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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换血秘术,只需将云梦召回宫中即一命换一命。至于冷宫的孩子,本就只有皇后母子俩知晓,前世没有大阁和诸多修士干扰,他随便挑个日子就把孩子和妇人给解决掉。
而生一切都不一样了。她钟韵、蔺不屈进宗对白泽必然有影响,一次又一次干涉他三人的命运,必然会产生内耗,内耗一严重,剥魂转世就得提前。
现在看来,异象的产生或许并不全是因为两个婴孩,而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
“前世了一个小宗主,只余体弱多病的这一个,虽说是被国师当作己的肉身精心培育,但那老头的实力太低,压根不抢得了这肉身。那前世在外传播‘创圣之说’的人,很有就是长大后的体弱皇子。”
大致理清了这一切,拂衣心中的迷雾似被阳光驱散了一般,一点点消失不见。“两个孩子相互抵制,总比前世的失衡状态要好得多。就算体弱的这个长歪了,也还有健康的这一个来牵制。”
想到此,拂衣不再关注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这是气息不合引起的矛盾,她哄也哄不好,反正哭累了然会睡过去嘛。
毫无育经验的拂衣偏过头去,将《国书》拽住牵回手中,紧紧皱着眉头专注仔细地一一看去,半个时辰后,她忍不住深沉地叹了气。
“还真是一个字都看不懂啊。”
第206章 换血
再一次从储空间来已是半个月后,拂衣站稳落地后,只见夜空中挂着一条又宽又长的星河,把地面的一草一木都照得清清楚楚。
她鑫云正站在面环山的一片小型草原上,神识及的范围内空无一人,连活着的凡俗野兽都没有一只。安全是安全,不过灵气稀薄得几近于无,待着不太舒适。
“前辈,我就在这里给孩子治病?”拂衣想到巫符阵法的特异之处,很快明白了鑫云此举的意义。破阵需要收敛灵气,丝毫不漏,那使用异人族的秘术多半也不受到灵气干扰。建立凡俗国度的地方大都有小型灵脉,唯有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才最适合。
“不错,而且还得你来做,我身上既有白虎气息又有元婴灵息,就算隐匿起来也不适合作秘术。你境界低,灵息弱,还是个人族,怎都比我适合。”
鑫云语气中带着夸赞,但拂衣怎听怎别扭,什叫她境界低灵息弱?她在筑基初期已经算是很强大的了好吗!
别扭归别扭,她还是得着头皮答应来。“那秘术究竟该如何实施?”
鑫云从储空间取《国书》,有模有样地翻到中间的某一页,伸细长白皙的食指指着某一段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呐,这里写着‘以胞之血换胞之命,使其病症伤痛在重建中毁灭,异人之力在毁灭后重生’。”
拂衣:“???”这不是简介吗?她要简介有何用!她要的是体方法啊!
鑫云见她一副不理解的模样,神情变得纠结起来。“怎说呢,这段巫符文确实表达的是体作方式,一旦用如的文字语言道,就好像什都没说。”
“只意会不言传?”拂衣抚了抚额头,这还真是麻烦了,总不现在开始学习巫符文吧,等她会贯通,那孩子的十周年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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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都该到了。
“不错,所以接来你就己发挥吧。”鑫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好像是在说什正八经的事,偏偏说来的话又有一种荒诞之感。
拂衣:“???”这事还己发挥?她怎办,把血注进再把原有的血抽来?“前辈,好歹给点提示吧。”
鑫云很是为难,负手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最后居然变成了虎身嗷呜了一声,明显是着了急。“不管怎领会都是这个意思,让病症毁灭,再在毁灭中新生。我的理解较国师更深,知道无需一命换一命,只需用血来换命即,更多的实在是说不来。”
“这就是会一门新语言的重要性啊,以后要抓紧时间学会巫符文才行了。”拂衣扶额摇头,深呼吸片刻后冷静来,打算先大胆上手试一试再说。“耽误不得了,那我先开始换血,说不定试着试着就成功了。”
鑫云点点头,将那名弱的婴孩取来放在地上,接着又将装满云梦血液的瓶子取,笑得颇有些得意。“保险起见我抽取了她两滴精血,嘿嘿嘿,效果应该不错。”
拂衣:“......”怜的云梦,这怕是要修整个几年才恢复了。“那前辈先离远些吧,我会尽量做好的。”她说完不再沉浸在迷茫中,而是开始思索已知的巫符文特性,时将神识与灵力覆盖在婴孩身上,仔细感应着他的不之处。
鑫云消失得无影无踪时,拂衣已经沉浸在异人族特有的血脉气息中,感应着国师所说的不寻常之处。她一开始什都感应不到,像是在浪费时间感应一团空气。
半柱香过去,拂衣仍不曾灰心,神识分开两边分别感应着婴孩与云梦的血液,以便找到这二者之间的共点。
“咦?”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她终于感受一种稀薄得难以捕捉的气息,这让她心中一阵狂喜,因为那一闪而逝的气息实在太熟悉,那是无相宗内绿色雾气中蕴的奇异生机!
