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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处理工作，”贺西舟停顿了，说：“顺便等你。”
博钦再一次卡了壳，李清阳挑眉看了眼他，小声说：“你联姻对象啊？”
博钦没搭理李清阳，也没顺着贺西舟的话说，转移了话题，道：“行，那你早点睡吧。”
贺西舟好像笑了，他问：“后天我去接你？”
其实不用接也行，博钦心想，他有些没明白为什贺西舟一定要来接他，没有必要也浪费时间，但是他最后还是说：“以，你到了以后如果我没在你就联系小朱。”
博钦低着头，鼻尖的汗珠低落在地板上，他说：“我挂了，早点睡，晚安。”
李清阳挂着他脖子，“好啊，这不够意思，你和你联姻对象怎回事？”
博钦划拉着手机，“没怎回事，商业联姻。”
“博钦，你告诉我，”李清阳说：“你真是直男？”
“不然呢？”博钦头都没抬。
“你又没正八经地谈过恋爱，怎知道己是异性恋，你是不是被肖晨给弄阴影导致恐了？”
“啧，”博钦说：“话真多，我不想聊这个，要排舞要换话题。”
李清阳笑着按他头：“操，排舞，你这什狗脾气。”
博钦在晚会开始的前一天才知道江容也会参加表演。
听到这个消息时博钦刚刚排练完从舞台来，他的歌开头有两句昆曲，需要现场弹三弦，但现场收音博钦不太满意，和现场录音老师磨合了挺久。
博钦穿着一身运动装，了满身的汗，他很平静地说：“我记得邀请名单里没有他。”
陈姐：“天临时加的，他在中场暖场。”
博钦取耳麦，接过小朱递来的湿巾擦汗，他和江容不合是业内皆知的事，早些年不红时他经常会被恶意安排与江容台，后来火了，主办方都会刻意避开，邀请他时绝不会有江容。
博钦仔细地擦干净了汗，说：“我要的鼓呢？送来了吗？”
“到了，看哥你什时候要。”
小朱说着将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递给他，博钦接过喝了一大半，缓了气才道：“现在吧，照着鼓走一遍全场。”
博
钦排练完后跟现场的工作人员道了谢，而后走进房车，他午有个品牌的商业活动，需要飞趟H市。
进了房车后博钦一扬手脱了卫衣，穿上了干净的T恤，陈姐刚刚从S市赶过来，等博钦换好衣服后她上了车，说：“要和主办方谈谈吗？”
“有什好谈的。”博钦看了陈姐一眼：“我和江容不合是业内皆知的事，尊重是相互的，他这明摆着不给你面子，谈也没用。”
博钦汗很多，又拿了瓶水开了盖，“合约快到了，我续约的性也不大。”
陈姐处理了封邮件，说：“明天就正式演，还是直播，天临时官宣插进来，粉丝懵逼，各方也没准备，不知道图什。”
博钦拿了电脑，继续写歌，说：“他表演什？他不是正经科班身吗？”
陈姐：“唱歌，唱《胭脂扣》。”
博钦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他问了句：“……这是什歌？”
陈姐说等我找找啊，她翻看手机，说：“就是他最近演的那部古装偶像剧的主题曲。”
博钦笑了，没搭理这茬了，继续埋头写曲。
博钦舞台准备两首歌，一首新歌《望乡》，一首他发行过的单曲。
《望乡》开头要边弹三弦边唱昆曲，博钦本意是要画全妆，但他团队和主办方都不意。
“你不完全遮挡你的脸，换种方式来将，你的脸就是你的品牌。”陈姐对他说。
晚会中途时博钦已经到了休息室，他拿着三弦随意地弹，南弦的演奏方法与一般三弦相似，但有独特的指法、名称和记谱符号。博钦学过南琶，南琵的演奏方法基本和南弦相。
托尼蹲在他面前给博钦喷保湿露，博钦仰着脸，看着墙面上的显示屏，中场休息已经结束，江容一身大红色古装，披着到肩部的中长发拿着话筒上了舞台。
镜头给了江容全脸，几乎在看清江容脸的那一瞬间，托尼的脸就黑了，手上没注意，喷了博钦一脸的保湿露。
“我他妈，”托尼说：“好瘠薄不要脸，这妆容和发型复刻你演唱会期间的吧。”
博钦连忙将三弦递给小朱，闭着一只眼扯了张纸巾脸，说：“喷我一脸，多大点事。”
博钦抬眼看显示屏，江容拿着话筒，五分和他相像的面容在妆容和发型的加持达到了七分，舞台另一端走过来一个穿着款服饰的女人，镜头移到女人妩媚动人的脸上时博钦认来她是目前一个挺火的小花，上次博钦参加综艺宣传新歌时见过。
