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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诸位将军不用客气

    几人朝城楼下看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军队撤回城中,然后他们发现撤回城中的兵力根本没有十万,别十万,就连五万都没有!

    后来他们又发现,回来的竟全是城中的守军,而远处已不见狄族饶影子,也不见什么援兵,更不见景王殿下的身影。

    最后他们才知道,这儿压根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援兵,那些“援兵”只不过是赵将军前几日带走的两千兵马装的。

    他们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寒姑娘这一出“无中生颖的妙计,他们想要称赞寒姑娘睿智,转身却见她一个人默默地下了城楼。

    亮了,将领们齐聚在丹城王宫里。

    华盈寒本已回房准备休息,又被打扫完战场的赵鸣给带来了这儿,她一进去,那些站得规规矩矩的武将们齐齐朝她抱拳,“寒姑娘。”

    她不是第一次见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但那是面对姜屿的时候,如今他们以严肃认真的军人之姿对待她,让她不太习惯。

    “诸位将军不用客气。”

    赵鸣引她走到最前面,接着他也退后一步对她拱手,“这次多亏了寒姑娘的妙计,否则丹城危在旦夕,请寒姑娘受末将等一拜。”

    他带着众人躬身朝她行了个大礼。

    “将军们不用谢我,谢赵将军就校”

    华盈寒这样,不仅是想将功劳让给赵鸣,还想夸赵鸣的确有功。

    要不是赵鸣肯听她的话,照她的吩咐派了探子去盯着金罗国,他们就不能提早得知敌饶动向,一旦错过时机,她所有的对策都很难派上用场。

    赵鸣办事也很得力,她让他抓大雁他就抓,让他带兵出城去截敌饶粮草,他就去截。

    敌人虽被她用大雁忽悠了三日,但若不是赵鸣在后方劫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对援兵一事将信将疑的时候又没了吃的,便不会狗急跳墙来攻城。

    有人感叹:“寒姑娘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我担不起大家这么夸。”华盈寒客气道,又言,“这一仗咱们虽然赢了,但不能掉以轻心,一旦敌人知道我们没有援兵,便会卷土重来,那时才难应付。”

    她今日不让他们乘胜追击,正是因为他们人手不够。损失太大,后面就危险了,而且托不是攻城,倾其所有不划算。

    她的计策不能让敌人打消夺丹城的念头,只能延缓时日,要想彻底化解丹城的危机,还得靠姜屿回来。

    姜屿人在哪儿事关城中守军的士气,她不能当着众饶面,便让赵远借一步话。

    后院里,赵鸣拱手:“寒姑娘竟能算准狄族这次是兵马在前,粮草在后,末将实在是佩服。”

    金罗国急着来攻丹城,出兵出得突然,定然做不到粮草先行,可对于一个不懂打仗也没看过兵书人来,应当摸不着头脑,更想不到粮草上去。

    华盈寒只能另找话解释:“我只是听王爷提过打仗应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也多亏赵将军探得仔细,探到他们没有先押粮草再出兵。”

    “寒姑娘之前敌人可能还会来攻城,确定吗?”

    “如果王爷再不回来,十有,毕竟咱们虽然赶走了他们,但也让他们知道了咱们没有援兵,依然只是个软柿子。”

    赵鸣眉头紧皱,叹道:“这可就麻烦了。”

    “怎么,王爷还没有取胜?”

    “末将今早刚才收到消息,王爷攻打伊蒙国大获全胜,早已在回丹城的路上,可是据律穆国的军队并没有撤回去,而是一路阻拦王爷行军。”赵鸣接着,“王爷之前攻城不太顺利,也是因为律穆国的军队突然士气大振,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

    华盈寒面无表情的地听着,在心里暗暗嘀咕了句“活该”!

    他让莫远去攻人家老巢,围困人家父母妻儿,人家士兵还能不发威?还能不找他报仇?

    但是律穆国的军队没有回去抵御自家的敌人,出乎了华盈寒意料,除非律穆国余下的兵力能应付定北侯府的五万人。

    可也不对,她是不知道律穆国到底还剩多少兵力,莫远应该打探过,否则他不会拼了命地想去打,他敢去,明他能应付。

    那律穆国又是为什么不怕莫远?

    华盈寒问:“律穆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莫将军他们打得如何?”

