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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闻筝把全部的柴都给劈了。
他没干过这种活,但原主大小是个修士,归一宗这种门派,就算是外门弟子也不是什废物都做的。别的不说,劈柴的力气是有的。
这一忙,又是一个多时辰,游父上工去了。赵闻筝帮着巧巧把劈好的柴禾堆起来,抬头一看,天不知道什时候了来。
不会要雨吧。
他心里有点犯嘀咕,把己捯饬好,走到跟游母细细说着话的游昭身边去,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游昭没说话,游母先道:“小赵,这就要走了吗?”
“哎。”赵闻筝应了一声,本地换上乖巧的笑容,“伯母您好生歇息。”
游母犹豫着说:“你看这天,像是要雨,你要回宣州,现在发也走不了多远,要不,你要是不介意,就在家里歇一晚,明早再走吧?”
她又补充道:“当然了,我这的条件,肯定是比不上你那里的,你待不惯,回去也成。”
赵闻筝本地看向游昭。
游昭不负他望,立刻温声说:“娘,我两个人,哪里住得。”
“住得的。”游母拉着他的手,“你那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虽然小了点,挤一晚上总是以的。”
她说着叹了气:“倒不是娘一定要留你,你这身子,万一走路上淋了雨着凉了,要怎办?小赵,你说是不是?”
“小赵”冷不丁被点名,习惯性地附和:“哎,您说得是。”
游昭现在的身子骨,确实禁不起更多折腾了。
不过……
赵闻筝道:“但是这天只是了点,也不一定会雨。”
都没听见打雷声呢。
话音方落,天际猛地一声炸雷响起。
赵闻筝:“……”
我这是什毒。
赵闻筝郁闷地闭嘴了。
游母忧心忡忡:“你听见没,打雷了。”
赵闻筝:“……”我听见了。
雨说就,最后两人还是没走成。
堂屋里,赵闻筝和游昭一坐一站,听着哗哗雨声,沉默不语。
气氛有些凝滞。
好半晌,赵闻筝先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干笑一声,说:“这雨挺大的啊。”
是挺大的,雨幕封住了天地,水雾蒸腾,不远处的群山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样的天气,要是真赶路,他毫无疑问会被困在半路。
还好他在刚才雨势不大的时候就让夫找地方投宿去了。
游昭没接他的话茬,脸对着门外,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有些模糊。
他说:“你方才,为什要做这些?”
“哪些?”赵闻筝反应了一,“你是说劈柴做饭吗?”
游昭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群山,默认了。
“那就是顺手的事嘛。”赵闻筝想了想,“你不喜
竟然一时疏忽忘了游昭,声调不由得放柔了,“在别院时,不是有人给你按吗。但天来这边没带别人,总不一直不管。”
“不管也没关系的。”游昭不经意道,“之前,也没人管。”
他说者无心,赵闻筝却是听者有意,霎时间心弦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按了一,低声反驳道:“从前是无奈何,现在我有手有脚的,怎让你像从前那样?”
他说罢,便一撩衣袍摆,蹲身,仰起头征求游昭的意见:“以吗?”
又笑了笑,补充说:“我其实以前也学过一两手,别的不敢说,至不会差错。”
游昭垂头,眼帘低着。从赵闻筝的角度,看到他嘴角柔和的弧度,旁边桌上的煤油灯的火焰投在了他的眼中,让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睛里有了小小的光。
这一刻,明知道游昭看不见,赵闻筝却还是有种正被他温柔凝视着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他莫名心头颤栗,喉结微微滑动,声音又低了些许:“游昭?”
“。”游昭轻轻叹息,“那就麻烦你啦。”
那一声轻叹时的气息仿佛都拂到了他的脸上,赵闻筝倏尔有些窘迫,忙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