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惨状我如今仍记忆犹深。</p>
“求求你了,我不要吃这个,求求督军放过我。”</p>
我跪在面前抓住霍云启的裤腿央求着。</p>
后者却一副厌恶的表情,一脚踹开了我。</p>
“要你唱几个时辰的歌你都不愿意?那继续回戏院里待着算了!”</p>
听到这话,我脸色瞬间苍白。</p>
还要再回到戏院,回到那个天天接客,被人百般折磨的生活吗?</p>
那倒不如一死了之……</p>
我内心已然绝望。</p>
只好颤颤巍巍地将双手举过头,感恩戴德一般接过秦月棠手里的药。</p>
“谢谢夫人,我一定……为夫人好好唱……”</p>
这天,鞭炮声传遍大街小巷。</p>
我服了药,忍着药效带来的剧痛感,开始换上许久不曾穿的戏服,登上了舞台。</p>
台下坐满了观众,一见我上台,皆吹起口哨,鼓掌欢呼。</p>
“好,又能见秦老板登台表演了!”</p>
我扫了一眼台下的人,在看清他们的脸后,头顶有如惊雷闪过,浑身温度尽失。</p>
这些人,竟然全是之前糟蹋过我的人!</p>
每一个人看着我时,眼里都充满着禽兽般的欲望。</p>
似乎还在回味着曾经折磨我的快感。</p>
我一时间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只听见秦月棠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p>
“这些客人都是我从军队里请来的,他们都说,想再看看秦老板一展歌喉呢!”</p>
霍云启漫不经心道。</p>
“她也就这点本事了,明明已经是个戏子,还觉得自己是曾经的大小姐呢。”</p>
我起身,感觉到鼻头有鲜血渗出,又麻木地擦去。</p>
演完,再演完这一出戏,所有一切就都解脱了。</p>
我缓缓开口,唱着那些许久未唱,已经快被遗忘的曲调。</p>
几个时辰过去,暮色降临。</p>
戏快唱完,底下的观众却仿佛兴致更浓了。</p>
药毒逐渐开始侵蚀,我感到浑身传来剧痛,仿佛下一刻就要晕死在台上。</p>
我努力咽下喉中血腥,想要赶忙唱完这最后一出戏,却一直不成曲调。</p>
霍云启终于没了耐心,猛地一拍桌子道:“秦莺莺,你也不必装出这幅死样子,这戏你爱唱不唱,我没心情陪你玩!”</p>
他起身要走,我却慌忙抓住他的手。</p>
“别走督军,我错了,我好好唱,求你别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p>
霍云启却一把甩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p>
我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身后那些凶狼恶犬贪婪的眼神。</p>
他们捂住我的嘴,再一次将我拖进屋中,开始了曾经在我身上实施过的无数次的暴行。</p>
到了最后,痛觉也逐渐消失,意识渐渐模糊。</p>
唯一的感觉,就是七窍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p>
一个惊慌的声音响起。</p>
“这,这,我没下重手啊,这么会流这么多血?”</p>
另一边,霍云启走到门外,拉开车门刚要坐进去,突然却发现了袖口的血迹。</p>
副官跟着走在他身后,见他停住,不禁问:“怎么了督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