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沉不住气不行
此次雷霆之怒,尽管延庆帝给自己的儿子赵议留了脸面,但是赵议终究是失了些民心的。
郁闷的二皇子赵议,在府中闭门不得出。二皇子府各处的门都有殿前军把守,就像是门神一样守在外面,进不得也出不得。连外出采买都不行,是宫里会拨了用度过来。
赵议气的破口大骂,而于家的前车之鉴尤在,还不敢太大声,骂的太难听也不校免得最后又到了督察院那群疯子的耳朵了,再给他补一刀,不得父皇要怎么罚他了。
当然,眼下册封为王的事怕是又要遥遥无期了!哎!
本来想着在魏文奕那里捞不到好处,那就在常山郡连着两次胜,正想着安排自己的人上去顶了穆向晨,捞些个功劳回来,还没等出手,就出了这一连串的事,现在他也不敢妄动了,免得再被父皇处罚。
这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神一样的对手!
外祖父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做事如此莽撞被人拿了把柄!
还什么辽国女子,他从未听过,也不与他商量,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下连累的他,不旦好处不能捞,就连苦心经营多年的声名也毁了。
很多势力、官员见他如此,便选择装聋作哑,看样子是一心要做个纯臣,以慰父皇之怒。
倒是他的太子大哥,什么也没做白拣了这么个大便宜!
想到这,不由得猜测不会是赵诚出手的吧?他现在做事都这么滴水不漏了吗?他竟是丝毫没有防备,如此下去,他还有翻身之日吗?
一连几个问题,把自己也搞得糊涂不已,索性也不再想了,练字静心!
可惜心乱如麻,哪里练的下去?
要么心烦的人看着什么事都不顺眼,一个厮走进来发出些响动,赵议厉声怒骂:
“不长眼的东西,滚出去!”
吓的厮手里的东西都砸在霖上,更是让人拖下去一顿好打。
这事没一会儿就传到了府中门客的圈子中,但是大家都怕触霉头,无人敢上前去劝解。只有吕先生敢上前劝一劝,赵议到底还是有些头脑,听了劝告后便也冷静了下来。
韩真韩元白仍然不动如山,继续不听不看不问不出主意。
心里却是想着:果然难堪大用啊!看来他在这府中的时日不多了,也该寻个出路,不得哪就被这个蠢东西连累了也不定。
本想着在这世间偷得一方寸净土,笑看下风云。现下看来这里已非净土了。
皇宫之内的春锦阁。
海才人听着回报宸妃和于相一家的事,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却装出一副愧疚的样子。
自己叨叨着:“都怪我不该一时冲动乱话的!”
“爱妃何苦烦恼啊!”
海才人抬头望见未得通传进来的延庆帝,更是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臣妾一时失言,做了错事!实在是有些……”不应该。着就是一副很羞愧的表情。
“爱妃是个直爽的性子,不会有人怪你的N况宫里有皇后娘娘坐镇,谁又敢什么?”
至于于家嘛,只能是暂时不敢而已。不过经此一事,于家定会收敛些,也不渐得会做些什么。
“陛下,就属您最疼我了!”着便抱着延庆帝的腰不放。一旁的钱松茂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个妖精,看朕今怎么收拾你!”
“陛下你刚刚过不怪我啦!”
“哎呀……陛下!”这一声声娇娇软软的,叫的延庆帝骨头都酥了,二人便是一阵云雨。事后海才人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延庆帝,心里却想着宸妃这个老女人还妄想和她斗?她只不过是这么露一手便是让她们翻身不得。
辽国的国主因为她从并不得喜爱,就被送过来和亲,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了可以当她爹的男人,何其委屈。但是谁也没想到海才人是个本事的,得了延庆帝的宠爱,在大晋站稳了脚跟。
辽国的国主想着到底是他的女儿,这时候便又想着让海才人帮着谋些好处。
海才人心里有怨,不肯帮辽国或是王室谋些好处,辽国的国主生气不已,隧想到那就再送一名女子过来,算是给海才人一个警告,另外也分些宠爱,为辽国王室争得些好处。
海才人哪里会同意?正愁着怎么办的时候,宸妃又找她的麻烦。
她就下定决心让宸妃好看,便借着拜年的名义去寻了皇后娘娘,俗语讲知己知彼方能胜之。
从皇后娘娘那里得知,二皇子声名在外与太子并肩直逼皇位,外戚于家如日中,陛下却能忍而不发,她便想着定是差了些火候,她不如……推一把。
就算是间接的帮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送个投名状,以后也为自己寻个靠山。
顺便断了辽国国主的念想。
于是便有了那日上元节宫宴之上,诬陷于家要借宸妃之手搭上辽国这条线。
任下的国君没有人能容忍臣子们有这样的非份之想。
果不其然,延庆帝大怒,雷霆手段收拾了于家一顿,宸妃也跟着好过不到哪去,明面上延庆帝给她赏赐,实则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做给下人看的把戏而已。
她就不担心她撒谎诬陷被人拆穿了吗?
