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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里?”高璟奚倒是比昨晚镇定了许多,凤眼里还泛着将醒未醒的水雾,看起来尤为人。
昨夜,连烈锦担心她己没轻没重地弄伤高璟奚,万一弄什伤,留了疤。于是,大清早就准备上好的药膏送来。“嗯,就在...脖子那边。还有,你额头的伤,也要擦。”
其实,高璟奚还没照过铜镜,不知道是个什情况。
连烈锦看得真切,昨夜她咬得不轻,尤其是被虎牙咬到的那一块,到了现在还隐隐地泛着红。
经连烈锦的提醒,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的七公主,脸又红了个通透,神色慌张,“其实,也没事。啊,那你要给我上药?嗯,还是我己来吧。”
语无伦次的二人,手忙脚乱交换了药瓶,房间里又是一阵静默。
连烈锦又从高璟奚手里拿回药瓶,“还是我来给殿上药,阿呦不在,你己不方便。”
“也...好。”高璟奚想了想,让别人上药,本就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己应该以平常心对待。
于是,七公主把衣服的褶皱拉平,安坐在桌前。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将药膏抹在指尖的连烈锦,猛地站起身来,轻轻拨开高璟奚额前的碎发,犹豫了半天,“殿,要不你还是把眼睛睁开吧。”实在是,怪怪的。
高璟奚依言睁眼,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
或许是才睡醒不久的缘故,从上往看去,连烈锦只觉得高璟奚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眸子里闪着动人的光。
“不了,不了。殿,还是把眼睛闭起来吧。”连烈锦手都有些颤抖,她急中生智,想了一个看似拙劣的借,“我怕药膏擦到你眼睛里。”
看见连烈锦比己还紧张的样子,高璟奚一就笑了来,左手指尖在连烈锦的手指上画圈圈,娇滴滴地问道:“给我擦药,你也这紧张吗?”
竟然被七公主看来了,连烈锦心想不被高璟奚给看轻了,于是故意清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我对待病人一向严谨,这是我作为一个优秀大夫的医德和顶级炼药师的尊严!”
高璟奚:“......”是她败了。
见高璟奚被她给镇住了,连烈锦更加得意了,清冷的桃花眼里,盛满绯色的笑意,“我星药门第一炼药师的虚名,不是白来的。”
窗外的冷风吹过,高璟奚暗暗摇头,再次劝慰己,毕竟连烈锦从小在山里长大,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本质上绝对还是个呆头鹅。
不跟她一般见识,高璟奚深深吸了气,闭上眼,“擦药。”
“咦,好凶。”
擦完了药,连烈锦左思右想,开道:
“殿,你喝粥。”
已经喝了半碗粥的高璟奚:“...喝了。”
“咳咳,那啥,殿,说起来你也应该回府了,门在外总是危险的。”
“那你呢,”高璟奚放小银勺,摩挲着手里的小白
瓶,眼神灼灼,“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第27章 三个方面进行打分
连烈锦心思索半晌, 她本是想回门找师姐,并且查查有关仙人粉之事。顺便盘一观邪居药房的账务。
岂料,高璟奚竟然会找上门来, 把逃家的她, 逮个正着。
但现, 正好师姐也不在。而高璟奚这次一个侍卫都没带,她的确有护送这女人回府的责任。
“我然与你, 与殿一回去。”
“哼, ”高璟奚有些不悦,气鼓鼓地哼声道:“你需要这久才回答吗?昨夜不是才说过生世都是我的人嘛。”
“殿, 我的确说过...”连烈锦总觉得高璟奚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说的话也有点怪怪的。“好像原话不是那个意思...”
到了白天,穿着衣服的高璟奚,又变成了连烈锦熟悉的七公主——冷傲、理性、让人捉摸不透, 偶尔的娇媚魅惑也跟那昙花一样。
高璟奚看着连烈锦依旧懵懂的呆头鹅模样,心里再次叹了气,劝己还是慢慢来, 当还是把她带回长雍更重要些。
吃完饭, 连烈锦神色认真地拉住高璟奚, 往小院的西面走去,“殿, 我否再留几日?我想再查查仙人粉的事情。”
谈到正事,高璟奚点点头, “那瓶药,是我回到长雍后,有人以观邪居的名义送来的。我遣人追查过送药之人,那人不过是长雍城外的乞丐。”
二人来到了星药门的储药室, 这里足足有一个客栈那大,药材都整齐地放在一个个药屉中。
每个药屉间竟然有轴承联动,巧妙的机关术,让任意的药屉都以通过承重杆来到二人的面前。
刚走进储药室时,高璟奚被铺天盖地的药材,惊讶到半天才找到己的声音,“烈锦,这多药,几天时间够找到仙人粉吗?“
连烈锦轻轻一笑,“这里肯定不会有仙人粉的。但是,会有仙人粉的解药。”
“这又是为何?”
“那几味解药也极其珍贵,难以保存。整个蓬丘大陆上,也只有一些像星药门这样的地方有条件将这些药材保存完好。”连烈锦带着高璟奚走进一个小隔间,隔间里放着药炉、药锅、捣药杵和药碾子。“制作仙人粉的过程中,炼药师或多或都会沾上药瘾,正所谓损人不利己,所以解药是必备的。”
“你怀疑是星药门的人做的?”
