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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钟晚啊。”机智的拂衣一看神情就猜到了真相。
不多时,身着渡厄宗弟子服的钟晚与门一起来到院外,隔着阵法行了一礼,柔声恭顺道:“晚辈悟丘,携师兄悟明求见乘云真人。”
许乘云翻了个大白眼,幼稚地小声嘀咕了一句。“白养了这多年,连句三婶都不叫了,哼,不过我也不稀罕,我才没这种喂不熟的小辈!”
钟韵狗腿地跟着点头道:“就是就是,娘,我假装不在家吧!”
拂衣:“......”整个钟家都知道你回来了啊,这种事是假装的吗?
许乘云笑着点了点钟韵额头,然是没有依她的提议,挥手关闭了阵法,着嗓子对外面二人柔声道:“进来吧。”
钟晚与眉眼稍显猥琐的悟明垂着头进了院,依照规矩再次行了礼,在许乘云热情大方的邀请落座后,才和一辈分的拂衣、钟韵问了好。
“堂妹与拂道友修为大进,真是喜贺。”钟晚眼中流露然真挚的喜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二人当真姐妹情深。
只不过没保持太久,她就带着些许得意的意味轻声道:“废功之后我后悔不已,原想了此残生谢罪,却没想到在经文中找到救赎。托家族与宗门的福,如境界竟勉强赶上堂妹了。”
第282章 大师有请
短短几年,从废功状态修炼至入禅初期,对于灵根资质不怎样的钟晚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大肆炫耀的事。就连在座厌恶她的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进步实在是太值得拿来说道说道了,也怪不得她故意拿来显摆。
许乘云作为元婴后期真人都微微有些惊讶,更不要说这会才后知后觉的钟韵,她一开始被钟晚的现搅乱了思绪,把废功一事都抛到了脑后,现在再看到钟晚稳固的境界才震惊不已。
拂衣对此没有太大情绪,钟晚对她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进阶了就进阶了,反正引不起她什兴趣。
钟晚炫耀之后见三人没什反应,脸上神情丝毫未变,比起从前确实是沉稳了许多。“原本像我这样的愚钝之辈不该轻易宗,但宗门予以重任,这才不得不返回家族一趟。”
不等许乘云询问,坐在一旁的悟明就主动开接过话头。“许真人,我宗了诲大师有请钟韵道友前往宗门做客,若真人愿意亦一前往。”
此言一,三人彻底懵了。
了诲虽与钟家几位真人有过几面之缘,但仅仅只是个点头之交,关系怎都算不上好,更不要说与钟家小辈有什牵扯,突然指名道姓让钟韵前去做客是演的哪一?
“不知了诲大师曾说过寻小女所为何事?”
“这弟子就不知晓了。”
悟明飞快地抬眼扫了钟韵一眼,又顺带瞥过拂衣的脸,贼兮兮的眼神中带着让人厌恶的光,好像憋闷了许多年没见过女修似的,整个人都透着猥琐。“弟子与师妹只是奉命前来带话,去与不去,如何去,何时去,都是真人说了算。”
许乘云然没有错过他打量两个姑娘的眼神,心中怒气骤然升起,右掌猛地拍向桌子,威压直扑悟明脆弱的小身板。“放肆,你渡厄宗就是如此教养弟子?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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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明打量女修是于本,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己哪里得罪了对方,浑身经脉被震得快要撕裂,也顾不得去深思,还以为是刚刚的话中有什不敬之处。“真人息怒,这是我宗了诲大师亲所言,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真人不要怪罪晚辈!”
钟晚看到面上带怒的许乘云,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三叔三婶的脾气一向暴躁,要是激怒了,别说完成任务,就是找个由头把她留在家族受罚都有。“三婶!师兄他并无恶意,只是幼长在宗中不谙世事,心性有些单纯,对外人都有些好奇罢了。”
悟明懵逼不知,她是很清楚许乘云发怒的原因,她心中不免生几分埋怨,都什时候了还贪恋美色,再说了,钟韵和拂衣长得有她好看吗?没眼色的东西,果真是没见过世面。
埋怨归埋怨,钟晚脸上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生怕显露半点不妥。“了诲大师达的任务确实有些突然,侄女也是摸不着头脑,但大师只说是请小韵去见上一面,绝对没有半点恶意。三婶就算不信我,也该信得过渡厄宗的名声。”
许乘云见悟明经脉受损,脸色惨白不敢再抬眼多看,心中一气顺了不,再静心来思考眼前事,心中不由得染上一层阴霾。她不喜了诲,不愿意让家女现在此人面前,无论对方有什理由都不行。
“这小辈不是说去与不去都随我,那劳你回去告诉他,小韵不去。”
钟晚没想到她拒绝得如此脆,心中暗骂愚钝莽妇,简直无知。换作旁人受到渡厄宗大师兼主事召见,怕是跑得跟头连连,恨不得立马现在大师面前。偏偏她家三婶“眼高于”,也不为家女的前程考虑考虑姬拒绝了。
“三婶,了诲大师没有亲传弟子,对门中小辈都是一视仁,从来没有对谁另眼相看,此次忽然相见小韵,必是小韵有非凡之处啊。三婶难道就不想知道小韵究竟为何如此特殊?”
