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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么事?”
第89章
“你找我, 到底有什么事?”
宋逢辰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正对上一堵木墙。
他挑了挑眉, 这不是他媳妇儿的声音吗?
不过,他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在这?
这么想着, 宋逢辰放下手头的报纸,正准备起身,隔壁却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
宋逢辰动作一停,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来。也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其他, 他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
徐舒简搅了搅杯子里的芒果奶昔,没说话。
祝安世也不觉得尴尬, 继续说道:“算一算, 我们快有三年没见了吧。”
徐舒简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在朝鲜吗?”
听见这话,祝安世眼中随即升起一抹笑意,他说道:“任期满了,前几天刚回来的。说来也巧, 上面安排给我的新办公室正好是你以前用过的那间。”
他顿了顿,道:“对了,还没恭喜老爷子沉冤得雪,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他语气略有些失望:“我原本以为你回来之后, 会选择回到外交部继续工作,毕竟你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外交家不是吗!”
“人是会变的。”徐舒简抬起头, 一字一句:“祝安世,三年了。”
祝安世搅拌咖啡的动作不停,只是压低了嗓音:“准确的来说,是两年九个月二十三天。”
徐舒简呼吸一乱,没说话。
“我都记得。”祝安世将勺子放回到咖啡碟上,目光落在徐舒简身前的芒果奶昔和芝士蛋糕上,好一会儿,他说道:“这些甜食,你以前从来都是不碰的。”
隔壁的宋逢辰眉眼微垂,想起家里成箱的橘子罐头,心情一片复杂。
他以为他给徐舒简的,都是对方喜欢的。却不想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徐舒简看着眼前清香扑鼻的芒果奶昔,刚才服务员问他要点些什么的时候,他顺口报出了这两个名字。
这是宋逢辰给他的,自然也是他喜欢的。
他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明明是冰冰凉凉的,却暖到了他心底。
祝安世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沉默良久,他说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然能让一向心气高傲的徐公子这样委曲求全。”
“我以为凭你祝家大少的本事,应该在找我之前就已经把我丈夫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才对。”徐舒简一脸平静的叙述。
“差不多吧,”祝安世自嘲的笑了笑,一脸黯然:“他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谁配得上,你吗?”徐舒简眉头微皱,语气有些冲。
徐舒简只是不满祝安世对宋逢辰指三道四,可到了怀着别样心思的祝安世眼底,却成了对方是在控诉自己。
“舒简——”祝安世张了张嘴,良久,他失神说道:“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眼瞎。”徐舒简面无表情的说道。
祝安世看着他,眼底半是不可置信半是悲伤:“舒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徐舒简心烦气躁:“祝安世,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祝安世沉声道:“舒简,相识二十年,相爱三年,我以为就算我们俩做不成夫夫,也能做朋友。”
“祝安世,”徐舒简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你知道洁身自好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沉默良久,祝安世低下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舒简眉头紧蹙。
“舒简,”祝安世闭上眼,一脸神伤:“对不起。”
“够了。”徐舒简猛地站起身来:“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那大可不必。”
“舒简——”祝安世一脸激动。
“停。”徐舒简打断他的话:“既然这样,那我们俩今天就在这儿做个了断。以前,我为你忤逆爷爷,那是我蠢;你背叛了我我却仍对你心存侥幸,那是我傻。可祝安世,我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当年的事情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放过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那就从我眼前消失。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舒简,”祝安世红着眼眶:“你恨我。”
要不然也不会赌气说这些。
想到这里,他心下大定。
“我不恨你。”徐舒简沉心静气:“我丈夫对我很好,我很爱他,你的出现给我造成了麻烦。”
祝安世看着他:“听说他救过老爷子的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和你相识二十年,自认为对你再了解不过,你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祝安世说道:“乡野糙汉,不识字,游手好闲,就连他用来救老爷子的钱都是偷来的……”
徐舒简皱眉:“谁告诉你的?”
“他们村早就传遍了。”祝安世略有些激动:“这世上报恩的方法有很多,你又何必把自己搭进去。”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委屈自己。”徐舒简看着他。
祝安世神情一滞。
“他很好,他比你好。”徐舒简居高临下:“有时候换个口味,说不定更惊喜,我就喜欢他厚脸皮,就喜欢他粘着我。”
“舒简。”祝安世勉强压下心底的慌乱。
“祝安世,我以为你至少能有点自知之明,从你选择赵佳雪的那一刻起……”
“舒简,”祝安世打断了徐舒简的话,粗喘着气:“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徐舒简眉头紧皱。
“当年,”祝安世哽咽着:“当年我之所以会背叛你,是因为赵家拿捏住了我爷爷的一个把柄,赵佳雪以此威胁我和她交往,我答应了。”
徐舒简怔了一下,短暂而急促地呼了一口气,两手撑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这件事情,徐老爷子也插了手。”祝安世红着眼眶:“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在你和赵家之间,选择了赵家,是我对不住你……徐老爷子也是为了你好,如果我把事情真相告诉你,又要害你多一份伤心,没必要。”
徐舒简耳朵里嗡了一声,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和祝安世算是青梅竹马,正如同祝安世所说的那样,相识二十年,相爱三年。
祝安世是他的初恋,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因为他是徐家的独孙,而老爷子是个老顽固。
祝安世为他在徐家门口跪过一天一夜,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