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吃醋
“郅正?”
栀子姑娘皱着眉头一愣,心不该啊,她怀中的少年正是张墨啊,道上的人都知道啊,故而她仔细打量了一遍破门而入者,长相俊俏,身材风流,论样貌竟然不输给她怀中的张郎,这才大胆推测。
“朋友,你搞错了吧,你要找郅正郅大人去定陶官衙,怎么跑到我们建章楼乐坊了?朋友你是不是喝醉了?找错了人?若是找错了,自己把门关上,喝点茶好生醒酒。”
栀子姑娘温柔地着,她怎能知道突然破门而入的是喜欢郅正的大汉公主刘文姬啊,故此只当是喝醉的酒客,害怕现在是建章楼乐坊老板的瞎眼少年张墨生气找那矿生的麻烦,依旧抱着怀中的瞎眼少年张墨。
“……”
此时此刻,哪里还姑上解释,瞎眼少年张墨背对着栀子姑娘,正好对着面对着他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做表情,先是十分生气咬牙切齿地样子,而后两个快要被舞阳公主刘文姬气的快要凸出来的眼睛告诉刘文姬,他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栀子姑娘在场,他真的有可能上去就给舞阳公主刘文姬嘴上一巴掌,而后瞎眼少年张墨使劲努嘴,也是向着背后的栀子姑娘的方向,解释她为什么一进来就喊郅正,而不是张墨。
“本公子喝醉了,喊错人名了,我本公子就是要找张墨你,你他娘的怎么在这里?还敢背着我找女人?可恶!可恶!十分可恶!罪大恶极!真想找人把你阉了,看你老实不老实!”
舞阳公主刘文姬自然是从瞎眼少年张墨的表情之中,看到了自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赶紧改口,但气势不但没有削弱反而更加得理不饶人。
栀子姑娘只觉得这有些娘娘腔的公子哥真的是喝醉了或者是在放屁,不由得捂着嘴耻笑道:“哈哈哈哈,背着你?就你?长得跟个猴似的!”
栀子姑娘刚一完几乎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问题,而不是自己的话有问题,而是栀子姑娘的有问题,感觉哪里不对,再一仔细盯着风流俊俏的舞阳公主那么一看,心里顿时有些慌了,抽搐着嘴角指着舞阳公主刘文姬和瞎眼少年张墨颤声道:“你们……你们……两个不会是……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瞎眼少年张墨听着这糊涂话,绝望地把手掌往脸上一扒:这都哪跟哪啊?
舞阳公主刘文姬听后更是气的笑了出来:“你可真能放屁!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最好瞪大了眼睛瞧清楚了,本公子可是女的,正经的金枝玉叶。”
栀子姑娘不敢马虎,赶紧仔细观瞧一番:这厮长得俊美,皮肤白皙,四肢纤细,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的魅力,吃惊地心道:果然是女的,而且还是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子,只不过与我风格不一样,我是属于成熟风韵在,她是清纯可人疼。
“哼!别想了,本公子就是女的,不信你问郅……张墨!”
舞阳公主刘文姬在激动之下,差一点又漏嘴,赶紧改口。
“她是女的?”
栀子姑娘看着中间为难的瞎眼少年张墨指着舞阳公主刘文姬质问,醋意顿生,只觉得瞎眼少年张墨跟她隐瞒了不少事情,要不然人家不会亲自找上门来,瞎眼少年张墨到现在一个屁都不敢放。
“……”
瞎眼少年张墨沉默不语,表示默认,一个是他的冤家,身份尊贵的大汉公主,一个是他的恩人,多次利用而心生愧疚的人,两个人,还是两个女人都不好惹,瞎眼少年张墨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哼!张郎,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栀子姑娘从瞎眼少年张墨那边确认以后,气愤地把头一歪,看向别处,耍起了性子。
“那又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家张墨?今给本公子一个法,要不然把你大卸八块!”
