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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猫腻是唯一让他能注意到我的手段。
他以为看到了我的尾巴,殊不知狐狸有九尾,给他看的那条刚好是我不想要了的。
“哥哥,言言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攀附着他的背,像吃人的菟丝花。
谢晏大概看够了我的矫揉造作,让保镖和司机送我回去。我上车时看见,一个医生站在他旁边,他的手穿过白大褂搂在那个人腰间。
来不及看到那个人的脸,但我明白我迟早会知道的。
车开得很稳,我缩在后座把头靠着车窗,看外面霓虹闪亮,纸醉金迷。时常会觉得两边的高楼在向中间倾塌,我夹在中间跑一条无尽的路,身后是不断崩塌的建筑,我在让人窒息的烟尘里拼命奔向黑暗,这让我痛不欲生。
我的世界,竟然连一片月光都没有。
哥哥是个腹黑精分弟弟是个阴狠心机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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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没啥好人
回去已是深夜,保镖送到大门口就不敢再进去。阿姨在楼下等我,没开大灯,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初秋的夜里风吹得有些冷,她团着手,低头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她煮了酒酿圆子和荷包蛋。
阿姨姓张,一直在谢晏的这所房子里工作,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平时老躲在楼下的隔间里,有人需要才会去叫她。
她见过太多脔龙和玩物,性子怯弱谦谨,知道进退和规矩,饭做得很好吃,谢晏对她很满意。
我以为这样的人是会麻木的,见惯了深夜来去的车辆和上下赤裸的漂亮男孩,按理说应该对我不屑一顾,但想不到她是个好人。
对我亦有一份怜惜。
我摇摇头,依着谢晏的性子,待会大概要给我看刘霖的下场,还是不吃东西比较好,免得吐得天翻地覆,平白糟蹋自己。
推门进去,桌子上的饭菜已经被她收拾掉了,黑暗里只看见桌子上空空荡荡。地毯也换了新的,脚踩上去,干净柔软,细密的花纹触着足心有些发痒。
在餐桌旁呆了一会儿,我安静地上楼,穿过漆黑的走廊,找到我的房间,然后换了衣服,吃药,跪坐在床脚读一本盲文。
我并非视力障碍,相反,因为陈熙的缘故,我的夜视能力自小就非常好。谢晏有次回来的时候我忘了开灯,他惊异于我的敏锐和反应,让我跟他的一个手下比试,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射过来的飞镖,但我没躲。
狼和羊在一起玩游戏,狼追羊跑是理所应当,可那个人不过是谢晏手里的另一种狗,我自然不会被一只牧羊犬追得落荒而逃。
那场谢晏随性而为的比试,以我的左肩被飞镖射中而结束,我咬死了唇没有出声,那人的第二支镖被谢晏扔过来的金属打火机击落,我顺势尖叫,惊慌失措地朝他的方向奔逃。
谢晏笑着把我圈在怀里,扯开我的衣服舔舐我的伤口,血液在他舌尖卷过吞入喉间,发出甘美的气味。他那天兴致很高,亲手替我包扎了伤口,我跪趴在黑色的大床上,一边吞吐着谢晏粗大的阴茎,一边抬着胳膊让他上药。
敲门声阻断了我的回忆,我撑着床站起来去开门,张姨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白糯漂亮的酒酿圆子和荷包蛋,旁边还有一个闪烁的手机。
“我不……”
“言言,听话。”
谢晏的声音传出来,他大概喝了酒,嗓音又沉又醇,经过听筒传到我耳中,说不出的有魅力,仔细一咋,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脉脉温情。
“吃完哥哥给你个惊喜。”谢晏说完就挂了,我也没刚才那么高兴,因为明显这是谢晏和他新床伴的小游戏,挂电话时我明显听见一个男人的干呕,还有谢晏的那声“乖”。
谢晏随便打电话给一个人,他胯下的人不允许出声,只用口舌伺候,谢晏射出来就结束,但是如果中途被电话那端的人发现了,就会有惩罚。
我第一次同他玩这个游戏前,谢晏给我看了两条狼狗的照片,乌黑发亮的皮毛,矫健有力的四肢,胯下深红可怖的狗屌,他说我赢了有奖励,输了就要去陪它们玩。
这个游戏的乐趣在于谢晏可以随心情决定胜负,他想故意为难人时,你做得再好都不够,他想怜惜人时,就像刚刚那人,做得那么烂,还是被他护住了。
我明明都听出来了,他却把电话挂了。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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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姨的注视下把东西吃完,我平静地问她,“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个?”
陈熙是江南传统的大家闺秀,整日闲下来就是琴棋书画,吟诗品茶,温婉贤淑,冰洁高雅。
她前半生过得很好,书香门第的家族将她养得秀雅精致,十指不沾阳春水,唯一会的就是元宵给父母长辈亲手做一碗酒酿圆子。
她养我十六年,我侥幸吃过一回,在我七岁那年的春节,她受够了守活寡还见不得光的日子,带着我回了南方。
我们在朱门外跪了几天,我高烧不退,陈熙就将我棉袄脱了扔在门前,说这好歹是条人命,你们要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就不要开门!反正这小杂种没人要,变成厉鬼大家谁都逃不了……
她还说了很多恶毒的话,我撑不住晕过去时,听见她尖厉地哭叫声。醒来时她却旗袍绣袄,衣衫雅致,盘着精致的发,耳边坠了一对漂亮的红珊瑚珠子。
据她说那是她表哥送的,她说这话时言笑晏晏,手里温柔地喂我吃着亲手做的酒酿圆子。
陈熙是真的漂亮,天生的好眉眼,笑起来盈盈含情,气质又温婉又可人。我那时看她笑,自己也跟着笑,我爱她,自然从心底里高兴她离了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爹能找到一个良人。
“大少爷说的,您爱吃这个。”
张姨收了碗,不自然地把手机给我,在看到我掌心的烫痕时变了脸色,慌忙要下楼去拿药膏。
“没事,我这里有药。”我叫住她,给了她一张卡,“我不方便出门,周末就不去学校了,你帮我去买一些书带过去,剩下的钱交给黎老师,说给孩子们修一下宿舍。”
她表示记下了,我又停顿半晌才嘱咐她,“哥哥如果回来了一定要叫我。”
她眼里不忍,还是喏喏地点头,提着灯下去了。
我看着楼梯间那点微弱的灯光被黑暗吞噬,冷笑着唾弃自己,连这么个人都要利用。钱是给一所爱心残障儿童学校的,张姨的儿子就在里面。
可她没说,我也装作不知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谢晏是从何得知我爱吃酒酿圆子的?
“那你,是信了我还是作弄我?”
我看着手机里的未播放的视频,轻轻问出口,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针摆的滴答声,我等不到他的回答。
我等那个人,此刻在别人床上,应该很快活。
谢晏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哥哥,甚至不是一个好情人,但他绝对是一个好主人。
他把我从“水域”带出来,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