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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洗漱一番,这时时间已经不早,蓝行风关掉电视,勾著手指头对穆时说道:“过来,陪我一起睡。”
穆时一听,心道:这人总是色心不改。
却听蓝行风又道:“只是睡觉,又不会对你做什麽。”
穆时敢相信他才怪!
“我说话一般都不喜欢重复的。”蓝行风把身体往床的左边挪了挪,似乎是铁了心要跟穆时睡:“你没忘记要听我的话吧?”
穆时当然没有忘记自己仍是受制於人的状态,他只是抱著侥幸蓝行风能放他一马。可这显然是痴心妄想。
他走到床边,脱掉鞋子,大气都不敢出的坐到床上。结果屁股刚挨到床,就被人按倒,紧接著一个有力的手臂横了过来。
“啊啊……你……”
蓝行风皱著眉头挠了挠被震的耳朵,在他耳边说道:“吵什麽吵,说了什麽都不会做。”
穆时立马屏息,脸和脖子都热透了。
蓝行风紧贴著他,受伤的手臂搭在他腰上,明明没有用力,却箍的他动弹不得。
尽管是第二次跟蓝行风相拥而睡,但第一次心都没有跳得这麽快过。他的头刚好到蓝行风的脖子,头顶顶著蓝行风的下巴。虽然看不见,也能想象到这种睡姿有多亲密暧昧。实在是……
太不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蓝行风没有再说话,穆时却一直胡思乱想著。不知想了多久,直到察觉头顶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才确定蓝行风已经睡了。穆时舒了舒气,感到心脏的跳动平复许多。他抬眼看了看,只能看到蓝行风的脖子。搭在腰上的手臂一直都在,穆时没有把它拿下去,最後偷偷的往蓝行风怀里钻了钻,闭著眼睛睡著了。?
☆、(13鲜币)身世之谜73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穆时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他睁开眼,试图找到发声的来源。
蓝行风昨夜倒是老实,一夜下来姿势没怎麽变,穆时身上除了一条胳膊,只又搭上一条腿。蓝行风胳膊和腿都搭在穆时身上,想必睡得很香。
穆时轻手轻脚的把自己抽出被窝,而後赶紧下床接通电话,以免吵闹的声音扰人清梦。
结果没想到电话那端的人竟是母亲。
“妈,这麽早打电话有事麽?”
母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小时,家里来了一些陌生人要找你,还,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千万不要回来……”
母亲说完最後一句话,电话似乎被人夺了过去。
“妈?!”
穆时正心急,帕克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没有恶意,只是让她打电话叫你回来而已。”
“又是你!”穆时差点把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引起祸患的定时炸弹给忘了:“你们对我妈做了什麽,她身体不好,不要吓到她。我立刻就回去。”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她做什麽。”
挂了电话,穆时迅速理了理睡得凌乱的衣衫,看了看还在睡的蓝行风一眼後,来不及交代任何话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
心急如焚的赶回家,穆时还未到家门,就发现他家门外的整条道都被车给占据了。那强大的派头,几乎可比市长出行。
旁边站著三三两两的邻居,都在好奇是什麽重要人物到了他们这处‘穷乡僻壤’。
穆时穿过一辆辆车,终於进了家门。
这是一位漂亮的女人,用漂亮甚至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
穆时第一眼看见天夫人时,就是这种感觉。那个女人端庄优雅的坐在他们家的椅子上,高贵华丽的气质令人望尘莫及。
穆时的出现使整间客厅安静的不像话。
“小时……”唯独站在一旁不安的母亲喊了他一声。
穆时走过去,叫她别担心,安慰了她後才带著质问的目光看向帕克。
天夫人自打穆时出现,视线就不曾离开过他的脸。她站起身,缓缓的朝穆时走去。美丽的容颜上透著过多的情感,让穆时僵著做不出回应的表情。
“你就是……穆时?!”她伸出手,试图碰触穆时,那轻微的力度就像他随时都会碎掉,小心翼翼的让人不忍拒绝。
然而穆时却本能的後退一步,小小的举动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天夫人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天夫人的手僵在空中,原本激动的神情,只留下一抹抹沈痛。
穆时并不是无情的人,尽管对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撇过头不去看她的表情,转而看向罪魁祸首帕克,说道:“你究竟想做什麽?为什麽带一大群人来我家?!”
“这不是你家,我来是要让你知道真相。”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小时是我的儿子,他不可能不是我的儿子。”母亲紧紧的攥住穆时,生怕他会被带走。
穆时听了母亲的话,便猜到帕克在他回来前肯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什麽真相?真相就是我是穆时,永远都是穆时。”
穆时坚定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不安的母亲安心许多。同样也让天夫人更加痛苦。
帕克走到天夫人身边,扶助她好像随时要倒下的身体。他第一次见自己的母亲显得如此无助,一向高贵,即使面对家族那些豺狼虎豹的压迫,瘦弱的身体都依旧挺拔,头不曾低过半分的母亲,此刻却因为穆时的一句话,苍白了一张脸。
“母亲大人,这就是穆时,就是你要找的,我的弟弟。”
天夫人紧盯著穆时,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不要胡说,我怎麽可能是你弟弟。”穆时看向天夫人,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竟是帕克的母亲:“我不知道你们为什麽会找上我,虽然很不想让你们失望,但你们肯定找错人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医院里也都有出生证明,而且……你觉得我跟你像麽?!”
“可是,你的确是我的儿子。”天夫人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愿意松手,她低头急切的从自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到穆时面前:“我没有说谎,这是你出生不久我亲自给你拍下的照片。”
一张黑白的婴儿照赫然出现在穆时眼前,二十五年前拍照的技术还不若现时这麽好,也没有那麽普及,但穆时小时候的照片,家里还是保存了几张的。而天夫人照片中的婴孩和他家中照片上的婴孩,竟然一样。
最大的特点,便是锁骨上的那块胎记。
穆时吓得往後退了一步,不自觉的抬手摸向自己的锁骨:“这,这……”
母亲也赶紧冲上前,看了一眼照片。
“你怎麽会有我家小时小时候的照片?”母亲彻底无法冷静,一种无名的恐惧感瞬间包围住她。
“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天夫人小心翼翼的将照片又放回包里,然後温柔的注视著穆时:
“帕克已经做了DNA鉴定,证明你的确是我的儿子。”
“我不信,我不信……”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母亲抱住穆时,哭著说道:“他们在说谎,小时,你要相信妈,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