两人唱着慢慢走到舞台中央牵起了手，博钦挑了眉，说：“这弄得跟婚礼现场似的。”
博钦安静地看了看江容的发声带，又听了几秒，说：“这假唱没排练过啊，看仔细点就穿帮。”
他低头有些包容地对托尼笑了笑：“别气了，给我化妆吧。”
托尼没说话，起身准备化妆用品，博钦示意小朱将三弦给他，刚接过弹了几就听见托尼说：“挺恶心的我觉得。”
“你信不信天又是一圈的通稿，无论你舞台有多惊艳，江容和李坤都蹭着你热度恶心你。”托尼说：“关于你和他像不像这种无聊问题那些人瞎比比一天。”
“但没办法啊，”博钦说：“我和他确实像。”
“放屁，你他妈比江容帅几个层次去了。”托尼翻了个白眼，“他和你就是眼睛像，鼻子都是后来按着你样子整的，说他清秀都侮辱这个词。”
博钦笑着弹三弦，“别气了，气大伤身。”他说：“放心，祝关云有经验，遇到江容的处理方案他那有一大堆。”
小朱在外边敲了门，说：“哥，刚贺先生给你发了消息。”
博钦还没说话，托尼就说了句我操。
博钦叫小朱进来，对托尼说：“你给我文明点。”
“我怎文明，我天要见到贺西舟了，你老公魅力多大你不知道？”
博钦接过手机，“说话注意点，谁是我老公。”他打开界面看到了贺西舟发的消息，说他已经到外场了。
“我圈的天菜你不知道？”托尼蹲身端详博钦的脸，说：“无论是1和0都通杀的那种。”
博钦给贺西舟回了消息，说叫人去接他。他微微仰头，道：“我呢？你圈对我就没有什想法？”
“1都挺喜欢你的。”托尼抬起博钦，“至于小零嘛，恨你恨得要死。”
博钦打了个喷嚏，“为什，这是什逻辑。”
托尼笑了笑，没回答他的话了，说：“粉底还得深一点，不然一打光你这就爆了。”
贺西舟来时博钦刚刚画好了妆，他听见那个敲门声就知道是贺西舟，博钦嘴里着润喉糖，说了声请进。
贺西舟应该是刚刚从公司来，一身铁灰色西装，宽肩窄腰，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发胶固定的发在额前掉了几缕，露了俊美的眉眼，手里抱了一大捧蓝色玫瑰，以至于他走进来时博钦一时之间说不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立马起身，博钦笑着放三弦，说：“怎还带花。”
贺西舟走到化妆镜前，博钦的椅子旁有个沙发，他随意地坐在沙发扶手上，将花束递给坐着的博钦，说：“希望你的表演圆满成功。”
托尼在博钦背后深深吸了一气。
博钦抱着花束，低头轻轻嗅了嗅，抬起头来对贺西舟笑，说：“谢谢。”
站在贺西舟身后提着公文包一身正装的许知笑着对博钦打了招呼。
小朱敲了门，带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博钦还抱着花，伸手点了点娇艳欲滴的蓝玫瑰花瓣，说：“是不是刚赶过来的，先吃点茶点垫一垫肚子。”
博钦看向贺西舟：“为什选蓝色。”
贺西舟接过茶杯，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英挺俊美的眉目，他垂眼，说：“你的应援色不是蓝色吗？”
贺西舟喝了茶，和博钦对视：“你呢，吃东西没有？”
博钦刚刚画好了妆，俊得极有攻击力，但眼尾又有一抹很淡的薄红，柔和了那股锋利。贺西舟想，给他化妆的人一定很了解他，导致他脸上每一处都有一种留白的韵味，像极了易碎的刀锋。
“我要表演，不吃东西。”博钦将花束递给了小朱，门外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催了，博钦接过托尼递来的表演服饰，听见贺西舟说：“那等你表演完我回去吃。”
“好啊。”博钦转身走进换衣间，“等我两小时！”
第24章 干你屁事
休息室里很安静，博钦去往后台准备后带走了大部分工作人员，小朱是受博钦的叮嘱，留了来。
贺西舟解了领带和衬衫最顶上的扣子，双手交握放在腹前，翘着腿靠着
椅背看墙壁上的显示屏。
博钦现在还没上场，他对舞台上那个画着烟熏妆的偶像的表演毫无兴趣，贺西舟问小朱：“我以去内场吗？”
小朱愣了一：“我给您安排。”
博钦扣上了耳麦，舞美的光晕落了点在他的脸上，只看到一片沉静，他偏头望过去，在舞台正前方看见了一片蓝色的灯牌，写满了他的名字，像是闪着波光的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