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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14

    这称呼,先前小丫头还叫他叔叔的!

    熊孩子很快被小萨和小吉逮起来双打了。

    他则喜滋滋地想,当回哥哥的感觉真好。

    这会徐八遂埋着愉悦的小碎步,想着遇到小黑花后要如何如何,不多时便遇上人,打上了照面。

    周白渊看见他,走不动道了。

    徐八遂看着他,也走不动了。

    不知怎的,徐八遂总感觉周遭的气压有些扭曲,脑子里忽然浮见了另一个模样的周白渊。

    他也是穿着一袭红衣,喜服上绣着一条极其漂亮的银色苍龙。他的心鬩印和眸子都赤得惊人,一身红衣既显艳丽惑世,又显戾气深重,如从血海踏浪而来。

    周白渊亦是。他眼中的徐八遂忽然变了个模样,喜服上绣着一只漂亮但显凶恶的赤色虎奴,獠牙几乎呼之欲。而他眉心有了一针红色的心鬩印,添了几分悲怆与风情。

    另一边,泽厚和寒天手牵着手来,他俩亦俊朗无双,有趣的是泽厚眼睛被一段红缎蒙上了,手由着寒天牵着,唇角要咧到太阳穴去。寒天依旧一脸肃然,唯有耳朵发红,暴露了不一样的心绪。

    肥嘟嘟的饕餮掏宝叼着个花篮跑过来,在个大红衣服的帅锅里毫不犹豫地把花篮送到了主子面前。

    徐八遂回神,弯腰去拿的花篮,周白渊亦回神来,匆匆上前和他一拿花,低头他耳边轻声:“吾妻,这般模样,记得次只我瞧。”

    徐八遂脊背彻底一酥,也从中醒神,天过后,这人彻彻底底属于他,是他的周白渊,他的妻,他的夫。

    “主上!”寒天顶着一堆哄笑声红着耳朵过来,泽厚像匹大狼般叫他牵着过来,侧着耳朵笑:“笨蛋弟弟,天你有哥帅吗?”

    徐八遂从花篮里取一朵花插在他耳朵边:“天你最美,瞎子。”

    “哟吼?让我也瞧瞧——”泽厚摘红缎,抬眼一瞧,两条眉毛一高一低,方才还笑得合不拢嘴,这会神情一言难尽。

    “怎的?”徐八遂眉飞色舞,“不和你一较高?”

    泽厚气呼呼地转向周白渊,鬓边大红花一抖:“干,便宜你了!姓周的你上辈子铁定是积了大德,这辈子才嫁给他,我警告你,往后再敢伤他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周白渊笑意消失,肃穆郑重地保证:“我绝不会伤他。”

    “欸欸恐吓你弟媳干嘛?寒天,快把他那眼睛蒙回去。”徐八遂插科打诨把话头扔回去,忽略泽厚话里的上辈子,只不在地摸摸,越发好奇己这张脸经由小吉的手描画成了个什样子。

    他见周白渊变严肃凝重,便把花篮他怀里,勾他另一只手,传声挑衅一问:“爱妻,我天是不是特别帅?”

    周白渊绷紧的手背放松,拇指摩挲着他回应:“特别好看。”

    徐八遂低笑着摩挲回去,眼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大庭广众之以眼神开车:“你也是,瞧得我心痒。”

    泽厚看

    不过眼,搂了寒天哼唧:“你看他,没羞没臊。”

    寒天哦了一声,身体僵直,面色无异,走起路来却手脚。泽厚见了好笑,捏了他的腰取笑:“怎,紧张啊?”

    寒天绷着脸,红着耳:“一生只一次的仪式,怎不紧张……”

    前方小萨和小吉也携手来,小吉听了寒天的话深以为然,笑道:“说得是,我那会也是紧张兮兮的,走不动了都。”

    泽厚好奇:“哇哦,那你怎克服的?”

    小萨唇角一扬,矜持地接了这话:“我抱着走。”

    一阵寂静,随后泽厚不由分说地把寒天扛起来架在肩上,不顾媳妇羞窘的大叫,一路高歌猛进去了。

    徐八遂笑得前仰后合,转向周白渊大笑:“你看他像不像一条傻狗!”

    周白渊跃跃欲试:“我也来?”

