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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开口,龙狷冷颜而望,直到此刻,楼悉心才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至少,那日登基大典上的灼热目光,不过是这个男人多情的表像,他并不如想像中般容易迷惑。
“自然不会危胁到他们,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什么事,待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如何?”严肃得开口,已是完全交易的语气,楼悉心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冷静得点头,心中竟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不过我要一样东西才能治好他!”看了看龙狷,楼悉心有些犹豫,“那样东西在你手上,就是雪狐,我要雪狐的活血才能将他治好。”
“好!”点了点头,只见龙狷看向楼悉心,然说出的话却让人疑惑,“司棋,回府里将雪狐取来!”
“是,少主!”娇俏的女声传入室内,便见一绿色人影掠过,正是那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司棋,龙狷向着楼悉心点了点,只见楼悉心望向了一旁有些疑惑的檀敕,“檀敕,帮我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
“好的,你们随我来。”怔怔得回答,檀敕仍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带着二人向内院中走去,随即来到了一个房间之中,伸手推开门,龙狷便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得放到了床上,这方看向两人,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等那雪狐送来之后,你们便出去吧,我为人医治的时候边上是不许有别人的。”冷清的声音自空气中响起,楼悉心打破了室内中的沉闷,“龙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点了点头,龙狷亦稍稍恢复了原先的放荡不羁:“美人相询,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了!只是不知悉心想问些什么呢。”
被龙狷轻佻的语气熏得有些脸红,楼悉心自是有些窘迫,却也未曾望了正题:“我只想知道司诺是如何中了化髓的?据我所知,化髓早已消失在人世了。”而且,他也是我苗族的秘毒之一——当然,这句话楼悉心自是不会说的。
疑惑得目光望着楼悉心,龙狷自然有些疑惑,然只微微一笑,亦是不愿透露半句:“怎么,怎么重的与解毒之事有关么?”
“自然无关!”冷淡得回答,楼悉心自是看得出龙狷眸底的不信任,“但龙大将军说说他怎么中,亦应该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吧?”
“呵……倒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龙狷微笑,神色猜疑,“不过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诺未曾告诉我过他如何中得这毒。”
狐疑得看着他,楼悉心自是不信,还欲再问,却听那司棋在外面禀报:“少主,雪狐带到!”
七、刺探
命司棋将雪狐带进来,龙狷望向了一旁的楼悉心,却见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心中知道苗族人施医之时都是不许有人在旁观看的,便也不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与檀敕和司棋二人一齐退了出去,借故挥退司棋,龙狷这方将目标放在了檀敕身上:“檀尚书难道不请我到哪坐坐么?这样站着可不是什么好的待客之道啊!”
“你还将自己当成客人么?”冰冷得讽刺着他,心里却在暗自斥责自己的冲动,也不知为什么,檀敕一看见龙狷,便难以冷静下来,望着龙狷那忍着笑意的样子,檀敕心中自然郁闷,却亦不得不做出付样子来,将手指向院中的凉亭:“龙大将军请吧!”
微笑着点头,龙狷自然率先走了过去,装作混然没有发现那檀敕一脸震怒的样子,只在心底暗暗笑着,却也有些疑惑这个向来优雅骄傲的人为何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冷静不下来。
静静得喝着茶,两人都不愿率先打破这难得的沉寂,然又皆有些坐立不安,特别是檀敕,当他看着龙狷就这样微笑得望着自己,然后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害怕,刚开始虽说还忍耐得住,然心里的怒火和不安却渐渐泛滥成灾,不过一会,便大声骂道:“龙狷,你看什么看!”
“我看你了么?”微笑得回嘴,却是一脸自在,龙狷自是知道该如何对付眼前这十足聪明,却又莫明憎恨自己的人,“不过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何你如此讨厌我,若只是因为我是江湖中人,那我可记得当初玄玄笑身边也有不少江湖中人么,你不是待他们都很好?若说我自大无礼,在这点上,从本性来说,你与我似乎又没什么区别啊?”
“谁说我与你没有区别?”恼怒得开口,却又憎恨自己的冲动,檀敕看了看他,“我不讨厌你,所以你猜错了,我讨厌你做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要我讨厌你?”
“呵呵,听听这口气,这不叫讨厌叫什么?”调侃的声音配上毫不在乎得态度,龙狷依旧是狂傲不羁的龙狷,只是这檀敕,已被这话气得不再是那个拥有儒雅气度的檀敕了。
恼羞成怒得瞪着他,反又笑了出来,檀敕怎么说也是曾经玄笑的左右手之一,又如何可能这么被龙狷激得毫无理智:“龙狷,你何苦刻意激怒我呢,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你站在我的根前,我便觉得怒火上扬么?”
摸了摸鼻子,龙狷虽想到过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得被骗,然这尖锐而又坦率的话终让他有些尴尬:“若怒火换上另一种火,我会很高兴的。”
疑惑得看着龙狷,却瞧见了那一脸色情的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刚刚那句话的意味,手中的茶碗顺势扑了过去,然只见龙狷早有准备得站起,顺势闪过,抖了抖黑色的长衫,微微一笑:“恼羞成怒了?真容易被激呢……”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自椅上站起,檀敕看着龙狷,心中直觉得不对,虽说龙狷向来喜逗弄自己,可如此无理得将自己惹火的事倒也没有过,“龙狷,你给我说个清楚,你究竟想做什么?”
