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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过歇几日,开大朝会罢了。就能好好说嘛,还死谏,君王病都要被他气重了。”
承宣帝错愕目光中露惊喜。
“这些臣子饱读诗书,怎知磨刀误砍柴工理?万将君王气到了或耽搁了病情,说小了更耽误事,说大了就犯上?从前少君王崩得早,恐怕多多少少被臣子们气。”
承宣帝内心大震。
他居然……同自己想得模样!
还敢于直言!
他看得,顾重明绝非在圣驾前兵行险着故意讨巧,而实有所感,又傻大胆惧天子威严。
过这也难怪,毕竟他个连很可能生唯次科举会试都敢坐在恭桶上考狠人。
承宣帝将惊叹目光在顾重明身上多留了片刻,顾重明立刻有点虚,连忙跪,“皇上恕罪!微臣失了心疯!胡言语胡说八!”
承宣帝愣,接着故作淡然咳了咳,端着神:“呣,见解寻常,眼光亦算独到,你必讳言。过,你在翰林院诸人及使君面前可别这么说,他们古板,远如朕宽宏通达。”
顾重明抬头呲牙笑,得意洋洋谢了恩。
再后来,君臣人更熟了,时常聊个小天讲个笑话,正经事也件都没落。
譬如承宣帝有意重组朝局打压权柄,先前也想了诸如裁汰司、诏回司幽之类办法,但恰在与顾重明棋时,又悟到了“疑之则先放之,主动未免受制”理,决定暂且按兵动等待时机。
当夜,顾重明躺在床上舒心想:他算为司幽到了件挺大事。
步,要真正扭转承宣帝对司幽偏见,然后让司幽乖乖回到自己身边。
嘿嘿嘿嘿。
顾重明在床上兴奋滚来滚去,只要这么想想,他连梦都会发笑。
此时君臣人坐在御阶上,个穿金王服,个穿亮蓝官服,搭配十分亮眼。
顾重明低声向承宣帝说了计划,承宣帝眉间充满犹豫,斟酌:“你这办法对司幽或许有用,但对使君……朕拿太准。”
顾重明露以为然神,“陛,世上人皆爱把最真实性情藏着掖着,故而司幽看来潇洒高傲,其实纯情得很,加之自幼孤独,所以他需要人对他好,但并非求回报付,而能哄他开心、让他快乐好。再者,世上无论哪性情,皆有破解之法,譬如君上,身高门大族,自小就万众瞩目才子,如又身居高位,故而可评他个‘正’字。君上之‘正’,看似严丝合没有点儿漏洞,但因为陛喜欢碰,需知这‘正’字最怕,‘乖’,‘缠’。”
“乖?缠?”承宣帝蹙眉喃喃。
“嗯。”顾重明煞有其事点头,“君上比陛年,因此陛装装乖,君上就会高兴。陛多乖时,君上就会心疼,就会担心自己太过苛刻,跟着就会愧疚。至于缠,”他面露犹豫,“陛毕竟陛,缠人这事,略略有些……损了龙颜。”
承宣帝来回思索,觉得有理,自我安慰:“朕只缠使君人,只有使君人看见,应该没什么。可使君他最讲规矩,万缠起来他又生了气……”
“会。”顾重明脸笃定,“使君正直规矩,相应就吃吃,毕竟伸手打笑脸人嘛。司幽跟随君上多年,性情虽然同,事之却相似。司幽逃我手掌心,使君亦躲过陛。”
承宣帝疑惑盯着顾重明,“你怎么这么懂?”
顾重明:“陛日理万机,心都家国大事,自然顾上这些小心思。可臣同,入朝为官之前,臣与教九流都打过交,整日踅摸就相之,因而略熟些,所谓术业有专攻。”
“哦。”承宣帝懵懵懂懂应着,“你为何……喜欢司幽?”
“嗯……”顾重明捧起脸,神认真,“臣曾经在人群中看过他眼,然后就再也难忘了。至于原因……哪儿能说得清,这心情,陛也定很懂吧。”
顾重明闪烁着明亮大眼睛,承宣帝立刻信服点头。
顾重明又:“比之司幽,君上心志更为定,又有许多责任压着,攻起来恐怕会难些。”
“朕、朕怕。”承宣帝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你说得有理,使君就吃吃,寻个好时机,朕就试试。”
顾重明起身深深躬,“陛与君上乃人中龙凤天作之合,无论何时皆好时机。”
承宣帝受了这话鼓舞,内心大震,也站起来大气拂王服宽袖,“好,朕听你。你提事情,朕也会帮你到。相亲还需多少银两,尽管从朕私库中取。”
当夜,皇宫内苑重重殿阁,片深寂。
九华宫寝殿门被鬼鬼祟祟推开。
睡梦中萧玉衡被掀开锦被,他最初以为梦,接着模糊转醒。
惊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