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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滚吧,懒得见你这种样子。把护士叫进来陪我聊天。”
江沅更想哭了,逃得飞快。
门被轻轻阖上,盛时脸上的不耐烦一点点消失。他捂着心的位置,慢慢地躺来。
总算结束了。
刚才说的,差不多已经是全部的真相,除了他有意隐瞒的那些。
那晚,发现救水的是姜夕媛时,要不是姜汐潮赶过来,盛时差点扭断她的脖子。
后来章迟早问他,那天晚上他莫名其妙发疯,是不是因为江沅差点淹死的事。
盛时在章迟早面前是伪装的最的,他说他是不忍受己的失误。时盛时也在害怕,害怕以后他哪一次稍微不够谨慎,就会真的害死江沅。
江沅。
沅沅。
有个人不精明,不成熟,也不风骚,是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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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一直等走医院才哭来。
她抱着保温桶,坐在马路牙子上,埋着头哭得稀里哗啦。
不爱姜夕媛,没有白月光,她陪了盛时这久,还是没让他爱上她。
她怎这失败?
突然,江沅抬起头,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她要帮盛时。
虽然不知道他惹到什人,有什麻烦,虽然盛时并不爱她,是盛时毕竟没拉她水,护了她周全。
江沅看着己手。
她两手空空,唯一利用的,就是傅衍行。
江沅急急拿手机,找到傅衍行的电话号码。
“爸爸,我想回家。”她抹掉再次涌来的眼泪,“不要等到二十岁的生日了,我想回家。”
她要马上成为傅家人,以帮到盛时的傅衍行女。
在此之前,她会保护好己,不让盛时那一刀白挨了。
第21章 她以在这方面功夫……
盛时受伤住院,把那帮小纨绔给无聊坏了。
他己倒是还好。最开始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后来有了精力,立即跟几个轮班照顾他的美女护士混了个极熟,每天撩撩她,时间过得飞快。
其间盛长胜和童婉芝每天都有来“报道”,每次时长不超过十分钟,部分在关心,大部分在训斥。
盛时充分展现了纨绔子弟不要脸的美好品德,骂不还,打……哦,没挨打。
对于被捅这事,盛时也狠狠地作了一番我批评,着重强调了“姜还是老的辣”,“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并郑重表态,以后再不招惹江沅这个疯子,毕竟还是己的小命要紧。那两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显没再拿江沅当回事。
纨绔见不到盛时,就失去了主心骨,连胡闹都觉得了滋味,于是就在江沅才来过的这个午,病房里就迎来了这一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纨绔带热场功,你一言我一语,间或还要瞟一冷眼扫他的漂亮护士的大腿,忙得不开交,愣是把冷清的病房吵成派对现场。
盛时被江沅的汤祸害得不轻,到现在胃里还乱七八糟不知什感觉,不过他人在现场就行,哪怕就躺那里不吭声
,都成为一根定海神针,定着这帮爱兴风作浪的妖鬩鬼怪的心。
“盛哥,这两天你该闷坏了吧?”纨绔甲问。
盛时半倚在枕头上,压胃里的不舒服。
“还好,天天有美女看,养眼。”
说到这个,纨绔乙来了劲。
他凑到盛时跟前,嬉皮笑脸的:“盛哥,你家这些小护士,的确个个都是大美人。脾气冲归冲,是够劲。哥,没人是你看上的吧,你要没看上,我就手了。”
盛时捂着胃:“趁早收手,我还不够给你立个榜样是吧。整天乱撩,小心被捅。”
听这话,那个传言是真的?
李松柏也凑到盛时跟前,压着声音:“真是江沅捅的?她看着不是挺乖挺安静的吗?”