“我希望不是,”连烈锦点燃了火折子,将药炉的火烧旺,再舀了勺水,倒进药锅里。
高璟奚看得眼花缭乱,直到连烈锦将捣药杵和药臼子递给她,里面放着几味黑乎乎的药材。
“殿,你用星辰之力帮我捣药吧,你捣得比较快。”
作为从没亲手磨过药的公主,高璟奚倒觉得有些新奇好玩,接过药臼子便尽心尽力地磨了起来,偶尔停来看着连烈锦一个药屉、一
个药屉地检查药材。
期间,那位绿色衣裙的赵师妹,源源不断地给连烈锦送来了午饭、热茶、披风、雨伞和无尽的碎碎念。
“观邪师姐,你得吃饭了,还有要喝水啊。”
“观邪师姐,你得多穿件衣服,外面雪了。”
“观邪师姐,你昨天穿的衣服怎碎成一片片的了,你不生病啊,不然师傅、大师姐回来会活扒了我的皮。”
“观邪师姐...”
忍无忍了,连烈锦一把将赵师妹推到门外去,顺便把木门给反锁起来。
一回头,七公主已经停止了捣药,斜靠在小隔间的软塌上,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红唇轻启:“你生病,为什你师傅要活扒她的皮?”
闻言,连烈锦有些不好意思,嗫嚅了半天,才嘟嘟囔囔地解释:“我刚来星药门的时候,娘亲刚刚去世,我身体也不太好。师傅就对我比较偏心。有一次我坐在湖边哭。赵师妹看见了,好心地喂了我一大块酥糖。由于边哭边吃,我差点噎死...至此之后,只要我点事,师傅和大师姐就会责怪赵师妹,所以不管怎样,她都难辞其咎。”
高璟奚顿时不知该心疼还是该笑,不过,她敏感地捕捉到第三个重要人物的存在。于是,假装不经意地看着窗外的冰棱子,“那大师姐又是谁?”
“师傅的大弟子呗,最近不在星药门。”连烈锦将捣好的药材洗净,锅,开小火,“师傅她老人家很收徒,要求很高的。一共收了五名弟子,我排第二。师傅教我医术、炼药,守心。”
“守心?”高璟奚透过药锅里散发的热气,目不转睛地看着连烈锦,“跟星图有关吗?星图里的星格分为贪狼、破军、紫薇、天、七煞。仁、律、妄、戾为星格之心。是指这个吗?”
连烈锦点点头,“师傅说了很多,说为人医者,守正驱邪,不求拯救苍生,但求仁爱万物、不杀生。若有违反,便地狱之渊,不过,我还没找到我要守的心。”
“与你不,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确定了己的心。”高璟奚捻着手上的药叶,嘴角微微上扬。
“哈哈,我知道公主的心。你床头、床时不时就放着兵家策略、史书。这样看来,七公主够策马扬鞭,指挥千军万马,逐鹿天、建功立业,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高璟奚有些意外连烈锦竟知晓己的理想,一时间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只愿温柔地凝视着她。
连烈锦瞧着高璟奚豪气万千的模样,“啪”得一,把药碗搁在七公主面前,“要上阵杀敌,也得先喝药。”
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热烈的药味。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味道肯定又苦又涩。高璟奚立马把药碗推得远远的,把脸一撇,蹙着眉,小声说:“我不想喝,药苦。”
“那我过一会凉了再喝。”
高璟奚:“......”过一会,药凉了就不苦吗?真是大骗子,骗子都这样。
“殿,我还想问,”连烈锦止住
了话头,她本想再问一关于痣的问题,但高璟奚两次都闭而不答,于是她话锋一转,问了另外一个令人在意的话题,“你知道驸马评分表吗?”
驸马评分表,高璟奚想起来了,那是新婚第二天,赵嬷嬷拿给她的,说是要了解一驸马的具体表现,还是从持久、力道、技巧三个方面,进行真实的打分...
当时,她极其敷衍地画了三个圈。
这事,不告诉连烈锦。
高璟奚将推远的药碗,拉了回来。
原来,过了一会,药真的不那苦了呢。
眼见着公主殿,脸上一会白一会红,最后还主动端起了药碗。连烈锦不得不怀疑高璟奚,是在搞什战术性喝药,来逃避回答问题。
惜,高璟奚低估了连烈锦的韧性。她刚放药碗,嘴里就被连烈锦强行喂了一颗酸梅。
只见这人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的斗彩小瓷碟里,拿几颗酸梅,促狭地朝高璟奚哼哼,“到底有没有驸马评分表,殿快说,吃了酸梅,嘴里不苦,你快从实招来。”
“殿,快说,你天逃不掉的,这事关我的百年清誉。呜嗷...”
见连烈锦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高璟奚当机立断拿起酸梅,进连烈锦嘴里,想要堵住这人的嘴。却不经意间碰到那人说话时,灵活湿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