    浑然不知接来会发生什的鬩尊爽快地应了:“来!要个和他不一样的霸道姿势,要把他的风头盖过去的那种!”

    周白渊露小犬齿,当即对他上手。

    抱着橘猫的微城正赶过来,差点迎面撞上扛着寒天的泽厚,赶紧闪到一边,伸长脖子眺望那一骑绝尘的背影,发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叹声:“竟恐怖如斯。”

    刚惊叹没多久,又听一阵熟悉的大叫声飘来,他循声而去,只见家哥哥骑在他家道侣脖子上,惊恐万状,羞愤捂脸。而那姓周的一脸淡定,两手抓着鬩尊搁他身前的两腿,就这样当他的大马。

    微城目送他扬尘而去,一脸震惊。

    身后的小徒弟端详他侧脸,笑了来:“师父想说一山更比一山高?”

    微城回神,没好气地哼了两声,撩起衣摆追上去了。

    “诶,师父等等我——”

    橘猫缩在微城的怀里眺望着他的背影,异色的两只眸子漾开无边笑意。

    合契大典,正月十五,这日子算是六界都认的情人节,这天不止鬩尊和护法合契,鬩界也有不族人选择这一天完成仪式。红衣郎和姝丽都到了广场汇聚,鬩界只这地有足够空间和排面,但这回不一样的是广场中央建了一个新的高台,用的冰一般的灵石所铸,洁白无瑕。坐落在八根宏伟的子中间,是即将名分落实的鬩尊夫人搞的。

    一片冰心在脚,夫人聚了九节台阶,在高台上亲手镌了“执手台”三字。也许以后,这高台还会有珂烬、遂渊等奇怪的别名,会变成鬩修合契时的见证地点。在群星之,苍凉之上,见证一代又一代的至死不渝。

    周白渊架着徐八遂到广场,鬩修载歌载舞,对着他撒花撒糖,徐八遂骑在周白渊脖子上,一眼望见广场全貌,乃至那鬩都之外荒芜壮观的天尽头。

    吉时已到,周白渊奔到执手台,把鬩尊放来,看他脸色红艳,且嗔且羞,笑意不息。他想抱他上去,鬩尊不肯,两人便牵着手走上执手台,步伐调,喜服红袖轻拍。

    喧闹的广场慢慢寂静来,

    鬩尊夫夫的脚步声回荡开来。

    “天长地久。”

    周白渊迈上最后一节冰阶时如是说,眼睛忽然便湿润了。

    徐八遂与他两手相扣,微仰着看他,涩然地点头。

    “年深岁久。”

    周白渊红了眼:“我握了你的手,就不放开了。”

    徐八遂道:“你再握紧点。”

    周白渊用了极大定力才忍着不落泪,扣紧他十指,颤声先宣誓:“天地之间,万物皆微,唯君是我心头血,骨中髓,我血肉,烙我心魂。我周烬……此生只求徐珂为道侣,祸福相依,生死相守。”

    徐八遂喉头哽咽,猛深吸几气才带着哭腔说他的誓词:“红尘狂流,白云苍狗,我徐珂只求和周烬相思与共。来日喜乐,我和你共享,来日浩劫,我和你赴。乱石从风,乱世从命,我什也不从,只从周白渊。我再没有潜别离,没有不得哭,只有相望两不厌,相守两不弃。”

    他的声音在执手台上回荡,周遭似乎画了阵法,合契的誓词经由八根子的回撞传遍了鬩界的广场,底注目的千万人先是惊诧于骤然回响的誓词,随后众人俱静,不再起哄和傻笑,屏声静气地聆听新人的誓词。人群堆里有个独臂青年,听完掩面而泣,身边毁容破相的弟弟拍拍他肩膀,一声不吭。

    台幻去了本来面目的两位仙修亦安静聆听与注目,一阵安静过后,众鬩修鬼叫着喝彩起来,手掌都要拍烂了。红尘鼎沸里,两位仙尊不知为何,俱热泪横流。

    徐八遂太高兴和震撼了,合契的强烈情愫远远超过他的预设,站上执手台起,他心里的感动和激荡便不消减,乃至宣誓定契时,极度想扑进周白渊的怀里放声大哭。好在后头鬩修大吼大叫起来,才让他从悲喜交加里挣心神来。

    这感觉太美妙也太来之不易,天他不想沾酒了,生怕酒意上头把这美妙的感觉冲散。

    周白渊却与他相反,他环抱着他,来敬酒的人通通接,痛饮不停。徐八遂想劝阻,他摇头,一笑倾城:“我高兴,吾妻,让我喝好不好?”