盛时斜睨他一眼:“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没听过?”说着就捧起胃嗳哟了一声。
纨绔甲很不长眼的提醒:“盛哥,你那是胃,不是心。”
盛时:……
盛时捧着胃,轻哼了一声。
“是真的不行了。兄弟,天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证人,我盛时在此立誓,此休身养性,三年……不,一年不碰女人,要是有违誓言,就让我再被女人多捅几刀。”
这誓,够狠啊。
那帮人光是想想一年没有性生活,就觉得人生黯淡无光,失去了所有乐趣。
纨绔丙当即叫道:“盛哥,这不行啊。你这样,跟个咸鱼有什区别?”
咸鱼?
有什东西从盛时脑中飞速闪过,他刚要去捕捉,就被纨绔丁的一嗓子给搅和了。
“你听盛哥吹,等媛媛到了,他刚才的话就等到是个屁。”
纨绔乙连忙附合:“那肯定的。盛哥,忘了告诉你,姜汐潮去接媛媛了,她一会就到。本来是说和我一起来的,是我一合计,这多不合适啊。盛哥你放心,媛媛一到,我就撤,绝对不耽误你和媛媛倾诉衷肠,趁机上位。”
纨绔丁:“是啊盛哥,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你这次受了这大委屈,不得把媛媛心疼死。”
盛时笑,指着门边:“要滚快滚,圆圆还是方方关你屁事。”
大家哄笑。
李松柏暗中在心里思忖了几秒,跟着笑了一回,说:“要不我听盛哥的先撤了?盛哥刚好一点,的确应该多休息,呆会媛媛还要来,给他留一点精力。”
纨绔丙:“盛哥现在有精力也没法使啊。”
一帮人又笑了。
盛时也跟着笑,神情十分愉快。他的脑中,却是在反复思考“咸鱼”两个字。
到底有什,让他听到这两个字时,觉得关联了什东西?
笑归笑,这帮人还指望盛时早日康复继续带着他浪,跟盛时打了个招呼,这帮人撤退得十分迅速。
李松柏走在最后,见其他人都已经了病房,他又凑回盛时床边。
“盛哥,我拿你当兄弟,想听你一句实话,你跟江沅是真分了?”不等盛时变脸色,他指天发誓,“我不敢打她主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那晚差点被你打死了。盛哥,你放不江沅对吧?叔叔阿姨瞧不上她?你放心,这事我
从来没跟其他人吐过半个字。”
盛时脸上挂着笑,一只手还捂着胃:“你这是想……”
“你要是觉得有需要,我以帮你照顾一江沅。”李松柏拍了胸脯,“我虽爱玩女人,是‘朋友妻不戏’的道理我懂。纯照顾,免得你牵肠挂肚,也免得江沅……被其他男人拐走。”
他这一番话里,有一个字眼极大取悦了盛时。他嘴角挂着笑沉思了一会,拍了拍李松柏的肩。“照顾就不用了,分都分了。就是你帮我盯着一点,嗯,你懂的。我睡过的,怎也不随便叫人再睡了,多没面子啊,是吧?”
李松柏立即像得到了大的赏识和重用,兴奋又感激。
“懂,绝对懂。哪个男人不长眼,我揍得他妈不认。”末了,又加了一句,“放心,绝对不让人知道是盛哥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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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了六月,天气热了起来。江沅了地铁回到家,鼻尖微微冒汗。顾不得饥肠辘辘,她立即坐到书桌前开始写计划。
“一……”
刚刚傅衍行没有一答应她。因为这是他答应妈妈的,不想违约。
江沅咬着笔帽,发了呆。
妈妈在世时,爸爸总是逼她,妈妈刚去世那会,江沅曾经恨过傅衍行,直到葬礼结束那晚,她看到黑暗中独坐的傅衍行的眼泪。那一段时间,他曾经肉眼见的衰老过。
江沅在纸上重重写上一行:一,说服爸爸。
第二点,是刚才跟上就已经想好的:韩晏修分手。想了想,江沅又把“分手”两个字涂掉,改成“说清楚”。
她得和韩晏修说清楚,不耽误他。再说她心中另有所爱,继续和他在一起,对韩晏修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