你弟弟,怎不像你一样贪吃?”太皇太后和孙子打趣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地瞧过华盈寒。

    太皇太后知道空穴不来风,但也不会听信什么一面之词,她留这丫头下来是想亲自瞧瞧其到底是人是妖,能不能留在她儿子身边。初看来,还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月慢,你们二人干脆就般来璃秋苑住,免得奔波。”

    “是。”二人齐声应道。

    “近来哀家老是梦见宣王妃,过几日哀家想给她办场法事,需备千卷经文。”太皇太后说完便看向柳掌仪,“这几日你和哀家就辛苦些。”

    柳掌仪颦眉,“娘娘,奴婢辛苦些没什么,可这天寒地冻的,娘娘您累不得,抄经文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吧。”

    “丫头们写的字能看?”太皇太后缓缓起身,“还是哀家自己来更妥当。”。

    “娘娘,下面的丫头或许不会写字,这不是还有月慢吗?”柳掌仪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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