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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与共的朋友,只见司诺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的指抚摸着怀中的雪狐,一脸轻松的样子让玄凤将话题转到了正事:“怎么样,狷?”
抬头看了看玄凤,龙狷点头答应,“有我出马,自然……”还欲自夸,却听司诺一声轻笑,不由有些尴尬,“他没说出玄笑在哪,不过我想,他应该会知道,哪日我再探探他的口风吧。”
“有必要再探吗?”玄凤望了望龙狷,眸中掠过一丝杀意,“不如由我来问吧,狷,你只需肯定他是否真的知道便是了。”
没有回答,龙狷只是看着他,一脸得高深莫测,让人分不清喜怒:“问了之后呢?除了他?还是灭了整个檀家,以巩固你的地位。”话到最后,已不是普通的问话,而是严厉的责问了。
被龙狷的语气震慑,然终究是天之骄子,玄凤只恍了一下神,便清醒了过来,残忍得笑着:“他威胁到了我的安全,这不是我没给他们机会,只是他们自己不珍惜罢了。”
“他并没有参与,不过是知道罢了,你又何苦再怪罪?”面无表情得陈述事实,却也明白得表示了自己的立场,龙狷只是看着玄凤,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我没有给你质疑我决定的权利。”冰冷得开口,已含了怒意,然也是难得的礼遇了,当今世上,能与天子如此说话却安然坐着的只怕也只有龙狷了,“更何况,狷,檀家没有你的朋友吧,为何要如此紧张?”脸色一变,隐隐明白了些什么,“或者你对檀敕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冰冷得望着他,阴寒得眸让龙狷知道,若龙狷敢说是,只怕檀敕便是无罪也是该死了,玄凤的独占欲向来极强,为司诺让步也已是极限了。
没有再说话,非是怕,而是不愿纠缠,终究是多年的伴侣,龙狷又何尝不知玄凤的性子,只能回以神色得看着,却也不愿多说些什么。
低头逗弄怀中救了自己一命的雪狐,司诺听着二人的对话,本不愿参与其中,然玄凤的语气与龙狷的冷硬终究让他不得不开口缓场:“凤,我也觉得檀家不该动。”
两束寒光顿时直射司诺,却只见他扬起了一丝微笑,顿时缓解了玄凤的怨气:“凤,你想想,你的皇后姓什么?还有,你母亲与檀家有什么关系……”宁静得问话让玄凤顿时完全失了气势,他的妻子姓檀,母亲亦是檀家的外戚,当初若没妻子,没檀家如今的当家,只怕自己也未必能拿下这天下啊。
“更何况,檀家在朝中扎根甚深,上至朝臣,下至言官,哪里没有檀家的门生?”司诺望着玄凤,由政局上开始讨论,“更别提檀家这么多年来所结的亲家,又有多少不是朝中大臣,不是玄晟国的名氏大户,要除檀家容易,然只怕在这种情况下除檀家,这稍稳定了那么一点的政局必定会大乱啊。”望着玄凤不甘心的眸,玄凤仍是笑着,“当然,若让檀家再这样发展,只怕你这江山也没法坐得这样安稳,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檀家无法除,只能压,慢慢得压制,解散他们的势力。”看着玄凤顿时亮起来的眸和龙狷些微的不悦,“当然,若要让檀家心甘情愿得被压制是不可能的,而檀敕的事却是一个转机哦!”
“转机?”疑惑得看着司诺一脸的胸有成竹,玄凤眼前一亮:“你是说,让我透露自己被刺杀的消息,并透露出这事与檀敕有关。”看着司诺点了点头,玄凤亦是明了,“然后故意放过檀家,这样他们就会放心,而且会有感激之情,然后再渐渐得抽离整个檀家的势力?可是……”颓废得低下了头,不由得有些犹豫,“只怕没这么容易啊,檀这势力这样大,该如何抽离呢?”
