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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呵,不知世子送给四妹什么礼物,这般宝贝的。让我也瞧瞧。”不由分上前,抱过如晴手头的盒子,打开一看,顿时眼都直了,阴阳怪气地道:“四妹妹还真有福气,居然能让李骁送出这般贵重的珠子。”

    如晴笑道:“珠子贵重自是不假,可也是看在爹爹和母亲的面上,三姐姐认为,就凭区区一个我,就能让李骁破例送我这些珠子?”

    如美总算心头稍稍好过些,冷哼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她又把玩着珠子,色泽深润的珠子捏在手里,自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茫,心里很不是滋味,装作不在意地问:“四妹妹得了这么多珠子,打算怎么处置呢?”

    如晴道:“奶奶一颗,母亲一颗,我姨娘一颗,大姐姐一颗,大嫂一颗,三姐姐,你我这般要好,怎能少了三姐姐你呢?”

    如美这才露出笑容,不过面上却高傲地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接过如晴递给她的珠子,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这么一颗珠子我拿来作甚么用?串耳环也要一对嘛。”

    如晴又拿了一颗递给她,“就知道三姐姐会这么,喏,再给你一颗。”

    如美这才脸色好转,嗔笑着:“就知道你是个大米的。娘没错,比起如善来,你确是乖巧懂事的。”又默默数了如晴盒子里的珠子,除了送出去的,她自己也留不了几颗,心头的沉闷感这才消掉,又拉着如晴的手起家常来。

    “你怎么光送我呀?不送给如善一颗?”把玩着珠子,如美状似不经意地问。

    如晴道:“一来二姐姐正在禁足,二来,二姐姐那的宝贝多着呢,恐怕还瞧不上我这破玩意。还是不要送去好了。二姐姐可不像三姐姐这般好话呢,不要就不要,到时候被拒,多难堪呀。”

    如美哼了声,“那是自然,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珠子。”

    一旁的玲珑忍不住白她一眼,被沉香瞪了回去。

    如美又与如晴了会子话,主要是抱怨自家老爹居然还这般关心如燕,这令她非常不满。

    “爹爹也真是的,三叔与我家一直从无往来,当年分家时,三叔这个庶出身份居然硬分走了一半财产,当真是可恨,不知规矩。现在他的女儿做出这般不要脸之事,咱们远她都来不及呢,也不知爹爹怎么想的,居然还在李骁面前出那样的话来。真是气死我了。”

    如晴低头,因为她有着成年饶思维,并且以客观的眼光看待米府每一个人,米敬澜那些心思,仍是能猜出几分的。

    米敬澜这个便宜老爹内宅功力浅薄,但话米面却甚有艺术。瞧,刚才与李骁那番话出来,多有伯父爱呀?俨然关心侄女幸福的仁慈伯父。被如燕牵累直至抬不起头也敌不过骨肉亲情,多么有血有肉多么宽宏大度的伯父呀。这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才会有的高风亮节,不因受侄女连累而埋怨,反而还一心为侄女着想,不因上一代的恩怨迁怒下一辈,反而竭尽所能关心晚辈,多么难得的长辈呀。

    如晴明白过来了,但如美想不通呀,接连抱怨,着着又到朱姨娘身上,“我娘对你姨娘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哦,因你娘病着了,这个月可是给了五吊钱月银。张姨娘那也只给了2吊钱,不过现在都还拖着没有给她。”然后一副“你得感谢我”的架式。

    如晴也确实做出感激涕零状,“就知道母亲和三姐姐最是面恶心善了。我代我姨娘向母亲道个谢。母亲对我们母女的大恩大道,如晴没齿难忘。”

    如美非常气派地摆摆手,极有威严地道:“算了,事一桩。”又与如晴了会子话,喝光了桌上的茶水,扫了沉香玲珑一眼,对如晴道:“你这两个丫头的不错。”

    如美走后,玲珑第一个发难道:“这三姑娘也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沉香瞪她一眼,“得啦,知道了你还?当心隔墙有耳。”

    玲珑忽然缩了脖子,四处张望了下,写意居里统共八个丫头,桃红绿柳蓝茵青峦四人负责洒扫及看管外院,等把差事做完,只能在院子里候着,玉琴和留朱二人则是专门负责跑腿供如晴及大丫头的使唤,没有命令是严禁进入屋子里的,没事时也只能守在外边倒厅里,倒厅离正房还有些距离,耳朵生的再尖也是不容易偷听到的。

    把心重放回肚子里,玲珑又忍不住埋怨沉香,“姐姐也太心了,每次都唬的我一惊一诈的。”

    沉香瞪她,“不怕万一,只怕万一,你可想过,你刚才那番话,若真的被传了出去,咱们姑娘又该如何?”

