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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去寻渡厄宗的麻烦,最容易得到积极的回应。都顾不暇了,忙着新创功法、为宗门谋利益都来不及,谁还愿意为个清除记忆的阵法得罪人呢?
拂衣坚定地认为,种一事不由渡厄宗独掌控,哪怕他是于善意与防备也不行。没有八大宗与三千域大型势力的加持,种迟早会被灵引去,到时候又会重蹈覆辙,让走了狗屎运的执明捡个大便宜。
两人离开时与蔺不屈打过招呼,于是也不返回灰星域,而是直接前往碧霄域,来到广闻阁以令牌求见明素玉。
两人踏入总阁时,接待她的筑基管事面上带着客气笑容,直到见了天煞令,又仔细打量了拂衣好几眼,这才想起眼前之人是重伤金丹期的筑基第一剑。“原来是拂道友,好久不见,快快,里面请。”
拂衣面带笑容矜持地点一点头,带着满脸写着与有荣焉的钟韵一起,随管事走入传送阵法中。灵光一闪,三人便来到广闻阁的悬空花园之中。
“二位道友在此等候,长老会相请,在就不便奉陪了。”管事内心很想多待一会,不说讨教剑招吧,就多说几句话去也吹吹牛皮啊。当年擂台赛一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至还有修士在茶肆津津乐道呢。
惜低阶管事不长留此地,他三步一回头地跨入传送阵,消失在灵光中时,脸上还带着遗憾又兴奋的笑容。
“拂衣,威风不减当年啊。”钟韵忍不住传音调侃,心中喜滋滋的,这种因为实力而受人尊崇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在她想来,管事的心思肯定会拐个弯想到,与第一剑交好的女修,那肯定也是实力不凡啊!
拂衣完全不知道钟韵的小心思,咧嘴嘿嘿一笑,转而传音道:“那是然,要不怎是你大师姐呢。”
两人没闲聊几句,识海忽传来明素玉干脆利落的传音。
“绕过花园第二条小径,看到青瓦小院直接进来就成。”
拂衣与钟韵赶紧收了嬉皮笑脸的神情,按照指引来到了一座简单到了极致的小院外,青木门微微敞开,一推之传来吱呀声响,两人大步入内,只见明素玉一身灰衣,发髻高束,懒洋洋地坐在摇椅上朝她招手。
“见我还要动用天煞令,你这是摊上大事了?”明素玉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笑眯眯地调侃道,“说吧,招惹了哪宗哪族,我亲给你收拾烂摊子去。”
拂衣先带着钟韵向她行了一礼,又将天煞令悬在空中递了过去,这一回明素玉没有再拒,神识一动便收了。广闻阁毕竟不是她的一言堂,有规矩,就要按照规矩办事,长老的私人交情亦不例外。拂衣既然在面显露了令牌,那她就得接这任务。
两人在她的示意落了座,拂衣不急不忙地将在渡厄域看到的一切细说了一遍,只见明素玉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再也没有刚刚的懒散。
“堂堂渡厄宗竟敢如此!”明素玉一掌拍在摇椅扶手上,震得己动摇西晃,“怪不得每回来往渡厄域都有些不在,竟是被阵法清除了记忆!”堂堂元婴真人,怎容得旁人在己脑子里动手脚,她有些气急,直到心境平复才又想到一个关键点。
“拂衣,你的记忆亦被清除过,又是如何回忆起来的?”
第280章 回到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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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韵闻言也有些疑惑,她一直没问过这个问题,甚至都没想过拂衣究竟是怎恢复的记忆,在她看来,反正拂衣做什事都不稀奇,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直到明素玉问,她才跟着想到这个矛盾点。
既然大家都被消除了记忆,连元婴真人都无法行恢复,拂衣是怎记起来的?
