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久违故人不识面
谢夫人也是困惑的摇了摇头,看了眼窗外,声的道:“看不出呢。面对盗匪和那样的场面还能这样的沉稳,定是见多识广,经历过大风滥。可是她自己门户连赎金都无人可付……?你她是新嫁娘,可是听那妨的意思,她的身边又都是些会武之人,门户怎么请得起武师当仆从呢?实在不知她究竟是何人。”
吴心蕊在梦魇中一会儿被火烤着一会儿又穿着清凉的衣服起舞,一冷一热间,越发的睡不安稳。
苏沫涵和谢夫人忙了一日,早早的便睡下了。
林家姐妹自清醒后便呆呆的不动不话,此刻夜深人静,两人也抱在一起进入了梦想,只是偶尔会一个激灵突然坐起,眼角挂泪的再慢慢躺下。
如此过了一日又一夜,他们这里似乎成为了被遗忘的角落,除了一日一餐饭,便再也没有人过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吴心蕊,另外四人都醒着,只是没有人话。
吴心蕊的额头还在发烫,谢夫人和苏沫涵有心想帮却也是无能为力。
如此枯坐了一,谢夫人回头看了吴心蕊一眼,叹了口气道:“若还是这样烧下去,这姑娘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苏沫涵也跟着叹了口气,托腮望着窗外那方寸空中渐渐亮起的繁星,道:“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哎……?”谢夫人又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有些呆呆傻傻的林家姐妹,摇了摇头:“好好儿的,你怎么就让咱们遇上了……?这好好的俩姐妹如今也……?”
着着,嗓子里便像是有东西卡住了一样,哽咽起来,那眼角的泪不由分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这一哭,苏沫涵也忍不住了,嘤嘤的声哭了起来。
“咯咯咯咯~”
两人正哭着,突然听到了一阵笑声,都被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站到了一处,互相抱紧了对方的胳膊寻声望去。
夜色朦胧中,房间里只有幽幽月光透过窗户的光亮,两个惨白的脸儿正在对着他们二人发笑,见他们二人转身“咯咯咯咯”的笑的更欢了。
谢夫人和苏沫涵对视一眼,都赶紧擦干了眼泪,抚了抚身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和白毛汗,回避着林家姐妹的视线,远远缩到一边睡下了。
不知是白日里睡的多了,还是月光照的她二人格外精神,林家姐妹一动不动的坐着,仰着两张巴掌大的脸儿,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那轮月亮,刚刚的笑还挂在嘴角。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林笑笑突然伸出手指着月亮大喊了一声:“大鸟!”
“嗯,大鸟,快睡吧。”谢夫人眼也没睁,敷衍了一声,翻身继续睡了。
窗外的“大鸟”似乎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刚刚掠过的身影又折了回来。
一个轻巧的翻身,“大鸟”落在了屋子里。
林笑笑又拍着手笑了起来,林瑶瑶吃着食指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
被两姐妹看成大鸟的黑衣人,一个虚晃,不知什么脱手而出,两姐妹便咣当两声倒在一边睡了过去。
黑衣人又随手抚在谢夫人和苏沫涵的身上,两人微动了一下,呼吸声更沉稳了。
黑衣人这才缓步来到吴心蕊的身边,出手搭脉,眉头紧皱随后送开,半晌才嗤笑道:“还真是个倒霉蛋儿呢!”
吴心蕊只觉得嘴中被人硬是放入了一个清凉的丸药,入口即化,不等她细品,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会儿炙热一会儿清凉的梦魇终于慢慢平静,吴心蕊紧锁的眉头也终于放松,在两道好奇的目光的注视下,她终于睡的安稳了。
黑衣人又待了片刻,看着吴心蕊的睡颜,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句:“不成想还连累了你,反倒让我不好救你了。”
正犹豫间,窗外一个人影晃过,黑衣人浑身一凛,轻轻的将吴心蕊放回地上,一个飞身出了窗子尾随那道人影而去。
边老大忽然觉得身后有人,特地转过房角,不等身后人跟来毫无征兆的回身便打。
黑衣人一惊,匆忙退后几步,待站定之后,借着月光一看,不禁疑惑道:“怎么是你?”
“你是何人?深夜闯我山寨,还敢问我是何人?”边老大怒目而视,目光紧紧的绞在黑衣饶身上,容不得他逃脱分毫。
黑衣人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道:“没遮着脸啊,莫不是这几年变的更帅了?还是,你不认得我?当年那样的穷追不舍,如今你竟成了山贼?!”
“我为何要认得你,当年何事?你究竟是何人?”边老大被他问的一愣,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更加强势的追问他的身份。
黑衣人看了边老大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那抹笑中夹杂着难以置信,幸灾乐祸甚至是莫名同情,他一边笑一边摸索着下巴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这还真是有意思的很呢~那我就暂且饶了你~”
完,不顾边老大越发困惑的神请,转身想走,却又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停下身形,唯恐下不乱的道:“给你提个醒儿,有个姓陈的将军已到了你们寨子门口咯~”
完,一个飞身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一下一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模糊不清的飘散在凉凉的夜色郑
边老大刚想要追,想到黑衣饶话,急忙调转方向,先是敲响了军师的房门,随后快步向寨门口走去。
昨日众人打了个痛快,今日的安防都格外的松懈,此刻,寨门口仅有两人值岗。
边老大还没到近前,便看到一队人马正轻声轻脚的向寨子里摸索前行,寨门口躺着的正是那两个值岗的兄弟。
边老大瞬间急红了眼,随手抄起一旁的酒缸向着身边的房门挨个砸过去。
那正在轻声慢行的兵士见有人惊醒,还闹出了动静,都快步向边老大的方向跑了起来。
众人之后,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正是陈浩远。
月色之下,陈浩远更显挺拔,那脸颊上的刀疤平添了几分英气。
边老大身边已聚集了起了人手,虽没睡醒,看到眼前众人也都立时精神了起来。
军师远远的看到马上的人,不禁心中一惊,急忙碰了碰身边的老蔫儿,示意他着自己的目光瞧。
老蔫儿披着衣服正在揉眼睛,见军师碰他,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陈陈陈,陈将军?他怎么找到这了?这怎么办?”
军师的目光自陈浩远的身上又落到了边老大的身上。
边老大正严阵以待,没有任何旁的神色。
陈浩远慢慢的来到了已经拉开阵势的众兵士身后,看着衣衫不整的山贼们,高声道:“如今外有强敌,众男儿不参军杀敌报国,保卫乡土,竟聚众集结,霍乱乡里,残杀百姓,夺取钱财,你们的刀戈不指向外敌却屠害自己的同胞!你们可有颜面面对自己父母兄弟,可有颜面面对生养你的土地!今日,若是想要改过自新的,此刻便放下你手中的利器,入我军中,将功赎罪……?”
陈浩远的话还没完,秀才便打断道:“呸!放你奶奶的屁~!狗屁朝廷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自己还不能谋个出路了?兄弟们别听他的狗屁话,杀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