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这里是豫州啊。”老婆婆道。
他心想:“豫州?法这么怪?”又问道:“那当今皇上是谁?”
老婆婆:“你摔傻了?唐高宗啊。”
他继续问道:“那现在的年号是?”
老婆婆想了想,道:“好像是乾封。”
他心想:“那不就是公元666年左右?”又惊讶问道:“那现在首都是长安?”
老婆婆:“首都是什么?这里和长安远着呢,不过还是逃脱不了朝廷的魔掌。好在豫州刺史比较贤明。”
他问道:“可是越王李贞,李治的亲哥?”
婆婆点点头道:“对,自从李治当皇帝以后,他就发配到这里了。”
他心想:“皇家都这样,亲人比敌人还不如,对自己有威胁的都打发得远远的。”
婆婆道:“不过这个李治没什么本事,都靠武昭仪,当然现在是武皇后了。武后心狠手辣,当年唐就看不惯她。”
他看婆婆不喜欢武则,便投其所好:“哦,据有次唐问大家怎么驯服一匹马,当时武才人就十几岁吧,竟然给我铁鞭、铁锤和匕首,它不是很暴烈吗?我先用铁鞭抽它,如果它不服,我就用铁锤砸它的脑袋,如果再不服,我就用匕首捅它喉咙,看它还能暴烈吗?”
老婆婆紧张道:“你怎么知道?你是宫里来的?”
他笑了笑:“不不,我就是道听途的。”
老婆婆道:“嘘,心被她的耳目听到,最毒妇人心啊。她非常有心机,当年故意黏上李治就是看中他老实、容易控制,之后费尽心机讨好唐废了旧太子、立了李治,李治也因此越来越听武的话,也不管年龄问题,一心让武回宫并安排了个身份。”
他假装惊讶,捂嘴:“哇?那一定很美。”美不美她不知道,但是毒不毒,她却得像亲眼所见一样。
老婆婆又:“武昭仪如何用毒计废掉皇后和萧淑妃的那段简直叹为观止,一一夜都不完。”
他假装惊讶又害怕:“太可怕了。”心里偷笑:“这些段子,现代人都知道。”
他又想起个传,想顺便考证一下:“听,萧淑妃和皇后被砍断手脚浸泡在酒瓮里七后才死的,生不如死啊,是不是真的?”
老婆婆道:“声点,现在李治身体不好,都是武后在掌权,不能议论她啊。虽然让太子李弘,但都是有名无实。越王被隔离在外,也管不到朝政,整个朝野都在武后掌控郑”
他心想:这么怕武则,还肆无忌惮地?女人是不是都爱八卦胜过生命啊。
“大婶你好像很了解武则啊,也很恨她啊。”他笑了笑。
“只是大家都这么传,朝野的事件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武则掌权后民不聊生更严重,不以仁慈为道,而且常常为了排除异己滥开杀戒,牵连了不少人。她太狠了。”老婆婆道。
“可是你刚才不是现在是太子弘吗?”他有点不解。
“他是个仁义之人,正因为这样,敌不过武则。”老婆婆道。
“不过你放心,过段时间就会废除逃兵牵连全家的制度了,百姓会生活得好一点了。”他突然信誓旦旦地道。
“是么?你难道会算命占卜?”老婆婆惊讶道,“别安慰我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啊。”
“没有,我真的,不信走着瞧。”他严肃地道。
