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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在其他事上,对他从来有求必应,宠爱有加,于是对江晟年越发同情。
“怎么看不到?你爹在天上看着你呢。”
江晟年点点头,声音带了一点鼻音,令人闻之感叹。
“如今我孤家寡人,才明白曾经做了多少错事,待我考上举人,一定要把家里的铺子重新赎回来,我爹娘泉下有知,也能闭眼了。”
冯静书一听,立刻道:“年弟放心,你家的铺子如今在李家名下,虽然有点费事儿,但我肯定会帮你把它们赎回来!”
江晟年这回没有再拒绝,感激地说:“希望冯兄到时候能从中转圜,我必感激不尽!”
“小意思~”冯静书仰头又是一杯。
两人这一顿酒喝得宾主尽欢,愉悦散场。
☆、妹妹的贞节牌坊
谢麟回来那天,整个谢家都欢腾了。
江盼儿正在谢夫人房里陪她抄写经书,她刚刚侍奉完谢夫人喝药换药,接连不停地连轴转,眉目已现一丝疲累,一听闻这个消息,眼睛已经不自觉朝门口飘了过去。
谢夫人见了顿时眉头紧锁,沉沉道:“这就藏不住了?我教你的话竟是一句都没记住。你是麟儿的正妻,不是外头那些轻浮女人,你该做的是让麟儿在外无后顾之忧,而不是魅惑他,拖他的后腿。”
谢麟不好女色,林姨娘原是自幼服侍他的丫鬟,谢麟虽对林姨娘无男女之情,但两人一起长大,感情也不同普通主仆。林姨娘深谙谢夫人的性格,不争不抢,被抬举以后行为举止与以前无意,生下谢珍以后更是常年待在自己院子抚养幼儿,让谢夫人无错处可寻。
自从江盼儿进了家门,谢麟对她因怜生爱,一年多来感情甚笃,尤其爱和江盼儿腻在一块儿,且越发不喜出远门,有些需要离家数月乃至数年的生意都瞒着谢夫人推了。
谢夫人哪有那么好糊弄,次数多了便察觉不对,召管家刘春问了个清楚。
如今是谢麟当家,谢夫人不好插手太过,但因为这件事狠狠训了谢麟一通,谢麟稍稍有所收敛,但也多是让信任的手下去运货,很少亲自出马。
谢夫人看在眼里,在谢麟面前不曾为难江盼儿,但若是谢麟不在场,她对着江盼儿便沉着一张脸。她看人向来很准,江盼儿不会拿这些和谢麟私下里说给他添堵,就算她是个嚼舌根的,她还想不到办法治她?
江盼儿对夫人的训斥已经麻木,丰州人极重孝道,儿媳与婆婆顶嘴闹不和若是传出去,必定要遭全丰州人的指责唾骂,更何况江盼儿也不打算和谢夫人斗气,她越乖顺,谢夫人找不到挑刺的地方,也就平息了,便轻声道:“儿媳记住了。”
说完目光沉静下来,低头继续抄经书。
她以前从不会在谢夫人面前表现与谢麟的恩爱,这次是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夫妻俩大半月没见,江盼儿心里又想着哥哥的事,再加上谢夫人最近越发对她疾言厉色,这一切都憋在心里无处倾诉,虽然早已习惯了自己排解积郁,但若是能看到谢麟的脸,便是再多苦闷也就烟消云散了。
谢夫人说的不错,她在谢麟面前从来都是一张笑脸,说起府里的人全是好话,谢麟或许看出来了,但江盼儿死活不松口,谢麟也只能对江盼儿更加怜惜,命身边的下人时刻注意着南院的动静,若是西院的人来了,情况不对立刻去铺子通知他,一年下来倒也没发生什么冲突。
江盼儿看得明白,女人这一辈子不过是仰仗着丈夫而活,进门之前她就做过最坏的打算,如今能有谢麟这样的夫君在身边,比她设想的已经好了千倍万倍,她珍惜老天给她的这一切,不想给谢麟添乱。
*
谢麟一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去南院,发现人不在,逮住一个下人就问少夫人在哪儿。
听到是去了夫人那里,谢麟眉头一皱,抬步就往西院而去。
“娘。”
谢麟一踏进谢夫人的屋子,便看到江盼儿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地抄经书,低着头的样子宛如一朵空谷幽兰,谢麟一见到这样的她,所有火气就全消了,只觉得由身到心的幸福宁静。
谢夫人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淡道:“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言下之意谢麟再明白不过,这次运货至少要出去三个月,他大半月就回来,实则是想回来见江盼儿,这下不免有些心虚。
“儿子让人在那边看着,不会出错的。”
江盼儿眼观鼻鼻观心,看都没看谢麟,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让夫人不满。
谢麟见状已经觉得那里不对,顾不上江盼儿察觉到什么似的蓦然抬头朝他递眼色,语气也强硬起来,“娘这儿要是没什么事,儿子就先带盼儿回去了。”
他对谢夫人算孝顺的,该请安的时候从不迟到缺席,夫人房里缺什么都及时让人送过来,作为儿子该尽到的责任都已经尽到。
但母子俩并不亲热,对话冷淡客套,像今天这样的是常态。
谢夫人面沉如水,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