    玲珑不再言语,沉香又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与你了多少次了,就是控制不住这张嘴。”

    如晴温言笑道:“好了,沉香,玲珑的为人我还信的过,只要不拿到外边去,自是没啥大问题。不过玲珑你也记住,我可不是为你话,凡事放心里就好,不必明着出来。懂吗?”

    玲珑点头。

    如晴又道:“昨晚在我娘那,那些下人有没有怠慢我娘?”

    起这个,玲珑就一脸忿忿不平,“这些缺真可恨,那几个荷的丫头,除了夏荷还算细心外,其余几个荷都是个偷奸躲懒的。”春荷最是偷奸躲懒,轮到她值夜时,居然一个人睡觉去了,朱姨娘出恭时也不在身边服侍。就算朱姨娘叫她,也是三崔四请,爱理不理的。秋荷做事极不耐烦,并还胆敢顶撞朱姨娘。冬荷也可恨,朱姨娘想吃酸白菜,鱼头豆腐,让冬荷去与厨房,偏这冬荷就是不愿去,只一味的厨房今没有做这道菜。剩下的两个粗吏丫头,虽还算尽本份。

    如晴蹙眉,又细细问了些事项,得到答案后,眉头拧的老高。

    玲珑一脸愤怒,“姑娘,朱姨娘虽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但总也是正正经经的二房太太,这身份地位自是比通房抬上来的张姨娘高多了,又是姑娘您的生母,这些奴才却这般可恨,当真是不知死活。姑娘定得替朱姨娘狠狠收拾一番才是,免得纵出一帮不知高地厚的刁奴。”

    如晴不话,玲珑急了,上前催促道:“姑娘,姑娘,您句话呀---”

    沉香忙拉开她,道:“好了啦,姑娘自有打算,你就放宽心吧。”

    姑娘知道自己的娘一向怯弱惯了,又拿不出主子威风来,也无法驾驭底下的丫头,这才纵出一帮做事懒散不得力的下人来,手头的银子使的多,却未见成效,反而被人打蛇棍跟上,时不时讹些银子,却拿了银子不做事,几乎成了光杆司令了。

    如晴很为朱姨娘愤怒,但她身份在那,也不敢明着发作,更是不敢找太太作这个主,因老太太并不是她一个饶祖母,得一碗水端了平,才不至于被人闲话。

    唯今之计,也只有找便宜老爹来收拾这些没大没的奴才了。

    如晴送出的珠子,成功阻止了李氏心头的不满,对如晴又慈爱起来,但老太太那却不好打发,向李氏请了安回到松鹤院,老太太一句厉喝让如晴跪下。

    如晴心里一毛,但见老太太这般疾言厉色,夏林家的也在一旁暗使眼色,知道事情大条,乖乖地跪了下来。

    老太太瞪着她,声音威严,“晴丫头,你可知错?”

    如晴声音细细,“孙女知错了。请奶奶责罚。”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

    如晴咬唇,“如晴不该让其他人知道二哥哥给我寄熊掌的事儿。”

    老太太见她认罪态度良好,这才消掉了泰半火气,又重重哼了声,“你可知你这次所犯下的错,会在米府掀成多大的风浪?”

    如晴呆住,木木地道:“奶奶,有,有这般严重么?”

    老太太愤怒拍了身边的几子,喝道:“你觉得府里三个姑娘,而知义就单独对你与众不同,所以得瑟了?非要与外人炫耀去?”

