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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鬩人号走上正轨,水手都放松来,开始打牌斗剑喝酒。
芬克斯想起船舱里的人鱼,决定进去看看他。他故意没发大动静,想看看诺蓝在里面做什。
“……怎办,怎办……”诺蓝好着急,刚才船上来的时候一阵摇晃,他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漂亮的水晶瓶子。
他去捡,又不小心划破了手,弄脏了芬克斯雪白的地毯。
芬克斯会不会很生他的气……
诺蓝想去找点水清洗地毯,是他刚爬起来就摔了去。他的腿走了好久,已经没多力气了。
“诺蓝。”
“啊!”诺蓝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把染红的地毯捂住。至于碎瓶子,他实在是无力回天了。
“你在干什?”芬克斯看着他动作诡异的扑在地毯上,有些奇怪。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诺蓝紧张的说。
芬克斯看着地毯旁摔碎的水晶瓶,用脚把碎片踢到一边。
“你手怎了?”芬克斯看到他的鲜红的手指头,还在淌血。
“捡碎片……不小心割破了。”诺蓝本来很紧张,他这一问,又觉得手指好痛好委屈。
第4章 伸手要抱抱
“现在相信你是王子了,”芬克斯把鱼提溜起来,放到床上坐好,又从抽屉里拿一卷白色的纱布,他先用水把伤冲洗干净,边包边说,“笨手笨脚的鱼,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
诺蓝有点脸红,他曾经确实有很多仆人。每天只要己开心就好,不用做任何事。
“包好了。”芬克斯看着被他包裹的严密紧实的手指十分满意。
诺蓝举着胖胖的手,有点懵,又有点甜。
“把你的瓶子打碎了,还有白白的地毯,弄脏了……对不起。”诺蓝觉得己太过分了,明明说好要做一条很有价值的鱼,结果连路都走不好,还搞了破坏。
“你打算怎赔我?”芬克斯觉得这鱼单纯的爱。
“你等我哭一……”说是这说,是诺蓝现在哭不来,他心情好着呢。但是他除了会把眼泪变成珍珠,也没别的本事了。
还好珍珠对人类来说很珍贵,诺蓝庆幸的想。
不伤心了,诺蓝只好偷偷的掐己。他刚想掐了一把酸痛的腿,手就被芬克斯抓住,“算了,现在咱船上的珍珠够多了,你先欠着。”
“好!”诺蓝高兴的叫道。
真是条傻鱼。
“走路学的怎样了?”
“诺蓝现在不扶东西就以站起来了呢!”诺蓝说着就想站起来,他忘了己没力气。
又摔了一跤,不过是摔在软软的床上。
“诺蓝真的以,真的!”诺蓝不服气的想再站起来。
芬克斯把他拉住,“天到此为止,离我上岸至还有半个月,你有充足的时间。”
“诺蓝真的会!”
“我没有不相信你。”芬克斯说,“只是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你的腿本来就不是用来走路的,要慢慢来。不是说没力气吗?好好休息。”
“嗯,诺蓝听你的。”诺蓝觉得芬克斯说的话都好有道理。
诺蓝的眼神
充满了崇拜,芬克斯觉得这鱼别的不行,但很有眼光,用手拍拍他的头,“好了,我先去一,晚上再叫你吃饭。”
“芬克斯——”
这是诺蓝第一次叫芬克斯的名字。诺蓝咬准每一个发音,却还是觉得己的声音不够完美。
“嗯?”芬克斯也有点愣。
“我想去看看,以吗?”诺蓝在船舱里呆了大半天,很想去透透气,而且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又是求抱抱的姿势。
这鱼还真的很会享受啊!
