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二天,家里人出去种田了。</p>
日头照在我头上,我在坛子里昏昏欲睡。</p>
院子里突然进来了几个村里的男子。</p>
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p>
我们村里人都早婚。</p>
这几个的同龄人都已经娶妻生子。</p>
可他们几个因为家里穷,一直没说上媳妇。</p>
这几人笑嘻嘻地盘腿坐到我身旁。</p>
「丑丫,听说你昨晚去你妈床底下听房了?你给我们讲讲,你爸时间长不长?你妈叫得浪不浪?」</p>
我臊得满脸通红,闭着嘴不肯说话。</p>
结果他们突然拿出一条蛇来。</p>
那蛇比我原来的胳膊还粗,嘶嘶吐着信子。</p>
一双冰凉的蛇眼盯着我,满身的土腥味。</p>
我吓得哇哇直哭。</p>
有人扇了我一巴掌。</p>
「赶紧说,要不然把蛇塞你坛子里咬死你!」</p>
我抖着嘴皮开口。</p>
「我爸一百多个数,我也不知道时间长不长,我妈就是哼哼,我也不知道浪不浪……」</p>
他们嘻嘻哈哈撞着肩膀,让我重新查了一百多个数给他们听。</p>
然后他们说我爸是废物,难怪生不出儿子。</p>
他们又让我学我妈哼哼。</p>
我一边哭,一边照着我妈的动静开始学。</p>
那几个人突然就不笑了。</p>
一个个盯着我,脸红脖子粗的。</p>
后来,村长从我家路过。</p>
那几个小子吓跑了。</p>
临走时还扬着手里的蛇吓唬我。</p>
「不准跟你家人说,不然摔了你的坛子,弄死你!」</p>
我爸妈回来后,我没敢多说。</p>
就让他们再出去时候把大门锁好。</p>
我爸把酒杯一摔。</p>
「锁个屁!家里穷成这样,还有你这么个怪物看家,谁来偷!」</p>
我吓得不敢再出声。</p>
那晚,我爸喝多了。</p>
我妈没来取我去听房。</p>
我盯着棚顶窟窿里露出来的月亮。</p>
听着后院猪圈里母猪烦躁的猪叫声。</p>
哭了半宿。</p>
后半夜,我刚迷糊着。</p>
村长跳进了我家草棚。</p>
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口袋,里面的东西疯狂地乱蹿。</p>
发出吱吱的声响。</p>
「丑丫,跟叔说说,白天那几个小子,让你干啥了?」</p>
他把布口袋亮了个缝儿给我看。</p>
里面是活蹦乱跳的两只大老鼠。</p>
我差点叫出声。</p>
村长捂住我的嘴,一口黄牙在月亮地里泛着光。</p>
我怕得要死,跟村长学了一遍。</p>
学到我妈哼哼时,村长的眼睛通红,直喘粗气。</p>
他又问我,吃我妈的奶甜不甜,香不香。</p>
我点点头。</p>
村长使劲咽着口水,塞我嘴里一块糖,拎着布口袋走了。</p>
后院的猪,好像叫得更吓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