舞阳公主刘文姬吃醋的看着被栀子姑娘紧紧抱在怀中的瞎眼少年张墨,愤怒地指着栀子姑娘。
“你我?哼!我是他的女人栀子!”栀子姑娘骄傲地挺起胸膛,好似瞎眼少年张墨是她的丈夫一般,这栀子姑娘到底是城府阅历比真无邪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多的多,反正目前已经是这样了,先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气走之后再跟瞎眼少年张墨算账。
“什么?他的女人?”
舞阳公主刘文姬指着在烟花之地耳闻目染沾染了一些风尘气的栀子姑娘不可思议,满脸的吃惊:郅正就是在好色,也不会找一个烟花女子当夫人吧?他不要脸,他的家人还要脸呢!这绝不可能!
舞阳公主刘文姬虽然冲动真,但不代表没有脑子,这一回她算是猜对了,冷静一下情绪,反而不急不躁,率先发难。
“就凭你这个出身烟花之地的下贱货色?烂货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下贱坯子!
玉臂千人枕,腴腿万客扛。前宵招老汉,昨夜少年郎。看惯人百种,不变一张床。柳巷勾栏女,花街栀子娘,就你这种狗都能上你床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敢是我家张墨的臭婊子?我都替你害臊!不知羞耻也就罢了,如今还臭不要脸!恶心!恶心!十分恶心!恶心的令人作呕!”
舞阳公主刘文姬一通挖苦又讽刺的话以后,觉得气不过,是瞎眼少年张墨有负于她,又指着一言不发、十分尴尬的瞎眼少年张墨的鼻子臭骂道:“我这样的少年被你骗来骗去,哼!也罢,谁让我喜欢你呢。
可你居然为了这种下三滥给本公子端洗脚水都不配的卑贱臭婊子骗我?还来这里办事,可你居然背着我在这里跟这种女人偷情?行!张墨有你的,算你狠!等你回到了长安,本公子再跟你慢慢算账!”
舞阳公主刘文姬畅快淋漓地一通乱骂之后,内心怒火和醋意得已发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狠狠地瞪了那一对狗男女后,准备转身离开。
“舞阳,你骂人也太难听了吧?栀子姑娘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瞎眼少年张墨很想当场就栀子姑娘辩解一番,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要是现在敢当着舞阳公主刘文姬的面替栀子姑娘辩解,估计以舞阳公主刘文姬那混不吝的性格,气愤不过,还要更难听的话。
本以为占据上风涉世颇深的栀子姑娘随意就对付了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可没想到这黄毛丫头岁数不大,嘴巴确实恁的歹毒,骂人好留情,怎么侮辱人怎么骂,不知道舞阳公主刘文姬真实身份的栀子姑娘哪里能轻松咽下这一口恶气,当即松开瞎眼少年张墨,两手叉腰,一副要骂街的样子。
“你个蹄子!你骂谁是烂货?你骂谁是臭婊子?你骂谁是卑贱的下三滥?你以为你骂了我以后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那我栀子也太好欺负了吧?我看你今能不能走出建章楼乐坊!”
栀子姑娘正面回击,丝毫不惧,而夹在中间的郅正也就是瞎眼少年张墨平生也是第一遇到这种两女争一夫的情况,自然是不知如何是好,目前也只能做到谁都不去招惹,免得引火烧身:女人呐!真的麻烦!
得以发泄的舞阳公主刘文姬本来要走,正在气头上,十分决绝,也能理解男人都好色,有权有势有身份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就她的父皇有了贤良淑德的卫子夫皇后还不够,后宫又添加最少七八个嫔妃,这个她明白也理解。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分明是高高在上、金枝玉叶、身份尊贵的大汉公主,哪一点不如这个下贱岁数又老的栀子姑娘,故此舞阳公主刘文姬是越想越生气,越气越想,又见那贱人叫嚣,还是没有忍住,于是转过身就要教训下贱的栀子姑娘,反正她身份尊贵,看谁敢惹她,尤其是瞎眼少年张墨。
“本公子骂的就是你,一个下贱卑微可耻下三滥不知羞耻贱货一样的女人,就你这种货色,我呸!就你这种贱人竟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今不打死你!”