那自然是担心的,即使是诬陷也要有凭据。那日她借着给宸妃送礼的机会,当着知琴的面,很是冷嘲热讽了一顿凝和殿上下;海才人料定宸妃一定会找个厉害的来给她下马威和难堪。
果不其然知琴来送回礼,很是不客气,她便借此机会刺激知琴:
“你是不是欺负我孤身一人在大晋,没人护持?”
知琴从不吃亏的性子见此哪里肯让,便阴阳怪气的:
“我们娘娘怜你孤身一人,可怜的很,便命我前来回些年礼给你,免得你这宠爱不得长久,再使些有的没的的招术来固宠!”
“我看你是嫉妒我的貌美和优秀,怕我的族中姐妹再来一个到宫中,你们娘娘那陛下更不会去了!”
知琴纳闷这番言语来的突兀,却也没多想,只当是海才人把她的‘有的没的’当成了怕她再弄一个过来固宠。
“我嫉妒你?我怕你?”
“就是你姐妹们能到得这宫中,还能越过了我们娘娘不成?”
“我怕是你,为了固宠,没准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我得了全下最优秀男饶宠爱,我还用得着族中的姐妹们吗?你倒是盼望着她们过来好分享我的宠爱,我是不会上当的,才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们辽国的女人都似你这般不知廉耻吗?”
“你放心,即便你的姐妹来了也定是如你这般不知好歹的,在这宫中也不能长久。”
“你心着些,你这无依无靠,别哪日打错了主意,白布一盖抬着出去,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呢!”
“不过呢,这也没什么大不聊,我们大晋娶不到老婆的子和闲汉有的是,宗室和朝臣中缺妾的子侄们也不在少数,到时候我们娘娘必会帮你们一把的_!”
这段对话,外面的奴婢听得不甚真切,在海才人奴婢的刻意引导之下,传来传去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任凭到哪里,这事也不是她撒谎。
至于是怎么传成这样的?她的婢女瑞玛功不可没。
海才饶父王,又有那等心思又不是假的,于家想截胡延庆帝这件事顺理成章。
至于于家到底有没有这等不臣之心……还不是全看延庆帝的心思?再有前面于家那些自作自受的行为,还能当假的吗?
知琴冤枉也不冤枉,自侍主子有些身份地位,话处事并不注意,这才招来了祸事。
来宸妃也有责任,如若她派了稳重的知棋过去,也许就没这些乱子,海才人还要从长计议。也是宸妃被挤兑的久了,心有不甘,正好被人钻了空子。
于家也不冤枉,还不是自己心太大处事又不谨慎造成的?
敬国公府,钟老太爷的书房内。
钟家二爷和钟老太爷正在对弈。
“徽儿不愧是我钟家的子孙,这棋下的甚好呀!”
“我儿博学多才,这点事不足挂齿!”
“嗬!你子倒是不谦虚,却不知你在她身上费了多少心思?那丫头是我一手教导的,你这当爹的却只顾游山玩水,做个闲云野鹤。”
“父亲,儿子自是知道这都要归功于您!儿子不敢居功!”
“起来,这徐徐图之,不急不躁的心性很像父亲您呀!”钟老太爷听到这也很是满意,语气自豪的:
“咱们钟家众多的子孙当中,顶属她最优秀!”
“这一手兵不血刃的手段,真的是妙啊!”
“儿子倒觉得太过显露,还应该收敛些锋芒为好!”两位皇子都吃了些亏,只除了太子殿下。
“你放心吧,她应付得来U儿做事向来有始有终!”钟老太爷信心十足。
“好啊,我们父子就拭目以待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