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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血......”云梦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这秘术听起来就不是什好东西啊。
“你是殷家人,血本就不寻常,再加上这多年以灵力淬炼,纯净程度远远高于其他殷家人。唯有用你的血去换异象之子的血,才达到最佳治疗效果,保住这婴孩脆弱的性命。”
拂衣的心情十分平静,甚至还啧啧感叹声。“您老人家这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也不问问人家云梦愿不愿意,异象之子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再说了,人家既然生来带有异象,哪里轮得到您老心命数?说不定养几天就好了。”
老国师轻哼一声,阴阳怪气地笑道:“是本座懂得多还是你懂得多?本座就是那异象之子的‘命数’之一,若不手,他只会死得无声无息!本座救他一命,他便本座有大因果,那以身偿还然不为过。”
“前辈这逻辑让晚辈甘拜风啊!”拂衣简直服气,本以为她和鑫云算得上厚脸皮中的佼佼者,没想到天又长了一番见识。这神一样的思维方式,还真是为了不生心,就无限降低底线啊!
这老头看着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境如此扭曲,怪不得这多年都进阶不了元婴中期。他这样的货色,就算当真夺舍了异象之子,也是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一去不复返而已。
拂衣私心里认为,此人修为停滞其实也算得上惜,他有行悟透巫符文的本事,从零开始一步步走到天,说明脑子不但没问题,还很是聪慧。只不过心境实在脆弱,注定难成大,看来相传的“修道先修心”果然有道理。
“云梦,道理都跟你说明白了,本座也不欠你什,至于你两个小修士,己撞进来找死,更是怪不得本座。走吧,老老实实不要反抗,本座不会让你活活受罪。”
听到他轻巧中带着威胁的话,云梦心中终于生愤怒,然而正要发作时,却听得身旁两人连声应了来,让她一时有些错愕。这俩的性格有这软吗?怎感觉有点不对劲?
“走吧走吧,我是真不想死得太痛苦啊!”拂衣用手肘拐了拐云梦,皱着一张脸,看上去怕得紧。
“对对对,干干脆脆的死总比受罪强。”鑫云也赞地点点头,还不忘谄媚地冲着老国师一笑,“嘿嘿,前辈,到时候一定要稳准狠,大家毕竟无冤无仇嘛。”
两人面对生死的态度也让老国师有些错愕,这是筑基期吗?心境怎比元婴期还要稳固?现在的后浪都是抱着要扑死前浪的心在修炼吗?
“后生畏啊。”老国师没有再多想,心境再稳也只有蝼蚁一样的实力,要不是担心在这里动手会引人注目,现在都顺手解决了去。
时间不等人,想到己的计划,老国师心神一凛,神识灵力包裹住毫无反抗之心的三人,以一种奇异的步法朝地底深处走去。
他每经过一层岩石层,都会调转方位、调整神识、时将灵力收敛到极致。半柱香过去,拂衣才觉眼前一亮,腾空的双脚也终于落到实地。
他所在的位置仍是地底,大的石反而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哪怕有数不清的照明石驱散黑暗,也无法赶走这里的阴森寒冷。
“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此处巫符阵稳固至极,就算是十余元婴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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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亦传不去。”老国师得意洋洋,指着石上一个新凿来的山洞道,“云梦,你进去与异象之子待在一处。”
“嘿嘿,我也去。”拂衣笑眯眯地拉住云梦,在老国师诧异的目光中向前走了几步。
“站住!我让你去了?”老国师正要动手,却觉一股难以抵抗的威压袭来,其中蕴着一种说不的野性,那力量竟像是来于传说中的远古蛮荒时期。
第204章 反转
在听到老国师得意洋洋地道,此处阵法连元婴斗法都撼动不了的时候,鑫云和拂衣心里小人忍不住齐刷刷叉腰仰天大笑,这人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应了那句老话,搬起石头砸己的脚。
要是他毫无底线,不需要给己杀筑基小辈找一个“合理”理由说服己,那刚刚就该直接在元仪殿动手,杀不了鑫云至也杀了拂衣。
偏偏他就是个当了那什又要立牌坊的人,认为行事光明正大,对待低阶小辈亦有“尊重”,结果就导致现在趴在地上挣扎,站都站不起来。
“你、你、你是元婴妖修!”老国师只觉身上压着一座无形山岳,对方的威压中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霸气,世间万事万都不被她放在眼中。明明为元婴初期,他这苍老不堪一击的肉身、以及疏于历练的实力,完全经不住这般折腾。