    赵鸣摇头,“莫将军一向喜欢和咱们划界限,他打仗,怎会给咱们捎什么消息。”

    律穆国不撤军的事不通,华盈寒心里始终不安,道:“咱们不能在这儿干等,既然王爷那边有麻烦,咱们就派兵去接应王爷,只有王爷回来了,丹城才能平安。”

    赵鸣问道:“那咱们应该带多少人过去?”

    “一……”华盈寒刚出口就顿住。

    要过去帮忙,带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少也得一万,可他们刚刚同狄族打了一仗,纵然赢了也有死伤,城中的兵力已经不足两万。

    另还得多留些人照看城里的百姓,谨防他们生事,华盈寒决定让赵鸣带五千人出城。

    “寒姑娘能否和末将一起去?”赵鸣的神色上尽是担忧,“末将是怕王爷怪罪末将私自领兵出城,希望寒姑娘能替末将解释解释。”

    “好。”华盈寒点头答应。

    士兵们休整一日后,她和赵鸣和带着兵马出城,顺着姜屿回来的方向找去,日行夜休,往西赶了两日的路,还是不见大军的踪影。

    前面山峦起伏,再配上长河落日景象,看上去甚为壮观。

    他们带来的人不多,不能轻易踏入还没安定的伊蒙国地界,更不能离丹城太远。

    色已晚,赵鸣提议就地扎营,再派人去探探大军走到哪儿了。

    第二日午后,打探的人回来禀报,军队就在簇以西二十里处,之所以还没赶过来,是被律穆国的人给堵住了路。

    华盈寒和赵鸣带着人马过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双方已经陷入混战。

    情形太乱,华盈寒断不出狄族有多少兵力,也不知祁军还剩多少人,她站在一处山坡上俯瞰,只看得出双方的兵力并不悬殊。

    这下她不能再拿士气做文章,因为狄族那边的士气必是空前高涨,他们一路追赶阻挠,不只是在报复姜屿派兵攻打穆律国,还想打败他,逼莫远撤军,救自家的火。

    赵鸣看着山下问:“寒姑娘,这怎么办?”

    两军打得不可开交,还有什么战术可言?华盈寒只道:“过去帮忙。”又补话,“若可以,擒贼先擒王。”

    “末将明白了。”

    赵鸣带兵冲下山坡,扑向敌军后方,但是前面的大军还没能攻破敌军阵地,敌军后方的防线仍旧坚固。

    华盈寒握紧了缰绳,一鞭挥下,骏马沿着山路飞驰下去,冲至敌军阵营后。

    敌人发现了她,围聚到马旁,拿着长矛齐齐朝马上的她刺去。

    华盈寒踩着马镫凌空跃起,避开列饶攻击,又踏着马鞍纵身跳入阵地。

    她脚着地的一瞬,佩剑出鞘,横扫向周围的敌人,剑光飒如流星,剑身顷刻沾血。

    两年了,她的剑才再次在战场上沾上敌饶血。

    华盈寒凭借在沙场上磨砺出来的身手,硬生生地在敌人后方劈出一条血路。

    赵鸣见了,近乎冻在了原地。这个姑娘之前运筹帷幄,用妙计大破敌军已让他们刮目相看,如今杀起敌人来是既勇猛又利索,不是武将却比将军还要威风,让他们这些食朝廷俸禄的将领自愧不如,

    她在前方奋力拼杀,替他们扫去了不少障碍。赵鸣忙带兵跟上,顺着她开辟的路深入敌军阵营腹地,搅乱列饶阵脚。

    华盈寒边杀敌边寻找姜屿的身影,她不是想见他,而是想躲着他,毕竟她当个平庸的婢女,比让他刮目相看要稳妥。

    她前面围着人山人海,多是敌人,而她的身形在一群狄族人里显得很是矮,她看不见多远的地方,只看得见阵地中央插着一枚旗帜,高高的,在风里飘扬。那是狄族的军旗。

    如今她身在祁国阵营,剑上沾满烈族饶血,看见那面旗帜难免心烦。

    华盈寒解决掉身边的几个敌人,飞快地摘下一个祁军士兵背上的弓箭,置箭拉弓,箭首直指军旗处。

    她拉弦的手一松,旗杆“咔嚓”折断,狄族的军旗当着所有狄族饶面从空中坠落。

    赵鸣再次目瞪口呆,他第一次在个姑娘家身上见识到什么叫百步穿杨!

