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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才是正常人的态度——孩子,肯定还是和真正喜欢的人生比较好。
所以,妈妈当时为什要留她?
假如是她,肯定会选择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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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江沅竟然真的睡着了。
盛时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拉开椅子坐来。
睡梦中的江沅很安静,很乖。他身边的人提起江沅,都是用“温柔懂事脾气好”来形容。
盛时对江沅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单纯”,单纯到甚至有点蠢蠢的。
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吧里。江沅一个人去酒吧,被一个男人纠缠。她明显不善于应付这种事,想躲躲不开,想赶人又赶不走。
当天盛时跟着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玩,本来也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情旁观,后面看江沅快要急哭了,忽然一时心生不忍。
盛时走上前,亲密地揽住江沅的肩。
“请我女朋友喝酒,不先问问我吗?”
江沅的反应,比那个男人很大。她的眼睛瞪得溜圆,要不是盛时手上用了力,还真被她一把推开。
那时江沅的脸上还带着婴肥,大概已经喝了一点酒,眼神有点呆,是真的干净。一眼望到底的干净,像懵懂的小孩子。
盛时第一反应是:这人成年了没有?
没有。
没成年混什酒吧?!
男人应该是常来玩的,不碰有主的女人,也是认了盛时,很识趣的走开了。
男人一走,江沅就推盛时。她那点力气,在盛时面前根本不够看。
盛时跟这帮朋友一起混时,也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江沅越推,他越是将她抱得更紧。
那几个朋友个个都不是什好人,就站在一边看热闹,外加煽风点火。
盛时捏了江沅的脸,手感温软滑腻。
“你还没成年吧。小小年纪,混什酒吧?”
江沅倒是反应很快。
“我又不真是你女朋友,你管我。”说着,又低低加了一句,“以后没有人管我了。”
盛时被逗乐了,手感好,没忍住又捏了一把。
“不识好人心,我刚才救了你知道吗?”
江沅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那帮朋友乐了,调侃他。
“盛总不行啊,人小姑娘不放心你,一看就是个坏的。”
“刚一见面就又搂又抱又捏的,是好人吗?”
“亲一,亲一小姑娘就相信你了。”
江沅怕盛时真亲,挣扎得更厉害了。
盛时气得又捏了她的脸:“我是坏人?你去打听打听,我盛时是个什样的人。”
江沅停了一,很认真瞅了他很大一会,眨眨眼睛,神色间还带着几分稚气。
“什样的啊?不要脸的吗?”
就是这句话,让盛时被那帮朋友笑了足足半个月,一见到到盛时就阴阳怪气叫“不要脸的”。
后来,两人熟了一点,盛时才知道两人初见那晚,江沅刚刚办完她母亲的葬礼。
她的确是小,才过十八岁生日快乐没多久。难怪一团孩子去。
盛时当时捏着江沅的脸,笑道:“你还真大胆,刚成年的一个小姑娘,就敢一个人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不怕被人……”他有意停顿了一,似笑非笑看着她,“醉了拖床上去。”
江沅缩着脖子,吃吃的笑。
“没去过,想见见世面。”
盛时来了气:“想见世面,不知道叫个朋友陪你。”
江沅耷拉着脑袋,受了委屈的小猫似的,有一没一薅地上的草。
“我没有朋友……嗯,以前偷偷有过一个,是……他死了。”
第5章 杀人放火金腰带
孙涛拿检验报告进来时,看到小姑娘睡着了,而盛家这位太子爷正坐在床边,一脸温柔之色的看着那姑娘。
温柔之色?
孙涛有点惊讶,因为这与他听到的传闻不符,待要确认,盛时偏过头看向他时,那抹温柔已经荡然无存。
应该是看错了吧,孙涛想。
盛时:“怎样,真有了?”
盛时一开,江沅就“醒”了。
孙涛摇了摇头,递过报告单:“没有。是内分泌失调或者其他原因,我以给她安排做一个检查。”
盛时垂着眼皮看报告单,眉头微蹙的样子好像是看不懂。
孙涛刚想过来解释。
“孙叔叔,”盛时忽然抬头。
江沅一直在暗中盯着盛时的反应,这个结果,应该会让他觉得安心和开心吧。
只是,奇怪的是,盛时虽然在笑,那笑好像压着火气。
“告诉我爸了。”
孙涛一愣,继而堆起一点点尴尬的笑容。
盛时将纸随意折了折,进裤兜里。
“那行,就不用我再打电话了。不过我说孙叔叔,我都这大人了,你有必要看我这紧吗?我这个年纪了,也做爸爸了吧?”
孙涛讪笑着点头:“那是那是,盛先生也是关心你。”
盛时扯了嘴角,刚要开,眼角余光看到江沅要起床,立即一把将她摁回床上。
“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何况就只是卖个人。我的隐私不值钱啊。”转头又柔声安慰江沅,“真不舒服就再休息一,要不然做个检查。这里是我家的地方,没人赶你。”
杀人放火金腰带都来了。
孙涛身上了薄汗。他早就听说这位“太子爷”喜怒无常,不好应付。大家对他的评价也很不统一。有人觉得他年有为,精明干,也有人说他就是个“棒槌”,标准纨绔二世祖,也就会投胎,做了盛长胜的独子。
没办法,独子。
孙涛和盛家是从上一辈开始的交情,知道关于小盛总身世的一个秘密隐私。
这个隐私比他搞大人家小姑娘肚子大多了,知道的人寥寥数,而且已经无人敢提。
当然,盛时是盛长胜独子这一点,倒是货真价实。盛家以后这偌大的家业,最后都要交给这位,得罪不得。
不过老盛总正值壮年,真等到这位“太子爷”继位,他孙涛应该已经退休去安享晚年了,倒也不用真怕他。
孙涛在心中安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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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涛来去匆匆,留病房里的两个人一躺一座,大眼瞪小眼。
江沅在这时,已经以确认盛时不开心,或者说是烦躁。
“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