“说来有些凑巧,”拂衣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副走了狗屎运的得意神情,语气也轻松得好像在说笑,“我与另外两位好友一起在渡厄域历练,去的地方全相,离开之后,我先察觉到记忆不对劲,就与他对了一记得的事。”
明素玉点点头示意她接着往说,有些修士生来锐一些,对记忆缺失比较感也属正常。
“这一比对,就发现古战场遗址有一段记忆细节连接不,显然就是那里了差错。他俩完全想不起来,我原本也没抱什希望,还打算到了元婴期再看看否恢复,结果好巧不巧看了一枚有关气的玉简,脑子里有关那古怪物的记忆就不受控制地涌来了。”
明素玉皱眉思索片刻,想到刚刚己被拂衣提醒,也记起了一些有关古战场的怪异之处,想来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巧妙的触发点,并不是拂衣有什古怪特异的地方。“原来如此,只要先得知记忆缺失,再被提点一二,失去的记忆就顺利恢复。”
拂衣见她己就把结尾给圆上了,微微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说辞,确实糊了点,但绝不会挑什大漏洞。这样的理由只在有信任基础的人面前使用,正好,明素玉与许乘云都对她很是放心。
拂衣行了个礼,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素玉真人一想就透,记忆恢复得也快,我当时还头疼了许久呢。”
明素玉看到她这副神情,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除了,在她看来,拂衣就是个前途光明的爱小辈,既没有什歪心思,也没有太过引人注目的地方。她心中本就装着好感,因本生的怀疑很快就消失无踪。
“这件事,广闻阁接了。”明素玉没有说她己接,而是拿了广闻阁坐镇,说明这件事引起了她高度重视。“我向阁中禀告时不会提及你,省得到时候一群老头成天找你问话,麻烦。”
“多谢素玉真人相护!”拂衣闻言心中一喜,拱手谢过后又道,“我这位好友来千湖域钟家,真人若是方便,还请等我回去求助,等一位许真人一起行事。”
明素玉一想就知道,她这是怕广闻阁分量不够重,万一被渡厄宗给镇压去,不仅没解决麻烦说不定还会引来祸事。“你想得很是周全,且去吧,我会与首座相商,若叫上三大阁长老一起面,此事就不会轻轻揭过。”
客气寒暄几句后,两人起身告了辞,离开广闻阁之后,马不停蹄来到传送广场,不到半日功夫就回到千湖域内。
“啊,还是熟悉的气息,还是熟悉的味道。”感受到柔和磅礴的水灵气,钟韵心中无比雀跃,在外游历好几年未归,平日里还不觉得有什,一回来反倒开始“思乡”了。
离开传送广场,钟韵一边朝族地方向走,一边取传讯符宝联络母亲,刚刚收到回讯,就被拂衣一把拽住。“怎啦?”
“喏,看那里。”拂衣伸一根手指对
向广场西侧,“眼熟?”
钟韵顺着她的手朝那边看了看,一眼就从人群中捕捉到熟悉的身影,看到此人,她喜悦的心情一就被浇灭大半。“她不待在渡厄宗修行,跑回来什!说好的会被留在宗内百十来年呢?剃了头还不好好念经拜佛,回来嘚瑟什啊!”
站在广场西侧与一名僧人笑着说话的,正是当年被送入渡厄宗修行的钟晚,她脑袋锃亮,在阳光烁烁发光,比来来往往的道修显眼多了。
渡厄宗低阶弟子服统一为深灰色袈裟,钟晚不会例外,她生来一副弱美人模样,如此装扮不仅不难看,反倒有种惹人生怜的柔美。就拿站在她面前的小僧人来说,老远都看到双眼闪光了,说没有歪心思都没人信。
“没想到渡厄宗的规矩如此之差!”钟韵只觉那画面无比辣眼睛,再想到渡厄宗在传送阵动的手脚,对整个宗门的观感都差了不。
拂衣倒是十分淡定,拍了拍她的肩膀,祭沉雾让她先上来再说。“林子大了什鸟都有,就算再顶尖的宗门都免不了几个败类,先回去再说吧,你娘在不在家啊?”
“在呢在呢,她打算闭关一阵再外游历,咱正好赶上了。”钟韵没有再回头看,不管钟晚为什归来,如都不像以前那样蹦跶着害她了。
倒是钟怀仁,也不知她这位七叔现如何,离家前她还信誓旦旦,七叔不死她就不回来,现在啪啪打脸,心里还有些小别扭。“要不是为了三千域着想,我说话不算话?我这是舍身为大义,是值得书进玉简的英勇行为!”
拂衣不知道她在后面嘀咕什,也没仔细去听,控着沉雾来到钟家族地,穿过笼罩在山脉外的水幕,轻车熟路来到她家小院中。
“眨眼的功夫不见,你进步都挺大啊。”许乘云正坐在院子里嗑瓜子,那是钟怀义从凡俗给她带回来的存货,就着一碗灵果茶,吃吃喝喝好不悠闲。
“娘!我想死你啦!”
“见过许真人。”
钟韵双腿一蹬扑到许乘云身边,顺手捞了两把瓜子,一爪伸给拂衣,一爪留着己嗑。拂衣行过礼就不再客气,坐到小桌另一旁说明了来意。
许乘云听后反应样怒不遏,脾气比明素玉还暴躁的她,只差一点就要把爱心瓜子给砸在地上,还是被钟韵一声惊呼给止住。
“娘,别扔,我还要吃呢!”
许乘云气呼呼地收了手,中还是忍不住骂道:“真是混账,打见心殿换了主事,渡厄宗就愈发不成样子了!”
钟韵听得莫名其妙,抬眼去看拂衣,只见她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娘,见心殿是什,这和渡厄宗有什关系?”