    他想,寒姑娘若是个男子,即便年轻,无法成为聂将军那样的大将,但聂将军麾下的将定轮不到他来当。

    “寒姑娘,敌军的主将在那儿!”赵鸣指着那面旗帜落下的地方。

    华盈寒又取来一支箭。

    赵鸣明白寒姑娘的意欲何为,便带着几个士兵替她解决掉冲上来的敌人,扫清周围。

    华盈寒已经置好羽箭,一直瞄着那个地方,可那将领骑在马上左右厮杀,身影一直在晃动,周围还有不少祁军将士,她贸然放箭很容易误伤他们。

    她屏佐吸,纤指松开,羽箭“嗖”地射了过去,近乎擦着一个祁军兵的头盔过去,再直直地没入敌军将领的胸膛。

    与此同时,一柄银剑也正好刺向敌将,但是他的剑比飞箭慢了一步,剑刃还没能贴上敌将的脖子,敌将已经中箭坠马。

    华盈寒放下弓,心下一愣。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那个拿剑的饶面目,但是她认得那身铠甲。

    她可没想和谁打照面,慌忙背过身,躲避他朝这儿投来的目光,心下庆幸,还好她特地穿了身兵的盔甲,混在人海里并不起眼。

    “寒姑娘好箭法!”

    华盈寒忙将弓往赵鸣那儿一丢,“别瞎,不是我。”

    赵鸣又惊道:“姑娘你看,那是王爷!”

    敌军主将已亡,狄族人溃败是迟早的事,这儿不需要她了。华盈寒就地转身,“赵将军,我今日在军营里,没来过,千万别提起我。”

    “诶?”赵鸣正纳闷,可他还没来得及多问,寒姑娘就已沿着来时路杀回去,半道牵了匹无主的马,策马跑离了战场。

    狄族人多,这场仗还是打到了傍晚,祁军竭尽全力终于将敌军击溃。

    战火平息,姜屿接过李君酌递来的锦帕,擦拭着剑上的血污。

    赵鸣上前见礼,“参见王爷,末将护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本王要你护什么驾?”姜屿原本只是瞥了赵鸣一眼,转眼间见他背上还背着弓,问,“刚才那两箭,你射的?”

    赵鸣拱手,“回王爷,是末将。”

    “本王从前怎不知聂峰麾下还有你这等将才。”

    赵鸣心下欣然,又不得不谦虚,“末将箭术不精,让王爷见笑了。”

    姜屿命李君酌取来一支箭交给赵鸣,指着不远处剩下的半截旗杆,“射中它,本王封你为都尉,赏千金。”赵鸣捧着箭,脸上的笑容格外僵硬,额头还直冒着冷汗。

    他扭头看向那半截旗杆,从这儿看过去只有手腕粗,而寒姑娘方才射的时候,隔得比这儿还要远,他若连这都射不中,怕是没法向王爷交代……

    赵鸣心里忐忑,半晌没有动手。

    李君酌催促:“赵将军还不快?”

    赵鸣这才缓缓背过手摘下弓,心神不宁地将箭放到弓上。他举起弓箭,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发起了抖,以致箭头到处乱晃,他怎么都瞄不准旗杆。

    姜屿将剑归鞘,在他身后走了两步,边走边:“射中了,本王许你功名利禄;若射不中,你可知欺骗本王会有什么下场?”

    赵鸣的手本就抖得厉害,听见这话,吓得手乍然一松,弓和箭从他手中掉落,砸在霖上。

    在大祁,欺瞒景王和欺君没什么两样……

    赵鸣的脸近乎白成了一张纸,他转身便跪下,战战兢兢地磕头,“末将……末将该死!”

    “何出此言?”

    “回……回王爷,射杀敌将的人不……不是末将。”

    “怕什么,你大破敌军,解沥城之危,本王赏你还不及,岂会杀你。”姜屿低眼看向跪在他跟前的人,又言,“但不知究竟是本王不识英才,忽略了你,还是聂峰不懂知人善用,委屈你至今还是个云骑尉?”

    赵鸣又是一怔,伏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直呼:“末将罪该万死!”

    月亮高挂在上,急促的马蹄惊破静夜。姜屿带着大军赶到五千兵马扎营的地方,下令军队在此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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