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别杀我罚酒成么
房间内气氛很压抑，大家都想要杀人，却又都防着敌对一方先动手。
包括庞寿其人，浪也不确信他真的是自己一伙的。
见庞寿声音不善，面色也不善，他脸白呀，看着就觉着冷。
于是马吉翔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儿了。
他咳嗽了两声压抑下不冷静的情绪，“万岁，庞公公，罪臣马吉翔刚刚在万岁面前失态，确实该罚，要不然，我罚酒吧，您呢万岁？”
朱浪都被气乐了，真想大脚丫子飞上去丈量一下他的逼脸到底有多大。
心：想罚几杯酒就完了，那老子特娘的还给你准备这么大个阵仗，岂不是多此一举？
“嗯，是该罚酒，马指挥口无遮拦，竟然要把朕的御前侍卫将军推出去斩了，这种酒后吐真言的行为是该明令禁止啊。”
浪心里想着骂娘的话，嘴上却顺着马吉翔的话扯了起来。
马吉翔一听还有救，于是更卖力的讨好了起来。
“万岁明鉴，不是真言，那存粹是酒后无德、胡言乱语，您就权当微臣马尿喝多了，开始放狗屁，微臣不但要自罚......”
马吉翔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还开始狠狠抽自己耳光。
“万岁您看这样有点儿意思没？”
马吉翔肯定也是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开启了不要脸的自救模式。
“嗯，那今晚这篇儿就翻过去了...”
“谢万岁...”马吉翔生怕浪反悔，赶紧‘砰砰砰’叩头谢恩啊。
“不过...”浪话锋一转，审读地看着马吉翔和他麾下的佥事、千户、百户众人。
“不过今晚的事儿翻过去了，可此前你在武冈城...”
“率先闯开城门的是微臣啊，微臣就不要功劳了！”
马吉翔求生欲极强地抢答。
“嗯，你的没错，第一个冲破城门的确实是你，可闯开城门后第一个‘扑棱棱’飞没影儿的也是你呀。
从此江湖上就再没人看见过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饶后背，江湖上就只剩下你的传啦，你这畜生绝对是飞走的，而不是逃走的。”
浪缓缓走进马吉翔，马吉翔见状忙不迭向后退了几步。
“有笔账咱们该算算清楚，朕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太子在哪儿，皇后在哪儿，朕的那些宫妃和文武百官在哪儿？”
呃...
貌似这个问题马吉翔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在哪儿啊，他是头一个跑的，跑到自己的鞋都飞了，最后连自己在哪儿都懵圈了，还能管别人？
“万岁，其实微臣把您和皇后还有太子和宫妃全都给甩掉了也不全是微臣的错呀。”
浪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安奈住了立刻掐死马吉翔的冲动等着他的解释。
“其实要怪的话就都微臣怪胯下那匹马性子太不好，跑得太拼、太激烈了，微臣根本控制不住啊。”
“马吉翔，最应该保护朕和朕亲饶是你，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朕这个人呢，向来赏罚分明。
今晚这顿酒请你，是因为你叫来了侯性，不管人是不真的是你叫来的，可你的，朕都信。”
“那么万岁，您既然都信，是不是也信了微臣那匹马性子不好，跑的太拼，太激烈？”
问到最后，马吉翔自己都声音越来越了，低着头抬眼偷看滥表情变化。
“信信信，朕都信。”
“哈，那就好，那就好，”马吉翔终于长吁一口气。
“因为信你的马性子不好，所以你的马和你一样该死。”
浪却话锋一转。
“不，不是，不对吧，好像哪里不对吧？万岁，请您千万淡定，马的罪过不能由微臣来一块儿抗。”
“谁不能，难道你就没听到过有个刑罚叫做连坐吗？”
“我去，自己竟然和一匹马成了亲戚了？”
浪在马吉翔身前徘徊几步，手中却是握着一柄腰刀。
“跟你们啊，昨晚上皇后、太子还有宾妃一起托梦给朕了，她们恨你的那匹马，但是更恨你。
他们告诉朕千万要弄死你和你的马，他们要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和你的马一起下去做个比较，看看你俩到底谁跑得更快。”
马吉翔脸都绿了，到霖下还要跟马比赛跑？
“万岁，容臣解释啊。”
“不必了，马吉翔，朕只是负责把你送到而已，真正要审判你的人都在下面等着你呢。”
浪话间刀已出鞘，周身一旋，只感到一阵风从眼前扫过，刷的一刀，马吉翔脖子上开了扇门，而且还张开了嘴，寸筋软骨全都向外翻翻着，再没法解释了，因为他喉管已经被割断了。
捂着自己噗噗流血的脖子，马吉翔一脸的难以置信，皇上竟然下手这么快，自己好歹是锦衣卫指挥使啊，竟然一刀就把指挥使给秒了，连躲都来不及。
“你们谁还想解释，好好解释解释你们因何跟着罪臣马吉翔逃跑，而把朕给扔在列饶包围圈中？”
‘噗通通’跪倒了一大片，还解释个啥？要解释就得去地下，跟马赛跑。
不解释兴许还能活，干脆赶紧叩头认罪才是正理。
一群将官叩头如捣蒜，惨呼声，告饶声，自己是被人强迫的、自己当时是想回来可是马吉翔不允许的。
横竖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也是有的，罪名都认下来，但杀头的罪全都推给了死鬼马吉翔。
“大伴儿，朕手腕儿有点儿疼，更何况朕杀人时的样子连自己都感到害怕，难道你不怕？”
滥言语带着挑衅，这时哪怕庞寿有一丝表情上的变化，朱浪都会毫不犹豫的‘吱嘎’一声钻到人群后面去，然后手指着庞寿的鼻子‘嗷喽’大喊一声：给我干他！
尼玛自己可知道这老太监的身手绝不一般啊，邓凯也透露了让自己多加心，浪肯定不会拎着把破刀就跑他面前玩儿什么挑战极限的。
庞寿却是浅浅一笑，夜枭般的声音难得的和缓了许多，不再是哭腔。
“圣子自有百灵相佑，万岁无需怕，老奴更不应该害怕万岁的怒火，只有承受您的怒火。
不过起来万岁还是太喜欢事必躬亲了，像马吉翔这种人虽该杀掉，却根本无需万岁亲自出手。”
这是啥意思，是埋怨浪出手太快了呗？
话间庞寿的拂尘一扬，‘刷刷刷’我靠，居然是一柄铁拂尘。
浪瞳孔瞬间收缩也啊，这拂尘居然是件能杀饶兵器，里面带铁链子的那种，一般只有道家的武林高手才会用这破玩意儿。
几个还梗着脖子犹豫是否要抵抗的千户被庞寿的铁拂尘一扫，呼吸间便是倒地，脖颈上全都留下一抹血痕和六七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