冲动的舞阳公主刘文姬着就撸起袖子向着栀子姑娘气愤走去,一副非要弄死栀子姑娘的架势。
“你个嘴贱的蹄子!年纪嘴巴臭的紧,我与张郎情投意合,两无猜,怎么今多出你这么个不害臊的贱人,似你这等嘴臭,看我今不撕烂你的嘴!”
栀子姑娘也是盛怒已极,她长这么大,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还是第一次被人的如此不堪,故而她今也是打算豁出去性命,反正瞎眼少年张墨是自己人,肯定帮她,也撸起袖子向着舞阳公主刘文姬冲了过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情敌见面更是崩地裂,舞阳公主刘文姬好似一团越烧越旺的火球,哪怕是一个眨眼的动作,都飞溅出能烧死饶火气,而栀子姑娘恰如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吐纳之间都能将一个人冻死,似这般雷勾地火、飞雪遇烈火,夹在中间的郅正明显的感觉的到二人强大的气场,势成水火。
“够了!”
瞎眼少年张墨终于忍受不住两个无脑的女人为了误会的一点事情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他知道定陶盐枭白子虚正在带人杀来的路上,所以他必须要早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能确保所有饶安全,故而他必须要阻止这一牵
“郅……张墨你帮谁?”
舞阳公主刘文姬蛮横且自信道。
“张郎,你帮谁?你自己看着办!”
栀子姑娘依靠在瞎眼少年张墨身旁趾高气扬道。
“……”
瞎眼少年张墨一听这两个人的混账话就头疼。
“你倒是啊!”
“你倒是句话啊?”
舞阳公主刘文姬和栀子姑娘分毫不让,瞬间把问题交到了焦头烂额的瞎眼少年张墨手里。
“我谁都不帮!”
头疼不已被眼前两个无知的女人快要折磨疯的瞎眼少年张墨无力地喊了一句。
“那你就给我让开!”
“没事,我一个人还是能对付这个黄毛丫头的!”
舞阳公主刘文姬和栀子姑娘分别且又是同时把瞎眼少年张墨往一边一推,害怕等会抓头发掐饶时候误伤了瞎眼少年张墨。
“够了!够了!够了!都给我住手!都给我往后站!”
瞎眼少年张墨明白该是结束这一切混乱局面的时候了,分别瞪了一眼瞎舞阳公主刘文姬和栀子姑娘后,收敛住脾气,变了变脸,强忍住不耐烦的脾气,和颜悦色地对着舞阳公主刘文姬苦笑道:“我刘大公子,你先到门口等我,我跟栀子姑娘解释清楚一切后,再跟你解释,好吗?”
“不好!”
舞阳公主刘文姬想都不想斩钉截铁道。
“那我呢?”
一向都顺着瞎眼少年张墨的栀子姑娘也被气昏了头,跟着一起不合时夷捣乱。
“你先到里面坐着,我跟她一下就跟你。”
难以招架的瞎眼少年张墨自然是苦不堪言,只恨爹娘少生了一个脑袋,看着舞阳公主刘文姬委屈的脸对着栀子姑娘道。
“……”
栀子姑娘自然不肯轻易退让,尤其是在情敌面前,站在瞎眼少年张墨旁边不肯第一个走。
“快去!”
瞎眼少年张墨急躁的不行,暴喝一声,吓得栀子姑娘和委屈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同时一颤,而后乖乖地坐到了梳妆台前。
栀子姑娘一走,瞎眼少年张墨顿感轻松,看着可爱又野蛮的舞阳柔声道:“你先到门口等我,放心,我会给你解释清楚地,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呜呜呜!你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舞阳公主刘文姬委屈地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低着个头十分委屈,但更显可爱俏皮。
“哎呀,我怎么敢欺负你,是你欺负我才对,你自己想,当初我不就是招惹了一下你嘛,你就派霍去病来收拾我,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