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应承了一声:“是。”
略微停顿了片刻,御医便又恭敬地禀告道:“陛下,微臣替李妃娘娘‘调养’身子期间,发现李妃身子好像受到重创,中过什么毒,而那毒似乎是一种蛊毒,但微臣医术有限,不曾涉猎蛊毒,一时竟辨别不出来具体是何种蛊。而李妃身中此毒,终生难有孕。”
也就是说,补药中没有避子药,李承颂也难再有孕。
景昭帝沉默了良久,只问了一句:“她身上的蛊毒可会过度到他人身上?”
御医知景昭帝的顾虑,回道:“不会!李妃身上的蛊毒一直隐藏的很深,下蛊的人手法很高明。”
学医不精的人根本就难以发现,而他也是在经常替李妃诊脉调理身子期间,才偶然发现的,等他过几天再探,似乎又查不到蛊毒的迹象了,但她确是中毒了。
景昭帝对蛊毒深恶痛绝,知道这种阴诡毒物的厉害,即使李承颂身上的蛊虫不会过渡他身上,但却是再也不会碰李承颂了,纵欲固然很**,却比不得身家性命重要。
御医临走前,景昭帝又吩咐他用药物掩盖李承颂中毒的迹象,最好别让任何人察觉,尤其是不能让李承颂发现。
李承颂苦于无法顺利生个皇子,而陆燕尔这边也不是尽善尽美,看似家庭和美,夫妻恩爱,孩子可爱,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砚台不会说话啊,两岁的年纪,却从没开口叫过一声爹娘。
即使,她磨破了嘴皮子,一些启蒙的书籍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砚台还是一个字都不说。
大夫也说这孩子看着傻傻呆呆的,可能废了,气得陆燕尔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
而霍嫣家的子沐只比砚台小两个多月,可人家不只会叫爹娘,嬢嬢,祖母,祖父谁都会叫,有时甚至可以说上一两句,原本想着同龄的孩子呆在一起,砚台会跟着子沐学着说些话,可基本上都是子沐屁颠屁颠地跟在砚台后面,砚哥哥长,砚哥哥短的叫着,砚台却是爱答不理。
听着子沐软软糯糯的声音,再看他的小脸洋!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反观砚台总是一副傻懵发呆的样子,陆燕尔可扎心了,只能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一遍遍地借用楼君炎当初的话安慰自己。
贵人语迟。
贵人语迟。
我儿就是贵人语迟!
霍嫣见陆燕尔又默念着什么,知她为砚台的事心烦,便拉着她的手说:”燕尔,过两天我要随母亲去白云山礼佛,你也带着砚台去散散心,说不定有佛祖的庇佑,砚台就会说话了呢。”
陆燕尔答应了下来,出去走走也好。
而这两年,国公府的事务皆交给了霍嫣打理,小姑子陆霜飞住在顾家老宅,与小陈氏的母女情渐疏,鲜少回国公府,而陆宗元同赵星月也搬离了国公府,没有妯娌间的纷争,主要是管束大家子的仆役,国公府的各种人情往来,与各府女眷打交道虽能应对妥帖,可倒底像是带了一副面孔,克己守礼,总是不能随心所欲。
国公府本就是功勋世家,与京中权贵相交甚多,琐事也多,稍有做的不好之处,便会遭人非议。
有时,还真挺心累的。
可看着疼爱自己的陆宗兼,这么乖巧伶俐的儿子,还有她以前从未有过的底气和尊严,霍嫣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至少于外人眼里,曾经卑微艰难在娘家后宅讨生活的霍家四姑娘,是真嫁的好。
霍嫣忽然感慨道:“都说女子的婚姻是她们的第二次投胎,我是深信不疑了。”嫁给陆宗兼,嫁入国公府,她真的获得了新生。
陆燕尔收回停驻在砚台身上的视线,眯起眼睛道:”嫁对了人,你的生活可能相较之前便是天壤之别,便会越过越好,若是嫁错了人,识人不清,也可能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霍嫣是前者,柳姝娘是后者。
……
晚上,楼君炎说了即将启程去边关的事情,北漠归属于大晋的两座城池乌城和桐城皆修筑了极其坚固的军事驻防,做为北漠入大晋的第一道关卡,他必须得亲自去考察一番,这两座具有军事考!考量的城池在战争期间便是绝佳的防御战线。
“夫君,你要去多久?”
“估摸着来回半个月左右,但我会尽量快些。”
这还是陆燕尔生下砚台后,楼君炎第一次同她分开这么长时间,她颇为不舍地拽着楼君炎的胳膊,瓮声瓮气道:“哦,知道了!”
“等再过一年,砚台该分床分房睡了。”
楼君炎语气有些惆怅,暗含着嫉妒,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他在这个家中的地位直线下降,砚台非得挨着陆燕尔睡,还偏生要睡在他们中间,做那阻隔牛郎织女的银河。
想同陆燕尔亲热时,猛一回头就会瞧见砚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好几次都半途而废。
若是这样多来几次,先废的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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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砚台还小,而且,他不会说话,我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会受到委屈。”
楼君炎环住陆燕尔的腰肢,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砚台:“我说过,砚台会说话,他只是与其它的的比较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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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燕尔颔首。
不管砚台会不会说话,她都会加倍疼爱他,陪着他慢慢长大,庇护他,为他遮风挡雨。
楼君炎出门前,单独将砚台带到了书房,砚台坐在小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小短腿,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圆汪汪的。
砚台张开了后,模样生的极好,唇红齿白,就像是漂亮的年画娃娃。
楼君炎转过身,轻唤着他的名字,缓缓地说道:“楼砚,你两岁了?”
