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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目光。
当天晚上,张春华就发起了高烧,急地山氏与张汪团团转。
他们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那大夫也说不准张春华为何会突然之间高烧:“兴许是吹了冷风,得了风寒吧。”
那大夫开了些许散热解毒的药,对张汪夫妇说道:“老夫才学浅薄,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若是令千金依旧高热不退,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山氏焦急地含泪,却见张汪送走了大夫,命人唤来伺候张春华的侍女,对她严厉施压,质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诉道:“大人,并非奴婢有意隐瞒,而是这事子虚乌有,只是传言罢了,奴婢怀疑小姐是受了后院里污浊之物的冲撞才会如此,可是具体如何,奴婢也不知道啊!”
侍女语无伦次地辩解道,她回忆起白天张春华的反应,接着哭诉道:“下午小姐便仿佛被摄了魂似的,想要往那口井走去,奴婢硬是将小姐拉走,却没想到小姐晚上会直接病倒。”
侍女的话语令张汪脸色大变,他左右渡步,思索解决之法。
山氏泣不成声,她恳求张汪道:“听闻温县中有一道人声名在外,夫君可否将那人请来为吾儿清除邪物?”
张汪脸色并不好,他犹豫着说道:“那道人确有几分本领,可邪门的很,张杨将军对其多有提防,称其为妖道。”
“可是吾儿成了如今模样,这是常理能说通的吗?若是她一直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可如何是好?”山氏悲伤道:“妾身只有春华一个孩子,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让妾身怎么活?”
妻子悲伤恳求,爱女昏睡不醒,张汪着急不已,无奈之下,只得咬了咬牙,去找到张杨,恳请那神异的道人来为自己女儿看病。
张杨对于属下极好说话,张汪是个踏实干活的性子,为人沉稳低调,很得张杨看中。
他命人唤来暂居太守府炼丹的道人,对张汪介绍道:“这位是乌角先生,明五经、通六甲,兼通星纬,多有神通,能否请动他,便要靠你的本事了。”
张汪闻言,向那道人一拜:“请先生救小女一命。”
那道人上上下下打量他,扯出一抹笑容:“张大人,又见面了。”
张汪抬头一看,可不正是那日在街上拦住他说话的奇怪道人吗?
“你,是你?!”张汪惊讶道。
却听那道人缓缓说道:“贫道左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张大人,别来无恙?”
第2章 左慈道人
左慈说完这话,张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此人竟是当初那疯癫道人!这人是高人吗?究竟靠不靠谱?
张汪心中仍有疑虑,他张了张嘴,想想家中高烧昏睡的幼女,还有传闻中此人的神通,连张杨都说他本事厉害。
县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让他们另请高明,又有侍女信誓旦旦说春华撞了邪祟,张汪亲自去到那口枯井查看过,站在那枯井边上,确实只觉得全身阴冷潮湿,止不住发颤。
张汪无法,只得将死马当作活马医,将左慈请到了家中。
左慈进入那院子,便开始东张西望,他在张汪的带领下来到了张春华所在的地方,当时,山氏带着仆从正守在她的屋内,为张春华拭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看到幼女烧得小脸通红,山氏不禁落下了心疼的泪水。
他们到时,山氏带着仆从暂时退到一边,全凭张汪与左慈说着话。
外头下起了绵绵的小雨,这屋子连通院子的羊肠小道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烟雾。
左慈在那屋子里张望了一阵,微微皱起眉头,他对张汪说道:“可否容贫道看一眼令千金?”
张汪点点头,他撩开了张春华床头的帷帘,露出了幼女昏睡不醒的面容。
她生的粉雕玉琢,眉眼间像极了柔美而温婉的山氏,只是如今那小脸却痛苦地皱在一起,她呼呼地喘着气儿,像是被压迫地喘不过气来。
在左慈的眼中,却是那美艳的女鬼咬牙切齿地趴在小女孩的身上,急得抓耳挠腮,想着各种办法,她企图钻入小女孩的身体附身,却被那看不见的屏障弹开,她恼怒不已,鬼面也跟着扭曲。
左慈撩开帘子时,女鬼并不认为这些人能够看到自己,她原想附身这女童,占据她那滋补甜美的躯壳,当作容器,好好滋养自己。如今死活不能入体,女鬼已是失去了耐心,她张开血喷大口,正对着女童的头颅,一副要将她吞下的模样。
左慈往虚空之中一撩一拉,像是在用着极大的力气,女鬼猝不及防之下被撩开滚到了一边,发出了嗷地一声惨叫。
没了女鬼的压迫,张春华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她眉目渐渐舒展,缓缓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一副道人大战青年厉鬼的场景!
张春华吓呆了,她傻傻地看着那白胡子的道士与那女鬼你来我往的斗着,撩起他那拂尘,痛揍女鬼。之前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儿来的厉鬼被他揍得嗷嗷直叫唤,凄厉地破口大骂。
“你这道人,坏我好事!”
厉鬼狰狞面目是多么可怕啊,但是她这样的厉鬼,在那道士的拂尘下竟毫无还手之力。
“好厉害……”张春华长大了嘴巴,见那道人将厉鬼一顿暴揍,拿出个葫芦,将那厉鬼揉吧揉吧给塞入了葫芦之中,脸上尽是惊叹与崇拜!
左慈做完这事,将葫芦塞回了腰间,他视线瞥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