宗门处处都是那样的气息,广场上、绿色雾气瀑布、每一座山峰内部,整个无相山脉都被这生机覆盖,就像是生来便存在于那片隔绝于世的土地上。
她从未在外域任何地方感受过相的气息,其中蕴着极力量感的活力,如的修仙域根本无法衍生来,据她猜测,那应该是来于远古最鼎盛时期的生机。
而她刚刚确实在两个不之人的血液中捕捉到了样的生机,这更加说明了异人族正是遗留远古时期,他的血脉确实不于后来衍化来的人族。
“以血换命......毁灭和新生......”拂衣心中繁复念着这几句糊糊的话,迷雾似乎稍微淡去了一些。“会不会是用云梦血液中较为郁的生机,去暴力摧毁孩子内的弱症?”
拂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特别是结合国师之前的只言片语,思路愈加清晰。“必须要用修士的血液来治疗,这说明凡俗中人血液中的力量不足以摧毁病症,也不足以引起‘新生’。”
心中豁然开朗后,拂衣仍然没有急着动手,她盘坐在婴孩之前,闭上眼凝神静气收敛灵息,将心境稳定在无波无澜的状态,就连丹田之中的两条小鱼都转动得极为缓慢。
唯有这样才将灵气降低到最低程度,不去影响秘
术的实施。
待心中再无半点怀疑与担忧,拂衣才以神识牵引瓶中血液,化作一条条细密的暗红“丝线”,手指、心脉、眉间、丹田、脚底徐徐涌入婴孩身。
孩子的脸早就惨白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几近凝滞,这半月来全靠拂衣强行入羊续命,病症既没有爆发,也没有消除的迹象。
在云梦的血液钻入他身的瞬间,血流立刻发生变,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原身的每一滴血都在沸腾、叫嚣,试图将这外来之赶去。
拂衣没有抱着“不成功便成仁”或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而是完完全全的平静,那是一种近乎绝情的平静。她不期待成功,也不惧怕失败,只当作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来做,于是这骤变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与动作。
第207章 正邪
男婴的唇开始颤动,紧闭的眼皮轻轻踌躇着,本就不饱满的双颊中似有活游动,从面部到脖颈,再到心脉,此传遍肢百骸。
拂衣真切地感应到属于云梦的血液在逐步侵蚀婴孩的血液,两人内相的“生机气息”却在逐渐合,原本是无法捕捉到的气息,此刻已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复杂的血流脉络遍布全身,有的宽大且厚实,有的细弱单薄,稍稍不对劲就会破裂。拂衣的神识从未如此温和小心过,她细致地引导云梦之血穿过每一道或粗或细的脉络,任由筑基修士强大的力量去摧毁本就糜烂的内部世界。
婴孩浑身颤抖,小小的身躯逐渐僵硬变冷,但与表象恰恰相反,他的身内部逐渐呈现全新的、强大的生机,那是两人血液结合后产生的奇效。
在毁灭中重生。拂衣心中只有这一句近似于信念的话,她不再去考虑这孩子是否值得相救,不再去思索他是否与宗主有关,此时此刻,她只想重建他内的秩序,如一位冰冷无情却柔和细心的神。
时间一点点流逝,拂衣感觉到己的牵引已经逐渐变得被动,秩序一旦建立起来,后续的恢复便成为了然而然的事。
这时候她发现了一些很奇妙的现象,看不见摸不着的病症,从前像是稳稳扎根在这条小生命里,直到新鲜血液中的生机注入才暴露己,并进行疯狂“反击”。
血液中越是汹涌的地方反而毁灭得更快,生机就在此时“趁虚而入”,将最后的反扑彻底灭掉,从而恢复最终的平静。
拂衣心中有种玄妙之感,像是领悟到了什,却又捕捉不住那一闪即逝的念头。此刻容不得她分心去思索,于是她再一次专注于婴孩身的变化,感悟着内这场微小却伟大的新生。
她渐渐感觉到孩子身上的生机,也看到他脸颊恢复了正常的红,血流从紊乱变得正常,就连呼吸都开始平稳悠长,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待那种随时都断气的虚弱彻底消失,拂衣才后知后觉感到识海阵阵刺痛。“嘶......居然过了天五夜?”她沉浸在血流玄妙的变化中,早就忽略时间与外界一切。
她伸手托起软绵绵的婴孩,用手触到额头试了试温,又放在鼻子方试了试呼吸。一切正常,好似弱症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拂衣!”鑫云倏地现在身边,一股坐在她身旁,用一种惊异的目光盯着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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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道,“你这悟性也太高了吧,我还以为中途会岔子呢!”