突然夕哲看到有官兵走过来。为了防止被官兵看到,他赶紧拉着老婆婆:“您也站累了,我们进屋坐下慢慢吧。”
“也好。”老婆婆带夕哲走进屋子,石头围墙,果然很破。
不过古代就算是王公贵族家也不过是有雕花的木家具而已,只是手工艺不错。婆婆家一眼望去是土色的,到处都是土,房顶是茅草,地面是土,厨房里有一个灶台,上面一个凹陷下去的大坑,应该是当作锅用的,墙上有个孔用于出气。灶台背面是一个大坑用于烧柴火,非常简易,没有风箱。旁边一个水缸,烧菜烧饭用的水就存在里面,估计是附近挑来的山水。整个厨房昏暗暗的,幸好旁边有大窗户,有点光能透进来。
一个大厅,只有一张桌子两条长凳,正堂上放着已故人士的灵位,估计是婆婆的丈夫和婆婆的公公以及他们的上辈。再就是两个房间,估计一个大婶住的,一个是她儿子和媳妇住的,现在她们正好一人一间了。稍微张望了一眼,果然也挺简陋的,除了儿媳那间还有点新房的感觉,其他都破破烂烂的。婆婆那间一定很久没有添置新家具或更换过。
家具很简单,只是床。无非床好看点或是难看点。好看也是素颜而已,连剥蚀的油漆色都不愿意点缀,旧和不旧的区别是有没有蛀虫洞,如果有雕花就看花纹是否磨平,有点过于单调,这里完全没有家居色彩的概念,只有一抹色的古色,连她们的衣服都是一抹色。
婆婆道:“刚才没有细看,原来你穿的衣服挺不错的,这料子没见过啊。”
夕哲心想:当然了,我是现代人。
婆婆突然心翼翼道:“我知道你是有钱人落魄了,但是你要低调一点,在我们这平民不能穿得太鲜艳,只有皇上能穿黄色。你这衣服里有那么一点点黄色唉。”
他惊讶道:“这点也不行?”心想:哦对,我怎么忘了这岔。
他赶紧道:“那您有旧衣服吗?”
婆婆道:“等会我找找啊。”婆婆忙着收拾杂物,边收拾边:“我丈夫生前喜欢帮助别人,我收留了你,他会高心。我们家的地不远,就在屋后,一般种稻子,可惜这几年有点干旱,不太下雨。”
“不如少种点稻子吧,稻子耗水,我看这地可以种花生,麦也不错。你这里有打稻机么?”
“就是把稻子去壳的机器。”夕哲补充了一句。
“哦,你舂米啊。这个容易啊,只要有力气就行,我们是不太弄得动啊,看到没?家里有个臼,就是那个有个孔的方石,稻子倒进去再用木杵捣碎就校”婆婆指了指那边。
第六章:学做古人
“这……”,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样简单?”
“对啊,还要怎么样,难免会把米也捣碎,但是没办法啊,只能牺牲一些米,而后把壳筛掉。大不了碎的弄成米粉啊,不是一样吃么?”婆婆笑着。
“是,只是我在考虑这个难度也太大了,没有电真麻烦。”他为难了。
“电?闪电啊,闪电可以碾稻?”婆婆惊讶道。
“不是,我开玩笑的。”他无奈地笑了,而后:“让我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心想:“这样捣下去还不得捣死我。怎么也得借鉴一点现代化的产品。”
“那你们怎么把稻杆上的稻子弄下来的啊?”夕哲又问。
“手掰呗……”老婆婆道。
他差点倒在地上晕过去,介于地面太脏都不敢倒,顺便问了句:“这地从来不扫么?”