拂衣默不作声,心中却是门清,许乘云所说见心殿,是负责处理渡厄宗杂务的重要部门,宗门内外大大小小的事都会经过见心殿,只要做过见心殿主事,日后就有了竞争宗主的资格。
第281章 求见
每一个大型宗门中都有分工明确的各大殿、堂,负责刑罚的不参与灵植灵兽的管理,负责接发任务的不必理会与外宗的交际来往。
但每一个宗门也有那一个万金油殿堂,就如渡厄宗见心殿,什事都上一脚,管上几句,看上去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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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不讨好,实则主事权力极大。
宗门想要正常运转,想要蒸蒸日上,就需要各大殿堂团结一心不差错,更需要主事者脑子不糊涂,有明辨是非、识人律己等多种优秀特质。很惜,如的见心殿主事并不有这些优点。
特别是对于气恼上头的许乘云来说,心中中都对此人没有一句好话。“借宗主亲传弟子身份上位的是什好东西,钻营有一整,做事随心所欲,唯利是从,把渡厄宗都当成他俗家后园了!要不是了空大师死得突然,哪里轮得到他了诲担任此职。”
钟韵不知道了诲是谁,拂衣却是知晓的。
这位新晋禅心初期大师,不仅是当渡厄宗宗主亲传,还是一名隐世高僧在凡俗留的子嗣,这一点还是许多年之后才被人所知,如只有一些消息灵通的高阶修士知晓。
佛宗并不禁止弟子繁衍后代,只不过对他来说,悟情爱亦是一种修行,相比起照顾嫡亲后代的道修与凡人,佛门修士对血脉亲缘看得稍淡一些。
了诲的父亲法号行远,在三千域都是排得上名号的高僧,只是行踪不定,实力难测,等闲很难见到他现身。行远喜欢扮作凡俗僧人云游方,从进阶禅心圆满就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世间有人知晓他与渡厄宗宗主寂云情甚笃,送子宗一事然不会为人所知。
了诲作为行远之子,宗主之徒,按说应是带万丈光芒的特殊人物,但事实上寂云根本不允许他提及父亲身份,对外只道他来凡俗信奉佛祖的富裕人家。
拂衣刚刚听到许乘云的讥讽,就知道连她也不清楚了诲身世。仔细回忆起来,了诲的身最终传得三千域人尽皆知,也是他己不愿意低调才故意显露来。
相比起父亲行远,了诲的资质心性谓是“勉勉强强”,要不是寂云大师一路相护,他这种性早就被关起来静心悟经不门了。
“娘,钟晚渡厄域是不是也跟他有关系?”钟韵很快抓到己在意的重点,“不是说好没明心见性就不外游历,如此岂不是坏了渡厄宗十余万年攒的好名声?”
许乘云一听到钟晚二字就有些头疼,一个低境界晚辈,她又不打杀了给女气,想要骂几句都得顾忌钟家颜面,实在是憋屈。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不再刻意去想钟晚暗害家女一事,与两个孩子说起渡厄宗有此变化的缘由。
“从前渡厄宗确实如此,明心殿上一任主事是寂明大师,他与他的亲传弟子了空一向注重培养弟子心性,两人在门内外风评都极好。惜寂明大师冲击宁神期失败陨落,了空也在百余年前受了重伤,没多久就突然死在宗外,了诲就此接任了明心殿。”
了诲接手初期还未大改规矩,只做了些小小调整一试身手,后来威望渐高,声名渐显,小调整就有些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约莫九十年前,渡厄宗有一场内斗,对外宣称是有人传谣,诬陷了诲为主事一职暗害了空。后来又说这件事乃无稽之谈,了诲够拿铁证来证明己的清白,这件事就这不了了之,是我总觉得内斗的原因没那简单。”
许乘云一双鹿眼微微眯起,有些不确定地道:“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因为那古怪鬩物现世,了诲便提在传送阵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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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门中一分长老给否决了。”
拂衣觉得极有。从前外宗好的人是了空,了诲上位之后很难一时外宗建立起良好关系,他的野心私心又极大,不会心甘情愿将种这样大的杀告知外人。
除此之外,了诲多半还想借由此事在宗内立威,他提议的事必须要拍板,否则以后还如此随己心意管理明心殿?
“我将钟晚送入渡厄宗时,了诲还没有更改弟子宗游历的规矩,想来这也是近些年才有的变化,要早知道如此,就该把她送去别的地方。”
许乘云叹了气,后悔倒是不至于,只是想起来有些堵心。“我明日便启程去寻广闻阁素玉道友,你两个也赶紧离开钟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钟家内势力错综复杂,万一吃了闷亏还不好在明面上闹翻,实在没意思。”
拂衣钟韵是连连点头应,她不得早点离开去游历,千湖域没什好玩的地方,况且钟韵一门就会被一大堆狗腿捧着供着,实在是没意思。
“咦?”许乘云忽然一蹙眉,好看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显见是不大高兴。“她怎来了?”
“谁啊?”钟韵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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