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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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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相进东宫的时候,瞧见上头的金灿灿的琉璃瓦,眼底里都在泛着光。
王爷的瓦片是绿瓦,宫中瓦片皆是金色,东宫主殿的颜色,同样也是金色的。
黄色,是权利的巅峰,是许多人誓死追寻的目标。
比起夏相的痴狂,夏夫人的脸色要暗沉许多。
第704章 心情不好
她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想起夏溶月,她心中是又惧又怕。
对夏溶月,夏夫人的态度一直都不好,也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谁知如今她一跃成为太子妃,身份水涨船高,再不是以前那个被自己拿捏的小丫头。
抓住里衣衣袖,夏夫人振作精神。这里是东宫,自己虽需要谨慎,可夏溶月也不至于会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此番来,是看她赔礼道歉的,说起来,还是自己比较大。
想到这一点,夏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百善孝为先,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夏溶月的母亲,她总不能当众对自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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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夏溶月跪坐在毛毯之上,手上捧着一个约拳头大小的香炉。
“依你所言,此法可行?”夏溶月捧起香炉,藏于袖中。
对面,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太子妃不必多心,一切交由老夫即可。”
与脸上的褶皱不符,他的声音年轻的很。薛明混进太医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他装太医,惟妙惟肖。
“太子妃,夏家来人了。”外头宫女唱道。
“本宫知道了。”夏溶月起身,朝周围看了一圈,压低声音对薛明道,“你躲到帘子后头去,见机行事。”
薛明起身,站在了帘子后,闪过身形,没了踪影。
夏溶月这才记起,他是有功夫的。至于薛明究竟去了哪里,夏溶月倒没有多关心。
她推门走了出去,“将宴席设在凉亭里,叫膳房看着做。”
“是,太子妃。”
一宫女得命,退下去吩咐膳房。
“去看看石榴在做什么,让她过来一趟。”夏溶月又道。
石榴做事沉稳,夏溶月愈来愈离不开她。
在夏相夏夫人来了约半柱香的时候后,恭王夫妇才到,而夏溶月,还没有出现。
夏夫人心中颇有怨言。明明是说赔礼道歉,可这姗姗来迟的态度,就没有叫人觉得舒服的地方。
同样心中不舒服的还有夏溶楠。自己被无缘无故的扔下水,只一个道歉就被轻描淡写的抹过去。
这真是叫人觉得不高兴。
不悦归不悦,夏溶楠托着手中茶盏,轻轻抿一口,垂眸掩饰自己的不满。
目前还不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不得妄动。
她转头,瞧见恭王有些坐不住。
落水那天起,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不用猜,她也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溶月,真是一个祸害!
嘴里的茶叶水有些发苦,夏溶楠想,一定是自己的心情不好,才会如此。
“太子妃到!”
夏溶月快步走进来,脸上染着浅浅的笑意:“让你们久等了。”
一袭红衣,恍了在座的眼睛。在宫中,只有皇后和太子妃能穿正红,四宫妃子能穿橙红,其他的人,几乎是不能带红的。
那红色,刺目且叫人羡慕。
“太子妃万福。”众人起身,恭王稍稍弯腰,其余人长揖到底。
夏溶月抬手:“不必多礼。”
尔后,又走到恭王对面,笑吟吟行了一礼:“恭王,万福。恭王妃近日可好?”
中间顿了一下,显得婉转俏皮。恭王稍缓眉头,也笑:“太子妃快坐。”
二人间的互动,叫夏溶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很好,多谢太子妃记挂。”
第705章 经过同意
“嗯。”夏溶月敷衍的点点头,压手示意,“都坐下,不用站着。”
众人就坐。
“今天本宫给恭王妃陪个不是,是本宫无礼,没有经过恭王妃的同意就将她扔下水去。”
夏溶月捂唇笑,自斟一杯,抬手:“恭王妃不要怪罪本宫。”
没有经过同意?夏溶楠想,这话的意思,是下回经过自己的同意再将自己扔下水是么!
这哪里是赔礼道歉,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太子妃这是何意?”捏紧拳头,藏在袖中,夏溶月心里很不好受。
“赔罪啊,今日本宫是赔罪的。”夏溶月笑,微启红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一滴酒顺着嘴角滴落,沿着光洁的下巴滚动,一直滑落滚进衣襟,叫恭王浮想联翩。
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恭王,你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看着夏溶月烈焰的红唇,恭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他笑:“怎么会不对,太子妃说的很对。”
旁边,夏溶楠的脸彻底沉了下去。恨意,在她心间弥散。不过也只是一瞬,她掐住自己手腕,觉得今天自己很是失控。
怎么总有股莫名火游走,叫她安定不下来?
“既然本宫说得对,那么就请恭王妃喝下这杯酒。”夏溶月弯着眼睛,叫宫女给夏溶楠斟一杯。
夏溶楠见恭王向着夏溶月,无奈,只好接过酒一口饮尽。
“恭王妃好酒量。”夏溶月笑,已是三杯酒下肚,“本宫再敬恭王一杯,照着辈分,你还是本宫的妹夫。”
说完,玉手执起酒壶,给恭王斟一杯,满满的溢了出来。
恭王没有拒绝。他举起酒杯,斜眼看着夏溶月,将杯中酒倒在嘴里:“妹夫?太子妃,真要算起来,你是本王的弟媳才对。”
真要算辈分的话,当然是要从皇家的辈分优先算起。
“好,弟媳敬你一杯。”夏溶月笑吟吟地仰起头,将杯中酒饮尽。
夏溶楠稍皱眉。她总觉得今日夏溶月有哪里不对。难道说这酒中有什么东西?
不可能,夏溶月与自己喝的是同一壶酒,没有办法在里头做手脚。那究竟是何处有问题?
夏溶楠抿一口酒,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再细看,酒的颜色也很清澈,没有藏物。
夏溶月一边遮面饮酒,一边悄悄观察桌上人的脸色。也就只有夏溶楠觉得情况不妙。
不得不说,她的警惕性是这几人中最好的。
只不过,她会错意。自己确实有动手脚,不过,不是在酒里,而是在茶里。
下的药,也不是什么立竿见影的东西,而是一种能放大情绪的药物。
夏溶月自己只喝了酒,并没有喝茶,所以茶中下的药,只有其他人中。
默默算着时间,夏溶月觉得差不多了。
她倚在酒桌上,半撑着头,眼神朦胧,似乎有些醉。
今日的酒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