“鸡鸭老是跑进跑出的,我们走进走出的,扫不扫都一样,扫帚是有的。着指了指墙角那把破烂的竹扫帚。”婆婆道。
“大婶,都烂掉了。”他随口了一句,心想“难怪古人寿命不长。”“哦,好久不用了,被虫子蛀了,过几你到山上折点竹子杆就有了。”婆婆着感觉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便道,“你也累了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婆婆带着夕哲爬上楼梯,原来上面有一间阁楼,婆婆:“以后你就住这间吧。”
“谢谢啊。”夕哲开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屋,笑不起来了,真的很监狱差不多,地上铺满干草,而后旁边有一块高出来的地方草稍微厚一点就算是床了,房梁很矮。旁边什么也没有,别家具,就连窗户都只是墙上一个大洞,用了个“竹幂”(晒东西用的很多镂空的大竹盘)挡着。晚上应该很黑和地牢一样,毕竟没有灯啊,那个年代油都舍不得用,也不会有油灯了,怪不得古人要用萤火虫看书了,连萤火虫的光都觉得亮。
他心想:在这个专治的社会里,穷人就是在屋檐下低头,低到地板上不得不入土,屋檐要你入土还能不入?不像现在可以逃出屋檐,大不了没有遮雨的保护伞。
“这本来是给孩用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添置家具,现在家里拮据了,也就不花费了,还望见谅。”婆婆突然有点伤心,克制住了。
又不好意思地,“我们的房间也不好,也就一张木床,家里床都不够,被子也没有,你就只能将就着用草盖盖吧,正好现在春了,不冷,等到今年秋,地里的棉花熟了再给你做一床吧。现在就委屈了,毕竟你也不能和我们挤一条被子。”
“大婶,不用麻烦了,我一个男的怎么都行,你们也困难。”夕哲笑了笑。
老婆婆点点头回房了。
“还是研究一下打稻的事情吧,免得以后把自己累死,还怎么活着回去。对了,这次来如果能遇到她就好了。”他想着,突然笑了,笑自己痴傻了。
“现在几点了?”他想去找手机,突然发现这里只能看太阳,唉,时间也得毛估估了。看着太阳偏西一些了,估计是下午两三点吧。
他心想:古饶生活真乏味,还是短命点好,每除了吃就是干活就是睡,也没有娱乐活动(当然有钱人是有活动,不过那也比不上夜总会),最多晚上邻居聚聚,估计现在大家被征兵弄得都没心情聚会了。还是等到晚上看看情况吧。不定谈话间能了解到一些什么。
他又开始回忆婆婆的话:不过大婶现在是李弘,历史上记载,这一年李弘也就15岁吧,好像是个不喜欢纷争不爱血腥、以慈悲为怀的太子。李贤和他是同岁,那个越王不就是后来反武则失败的人么?不过听大婶叙述好像是个忠义之士,记得他还有一个儿子叫李冲,应该和李弘差不多大,唉,想这些也没用,他们权利再大也帮不了我。不知道唐朝的巫术到底灵不灵,有没有那么神乎,不定能帮我找到时光隧道呢?对,那打听一下哪里有巫师,而后先在这里种种田,避避风头,如果混不下去了,凭我这点文笔谋个文书应该还行,幸好学过点古文。对,应该先活下去再打听出路。
这时老婆婆已经在门口喊着:“兄弟,粗布衣服摆在桌上,我和媳妇去田里摘点菜回来烧饭,你就休息会吧。”
“哦……”夕哲应了一声,心想:正好出去转转,顺便买点必需品?
他换上粗布衣服,道:“真丑,不过为了活命只能这样。”
他走出老婆婆的屋,心想:古人打打杀杀、舞刀弄枪的,还是买点金创药吧,万一被弄伤了还能保命,再看看有没有韦宝那种刀枪不入衣。
满眼望去,都是土坡,人烟稀少,好不容易逮着个男孩,见了夕哲就躲,战战兢兢的,夕哲一把拉住他问道:“我想问下……”
“别,别拉我去当兵,我还没到年龄呢。”男孩惊慌道。
“我不是士兵,怕什么?”夕哲道。
“哦那就好,这常有便衣士兵,防不胜防。你想问什么?”男孩道。
“请问哪有药店?”夕哲礼貌地问道。
“买药?”男孩道。
“当然了,不然去药店干嘛?”夕哲笑了。
“我们这偏僻,没有那些店,买东西都得去集市,每黑就收摊了。”男孩道。
“那快收摊了?”夕哲又问道,“多远?”
“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再穿过一条河,再过一个山头就到了。”男孩。
“那走半都到不了啊。”夕哲失望地道。
男孩偷笑着点点头,“不过,有时上山采药的人会路过这里,你在这等,不定能等到。”
夕哲:“跟他们买药?”
“不然呢?再这样的药又新鲜又便宜。”男孩笑道。
夕哲坐在地上,叼了根草,道:“好吧,坐地等药。”
许久过去,没有来人,夕哲坐不住了改为躺着,心想:夕阳都西下了,再不来人,就回去了。
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坐起来远望发现有个男子挑着担子来了。他赶紧向男子挥挥手:“哎,你挑的是草药吗?”