拂衣很想回应几句,但浑身力气尽失,脑中嗡鸣作响,眼前时黑时亮,半个字都说不。
“好了好了,你先进去修整,等到了皇宫再说!”鑫云见拂衣眨眼表示意,神识一动将人丢回到储物空间中。到了这时候,她对己的灵觉再无半点怀疑,这个小女修绝对不寻常,说不定正是她进阶的契机!
久久困在元婴初期之境无法更上一层楼,让她心烦意乱,恨不得试遍一切方法。吞食元婴也好,在生死之际求突破也罢,每一种都是徒劳,浪费了不时间却毫无助益。
再想到焦急之做的种种决定,付的种种代价,鑫云心中仍是意难平。“幸好......”想到令她灵觉生异的拂衣,鑫云忍不住微微牵起嘴角。幸好遇上了真正的契机,这一回,她绝不会容许任何错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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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空间中的灵气本不算浓郁,但拂衣刚刚处于几近荒芜的山坳中,是以一内便有种即将死透的鱼重回水中的轻松感。
她重重地舒了气,没有去理会两个再次嗷嗷哭泣的孩子,这俩货一旦感应到对方气息就要闹别扭,赶路时好不容易消停来,还是因为其中一个要死不死吊着一气,她家小宗主才安心过上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现在人救活了,小宗主然不甘心,两人明明隔着好长一段距离,却都铆足了劲哭闹喊叫。拂衣对此见怪不怪,反正哭累了总会消停,婴嘛,没多力气的。
她沉浸在灵气恢复中,顺便查看了一乾坤的伤势。
经过这段时间修养,剑中的气息稍微稳固了一些,不过仍未主动清醒过来与她传达任何情绪。黑鱼照常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与纯的金灵一起滋养着乾坤,缓慢但很有效。
闷闷的哭泣声消失时,拂衣的识海也已恢复如常,起身取羊喂了两个孩子,才又想起这即将面临两个世纪大难题:取名。
一开始只用给小宗主取,现在还得多想一个,实在令人头秃。“不姓殷,一听就是翼国皇室,目标太大。不姓白,万一某些有传承记忆的妖修知晓白泽的存在,也容易引起联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拂衣思索再,最后决定这俩孩子以后就姓易。血脉为异人族,生来伴随异象,生在翼国,那就用个音的姓氏得了。
确定了姓氏,她又开始纠结起名来。易甲,易乙好像太过简单了些,两个越长越爱的小男孩也不好叫个易大、易二......
“叫你易什好呢?”
她嘀咕声,被一直赶路的鑫云听了个正着,大咧咧地传音笑道:“姓易?那还不简单吗!易正易邪呗,多好区分!”
拂衣:“......”听起来有点不靠谱的样子,不过为什她有一种很想接受的感觉呢?世间的正与邪原本就是相伴而生,若无比对,二者都将不存在,一切终将归于虚无。
这两个孩子样是如此,前世陨落了一个,另一个也就没折腾起多大风浪,最后如飞星般泯灭于世间。
如正邪相依,有对比才真正存在......
毁灭与重建,拂衣脑中再次闪过这句话,不由得心生感叹,世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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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看似矛盾的事物,始终有着最为紧密的连接吧。
她回过神来,最后轻轻一叹道:“那就叫你易正、易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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