    徐八遂被一声吾妻荡得腿软,见他酒量极好,便也抱着他的腰点头。

    一个喧闹的白天过去,待得入夜,周白渊不见半分醉意,将他打横抱起来去往他的新屋子。那是他的新寝宫,徐八遂建的,比南柯阁小得多,抬眼就看见所爱在哪个角落。他也取了个新名字,就叫“朝夕阁”,朝夕相对,再不分离。

    周白渊抱着徐八遂到云榻前,到这时才显见了不一样。他脱力地带着徐八遂摔进暖热的榻里,严严实实地覆盖着他,通红的眼睛只看着徐八遂。

    他伸手捧着徐八遂的脸,醉眼朦胧地笑起来:“你勾我,谁给你描画的妆?不行,往后只得给我看,我得把你藏起来,不叫人抢了去……”

    徐八遂扑哧笑开:“谁会抢?傻子。起开起开,你醉了,我要去照镜子,我还没看见我天是什模样呢,看看到底是怎个勾法。”

    他推着

    周白渊爬起来,腰却叫他环得死紧,这醉得发软的美人低头蹭着他的脸,一双眼睛潋滟摄魂,看得徐八遂干燥,顿时中了他的美人计。

    “不许走。洞房花烛夜,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办。”

    徐八遂老脸一红,咳了又咳:“说得好像不是花烛夜就不干似的!来吧,咱俩谁勾的谁啊,你就是个妖精……满月夜,小妖精要人疼了。”

    周白渊梨涡深深,低头吻他,抓住徐八遂的手捂在己心头,另一手也轻轻按住了鬩尊的心。

    徐八遂沉溺在舒服的亲昵里,尚未察觉不对,骤然感觉到胸腔中的灵核被攫住了——周白渊他在搞灵核共烙。

    奇异的电流席卷了遍身,那些难以言喻的情/潮汹涌不断,与接纳他的心头血不,这一回才是真真正正的魂交血融,从此两个躯体心意相通,化作一簇连理枝,并成一双比翼鸟。

    徐八遂舒服得难以言喻,头一回这般情火焚身,受不了地想按小黑花纵欢。刹那之间,那气压扭曲的怪异感又涌了起来。他与周白渊俱怔住,识海里骤然涌进了跌宕翻涌的怖记忆。

    不知是哪个关窍了问题,他忽而连接了不远处遗留人世千年的龙心,那遗忘的记忆复苏在了转世的骨血相融与心魂相刻里。

    ——依稀也是这样烈火烹油花团锦簇的大喜之日,那红衣的天鬩也如周白渊这般,抱着他合了契的苍龙入红烛摇曳的新房里。他拢着苍龙,从头到脚皆细细摩挲,带着万般珍重和狂喜过后的仓惶畏惧,紧紧地抱着他,颠三倒地宣告你是我的。

    周白渊给徐八遂共烙灵核,天鬩却反其道,他把曾经束缚在苍龙身上的血阵解除,反噬的血七窍里涌,龙身上的七颗活痣成了死痣。

    苍龙惊惶地喝问他,却叫他死死抱在了怀里。

    “你渡不了我的。”天鬩说,“我戾气深重,终归要犯杀戒以平世间污浊的戾气。时间到了,我把你娶到手了,我不要你了,你走,去哪都随意。以后你就是天鬩七月的遗孀,我不许你殉情,改嫁、改嫁随意。”

    那天鬩想得很美很简单很粗暴,一厢情愿地以为和苍龙凛冽地交缠后留给了他一条后路。惜天鬩高估了己的时日,低估了戾气席卷时己是什样子。

    大喜之日,合卺酒留香,红烛留星火,那红衣的郎压着刚合契不久的挚爱,失去控制地开杀戒。

    终以所爱之灭,毁以灭世之念。

    终以所爱逆行,替以罪渊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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