低头抚弄着怀中的雪狐,司诺淡淡得吐出了四个词:“明升暗降!”看见玄凤疑惑得望着自己,司诺好心得解释,“把檀家最受重视的孩子升为副相,再把檀相封王,檀家众人封候,这样一来,除了副相外,檀家人都失了实权,他们自然会有抵触,这个时候你便可以用檀敕的事来堵他们,他们便是再不甘愿,也只能答应了,更何况,整个家庭封候可是历代以来的少事,无上的荣耀呢。”侧脸看关龙狷舒了口气的表情,司诺的眸底不自觉得掠过了一丝苦涩,“再接下去,我想,以凤的聪明,便不用我再说了吧。”
微笑得看着司诺,玄凤心底自然也清楚了司诺的主意,檀家最受重视的子孙便是檀敕了,也就是说,他不但不能惩治檀敕,还必须加官进爵,心中多少有些不甘愿,然玄凤自也是清楚,用此计能不知不觉得除了檀家,这对自己和整个国家,都是件好事……然而,龙狷对檀敕的用心也是明显的了,以司诺的性子,能让他如此尽心得来保檀敕,也只有因为龙狷了,无奈得摇了摇头,国与个人之间,自己不是早就做了抉择了吗?玄凤望着司诺一脸笑意得看着自己,最终无奈得摇了摇头:“司诺,你对他太好了!”
轻扬起唇角,司诺望向龙狷的脸,又转眼看了看玄凤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的表情,淡淡笑着:“这样很好,不是么?”
次日清晨的早朝,已降旨恩准不用上朝的龙狷和司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当今天子凤麟帝,却不知为何迟了许久,直待众人皆等得有些浮躁之时,玄凤方上了朝来,脸色苍白,胸前龙袍处还有点点血迹,种种迹象皆表明凤麟帝受了伤,而且还是重伤!
伸手阻止了几个大臣的询问,玄凤看着众臣,语气颇为虚弱:“众卿不要担心,朕没事!”淡淡一笑,却含着七分杀意,“朕只是连续两晚受到了刺客的袭击,不小心被伤到罢了!”
刺客……顿时,众臣哗然,天子遇刺,这是多大的事情啊,无论陛下用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都无法让众人轻率以对,檀赵率先站了出来:“不知陛下有无抓到刺客,此等大逆不道之人,切莫纵容啊!”
“抓是抓到了,只是这事涉及到朕的家事,关忽于兄弟之间的感情,朕也不想多加追究了。”挥手让檀越退下,假装没有看到檀家几个人惊异的神色,玄凤看向一旁的侍从,只见他自袖中拿出一张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檀越,忠心耿耿,侍奉先帝多年,忠心可表,为褒其功绩,封檀越为安乐王,命副相扬容为左相,檀家三子檀敕为副相,檀家众人,皆加封为候爵,以表天恩!”
一封诏书让众人目瞪口呆,身为檀家之首的檀越自是站了出来:“禀陛下,臣等为陛下、为玄晟效命是臣等的荣幸,万万不敢受此封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哦?不敢?”玄凤微笑,将冷意掩藏在了面相之下,“有什么不敢得?朕封你,谁敢多言,更何况您为朕师,又是左相,加封为王又有何不可,更何况,檀敕少年有为,兵部尚书实在有些辱没,朕封他为左相,又有何不可?檀家众人为朕效命了这么久,朕封他们又有何不可?”微笑得开口,却让众人胆寒,“或者说,你们不是为朕效得命,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隐瞒了什么不该隐瞒的人,所以心虚,不敢受朕的册封?”话到最后,已是严厉,看着檀家众人齐齐跪倒在殿下,玄凤的唇角扬起一丝笑容:“当然,朕不过做个比喻,你们紧张什么?”
微笑得自龙椅上站起,玄凤早已深谙了帝王之道,更妄论那一身的令人折服的贵气,亲自走下台阶,将檀越扶起
:“你们谁认为朕的封赏过了的,站起来!”
“陛下英明,安乐王受此封赏自是无错!”带头站了出来,龙狷率先表示了支持,自然,一个个武将,皆站了出来,最终,满朝呼喝:“陛下英明!恭喜安乐王!”