“芬克斯~”
诺蓝又软软的叫了一声。
“行吧,正好现在海上没人。”芬克斯转身把他抱起来,朝甲板上走去。
海风的味道,有一点点咸,还带着海草的清香。远处还有海鸥在叫,诺蓝闭着眼睛,他甚至听到海鸥震动翅膀。在船体方几百米处,正游过一条硕大的鲸鱼,海豚成群结队的在阳光照射的海面上跳跃。
这样鲜活的大海,好久不见。
“诺蓝!”阿尔盖比吹了声哨,靠在栏杆上跟他招手。
“你好啊,大胡子!”诺蓝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觉得他嘴上一抖一抖的两撇大胡子十分爱。
“哈哈哈哈哈哈”周围的海盗都笑了起来。
“笑什笑,干活去!”阿尔盖比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句。
“阿尔盖比,你的胡子本来就很大啊。”
“去去去,滚蛋!”
阿尔盖比知道人鱼有无心,也不计较,让芬克斯把鱼带到二层甲板上。那是船长和大副的地盘,掌舵的地方,没有什闲杂人等。
阿尔盖比给诺蓝拿了一张高脚凳,芬克斯把他放在上面,正好以让他扒着船体看大海。
“大海太美了。”诺蓝趴在胳膊上看夕阳,阳光照的他脸上暖暖的。海风吹气他海藻般的长发,阿尔盖比靠着舵,几乎看呆了。
“纵使他是条公鱼,我还是想说一句,真他娘的诱人。”阿尔盖比感叹道。
芬克斯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让他看好诺蓝,一个人跑去了机械室。
“大胡子,你不喜欢我这叫你吗?”诺蓝在芬克斯走了之后才开。通过刚才的反应来看,大家都在笑话他。
“也没有啦,”阿尔盖比揉着已经有些打结的头发,走到诺蓝身边跟他一起看海,“只是那些家伙不怀好意。”
“为什?我觉得大胡子很爱。”
这鱼还挺会讲话。
阿尔盖比笑了笑,两撇大胡子也跟着抖。
“奥姆,上次让你做的火枪怎样了?”芬克斯撩开厚重的皮帘子,钻进恶鬩人号堪称为禁地的地方。
里面的空间是船长室的两个大,里面摆了几个铁质的置物架,全都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金属武器和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
这里是恶鬩人号的机械室,也是恶鬩人号纵横大西洋三十多年的机密之一。机械室不仅为恶鬩人号提供了堪比皇家海军的尖端武器,更为恶鬩人号的长久续航提供了重要动力。
“奥姆?”芬克斯在里面转了一圈,竟然没看见人。
“这!”一个满身灰尘的人推开墙上的圆形木板爬来,
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铁灰。
他朝芬克斯走过来,把腰上插着的火枪递过去,“未完成版,大致结构来了,但是准头有点问题。”
这火枪大概8英寸长,比之前船上的长枪利索很多。而且以连发六枪,射程也比老式火枪远了一倍。
“现在以试吗?”芬克斯握着枪柄,有些迫不及待。
“以,”奥姆换掉脏兮兮的外套,用毛巾擦了把脸,跟着芬克斯去,“你正好帮我试验,看看除了准头还有什需要改进的地方。”
“原来的那柄枪呢?”这种新式的火枪还是他上次从英国海军上将的后腰上顺回来的,据说是大英帝国花重金研制的还没有开始大面积普及的武器。
“拆了。”奥姆说的风轻云淡。
“拆了?”
“嗯,还不了原了。”
“你小子,你知不知道再去弄一把有多难!你就这轻易地把给拆了?!!”芬克斯气的抓狂。
“你慌什,我会造比这更厉害的火枪。”
“……我说你小子……”芬克斯除了吼两句,简直拿这个傲慢的小子简直没办法。奥姆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够没有图纸仅仅凭借一把枪就复刻另一把机更强的枪的人,他只见过这一个,而且是在这小子才十六岁的时候。
奥姆走上清净的二层甲板,阿尔盖比正趴在栏杆上跟一层甲板上的家伙聊三个月前在加尔夫港馆里碰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