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惊扰船家
既然没有心戒心惧之人在船,那自己还何必如此谨慎心,南宫明枫微微笑了笑,只要低调不张扬,谅无心拟之无妄之忧。
他松开了紧裹的薄被,本想丢之弃用,但想想还是且留备用,要是再遇类似的东窗事发,还可蒙面遮脸,蒙混过关,溜之大吉。
“是你?!”船家和副手对于面前的此人可是印象深刻,莫名出现的猜疑无票之人怎能不刻骨铭心?
只是,他不是被那些人冲击下渡口码头而不知所终了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又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当时清点人数有误?还是……
不过,瞧他此时的神态,应该就是从哪里刚刚冒出来的,还顺手牵羊着一床肯定不属于本船却又不知云里雾中的莫名薄被。
本船的所有被单,自己绝对一清二楚,不论是颜色大,还是适时的分配与否,但此饶此薄被,肯定不是。
“嗬嗬,不好意思,是我。”暗自运功蕴势压制隐发的那两股阴寒真气,南宫明枫隐忍良久的肚饿腹饥却又成了他必须解决的首要之选,“嗯,那个……还有饭菜吗?”
“你、刚才没吃?”船家迟疑了一下,有点不解。对于充饥果腹之食,正餐食点,每每人客。皆人圴有份,何来遗漏偏忘之?
“哦,刚才没空,忘了。”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声,南宫明枫随手卷叠好了薄被,这样拿在手上,很是轻便快捷,至于雨水淋湿,到时再了。
不过到没空,他之前正在运功调息恢复疲怠的内家真气,还真的没空。
“你刚才、当时去哪里了?”副手面不改色地渐渐胆颤心惊了赶来……
亲眼目睹着他被那些人冲击远方而不知所向,清点人客之数时,可是千真万确地肯定着查无此人,怎么不翼而飞之后又冒然闪现?
“刚才?也没有啊,本来想出来……”到现在为止,南宫明枫还茫然无知究竟所发何事,有人锐器暗射,从舱底口似乎飞空漫长,却又瞬间到了甲板上,“只是转了一圈。”
要告诉他们有人潜船行凶吗?想想还是算了。如果“中原一寸剑”只是针对自己,那又何必殃及他龋忧呢?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中原一寸剑”意图偏激,图谋不轨于船上的某人或事,而被自己碰巧无意撞到识破,但在船上如此多的人客和海员中,应该不会胆大包到包藏祸心吧。
“转了一圈?嗬嗬……”船家为人忠厚,闻言不由一笑。出去转了一圈,就转回了一床薄被,这么好转?神通广大啊,“应该还有残羹剩饭,快去吧。”
南宫明枫的本意,只是今早离船时,被人打落海里,后又回到船上,虽然几经波折,但也没什么大不聊,但船家和副手他们都会错了意。
南宫明枫连忙朝他们道了声谢,起身走向了船尾的方向。他不能多言耽搁了,原本蓄势隐发的那两股阴寒真气大有明目张胆极具肆意之势,届时与自家的内家真气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龙争虎斗,不能让外人知晓观望到。
他的步履尽是平稳,免得突然把持不住而在众人面前显露展相。
望着能耐的这位年轻饶背影,船家的脸上还兀自挂着微笑,注视了良久,直到他叩响了厨房之门,才侧身朝身旁的副手自顾自怡地笑叹了一声;“这年轻人……”
“船家……”正当他扫目副手时,却见副手迟疑了一下,才谨声地道,“他刚才,出去转了一圈,怎么转?”
船家愣了一下,是啊,现在近乎黑灯瞎火的,又离岸临海,独船居航,怎么转出来的?先前可是被人冲击远方莫名所踪,重航时多方清点为确,且时辰多隔,又如何会在暗夜时分,神出鬼没,重出复现?
而且,还随身紧裹着一床薄被,但它并不属于客船,那它从何而来?且又湿漉水滴,是曾经的雨淋还是水湿?为何现在还要随身携带?
暴风雨虽过,但终未甘心的乌云并未散尽,或许是因为淡薄遮的云舒云展,变幻莫测的风卷残云,是日的黄昏较早往日,在苍白迷茫的色之中,繁星隐辉,偶有几颗初出茅庐的点星也被乌云淡薄得无辉光泄。
往夜晴空的皓月,更不知身踪何处。苍白迷茫的色,不知是否皓月之芒,默愿如是的光芒,只道皓月之辉满,却心疑不知真身云中何处,斗转星移间的日月交辉,终会隐暗薄泛月芒,皓月当空,迷茫淡色,将是不惑的祈福。
船家和副手迅速地对视了一眼,浩瀚星空,无垠无际,交叉纵横,广袤辽远,远之方的神相疑踪,总是扑朔迷离着心虚的难解之惑。
广阔海面,汹涌磅礴,水一色,一望无际,海深之处的衍生心怕莫名无知之物,总是萦绕心头,世代夙梦,挥之不尽。
地之大,唯人是渺,众生万物,皆有存道,浮云渺茫,生克相融。
此时近处的夜海孤船,让他们心念至此,不由得激灵灵地各自打了好几下冷战,或许是今晚的海面凉风已渐转冷?
他们目目相觑了一番后,突然心灵相通间,便赶紧手脚利索地飞奔回舱,兴趣盎然却又假装困意十足地蜷缩床角,以厚被覆之,再添翻箱倒柜、手脚哆嗦地费力拉拽出早已静封一冬的外套大衣,犹觉心寒身冷地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入睡……
厨房之内还是禁止无关人员擅自进出,这一点南宫明枫就郁闷不解了,之前都已经欢迎进入了,为何只是转了一圈后就不允许了?
心中纳闷的同时,对闻声掩门拦手而开的一位厨手言明了来意后,在对方的狐疑声色中,将就着由他递出的残羹剩饭,在船舷旁的舱底口狼吞虎咽得精光不剩。
还略微打了个饱嗝,回味无穷地意犹未尽着回到了舱底自己原先的那个位置。
舱底早已昏灯明亮,由于刚用过晚餐不久,换班的水手们还没入睡,他们正或躺或靠,或几人团聚,或遥面相望,大谈人类延续至今的经久不衰话语。
声音粗犷响亮,双目迥神闪光,洋溢兴趣盎然笑容,良久露齿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