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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白嘉宴回家,抽个半天的空陪他玩儿,再把他送到自己家里陪雪茄,说起来不过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儿,可时尔总觉的好像已经过了许久。
站在舞蹈教室外边儿等了十多分钟他们才下课,时尔瞅了半天也没瞧见白嘉宴,好在有几个学生她之前来接白嘉宴的时候是见过的,上前一问,有个瘦高个一脸莫名的说:“白嘉宴退学了,都快两个月了吧。”
时尔愣在原地,好久没回过神,这才发觉事情好像真的不大对劲,掏出手机接着给白嘉宴打电话,打的手机都快发烫了也没回音儿,于是她又开始短信轰炸,可就跟水滴掉进大海里似的,连个水花都没起,半点作用都没有。
实在没办法了,她驱车去了华洲湾找皮熠安,这是她快十年的毛病了,但凡在感情上碰上自己解决不了的挫折,就去皮熠安那儿把头埋在沙子里,让她给自己支个招儿。
到了地儿,是简照南给开的门,时尔横冲直撞的往客厅里跑,却发现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皮熠安昨天喝的太多,非让工作室新来的一个小男孩儿送她回家,那小孩儿没别的,就是特好看,唇红齿白,跟棵小嫩葱似的。
眼下顾延正冷着脸训皮熠安,时尔回头给简照南使了个眼色询问,简照南无奈的点了点头。
时尔刚要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却被皮熠安给发现了,她特浮夸的喊了句:“唉十二来了,还没吃饭吧你!我去厨房给你拿点顾延在重庆拍戏带回来的特产!特好吃!”
说着,皮熠安就挽着时尔把她强行带离了客厅,时尔被她拖着一路跌跌撞撞的上了二楼。
进了门,时尔似笑非笑的看着皮熠安,说道:“不是要给我拿重庆土特产?”
皮熠安白了她一眼,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快别提了,你瞧见顾延那样儿没,他这两年醋性越来越大,我快招架不住了。”
往摇椅上一瘫,皮熠安拿起桌上的小零食往嘴里送,问道:“先别说我了,你怎么这个点儿过来,我以为你还睡着呢。”
时尔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把白嘉宴的事儿和皮熠安说了一遍。
皮熠安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她甚至从摇椅上坐了起来,抿着嘴想了半天,绷着脸同时尔说:“去,后天不就周一了吗,他现在又不接你电话,不论怎么样,你们俩这事儿总得掰扯明白吧。十二我和你说,这种事不能拖,越拖越麻烦。”
“行。”时尔皱着眉峰说道。
皮熠安:“欸,那能给我看一下那钻戒吗?”
时尔:“......”
从工作室到福田区民政局,如果不堵车的话开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但是中途有三个红绿灯,时尔次次都赶上红灯,为她那本就焦躁不已的心情又添了份儿堵。
白嘉宴就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他穿了身特正式的西装,又长的那副模样,抱着束花站的像一棵小白杨,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时尔一眼就看见了他。
时尔按了按喇叭,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白嘉宴说:“先上车。”
白嘉宴绷着小脸执着的看着她,一脸倔强。
“快,后面还有车。”时尔催道。
时尔带着白嘉宴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馆,白嘉宴坐在副驾驶不愿下去,显然是对这个地方十分不满。
时尔抽了张抽纸给他擦汗,那么热的天气,他穿成这样在大太阳底下站着,脸都晒红了。
“怎么瘦成这样?这个月你干嘛去了?”时尔皱着眉问道,她也是刚刚才发觉,白嘉宴瘦的几乎有些不正常了。
白嘉宴抱着花束,执拗的看着时尔,眼底情绪翻涌着,嗓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不戴戒指,不喜欢吗?”
时尔一噎,艰难的开口:“嘉嘉,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白嘉宴突然打断她,他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伸出来给时尔看,那是个和她一对儿的,“时尔,和我结婚吧,成吗,结婚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你想继续留在深圳,我就过来陪你,你喜欢纪录片,我也可以帮你。只要你和我结婚,我什么都可以。”
时尔沉默半晌,说:“你还不到二十二,别闹了...”
“那些都不是问题!”白嘉宴突然激动起来,他紧紧拉住时尔的手,眼尾都有些红了:“只要你答应,我们就能马上结婚。时尔,求你了,别拒绝我。”
“对不起。”
时尔从储物盒里把戒指盒拿出来,放到白嘉宴手上,她甚至没敢看白嘉宴的表情,又说了句:“对不起,白嘉宴,我不能和你结婚。”
明明是这样轻声的一句话,可却仿佛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引爆了地雷的火线,一瞬间,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