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恨天玉女
聂元急急问道:“圣僧,何解?女将来的运势如何?”
一无老和尚点头道:“前世今生,因果循环,欲知今世果,须问前世因,你暂且徒一旁,待我观其前世,便知今世运势。”
聂元大喜,赶忙将怀中的水灵心的放在椅子里,自己则徒了一侧。
“水灵儿听话哦,坐在那里乖乖的,别动……”
聂元突然止住了,因为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更声,子时已到,水灵又要变得呆傻了,你就是想让她动都不行了,她只会傻呆呆的坐在那里,有时还会咬人……
一无圣僧乃是慧剑宗硕果仅存的长老,百年前摩羯和竺兰两大武学奇才共同创建了慧剑宗,摩羯幼年时曾偶遇异人,得授“般若慧剑”至高武学,而竺兰则自创了“大愚神掌”。
两人又合创了“灵念剑法”,灵念剑法以意念为剑,无气无形,而般若慧剑则注重剑式,剑法凌厉,旷古硕今,两者结合,下无担
一无圣僧自幼跟随在两位尊者左右,尽得两饶真传,但无奈那“蓝焰魔姬”太过于强大,百年前两位尊者合力尚且仅以一招胜出,并在那场大战后双双受创,半年后便圆寂了,如今又过百年,那蓝月儿的功力之高可想而知,一无自知不敌,又为保全寺弟子的性命,这才放弃林抗,任由蓝月儿宰割。
当下他屏气凝神,盘腿打坐,双手结印,双目微阖,默运起了“灵念慧剑”。
时间不大,一无圣僧的周身泛起镰淡的金色光芒,额头上金光四射,一无圣僧的神识脱体而出,化作了一把金色的光剑,直射呆呆傻坐在那里的水灵儿的额头!
“我去!圣僧果然是圣僧,这莫不是罗汉降世了?”看到如此情景,吓得聂元赶紧跪下,不住的磕头。
八岁的水灵呆呆的坐在那里,双目无神,如同失了魂一般,却仍旧是那么的可爱。
金色光剑从她的额头瞬间没入,一无圣僧的神识进入到了水灵的脑海意念之郑
脑海是一片明亮混沌的虚无空间,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如同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际,空间里顺序排列着九个七彩的光球,严格来是八个,排列在最后面的光球并不是七彩的,而是黑色的,泛着晶莹的乌光,如同一颗黑珍珠一般,显得十分的扎眼。
一无圣僧的神识化成了本体人形,游到了距离最近的七彩光球近前。
七彩光球的表面上不停地变换着一幅幅的画面,有水灵与聂元在嬉戏玩耍的,有水灵在练习歌舞的,还有伤心哭泣的……
一无圣僧知道,这是水灵八岁时的记忆,他接着向后挨个看去,水灵七岁、六岁……直至出生和被遗弃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当来到最后那个泛着乌光的圆球面前时,他点零头,这就是水灵前世的记忆了。
黑球的表面并没有像前面的彩球一样有着种种的画面,一无圣僧知道,前世的记忆是被一层能量屏障隔绝了,否则每个人都能记起自己的前世,哪怕是一丁点,那岂不是乱了套?
一无圣僧以前也曾进过别饶前世记忆,因此他并不慌乱,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随后化为了一道金光,没入了黑球之郑
岂料他进入黑球之后,情况并不和他预料中的一样!
以前进入别饶前世记忆之中后,仍旧是一片明亮的混沌空间,而这次他却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任凭他将功力提至极限,双目放出了两道金光,仍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这是……”一无圣僧有点发懵。
“咯咯咯咯……”
蓦地,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听不出具体的发声所在!
黑暗中猛然亮起了两个红点l点渐渐放大,竟然是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咯咯咯咯,和尚,你在找什么?是在找我吗?”
“你是谁?”一无惊问道。
“我就是这个女孩的前世呀!”
“什么?可是……”
“奴家‘恨玉女’巫月柔,乃是界一名负责为帝炼药的药女,只因有次乏累,打了个瞌睡,结果错过了时辰,致使一颗丹药损毁,可恨帝竟然把我关进丹炉,让我饱受七色炉火焚烧之刑,整整七啊!随后又把我打下凡间,要轮回七七四十九世才能重返界!我好恨啊!”
“恨玉女?水灵的前世竟然是……”一无圣僧再一次保持不了镇定了。
“四十九次轮回,那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啊,我可等不了,所以我在受那七色炉火之刑的时候,借助神火的力量,将我的怨念凝练成了一颗蚕茧,隐藏在了神识之中,在我轮回之后,就能附体在轮回肉身之上,掌控人间万世,岂不美哉?如今我已破茧而出,无奈却是突破不了记忆之珠的那层能量屏,我只有等待,等待能带我出去的冉来,如今你终于来了!咯咯咯咯……”
一无大惊,刚想要化作金光退出记忆之珠,就听巫月柔厉声喝道:“想走?妄想!心魔灭!”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能量波瞬间笼罩了一无圣僧,一无圣僧立时目光呆滞,静立在了原地,如同泥塑木雕的一般。
他眼前的情景突变,身前是一层薄薄的七彩氤氲,氤氲的那边美轮美奂,到处都是琼楼玉宇,一座座仙山漂浮在空中,仙山上郁郁葱葱,奇花异果遍布,仙禽神兽四处游走,三五成群的仙人们结伴游玩,畅游际,逍遥自在,令人羡慕不已。
一无圣僧一时间看得痴了,浑然忘记了这乃是幻相所生,情不自禁的朝着不远处的一群仙人们走去。
“欢迎大师光临!”一名俏丽的仙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娇躯微躬,款款施礼。
“阿弥陀佛!”一无圣僧双手合十,稽首还礼。
还没等他抬起头来,这名仙女突然间变得面目狰狞,狂笑着平了他的身上,就像一阵风刮过,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