“很好!三天之后,由朕亲自在安乐王府设宴,以贺安乐王加封之礼!”微笑得与龙狷及司诺对视,玄凤知道,自己打赢了登基后的第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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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议
三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转眼间,便是安乐府中的那场盛宴,热闹的宴会之中,众臣相聚,便连凤麟帝,亦是亲自道贺,放眼整个宴席,除去无奈接受这权利的檀家人外,最不高兴的,只怕便是这坐在首席的凤麟帝了!
伸手将司诺招到身边来,也不顾众人的神色,玄凤招人在一旁坐下,一脸笑意,却也未必开怀。微笑着举杯,司诺也不甚在意,只顺着玄凤的眼色看了过去,却见龙狷与檀敕坐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心里自然清楚了玄凤生气的因由,司诺压低了声音:“他昨日不是在宫中过的么,你还气些什么呢?”
“就是他在宫中过的我才更气!”开口相应,玄凤的声音自然也是压得极低,“你也不管管他,到处拈花惹草落个一身情债我也算了,现在到好,竟惹到了檀家的人。”
微笑得看着玄凤狎醋的一面,司诺倒显得平静了许多:“好了!到现在,留在他身边的不是只有你我二人么,你何苦生气,更何况,龙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情惯了!”
“还不是被你纵出来的!”恼怒得开口,说得也是实情,龙狷向来只忌惮司诺一人,可司诺却睁只眼闭只眼的任他在外面胡来,“你看看他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微笑得伸手,司诺显然并不甚在意,只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靠近了玄凤的怀中:“今晚我去你宫里睡。”
伸手揽过他,玄凤自然知道这是司诺故意使得计量,不过是要去宫中与自己说一些私密话罢了,状似暧昧得低头,假装没看到那些臣下的脸色:“好了,朕等你。”
闻言便推开了玄凤,司诺径直就酒席上站起,向檀越告别:“檀王爷,司诺不胜酒力,便先告退了!”未待人回答,便已飘然离去,司诺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个骄纵惯了的主,虽说大臣们看了都不由有些气恼,却也不敢多言,无论是龙狷或者玄凤,皆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话说这边的龙狷正与檀敕说着话,却见司诺已离了酒席,心中自是知道有事,只向着檀敕说了句:“等我,回来我们再聊!”便亦跟了出去,果然见到司诺在府外相候,不由笑了开来,“怎么了,想说什么?”
慵懒得靠在一旁的墙上,目光流转,如黑夜最闪亮的星钻:“我今晚去宫里一趟,你也不用回来了。”唇角含着一丝笑意,却没有达至眸底,“怎么样,与檀敕聊得可是开心?”
“吃醋了?嫉妒了?”似笑非笑得望着司诺,龙狷也没个正经,“诺,我记得你不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人哦,对了,去宫里干吗?难道你想出轨么?”
笑意渐渐扩大,人已走到了龙狷眼前,玉白的手揪起他的襟口:“是又如何,你能左拥右抱,我就不能左右逢源吗?”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只是伏在龙狷的怀里,耸动的肩膀泄露出司诺此刻玩笑的心情,“好了,与你说正经的,我今晚去宫里是和凤说一些关于那些家庭势力的事,倒是你,今晚真准备夜宿某人家中么?”
“想是想,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开口,又怎么可能听不出那语气底下的几分不悦,龙狷伸手拥过他,“楼悉心还住在檀府呢,便是我想如何,我也不能真的去实行吧!”
“若他不在,你便去做了喽?”推开龙狷,司诺终是无奈得笑了,“好了,不与你说假了,算算时间,凤应该也来了,你自己小心些,还有,不要太光明正大了,凤的性子你是明白的,更何况檀敕现在的尴尬身份,若是过分,可就不好了!”
点了点头,心底自然有些感谢眼前人给予的宽容,龙狷伸手将人埋在怀中:“诺,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是别人无可替代的,也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安静得听他说完,司诺只是平静得推开他,一双美眸望进龙狷的眼中:“我都懂,只要你开心便好,知道么?”话未说完,便听府内恭送陛下的喊声响起,司诺推了推龙狷,“好了,你回去吧,顺便帮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