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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年的佳酿,度数不小,每个人大约都被夏溶月灌了小半壶下去。尤其是恭王,喝得最多。
她指着夏相,似笑非笑:“你,夏相,是本宫的父亲。”
说话有些含糊,她显然是醉得很。
“下官不敢。”夏相答。
第706章 记仇
听见夏溶月这样说,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夏溶月能有这样的出息,当初自己就不应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他怎么会知道,原本打算将她送到六皇子殿上为侍妾,有朝一日竟成了太子妃。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夏相端起酒盏,灌了几口,觉得很烧喉咙。
“对,你是夏相。”夏溶月笑,扪一口,“你早就把本宫除在夏家外,本宫不是你夏家的人。”
夏相觉得很难过,没有说话。
“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娘,又是怎么对我的,本宫记得清清楚楚。”
夏溶月笑,朦胧神色,站起身,有些摇晃。
“本宫全都记得,全都记得。”
手中酒壶跌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脸颊微红,夏溶月指着夏夫人:“尤其是你。”
听见夏溶月说自己,夏夫人猛地抬头,想要反驳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位可不是当初在夏府备受欺凌的夏溶月,也不是任凭自己摆布的夏家大姑娘。
她是太子妃,如今宫中乃至尧国地位最高的女人!自己反驳她的话,就是在藐视皇威。
“本宫在乡间待了数年,都是拜你所赐。”夏溶月居高临下,怒视着夏夫人,“当初进皇子殿,也是你的主意。”
夏夫人听着夏溶月的指责,觉得很气,她站起身,皮笑肉不笑:“若不是我,您又哪里来的现在的地位?”
见她开始说话,夏溶月知道,药效开始发作。她静静的盯着夏夫人,冷笑:“哦?是么?”
“当然如此。”夏夫人的话开始变多,“如果不是当初将你送进六皇子殿,你哪里来的现在的身份?”
“如果不是当初将你放在乡间,你以为你知道如何让膳房讨得太子的欢心?”
“哼,你们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如今你有这样的地位,和我们夏家息息相关。”
夏相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说,可夏夫人的劲头上来了,哪里还忍得住?
“不许拦着,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说些什么!”
夏溶月以眼神威胁夏相,又转过去示意恭王和恭王妃不许多事。事实上,灌了那么多酒下去,又有药物的作用,他们也没什么精力去管夏夫人。
“如果不是你爹给你性命,你哪里来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如今你非但不感恩戴德,还口口声声出言要报复,你哪里来的理由,来报复我们!”
夏夫人越说越起劲,一只手叉在腰上,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你如今的哪一点,不是咱们夏家的?你真以为是靠着你自己的那一点子狐媚子本事?”
“夏家生你养你,你非但不懂知恩图报,还要恩将仇报,咱们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告诉你,嫁给太子的,应当是我们楠楠,你不过是走了运,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别忘了,曾经与三皇子定亲的,可是你,夏溶月!”
李淳和夏溶楠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他们看了夏夫人一眼,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照你的说法,是夏溶楠抢了我的东西。”夏溶月提醒她。
第707章 歪曲事实
“你的东西?也不看看,你也配?若不是楠楠让给你,你以为你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楠楠,如果不是我们,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夏夫人大言不惭:“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们?我们才是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支持。”
支持?他们什么时候支持过自己?
要不是不合时宜,夏溶月真想大声笑出来。歪曲事实,扭曲真相,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夏夫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你不必多说,你对本宫半分恩情也无。”夏溶月挥袖,神色冷冽,“就算是夏家,又如何,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本宫想要毁了你,也不过动动手指头!”
夏夫人涨红了脸。她目露凶色,陡然起身,抓紧一只筷子,绕过桌子,朝夏溶月扑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夏溶月大惊。
她退后一步,怎奈身后裙裾太长,根本跑不动。虽然她的本意是激怒夏夫人,可也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失控。
看来,她原本对自己的想法就很多。
转过头去的时候,夏溶月稍稍弯起一个笑,又很快慌张:“来人!来人!”
扯住夏溶月的袖子,夏夫人面露凶色,举起手中的筷子,就朝夏溶月捅去。
尧国的筷子前头比较尖,加上此次的筷子乃是银制。要是这样一筷子下来,难免会受伤。
更何况,夏夫人举起筷子要扎的方向,是夏溶月的头。
撇头避开,夏溶月想,只扎着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你去死吧!”夏夫人高喊,满脸通红。
石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扑上来,推开夏溶月,捉住夏夫人的手:“都愣着?还不捉住她!”
说话间,石榴将手指间的药粉尽数擦在了夏夫人的衣袖上,敛眉正色,压住了夏夫人的胳膊。
用力太大,夏溶月跌在地上,头发散开,脸上酒意未消,还有些红。
在亭外的宫女一拥而上,将夏夫人控制住,站在一旁。
石榴将夏溶月扶起来,面色紧张:“太子妃,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寻太医?”
摊开手,夏溶月手心出现一道血痕。是方才撞在夏夫人筷子上划破的。
不管是夏夫人,还是夏相,或是恭王夫妇,此刻的酒,都醒了个干净。
夏相知道,这次的事情严重了。他上前两步,立刻给了夏夫人一个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夏夫人脸上通红一个印子,楚楚可怜。
“闭嘴!”
夏相勃然大怒,她知不知道,她给自己惹下了怎样的祸事!
惊魂已定,夏溶月款款坐下,也不顾头发散乱,盯着夏相:“你,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交代。”
“是她闯下的祸事,与下官无关。”
夏相心一狠,将自己与夏夫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老爷,老爷!”夏夫人哭。他怎么能舍弃自己?分明自己是为了夏家着想啊!
夏溶月坐着,面如寒鸦,举手投足间给他们一种压迫,非得今日要个交代。
可不待夏相说话,外头就有人传:“皇上到!林妃娘娘到!”
众人忙起身,退后两步,让出位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