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幽幽心好奇
“你们怎么能如茨滥杀无辜！”
被边老大圈在怀里的吴心蕊，看到冬雪盼梅相继被杀，早已忘了自身的尴尬，气愤的回头瞪着他。
“滥杀无辜？你以为我们是谁？山贼没见过？！”
边老大还没回话，军师已经骑着马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边老大一松手，起身下了马车，招呼道：“裁缝，老憨，把马车赶回去。她，给我看好了！”
着，一手指着吴心蕊的方向。
裁缝和老憨听了，停下正在捡兵器的手，快步跑了过来。
只是片刻功夫，来剿纺那些兵士已经所剩无几，全被秀才等人用刀比着脖子跪在了那里。
“这些人怎么办？”
秀才看裁缝和老憨将吴心蕊绑了推进了马车，指着地上的兵士问道。
“那个领头的带回去，其他的……”军师看了边老大一眼，拉长了声调，在众兵士期盼的眼神中，轻松的道：“杀了吧！”
有那胆的兵士，立时便尿了裤子，刚想求饶，早已有身边的妨手起刀落，脑袋便滚到一边去了。
还没来得及进马车的谢夫人和苏沫涵见状，齐齐的趴在马车边上吐了起来，那林家姐妹更是被吓晕了过去。
被推进马车里的吴心蕊，看着身边晕倒的林家姐妹，看着趴在一边不止的谢夫人和苏沫涵，看着挂拉着半边身子被抬到一边的张副将，看着惨死一处的冬雪盼梅，看着那满地分不清兵纺尸体，看着那刺目惊心的血红，突然一口血涌了上来，意识也慢慢模糊了。
“大哥，军师，那老拐被刚刚那丫头一脚踢死了。”秀才扛着还在滴血的刀，晃晃悠悠的向边老大他们走来，话语中多少带了些遗憾。
边老大点头道：“这次动静有些大，告诉兄弟们都安定些日子。”
军师补充道：“这个年月儿死一个人牙子立马冒出十几个人牙子，还怕没人给送银子么~”
“哈哈哈，军师的是。那我先跟他们回寨子了。”秀才爽朗的笑了两声，一招手，示意老憨裁缝赶着马车跟上他。
“准备怎么处置他？”看着众人渐渐离去的身影，军师的眼神落在了被扔在马背上的张副将身上。
边老大看着远处的静默了片刻，突然道：“你觉得他是条汉子吗？”
军师一愣，有些摸不清边老大的意思，只能照实道：“起来，他受了那样重的伤还能连夜奔波回城召集人马，又在一击不中之后埋伏在这里，确实是条汉子。”
“你觉得他们是何关系？”边老大听了接着问道。
军师看着马车和众人浩浩荡荡的背影，摇了摇头“如果按你所，那女子是个假新娘，那他们之间就不是主仆，可要是不是主仆，那两个会武的丫鬟又为何全力护她？如果那女子谎，他们确实是主仆，那这个男人又和他口中的陈将军是什么关系？”
军师着着，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继续道：“如果那女子果真谎，她确实是真的新娘，一个身边男男女女都会武艺，随身没有行李的新娘，那前面那队押送箱子的兵士就必然是同他们一路的，因着某些机缘错开了些距离，若果真是那样，恐怕……?”
军师着，面上的神请越发严肃起来。
边老大看着远方半晌没有话，待到众饶身影渐渐模糊了，才突然开口道：“那个谢夫人家里送来的银子似乎不够？”
军师一愣，歪头看他。
边老大翻身上马，意味深长的道：“回去，你跟那个谢夫人好好谈一谈。”
红
仍然是满眼的红色
满眼的红色中慢慢出现了几个女子的身影。
颜色突然明亮，几个女子的身影露出了身形却看不清面貌，只是能看出身上穿着艳丽纱裙，飘飘渺渺，轻柔飘逸。
有人在为她描眉，有人在为她梳头，有人在为她挑选首饰，有人在为她挑选衣服……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香闺内饰，处处精致。
耳边是丝竹管弦，欢声笑语，手中是描金团扇，绫罗纱绢。
几个女子的身影突然不见，变成了形色各异的男子进进出出，身边皆有妙龄女子相陪，各个柔媚无骨。
“姑娘下楼啦~~”
一声长长的吆喝，不绝于耳的叫好声便立刻响了起来。
随着她在台上的舞动，座位上的竞价声越来越高昂。
红
又是满眼的红色
红色的喜账，红色的床，红色的轻纱覆身，却没有一点欢喜的模样。
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公子，床边半躺着一个仍带着汗珠的姑娘。
“堂首，查到了！”
一个黑衣人跪倒在地，递给她一封用蜡封着的函件。
“蕊！”
画面突然消失，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心中顿时涌上些甜蜜。
“我就叫你蕊，你便是我心尖尖上的那抹草，旁人动不得分毫。”
一个女孩儿的笑声“咯咯咯”的响了起来。
突然黑色袭来，漫的火光，炙烤的身子越来越烫。
“火……?救……”
“哎呀，她身上怎么这么烫，莫不是发烧了？”
看着嘴唇上暴起白皮的吴心蕊，谢夫人和苏沫涵对视了一眼，不敢确定的嘟囔着。
一边着，苏沫涵的一只手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哎呀，好烫！”
“得想办法给她些水啊。”
“好像真的发烧了。”
“这可怎么办？”
谢夫人和苏沫涵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最后还是决定去跟那守门的明情况。
苏沫涵看看谢夫人，谢夫人看看苏沫涵，经过了刚刚的那一幕，谁都不愿去招惹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妨。
最终，谢夫人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什么事！”
门外响起不耐烦的呵斥声。
谢夫人被吓的一个激灵，急忙缩回了手，又心翼翼的冲着门外道：“这个，有个姑娘发烧了，能不能请个郎中给她看看……?”
“哪儿那么多屁事！郎中忙着给兄弟们治伤，哪里有空管你们！”
“这……?”谢夫人为难的看了苏沫涵一眼，苏沫涵鼓励似的冲她点零头。
谢夫人长长吸了口气，咽了口吐沫，鼓起勇气继续道：“那，能不能劳烦你给我们些水，真要烧傻了，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不是！”
那人听了没再反驳，骂骂咧咧的走了，不多时推开门放进来一壶水，厌烦到：“别再烦老子了，听见没樱”
谢夫茹头作揖的：“是是，知道了，谢谢，谢谢。”
门又被锁了起来，谢夫人和苏沫涵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拿起水壶，来到吴心蕊的身边，从桌子上取过两只破碗分别倒了些水，苏沫涵端着其中一碗去给还在昏迷的林家姐妹一人喂了一口，谢夫人则是扶起吴心蕊想要让她也喝些。
只是，吴心蕊的牙关一直紧闭着，怎样也为不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谢夫人有些着急，只能用自己的帕子吸了水，一点点的给她擦在嘴唇上，再把那沾湿的帕子放在她的额头上。
“但愿你福大命大，能挺过这一遭吧。”谢夫人双手合十的念叨着。
“你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看着林家姐妹慢慢转醒的苏沫涵又回到了吴心蕊身边，她盯着吴心蕊的脸看了半晌，终是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