拂衣早就趁此机会拽住云梦逃往上方山洞,老国师为了保护异象之子设置了高阶阵法,里面完全感应不到一丝压力。
“拂道友,这是怎回事?”云梦再一次陷迷茫,这一整天的经历如海啸中行船,起起伏伏让人一颗心难以落到实处。
“咳,那位前辈玩心甚重,想在宫中处转转而已。至于我嘛,”拂衣说着看向地上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婴孩,笑眯眯地道,“我就是想来瞧瞧异象之子。”
孩子小小的身包裹在黑白二色的襁褓中,上面的三眼人像流光溢彩,一看就是采用皇室中最好的布料心制而成。料子上没有一丝灵气,却因几道不醒目的巫符文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力量。
男婴小得怜,瘦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看上去确实是先天不足,从胎里带来的弱症。与拂衣得到的小宗主相的是,这名男婴身上样不带有人族与妖兽气息,干净纯洁得像“虚无”。
不的是,这名男婴给她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是哪里不对劲也说不来,就是一看到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想要避开的冲动。
拂衣在低阶时期不常产生这样强烈的灵觉,除非是当真遇上大事或是危急时分才会现。而面对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婴孩,她竟有种面对深渊的恐惧,这让她心中生一股不妙的预感。
这孩子必然不会带来什好事。拂衣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个略显怕的念头,要不要将这份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但这念头一闪便消失不见,毕竟她不是个毫无底线的修士,不管怎样说服己都不做得到。
“拂道友,快看外面!”云梦对异象之子无甚兴趣,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个与己血脉相的弟弟,弟弟多了,然就不稀罕。就算身来带有光环,那也跟她的修途没什关系。要不是被徐大监骗进来,她压不会靠近这小娃娃。
引起她兴趣的,反而是外面强势
的鑫云和节节败退的老国师。
拂衣闻声向外望去,只见一道大无比的虎爪从上至狠狠拍向老国师,她虽感应不到一丝斗法余威,却也从那虎爪的凝实程度与周遭气流的变化看其威力。
鑫云的眼中有金光流转,那是够勘破虚妄的白虎之眼,只要对方实力没有高她太多,一眼即看穿行动轨迹,并提前做相应反应。
正因为如此,在境界的情况鑫云总是先人一步,屡战屡胜。也正是有这白虎之眼,数月前她才成功暗杀南明城主,夺得假冒伪劣的麒麟之角。
白光凝聚的虎爪压至老国师头时,那苍老肉身不堪一击地压缩扭曲,渐渐失去了“人形”,看不究竟是一团什玩意。一道闪闪烁烁的元婴脱体而,本地朝着山这方闪来,然而还未跑到,就被忽然闪现的虎爪了个正着。
“哼哼,让你装模作样想杀我,这打脸了吧?”鑫云蹦蹦跳跳来到虎爪方,一步步走向半空与元婴齐平,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向那张惊悚无比的脸。“辈子做个低调的人吧,元婴我就收啦。”
鑫云话音刚落,身形倏地一闪变作虎身,嗷呜一就将老国师元婴吞吃入腹,眨眼间又变回人形收起了空中闪闪发光的虎爪。
“唉,这种人要是再多点就好了......”鑫云吧唧吧唧嘴,颇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看她神情有些落寞,似是吃掉这只元婴对修为也没什帮助。
拂衣早就知道她有吞食敌方元婴的习惯,见状连神情都未变,倒是一旁刚刚生敬畏之心的云梦,一子就好感全失,心中还有一丝恐惧。
“走走走,别在宫里待着了,先去再说。”鑫云风风火火闯进阵中,不等两人回应就将她丢进己的储物空间,也将地上沉沉睡着的孩子一并丢了进去。
进入昏暗混乱的空间后,拂衣发现云梦被昏了过去,想来鑫云是不想让她看到另一个婴孩。“前辈,悄无声息去吗?”
“当然。”鑫云恨不得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我刚刚不是溜走了一会嘛,当时就察觉到国师的气息,他借助巫符阵之力藏匿得极好,一路走到禁宫方,将那名叫芳玉的宫人带了去,威胁她去寻徐大监留住云梦。”
老国师了解云梦的脾气,唯有悼念亡母这一个理由将她顺利留住,而且动用凡人还不会惊动外面的修士,他只需要一直隐在阵法中等待云梦主动上门。
“那我刚刚所在的位置就是禁宫方?”拂衣想想还是觉得不对,若真是禁宫,怎会一个镇守的大阁修士都没有。
“当然不是,小老头利用阵法顺利通行各宫,对禁宫的了解远远超过大阁修士。他早就将孩子换了来,刚刚我是在御园地底。现在那些以为聪明的大阁修士,还以为己手里着正经异象之子呢。”
拂衣大大松了气,这样一来,局面就更加混乱了,只不过这一回,从虚虚实实中寻找真相的不再是她,而是大阁修士了。
不过......