钟晚说这些话,心中忍不住泛起酸涩。她在门中表现良好,一心想要拜入禅心期大师门做个亲传弟子,偏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是大权在握的了诲大师居然知晓钟家有个雷灵,还生了亲见一见的心思,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钟晚一路都在想,若把这件事办妥当,了诲大师多会记她一记功劳,到时候再隐晦提想要拜师就容易多了。她也不指望进入了诲门,宗内任何一位大师她都不挑。
看到钟晚愁眉苦脸,许乘云的气更顺了。“你既叫我一声三婶,就该做好晚辈的本分,怎,还要我直言了当赶你去不成?”
拂衣:“......”她真的好想说,您老这不是已经直言了当了嘛!
钟晚觑她脸色不好看,不敢再继续纠缠去,心中正焦急时,又听得许乘云缓缓开了。
“小韵没功夫去,不过我倒是以去一趟。你先回去告诉了诲一声,让他清扫议事殿等着吧。”
钟晚心中暗骂许乘云不识规矩,小小许家女言竟如此狂妄,到时候去了渡厄宗肯定会吃闷亏,说不定还看上一场好戏呢。待钟家知晓许乘云在外态度不端,肯定免不了一场责罚。
想到这些,钟晚面上笑容甜美了一些,反正许乘云肯去,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一半。“那我与师兄明日就
动身回宗,三婶,小韵,拂道友,告辞。”
悟明连忙起身匆匆行礼,像只被锤了尾的老,尽全力把存在感降低,跟在钟晚身后大气都不敢。直到了钟家水衣屏障,他才着气嘟囔道:“师妹,你这三婶也太怕了,她去渡厄宗不会告我的状吧?”
“师兄不必担心,”钟晚有些嫌弃他的小家子气,垂眼帘柔声道,“她好歹是元婴真人,当场发作过一次就罢了,怎会一直与你为难?”
“这倒是。”悟明闻言放了心,吞一粒丹药疗伤,嘴上还不肯停歇地叨。“你那堂妹也是真不懂事,不就是个雷灵根嘛,大师召见都不肯去,真把己当成了不得的人物了?诶,师妹,坐在你堂妹旁边那位道友是谁啊?我瞧着颇有眼缘。”
“师兄瞧谁没有眼缘?我好歹与你修欢喜禅,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作甚!”钟晚又气又恨,要不是为了进阶,她怎会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还修炼那般亲密的功法......
这一切都是拜三叔一家所赐。钟晚心中恨意如有实质般蔓延,搅得她骨头都在疼。终有一天,她要把受过的屈辱尽数还到钟韵身上!
第283章 推衍
钟晚与悟明在外租了一间府居住,并未留在钟家,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神清气了门,来到传送广场先一步赶回渡厄宗。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瞧在眼里,修炼欢喜禅一事然瞒不过去,钟家、许乘云、还有一些关注着钟家举动的家族,一大早就收到了各属的传讯。
被钟家废功送渡厄宗的小女修,竟修炼起佛宗最令人鄙夷的功法了。
这消息一传开,与钟家有龃龉的家族长老脸上笑开了,钟家首座气得闭了关,令解除了钟晚家族令牌中的解阵纹,从往后不许她私踏族地半步。
许乘云得知这件事以及引起的后果,说不是该拍手叫好还是暗骂一声丢人。
在三千域内,流连美貌男修之间、当个蝴蝶飞来飞去的女修多了去了,根本不见得有人在背后说道,多是当个风流韵事八卦几句。但若此事牵扯上修炼之道,就显得不那纯粹了。
这就跟男修寻觅炉鼎进补有几分相似之处,刻意挑选双修功法来修炼,说明从一开始就抱着急功近利的心态。除了邪修之外,没有任何一道不求稳打稳扎,欢喜禅也好,采阴补阳的道修功法也罢,都是快速进阶的不二法门。
欢喜禅是佛宗分支,原本目的并不在于进阶,而是以欲止欲,时亦是顺应阴阳之道调和身平衡。这是一种修行方式,绝非让人快速进阶的法门。
后来之所以演变成双修进阶之道,还是因为人性难测,够把持住本心的修士毕竟是数,更多的是贪图享乐还提升修为的人。
许乘云捏碎了传讯符,见两个孩子仍在定修炼,她没有动念惊扰,直接动身离开了小院,以最快的速度朝传送广场赶去。
拂衣从定中然而然地“醒来”,周身灵力回归丹田双鱼之中,探神识向外面一扫,只见院中空无一人,天边挂着一轮金色圆日,照得外面水衣屏障熠熠生辉。
湛蓝天空如一汪深不测的湖泊,偶有各色灵光划过,好似湖中有人泛舟,每当这时候,空中散落的稀薄云雾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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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空荡开,闲适又从容。
吱呀一向轻响,钟韵从隔屋中走了来,拂衣也跟着了屋,打算略坐片刻就去拜见钟家长辈,打过招呼即离开。
“拂衣,我还是没想明白了诲大师为什点名要见我?”