微笑得欣赏着檀敕被自己气红了一张脸的表情,心底莫明得闪过一丝连自己也说不出的心情,只觉得眼前这个俊秀男子红着一张脸的样子真的非常得可爱,可爱到让人心动……
被龙狷凝视的感觉并不好受,特别是那高深莫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更妄论自己知道这人向来狂放的样子不过是一层保护膜,如惊雷闪过脑际,檀敕突然知道了他如此讨厌着龙狷的原因,因为这个人总是一幅最好懂的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却从来未让自己真正了解过什么……
“唉,你能不能别再看着我了?”厌恶得开口,檀敕被自己刚刚的念头吓了一跳,便是说话的声音也安静了许多,没有原先的呛人,“别告诉我你什么事也没有,我不信。”
“陛下和诺昨天都被杀手袭击过。”微笑着开口,却让檀敕大吃了一惊,龙狷望着檀敕一脸诧异而古怪的表情,“我想你该懂我的意思吧。”
“不是我做的!”冰冷的沉下了一张脸,檀敕的眸中闪过一丝所谓的心虚,然再望向龙狷时却已是坦然,“无论你信不信,那不是我做的!”
笑着靠在一旁的亭柱上,龙狷用了一种奇特得目光看他:“自然不是你,但你总不会不知道是谁吧。”在瞬间变得阴冷得语气让檀敕自心底发寒,“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也要不低估了我的实力,你告诉那个人,我看在他是皇族,又是我曾经好友的份上不想伤他,然他若要动我身边的人……”残酷的本质终究显露出来,“我龙狷会让他死无全尸!”
疑惑得看着他,
檀敕这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残忍得不带任何温度的人似乎才是真正的龙狷:“你确定一定是他做的,当今世上,要杀那两人的未必只有他吧。”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檀敕,很多事情,我们心中都很清楚。”微笑得走向前去,食指轻挑得扣起檀敕得下巴,“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到这事去,最后与他撇清关系,不然,受苦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低下头,温热的气息中有着直逼人心得威胁,“还有檀家上上下下百多条人命!”
“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与我何干。”想不着痕迹得后退,却被人困住了身子,檀敕抬眼看着他,说不出是害怕或者是别的,“不要威胁我,不是我做的,便就不是我做的。”
“呵,这个世上,有一种刑法叫做连诛九族,有一个词叫做牵连,你以为你没做过你就逃得过?”微笑着开口,将人困在亭子与自己中间,“檀敕,我是在救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却让人怪异得觉得冰冷,突如其来的压力和威胁并没有让檀敕完全忘了反驳:“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都与我无关!”
“是么?玄永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微笑着开口,手指碰触着檀敕的唇,“这张小嘴除了会撒谎还会干吗?”龙狷的嘴渐渐得靠近他的唇,“玄永在离开京城前来找过你,是吧?”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暧昧得姿势和态度让檀敕不由自主得抗议,然熏红的脸却让这抗议明显得没有用途,“作为朋友,他来看我也是正常的!”
“好了,别再装了。”微笑得放开檀敕,龙狷的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知道你阻止过他,但是他没有答应,是不?告诉你,檀敕,你们说过得每一个字我都能知道!我现在只要知道,那人在哪?”伸手扶过呆滞的檀敕,“若你不愿说,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没有下次的刺杀,帮我转告他,再有这样的刺杀,我一定会除了他!我从不原谅任何胆敢碰我的人的家伙!”
沉默,一个在思索,一个在观察,两人彼此相视,却又不置一词,只是彼此观望、寻思、猜测、探索……直到身后一声吱的声音,龙狷回头望去,便见楼悉心与司诺站在了门外,看着极端靠近的檀敕与自己,前者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后者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微笑得走过去,看着司诺的脸,又瞧了瞧他手上那只奄奄一息的雪狐,心中大致了然:“诺,你没事了吧?”伸手抚过他的脸,“干吗这样看着我?”
“你自己心底清楚。”微笑着开口,却是了然于心的笑容,又有多少人能比司诺更加懂得眼前这个人,“下次不许再偷袭我,便是为了我自己,也不行!”微笑得从他身边走过,龙狷清楚得听到司诺轻声得调笑,“龙狷,你从不让你不喜欢的人靠得这么近!”
“檀尚书!”轻笑得做揖,假装并没有看到檀敕这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谢谢你借地让我医治,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檀尚书,不知是否能借一步说话?”
疑惑得跟着司诺走了过去,众人心中皆是不解,唯有龙狷,唇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中暗道,诺,我是该说你完全不在乎我,还是该说你贤惠呢?你还真够纵容我的,若被凤知道了,只怕你会被他骂呢……
一直走到另一个院落,让众人皆无法看见,司诺这方望向檀敕,柔柔一笑:“是不是想问我要与你说什么事?其实也没大事呢,不过是个小问题罢了。”
“是什么?”微笑得问,似乎没有人能拒绝司诺的笑容,便是檀敕也不行,这张圣洁美丽的脸总让人不自觉得向往与亲近。
“呵……”轻轻一笑,司诺只望了他一眼,“你真的讨厌龙狷么,还是你在讨厌自己总是被他吸引?”
“当然是……”暴跳如雷,却又说不出讨厌二字来,檀敕只看着他,有些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他的……”
微笑得看着他,司诺转身离开,淡而柔和的嗓音在檀敕的耳边响起:“我只是希望他开心,只要他开心了就好!”
“是么?”檀敕喃喃自语,看着龙狷与司诺二人和悉心告别离去,“可是,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你甘愿忍受他的多情,至少我,我不会愿意!”
八、削权
携手回到府中,便见到玄凤端坐在府内相候,微笑得走向前去,也未有什么礼数,只是彼此坐下,静待着玄凤的开口,如往日一般。
“没事了吧,诺?”微笑着问,绝没有一分的掺假,此刻的玄凤是真心关心着他,必竟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