男子路过夕哲身边,斜眼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径直走过去,夕哲瞅了一眼发现他扁担里有一棵棵的草,问道:“我想买草药,你怎么不理我呢?”
男子回头看了夕哲一眼:“这一年的草药都被药仙姑包了。今正好要交货。”
“药仙姑?我还何仙姑呢。”夕哲调侃道。
“不和你开玩笑,这个药仙姑会武功,得罪了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男子战战兢兢道。
“好像你很怕她啊?”夕哲瞧不起地看着男子。
男子点点头,“反正要买药你去集市吧,要不自己上山采。”
“就少给她一棵药,她看得出来?”夕哲道,“我要的不多,我就要一点金创药。”
男子:“饶了我吧,药仙姑,为什么叫药仙姑,她可能行家,她知道我的产量。我东拼西凑才凑够了那么多药,现在卖给你,岂不是自寻死路嘛。”
夕哲自言自语:“什么来头?”一抬眼,发现男子已经溜了。
“胆鬼。”他转念一想,“跟去看看,什么药仙姑。”
夕哲跟踪男子到了一个山脚下,只见一位穿着白色素纱的女子背对着卖药人站着,带着斗笠,传来一个纤细的声音:“药齐了吗?”
男子颤颤道:“齐了齐了,姑娘验收吧。”
夕哲纳闷:“声音怎么这么熟?”
白衣女子转投身来,脸上罩着面纱,只能看到眼睛,夕哲看着那双眼睛楞了一下,觉得似曾相识。
白衣女子专心看了看药,道:“应该不会错,你回去吧。”
男子:“多和药仙姑好话啊,上次就因为一个误会,把我家都拆了。”男子跪地磕头。
“哎,别这样,你先起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师傅要求向来苛刻,我只能尽力而为。”白衣女子道。
“谢谢,谢谢。”男子道。
突然一阵风吹来,将白衣女子的面纱吹起了一点,夕哲看到了她的脸庞,晒若凝脂、眉若柳叶,脸颊带粉、眼神清秀,竟然是萱宁,夕哲正要走过去,突然被一根草绊倒在地。
男子:“啊?仙女下凡啊。”
白衣女子赶紧转身,突然一个粗犷严厉的声音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一个有些年纪却气质不凡的中年女子从而降。男子赶紧叩拜在地:“不敢啊,不敢啊,药仙姑,是风吹的,的,不是有意偷看姑娘的。”
“不用狡辩。”话音未落,只见男子倒地,原来中年女子已经飞出独门暗器,夕哲吓得在地上不敢动弹,看了看绊住自己的草,心想:还得谢谢这根救命草啊。
“师傅,徒儿不心……”萱宁紧张地解释。
“下次当心点,行踪不能暴露。”中年女子道。
夕哲心想:师傅?她就是药仙姑?幸好没出去,这老尼怎么如此吝啬?连爱徒被人看一眼都不行,难道爱徒是她女儿?那她就是萱宁的娘?好恐怖的丈母娘。
“而且不能轻易让男人看到你的脸,他们都不安好心。师傅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拿好草药,跟我回药仙山吧。”药仙姑道,萱宁点点头。
“哎,别走啊,萱宁。”夕哲轻声道。只见她纵身一跃,仙女一般跳入云海,不见了。
夕哲心想:为什么我不能遁入地?不然就可以追上萱宁了。
