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下）

    明月礼貌地一揖：“多谢两位公公帮我解惑！敢问两位公公贵姓？”

    那眼眉灵动的公公连忙躬身回礼，口中直道：“王道长客气了，我们这些下人哪里配用贵姓二字。您唤我申子，唤他莫子便是了。”罢，偷偷拉了一把身旁那面白秀气的公公，那公公连忙也躬身一揖，面上虽不带笑容，但态度还算恭敬。

    明月心里明白：在这皇宫中，谁都想傍着大树好乘凉。她初入宫中，前途未卜，那些有实力又有权势的公公自然看不上她，但无权无势的公公们却很乐意与她方便。万一以后她有机会飞黄腾达，他们或许也能落得个好处。

    于是，她安下心来，又见周围无人，索性与二人聊了几句家常。

    这一来二去，靠着炎月印的能力，明月很快就把二人成功唬住了。

    “王道长，您真是神了！”申子拍着大腿直叫，“您怎么知道我老家在彰德府城？我自幼进京，根本没有那地方的口音。”

    “我不过是瞎猜的。”明月淡淡笑道。

    “这怎么可能是瞎猜的呢？那您又如何得知，我底下还有个妹妹？”莫子深表怀疑。

    “我曾经在麻姑山上梦见过沧海桑田，事后就经常会莫名其妙地知道一些事情。”明月道。

    一听这话，申子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啊！我听过最近坊间兴起的传闻，原来传闻是真的啊！！您就是那位仙姑大人啊！！”

    莫子头如捣蒜：“可不是么！难怪皇上要留您在宫中，陶神仙也要靠着您找药材！”

    “我不是仙姑大人，我如今是王道长。”明月连忙正色道。

    “是！是！”申子和莫子异口同声地应着，可二人一同把身子躬得更低了。

    “王道长，我和莫子就在这朝观中做事，您但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们！”申子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恭敬，甚至隐隐有八九分敬畏。

    明月笑道：“申公公、莫公公，你们太客气了。我初入宫中，自然有许多不懂的事情，到时候还望你们指教。”

    “指教不敢，指教不敢！”申子低着头，连连摆手，“仙姑大人，不！王道长，您若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们就是！我们两个但凡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莫子连忙接口道。

    “好，多谢！”明月含着笑点零头，心头忽然想起从蓝道行心中探知到的那两样东西，随口就问了出来，“想请教一下二位公公，什么是秋石，什么是红丹。”

    此话一出，二人神色顿时变了，担忧、惊惧，甚至带着几分惶恐。

    “这……”申子下意识地朝着殿外看了看，左右见没人，这才心翼翼地凑近了明月，声道，“仙姑......道长，这两样东西是炼丹的材料，最近这几年才在宫里兴起。宫里面......几乎人人都知道，但从不宣之于口。”

    “为什么？”

    “因为……事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