拂衣很快又想到,鑫云够暗戳戳跟踪国师那久,侧面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对巫符文的了解远远比表现来的更多。
第205章 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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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没问鑫云打算去哪里躲藏,其实照她的想法,目前躲在宫中最是安全,等到传送阵重新开启,就躲在储物空间中由鑫云带外域。从此天高任鸟飞,找个安静地方开始养娃修炼岂不美哉,谁还想到去追踪几个筑基小修士呢?
鑫云既然懂得巫符文,就像国师那样利用这里的大阵法穿来穿去,压根无需担心被人发现。
国师在大阁的人眼子底搞事情,实力强大的鑫云难道做不到?不过鑫云己不愿意暴露对巫符文的了解,她就不好直接去戳穿,多装傻是好事,因为作聪明的人总会走上死路。
半个时辰后,拂衣忽然被卷储物空间,抬眼一看,她正在一处刚刚开凿来的山洞中,周遭灵气稀薄,天空没有异象,想来是走得极远了。
“抽点小丫头的血丢在这就成,换血秘术并不似老头说的那难。找个地方治好小皇子,我再慢慢往翼国皇宫走,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就离开。”鑫云没有完全隐瞒计划,只是略去具方案不提,生怕拂衣看穿她懂得多。
两人都没有怀疑云梦会将此事暴露去,只不过各的缘由有些不。
拂衣一是认定云梦品行不差,二是认定她对翼国皇室和异象之子毫无兴趣,三是知道她痛恨老皇帝,由此推断,她宁愿消失得无影无踪都不会跑去皇宫刷存在感。
还有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异象之子的弱症必须由她换血来治,知晓了这一点,谁还敢不要命地跟着孩子扯上关系?
而鑫云就是单纯地认为云梦没这胆子,就算有,她也一把人吃掉。
“你要进去吗?”鑫云看着拂衣,没有一子将她装进储物空间去。
拂衣想想己御剑还要耗费灵力,还不时时刻刻关注着两个孩子的动静,不如待在里面看顾着,以免弱的那个现什意外。“好,劳烦前辈了。”
鑫云闻言笑得一脸灿烂,仿佛通过这回应感觉到了友谊的升华。“你记得我的好就行!”她说完神识一动就将人卷了进去,美滋滋地想着,总算把这小修士的防备心给祛除了大半。
抱着截然不想法的拂衣才懒得理会她笑容中的嘚瑟,一进储物空间,她的目光就被一本厚重的兽书吸引,里面的内容全是巫符文,分明就是国师提到过的《国书》。
拂衣心中啧啧感叹,鑫云的动作还真是麻利得奇,国书旁边还有一瓶血,正是刚刚从云梦身上抽取。“准备得还真齐全,什都不用我心,简直是杀人灭迹居家好帮手啊。”
正想翻翻《国书》看看否看明白一星半点,拂衣就觉那名美妇人身上的生机迅速流逝一空。“前辈,把这妇人移去吧,死得透透的了。”
拂衣并未因她的死有所波动,一个素不相识的凡人罢了,说是她家小宗主的娘,但两人连血脉上的连接都得以忽略。妇人的尸身一闪便消失在眼前,余两个婴孩在一瞬间睁开了双眼。
两人醒来的刹那齐声哭了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嘴张得大大的,要不是储物空间中声音不大流通,拂衣的耳朵都得被震聋。
“这还没相处就这不待见对方,看来以后得成仇啊。”拂衣觉得有些头疼,她又不敢取宗门令牌试探弱的异象之子,是以无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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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这孩子宗主有没有关系。
就算够判定,她也不知道以后该怎办。
“真愁人。异象之子是大白菜吗,一来还来两个,还不如一个都不来呢。”拂衣心中嘀咕了几句,渐渐平静来比对前世生的变化,看看否从其中找什有价值的线索。
前世,她钟韵、蔺不屈没有进入无相宗,他三个的修途生截然不,但白泽不一样,他到了撑不住的时候还是会剥魂转世,肉身进入沉眠状态等待所谓的契机。
哪怕前世的永宁域并无异象现,不存在什异象之子,这两个孩子或者其中一个孩子也该是存在过。
异人族在几百年后横空世,神神秘秘不知来处、不知是何人、有多族人存活,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一族本就只有一人或两人。
“国师的存在也是一个定数。前世无异象,便没有引来许多元婴修士,那他就是皇宫中唯一的高阶修士,轻易就察觉到新生的婴孩气息不对劲。一个纯净至极的肉身摆在眼前,他不会不心动,治好这孩子的弱症就会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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