“我也不明白,总不是因为你灵根特殊吧。”
拂衣说着便摇了摇头,雷灵根是罕见,但跟佛修又没什关系,这件事怎看都透着古怪。
前世钟韵消失无踪,钟晚没有进入渡厄宗修行,最让拂衣觉得疑惑的是,前世渡厄宗对钟家的态度根本不似现在这般客气。
早在前几年听说渡厄宗接收钟晚时,她心中就有过样的困惑,要知道前世的钟家好几次试图往八大宗门人,没有一次成功过。生八大宗对钟家的态度截然不,拂衣唯一想到的理由就是钟韵仍在钟家。
除此之外,两世的钟家并无太大区别。
从前还有些难以置信,觉得是己想多了,但昨天听到了诲指名道姓要见钟韵,拂衣才定了己的猜测:钟韵肯定是一个关键点。
她究竟是什事的关键点?灵气衰败?大浩劫?还是近在眼前的种一事?拂衣无法确定,又不告诉钟韵前世发生的事生不,只好直截了当地提醒道:“以后你离渡厄域远些吧,神神叨叨的高僧说话就爱藏一半露一半,别理会就是了。”
钟韵一向信任她,闻言是连声应。“我以后看到佛修就绕道走!”想到昨天见钟晚之事,钟韵又是耸鼻子又是撇嘴,暗道好好的佛门都被几颗老鼠屎给毁了。“他成日里算天算地算空气,怎算不己宗门有心思不正之辈!”
听到这话,拂衣脑中灵光一闪,渡厄宗的推衍之术十分精妙,在八大顶尖宗门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这回召见钟韵,会不会正是因为推衍了她相关的大事?这也恰好符合她刚刚的猜测。
若真是如此,钟韵真不轻易前往渡厄宗。万一算来的结果是要杀了她,或是利用她做什危险之事才化解某个大灾难,岂不是连推拒的借没办法找!
“以后游历在外多长个心眼,暴风雨来临前总有一段平静时间,我既然知晓大局有变,就要好好利用这段平静岁月。”
“嗯,我知道了。拂衣你也小心,你我丹田有异,若我被人盯上,恐怕......恐怕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被盯上。”
拂衣点点头没有再多言,脑中有关推衍之术的记忆渐渐浮现。
这是一种由生灵对未来的恐惧生的强大秘术,乃逆天之举,行此道者无一不短命,进阶元婴者都是集大气运极高天赋于一身的幸运,千域叫得上名号的也就那寥寥几人。
最低级的推衍术俗称算命,够通过面相、手相、性格等因素,来推测被算者的日后发展,但若想要精确到某一件事,就需要更加深奥高明的手段。
衍算某一个的命运,推衍修仙域的未来之间隔着一道天堑,够跃过之人得怜。
想要知晓整个修仙域的走向,不仅需要结合星象风水、灵气变化、天局势等多种要素进行分析,还要消耗身精血、气运、寿元......若对某一方面的分析不到位,推衍结果就会有极大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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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行此术消耗大,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所以就算是尖宗门没事也不会算着玩。拂衣估摸着渡厄宗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察觉到了灵气的衰败,说不定不止他,另外七大宗门的推衍也在默默进行中。
“唉,走了走了,与你家长辈打过招呼,还是老老实实游历进阶去吧。”拂衣叹了气,反正孩子已入道,蔺不屈只需再管几年就打发他行历练,再以后的事......就只看他己如何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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