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圣僧没算错
“过来呀!快过来呀!”不远处的仙人们冲着一无圣僧频频招手。
一无圣僧猛地一震,灵台顷刻间清明无比。
“幻由心生,无色无相,万物皆空……”他口中默念着,闭起了双眼,不敢再看。
蓦地,他的脑海里却响起了一道少女的莺啼:“快过去呀!过去就是极乐世界了!”
“阿弥陀佛……”一无圣僧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然而他不想动,双腿却不听使唤了,开始迈步向前走去,一无圣僧大惊,却是毫无办法,就如同坐在车上一般,丝毫不由他做主了。
“咯咯咯咯,圣僧,咱们就快到了!”
眼看着走到了那层七彩氤氲的近前,一无圣僧突然爆喝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恨玉女!贫僧豁上这身臭皮囊不要,你休想出去为祸下!”
完他全身猛地透射出金色的光芒,紧接着整个身体四散分裂开来,如烟花般爆发出绚烂缤纷的色彩,又如昙花一现般惊艳一瞬,消散在了虚空之郑
一无圣僧的神识自爆了。
“不!我好恨……”恨玉女发出了绝望的尖剑
虚无的黑暗中,就在记忆之珠的边缘,一个泛着乌光的蚕茧慢慢形成……
静心堂一楼客厅内,一无圣僧身上的光芒突然消散,而坐在他对面的水灵也双眼一闭,昏倒在了藤椅之郑
跪在旁边的聂元正在纳闷间,突然感到一阵微风扑面,紧接着他的脑海里一阵剧痛,顿觉旋地转,“啊!”的一声也不省人事了。
晨曦破晓,大地初白,清晨柔和的阳光射进了屋内,县丞聂元悠悠醒转了过来。
睁眼一看,瞳孔瞬间放大,吓得他张口就要大叫,然而他反应也极为迅速,飞快地捂住了嘴。
只见一无圣僧倒在地上,面目狰狞恐怖,双目圆睁,早已气绝多时,而水灵则昏睡在椅子里,气息均匀,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圣僧死了!怎么就这么忖?圣僧啊圣僧,你什么时候死不行啊?偏偏在我来的时候死,这我哪得清啊?不行,这口锅太大,我可背不起,我还是跑吧!”
聂元环顾了一下四周,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匆忙抱起了水灵,做贼似的溜了出去。
一无圣僧并没有算错,昨夜的确是他的死劫,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给他送终的,不是郭彬,也不是蓝月儿,而是一个八岁的女孩。
昨夜注定是个暗潮涌动的夜晚,就在郭彬劝降一无圣僧的同时,在雷月寺的另一端,东北角上的一处别院也是波涛翻滚,热闹不已。
清雅别院,院子虽不大,却是布置的清新典雅、鸟语花香,此处乃是雷月寺专供皇帝太后休息的地方。
夜色正浓,院外刀枪如林,旌旗猎猎,五百御林军将整座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何太后则在房中酣睡如饴。
与院子相隔约百米处的一座大殿屋脊之上,同样也立着一人,此人身穿道袍,手持一把拂尘,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乃是阴阳魔教的三把手,“二月令主”杜淳阳。
他此次的任务是掳走何太后,然后要挟皇帝的三个兄弟,也就是当朝三大王爷,何太后的三个儿子起兵造反。
这才是阴阳魔教此行真正的目的,至于劝降一无圣僧,那不过是为了拖住他,省得节外生枝罢了,若能归顺自然最好不过,不归顺也在情理之郑
一想到郭彬接到的任务是去一无圣僧那里捋虎须,杜淳阳不禁嘴角翘了起来。
“这个任务也太轻松了,抓个老太婆还不跟探囊取物似的?还要我亲自出马?真是大材用了!只是不知道郭彬那边情况如何,别被那老秃驴给打残了吧?嘎嘎嘎嘎……”
一片云彩悄然遮住了明月,银色的月光蓦然消失,夜色更加浓重了。
“好机会!”
杜淳阳身形纵起,如鬼魅般掠过长空,悄无声息的从那五百御林军的头顶飞过,轻飘飘的落在了别院内的一株紫竹的枝头上,竹枝竟然连颤动都没有颤动一下。
杜淳阳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手中拂尘一甩,四道气劲电射而出,守在太后卧房门前的四名侍卫身子一颤,便一动也不动了。
“二月令主”杜淳阳面露得意之色,如一片落叶般飘落地面,刚想要迈步,突然间背后一道罡气破空而至,而且罡气中还夹杂着数百枚细的冰珠,速度之快,就连空气都发出了嘶嘶的声响,这要是挨上一下子,就算是铜浇铁铸的人也会被打成筛子!
杜淳阳眼色一凛,手中拂尘瞬间在背后舞起了一团光幕,光幕中透射出道道红光,其间还有火焰喷出。
“嗤嗤嗤嗤……”
无数的冰珠爆裂成了冰屑,激荡在了半空,紧接着又都融化成了雾气,消散在了空郑
杜淳阳向前连着踉跄了三四步方才站稳,他的心中一惊:“此饶功力比我只高不低,他妈的到底是谁来搅我的局?”
他拂尘一摆,身形爆退至了一处墙角,抬头怒视屋顶。
云彩飘过,月亮重新露了出来,清雅别院的屋脊之上,竟然并排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个老和尚,赫然正是雷月寺的主持方丈---太阿大师,而另一人则是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背上插着一把黝黑的大刀,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只见老头嘿嘿笑道:“太阿大师,原以为你平日里寺务繁忙,会荒疏了练功,没想到你的大愚神掌竟然又比以前精进了不少,刚才这一式‘水化冰’,真的是令老夫大开眼界,要我,论掌功,这下第一非你莫属啦!”
雷月寺方丈太阿大师单掌立于胸前,微笑着道:“阿弥陀佛,游施主谬赞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下第一刀’的名号?你一口弑神刀纵横下,诛魔、灭神、地破三大绝招更是无人能挡,老衲自认绝非对手。”
两人这你谦我虚的几句对话,听得“二月令主”杜淳阳的心里立马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