“难道在唐朝,萱宁是仙女?”夕哲纳闷道,“可惜我是凡人,除了半吊子文言文,真是一无是处。在现代求美人还能靠写情书,在这里求美人,靠打?看来难咯。”他很沮丧,看色暗下来,心想:快黑了,还是先回去,明再买金创药吧。
他匆匆回到农家,发现婆婆还没回来。便看了看人工打稻机,心想:怎么才能让捣杵在臼上面自动打稻呢?没有电确实难,但用水发电是个庞大工程,而且没有电线,即使有电也不能输送。
“听妈妈了你的事了,唉,也挺可怜的。”突然一个女的出现在夕哲面前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在想什么呢,安心在我们这里住下吧。”那个女的笑了,倒挺像农村妇女,粗布衣裳,手有些粗糙,一定干惯了粗活,估计是个能干贤惠的女人,只可惜年纪不大已经有点衰老,面色不如姑娘般红润,不过也有几分姿色。
“你好,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夕哲也笑了笑。
“叫我红好了。”她又爽朗地笑了,眼睛的挺有神,并没有被悲伤磨蚀掉应有的清澈和活泼,似乎是个挺开朗的女人。
红笑道:“饭好了,吃饭吧。”
他心想:长得还过得去,可惜嫁过人。
他坐到木桌前的长凳上,不是很稳摇椅晃,饭桌上只有一大碗稀饭和一盘青菜。老婆婆也坐下了。
红道:“今年收成不好,只有这么多了,将就着吃吧。”
夕哲点点头:“没事,我喜欢吃粗粮。”他盯着红看了一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他心想:古代女子都这么娇羞?看一眼都不行?可是在这荒野蔓草的年头,连美女都没得看,确切是连女人都没得看,还有什么活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萱宁。
他垂头丧气地舀了稀饭开始喝,心想:应该叫水饭,都是水。突然凳子没坐稳,稀饭烫着嘴了。他赶紧放下稀饭。
“不好吃吧?”红道。
“好吃好吃。”夕哲又夹了青菜,吃了一嘴沙子,赶紧到门口去吐。
红道:“没事吧?吃到沙子了?”
他转身赔笑道:“这是沙子炒菜吗?”
红道:“菜不够嘛,又怕吃不饱,我们都这么吃。”红夹了一筷子,大口大口吃着,很香。
他一听又差点要吐,心想:古人还吃沙子?真是困难时期那样,吃沙土吗?
他抬头看看红,只能强装笑脸,便缓解尴尬地道:“大婶,不然你再给我你们这的事呗?”
话萱宁回到药仙山,跟着师傅身后进入山洞,里面种满各种草药,石头缝里长着灵芝,有块专门的培植基地里都是人参。
药仙姑:“精心培养这些从山下移植过来的草药,以后就不用下山采药了,而且高山草药药效更好。”
萱宁:“师傅真是有先见之明,栽培一段时间下来,我发现高山的低温和云雾虽然会延缓草药生长,但是这样长出来的药反而药效好。比如这人参,药效是之前的两倍。”
药仙姑:“可惜如此努力地研究药学,也是住在深山,无人问津。”
萱宁:“师傅如果开药店、医馆绝对门庭若剩”
药仙姑突然生气道:“住嘴,不要在我面前提“医”这个字。我已经强调过很多遍,我是研究药,不关医的事。”
萱宁:“可是药不就是为了医吗?”