砚台抓过案几上的狼毫玩耍,没有反应。
“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砚台依旧没有反应。
因为砚台不会说话,朝堂上少不得会有些风言风语,但楼君炎对此向来不在意,他不着急,可陆燕尔却因着楼砚不会说话!话的事情好几次暗中垂泪,让他好不心疼。
若楼砚不是他儿子,他早就想扔掉算了,楼君炎颇为无奈地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楼砚,只沉浸在那一支狼毫笔中,歪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砚,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府中只有你和你娘,爹不在,你就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保护好你娘亲。”
楼君炎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些话,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而一岁抓周时,按照规矩摆满了各种小孩子的玩意,文房四宝,金银财宝,各种象征兴趣、前程、爱好、财富的物品摆成一圈,砚台却是什么都没抓,只是扭着屁股想从桌子上下来,他与陆燕尔哄了半天,他依旧什么都没抓。
这孩子看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可又好像是那些物品中没有一样他能看得上眼的?
楼君炎安排好府中各项事务,便动身去边关,走之前笑着拍了拍砚台的小肩膀。
“小子,希望回来能听见你叫一声爹。”
楼君炎无奈地笑笑,伸出手臂紧紧地拥抱住陆燕尔,也不管夹在中间的砚台是否抵触反抗,附在她耳畔轻喃一声:“等我回来,很快!”
陆燕尔点点头,温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夫君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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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我没在你身边!”
说完,抬眸看见楼君炎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才惊觉有些不对,平日在他身边,也好像是他照顾她比较多。
陆燕尔小脸微微有些燥,垂眸不自然地瞥向别处。
楼君炎轻笑,低头索吻,砚台不安分地在陆燕尔怀里动弹起来,他只得浅尝辄止便停住了,又看了一眼砚台,忽地亲了亲他可爱的脸颊,便策马而去。
!
而砚台的眼眸骤然瞪大,怔愣了片刻,像是猛然回过神来,十分嫌弃地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擦着脸颊,就是方才被楼君炎亲过的地方。
臭男人,谁要你亲?
……
楼君炎离京后,陆燕尔便带着砚台同霍嫣去白云山礼佛,一路上她不停地跟砚台说着话,见他撑着小下巴望着窗外的景致,经过溪流,她便兴奋地指着说,“你看,小溪多美啊,里面有我们砚台最喜欢吃的鱼呢。”
看到跑过的一大一小两只山羊,她又说:“你看,小羊好乖哦,那只大的山羊一定是小羊的娘亲,我听见小养咩咩地叫着娘亲,我们的砚台听到了吗?”
砚台:“……”
陆燕尔眼含期待地盯着砚台,继续说:“乖砚台,你不喜欢娘亲吗?你为什么不肯叫我呢?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砚台看了看陆燕尔,然后转头继续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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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寺庙,女眷在佛堂听高僧讲解佛经,而丫鬟婆子则带着丫鬟和子沐在后院玩耍。
“砚哥哥,吃蜜饯。”
本章节
子沐捧着蜜饯献宝似地递向砚台,而砚台木着小脸靠在树干上,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默默地朝远处走去。
“砚哥哥,很甜的。”
子沐追着跑过去,砚台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烦人的家伙,小短腿一迈便拐进了另一个方向,躲进灌木丛里,子沐找不到人,便哭着去找嬷嬷了。
树林掩映的一处林间小屋中,离寺庙不远,但胜在僻静通幽,而此刻,这里正上演着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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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砚台的眼眸骤然瞪大,怔愣了片刻,像是猛然回过神来,十分嫌弃地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擦着脸颊,就是方才被楼君炎亲过的地方。
臭男人,谁要你亲?
……
楼君炎离京后,陆燕尔便带着砚台同霍嫣去白云山礼佛,一路上她不停地跟砚台说着话,见他撑着小下巴望着窗外的景致,经过溪流,她便兴奋地指着说,“你看,小溪多美啊,里面有我们砚台最喜欢吃的鱼呢。”
看到跑过的一大一小两只山羊,她又说:“你看,小羊好乖哦,那只大的山羊一定是小羊的娘亲,我听见小养咩咩地叫着娘亲,我们的砚台听到了吗?”
砚台:“……”
陆燕尔眼含期待地盯着砚台,继续说:“乖砚台,你不喜欢娘亲吗?你为什么不肯叫我呢?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砚台看了看陆燕尔,然后转头继续看向窗外。
到了寺庙,女眷在佛堂听高僧讲解佛经,而丫鬟婆子则带着丫鬟和子沐在后院玩耍。
“砚哥哥,吃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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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沐捧着蜜饯献宝似地递向砚台,而砚台木着小脸靠在树干上,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默默地朝远处走去。
“砚哥哥,很甜的。”
子沐追着跑过去,砚台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烦人的家伙,小短腿一迈便拐进了另一个方向,躲进灌木丛里,子沐找不到人,便哭着去找嬷嬷了。
树林掩映的一处林间小屋中,离寺庙不远,但胜在僻静通幽,而此刻,这里正上演着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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