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尉迟大掌柜
本来只是突发奇想,但这个奇想还真有用。
用汉语拼音来分类活字版的确有点大材小用,但从这个角度切入,也算是个好的开头。
再说,钟粟已经确定了自己近期的目标。
赵煦这家伙现在病病歪歪的样子,随时可能会挂掉。
两届帝王交替之际,比如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状况出现,有一部分人必定会成为牺牲品的。
历史资料中记载的只是其中的重要人物,小虾米死一层太正常不过了。
正因为这个原因,钟粟才不会去贸然掺和。
钟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但对于赵煦,他只能说很有些可惜。
让一个一千年后的人为赵煦悲伤,这实在没什么道理可言。
如果说悲伤,大宋被蛮夷的铁蹄践踏,这个真会让他感觉到悲伤。
为了改变这一切,钟粟一开始的想法是把书院开遍大宋的各个角落。
但现在看来,这样做的必要性并不大。
只要能够立起来一座标杆,那就足以影响到大宋的方方面面。
就像现在这样,科举考试已经在他的努力之下,加入了理工科。
虽然说名额非常有限,但已经很了不起了。
还有一个最为夸张的变化,那就是偶尔创立的《汴京头条》,现在影响力已经遍及大宋的很多地方,甚至压过了官方邸报的效力。
因为两份报纸会有一小部分的信息内容是交叉的,所以有些人反而宁愿看《汴京头条》也不愿意去看邸报。
这样的变化让钟粟都觉得有一些尴尬,不过他也不担心,就算这样做,也不至于被大宋朝廷给和谐了。
毕竟两份报纸的定位完全不同,邸报属于官方报纸。
而《汴京头条》完全就是商业行为,其实不存在竞争关系。
这段时间既然要选择低调,钟粟对《汴京头条》的内容甚至都做了调整。
关注朝廷动向的东西越少越好,加大娱乐版块的内容。
他本人现在虽然做不到深居简出,但也至少有小半天在汴京大学度过。
几天之后,他再次领略了这几个差生的智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年龄不小了,钟粟真想准备一把戒尺之类的东西时时鞭策。
钟粟再次体会到了面对现实平心静气的重要性,如果就这件事情让他暴走的话,那干脆关了书院,然后把酒楼转手了去四处逍遥。
可这么干还真是不行,虽然没有一颗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的心,但面对大宋危亡装糊涂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说大宋没人打仗吗,还真不是。
种师道、宗泽、韩世忠这些名将就不说了,就连童贯这样的阉人,甚至位列“六贼”之一,打仗的能力也是很不错的。
可是北宋最后的几个皇帝几乎都是摇摆于战与和之间,再加之北宋朝廷的习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必受。
朝廷管得太细太多,老是贻误战机,导致很多能够胜利的战役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会打仗赶打仗的武官全都被保守的文官给死死压制住了。
武官想做点事情,保守的文官只要稍稍嚼两下舌根,大宋没几个皇帝能够扛得住。
就算抛开人的因素,北宋其实不管是从军力还是装备上来看,都没有灭亡的理由。
这个情况从澶渊之盟中就能看出来,明明算是战胜国,但却要给战败国送钱送物。
这简直让人弄不清楚是哪门子的道理,可大宋就喜欢干这种奇葩的事情,最后还成了光荣传统。
那些蛮夷之国也不是傻子,他们发现只要威胁一些,搞点事情,大宋就一定会拿钱来摆平。
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宋就这样渐渐变成了一个富庶的弱宋。
****************
从汴京大学出来的钟粟毫不犹豫地去了尉迟楼。
他觉得看着小然忙活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有了上次美食节的强力加持,汴京大学商业街的人气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虽然这段时间算是热度下降了很多,但人流量还是不小。
尤其在这种冬日的黄昏,更是有不少人愿意三五个一伙,要上几个小菜和一坛百日醉,慢慢地品味着。
当然,还有一些比较讲究的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他们觉得在汴京大学这样一所书院附近,能够找到这样一个考究的地方,然后来消费气氛很不错。
这些人往往会多花两个钱来到二楼的格子间,他们需要的菜肴更加讲究一些。
至于酒,高兴的时候他们还会点上一坛桂花酿。
桂花酿的产量实在是低了些,所以钟粟不介意把价格定得很高,甚至接近樊楼梨花白的价格。
可就算这样,还是会有一些人愿意消费。
因为他们喝过之后,都会发现,桂花酿的后味有一股淡淡的天然桂花香味,虽然淡淡的,但却久久不能散去。
这种独特的优势,居然连樊楼的梨花白都做不到。
即便桂花酿的价格定得奇高,但总是挡不住一些豪横的人来消费。
可惜的是,桂花酿的产能有限,大规模出现是很难的。
现在汴京大学商业街也算办起来了,钟粟也慢慢有了思路。
接下来,一定要设法继续扩大酒坊的产量,把一些特写酒品如桂花酿做进一步的开发。
至于定价问题,钟粟没有专门开发低端酒品的打算。
所谓的低端酒,也只是在酿造之时产生的副产品。
经过他的独特蒸馏技术处理后,低端酒也会变为中端酒。
钟粟看着小然不停地吩咐着店里的事情,他甚至有些心疼。
这可是渤海郡王的女儿,居然就这么毫不犹豫为自己掌舵汴京商业街。
小然虽然有一件宽大独立的办公室,但她从来不会坐在主位上。
按照他的说法,这里是给钟粟留的。
“小然,歇歇吧,不必事事亲力亲为的。”
钟粟看他终于将一个店铺的人打法走了,赶紧说道。
小然莞尔一笑,给钟粟冲泡了一杯茶。
“钟大哥,当初可是你自己一想亲力亲为的,我这么做没错吧。”
“当然没错,只是我觉得你这样做有点累了。”
钟粟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个座位,“来,先靠在这里歇会儿吧。”
小然的确有些累了,靠在钟粟发明的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
她真的有点累了,钟粟笑笑,帮小然也冲了一杯茶。
“尉迟大掌柜,请品茶。”
钟粟恭敬地将茶杯捧到小然面前,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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