药仙姑生气道:“都医者仁心,可是我认识的医者只有一个字:绝。”
萱宁心想:这个绝是好的意思吗?还是不问了,师傅总是特别容易生气,等会生气起来把药给捣毁了,又白忙一年。
萱宁道:“师傅,我去看看草药生长情况。”
药仙姑似乎想起什么,没有回过神来。药仙姑走到自己床前,拿出一个香囊,打开取出一颗药丸,闻了闻,眼睛充满仇恨地道:“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那么喜欢医,我就让你医个够。”
话夕哲跟老婆婆和儿媳吃饭。
老婆婆吃了一口饭,意味深长地道:“我们这里都拥护越王,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民心所向。本来当时就不应该让李治当了皇帝,这么窝囊。越王治理国家一定比武则好,至少他对我们豫州百姓特别好,虽然征兵这一条抵抗不了朝廷命令,但苛捐杂税被越王强行降低了。他自己有时候还发放些粮食赈济百姓。我们也知道他俸禄本就不多,因为被武则克扣了不少。”
“大婶,越来越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很敢又好像了解很多似的。”夕哲有点诧异。
“不是我敢,而是大家都这么认为。这是民心所向。不过我确实不是什么种田的老太太,话我曾经在宫里呆过,但是运气不好,一直没被王公贵族看中,之后正好唐太宗驾崩,我被打发出宫随便安排了一个人嫁了,幸好没有让我陪葬。”老婆婆道。
夕哲笑道:“我呢,气质与众不同。”
“我刚进宫的时候还见过李承乾太子,当时他特别厉害,太宗不在时他监国几就被大臣大赞,我很崇拜他,每都期盼可以看他一眼,可惜他和唐太宗关系不好,后来又和李泰争太子之位被废,倒被李治这个庸才捡了便宜。”老婆婆难过起来。
“不过长孙无忌也算是帮错人了,扶持了李治本以为可以控制他谁知控制他的另有其人,反而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夕哲补充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似得?”老婆婆道。
“道听途嘛,都是野史。”夕哲为了掩饰尴尬,赶紧笑道。
“所以宫中险恶啊,兄弟,再有才都不要进宫,当个普通官就好,糊糊口平平淡淡的就好。”老婆婆道。
夕哲笑笑,心想:我是来找萱宁的,什么宫不宫的和我没关系。
“大婶,你被安排出宫怎么也是宫里的人,怎么嫁给农民呢,怎么没给你配一个好一点的宫里人呢?”夕哲问道。
“宫里人没什么好的,我倒喜欢男耕女织的生活,平淡是福,不过太穷苦也会有烦恼,比如收成不好的时候,交不上税不,还吃不饱,安稳才是最好的。”老婆婆道。
“不会吧,莫非老婆婆你站错队了?”夕哲开玩笑道。
“别瞎,要是真站错对,早被咔嚓了,宫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婆婆谨慎地拉近夕哲偷偷道。
“其实,我丈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被他救出宫的,不然可能会被拉去陪葬。我丈夫以前做蔬菜生意,种的菜常运入皇宫,我那时因为得罪了主子,在厨房呆过段时间,帮忙搬运蔬步后宫,就这样认识了我丈夫。”老婆婆道。
“之后我们互通书信,幸好没被发现,这个在宫里很忌讳的,之后得知太宗快驾崩了,我丈夫就利用运送蔬材便捷把我偷运出去,反正当时宫里的妃嫔、宫女、下人都陪葬了,也没有人认识我,之后为了怕我被查到,丈夫也就不给宫里运蔬菜了,家业搬迁到豫州。”到这老婆婆难过起来。
“在这里盘零地种种吃吃,靠以前的继续家里也有点钱,可惜后来他得了风寒但家里已经没有那么宽裕了,他为了让我和儿子以后过好一点,忍着病,拖到后面就不行了,去了,只剩我和十几岁的儿子,现在儿子又去当兵,还没给他添孙子呢。”越越难过,婆婆哭了起来。
“大婶别难过,以后我帮你干活,你丈夫为了你们才早早去世,你要好好活着。不然让他怎么安息。”夕哲道。
晚上夕哲睡下了,看着屋顶,有缝,可以看到星星。突然他回忆起自己在现代的一个梦。
一位剑客提着酒壶边喝酒边练剑,他的眼睛眯成一道光,迷离又忧伤,望着自己插在地上的剑,背靠着剑仰视空,用戏谑的声音不屑地道:“降魔除妖有何难?本大侠是生剑仙。”俊朗的外表衬着歪歪一笑的高傲,风流倜傥的调侃隐藏这一颗痴情的心,他自称玉树临风的大侠,全世界都期盼成为他的红颜知己,但他只取一瓢饮。原来这位剑客就是柳夕哲。
他脑海中始终出现这幅画面:水面波涛汹涌,溅起的水花迎面而来,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只见一只有九个蛇头的怪物在咆哮。他在岸边大呼道:“萱宁,萱宁,你过你会好好的,怎么能食言呢?”
突然出现一道火光,九头怪物化作粉尘,水面恢复平静,他对着水面喊道:“你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