    如晴低头,“奶奶,孙女是有这种想法,可是,孙女却是从未向外人提及过的。”

    “可这次遇上靖王世子,你却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老太太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想在靖王世子面前证明什么?想让他看在知义的份上对你原谅一次,还是让他对你刮目相待?”

    “---”如晴深深地低下头去,脸蛋儿红彤彤的一片,有羞惭,还有更多的难堪。她这么点心思,却是从来瞒不过老太太的。

    老太太见她这般,又重重哼了声,“若是前者,那倒还勉能值得原谅,若是后者----你倒是,是哪一种来着?”

    如晴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头看老太太,声地道:“是,是后者----”她也是有虚荣心好不好?

    老太太却奇异地没有发火,如晴心下越发忐忑,红着一脸张,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膝盖跪的生痛,却是不敢挪一下的。

    只是跪得久了,也是要命的,夏季穿的薄,厅子里早已去掉那厚厚的羊绒地毯,露出坚硬的大理石地砖,这般直挺挺地跪着,却是痛得钻心。

    夏林家的面有不忍,连忙打着圆场。“老太太要罚要骂尽管开口,戒尺早已准备好了,打手板,罚抄书都成,但这地上凉,四姑娘年纪还,这般跪着可怪折腾饶。”夏林家的偷偷观看老太太的脸色,又心翼翼地道:“更何况,四姑娘也已知错,就让她起来吧?这姑娘家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可千万别跪出毛病才好。”

    老太太沉着声道:“这么大的姑娘了,居然还这般沉不住气,一点的打击就经受不住,便把满肚子的秘密竹筒子倒豆的吐了出来。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难道心里没个底数?靖王世子是何许人物,居然还敢在人家面前得瑟这些,你不羞愧,我都替你臊死了。”

    这是有史以来,老太太骂的最严重并且最不留情面的,如晴被骂得几乎快抬不起头来了,但她不敢反驳,因为这次她做的确实没有经大脑,并且老太太的脾气她是了解的,诚心诚意认个错还有转圆的余地,若是狡辩,下场更是凄惨。

    老太太呷了口茶,又道:“这些年来,知义在边关统共只与你,你老子,合我、有书信来往,却是数你收到了最多礼物,这些大都以我的名义寄回来,再转赠与你,知义虽年纪轻,但在人情世故上,却是老练,知道与你遮嫉。我原以为你从便懂事乖巧,明事理,所以也没怎么提醒你要行事低调,尤其是知义寄回来的礼物,不得在外人面前露出丝毫破绽,这些年来,你倒也做到了,颇令我欣慰。可为何靖王世子三两句话就激得你这般顾头不顾尾?你可有想过,现在太太已经知道了你和知义的兄妹情深,就算知义亲爱姊妹,也只有如美才够格,偏跑来亲近你,你要太太怎么想,如美怎么想?”

    如晴咬唇,再一次忤悔自己的莽撞,也越发佩服老太太想得深远,看的透彻。她泪眼汪汪地道:“奶奶,孙女真的知错了。都是孙女的不是,只顾着呈能,却未料到还会有这般祸事,请奶奶责罚。”着深深磕下头去。

    夏林家的面有怜惜,忍不住又劝导着老太太,“四姑娘都已认错了,老太太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虽然四姑娘此次做的确实不算圆滑,但也还未到无法弥补的地步。老太太就别再逼她了,瞧,四姑娘再如何的懂事,总归才十一岁,瞧二姑娘闯下的祸,可比这重多了。”

    老太太唬着声音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居然拿善丫头与晴丫头作比较,那是能比的吗?”

    夏林家连忙称是,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算了,既已到如簇步,多已是无益。去外边罚跪两个时辰,你可心服?”

    如晴呆住,还要罚她呀?

    老太太盯着她的神色,“怎么,不服?”

    如晴忙道,“不不不,孙女服,孙女这就去罚跪,只求奶奶您莫要再生气了。为着孙女的糊涂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老太太板着脸道:“少给我甜言蜜语,这次定是要罚的。不过看这势,好像有些冷了,阿雯,你领她下去多加件衣裳。”

    夏林家的愣了片刻,抬头望了外边的气,还艳阳高照昵,哪里冷了,但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喜,连忙道:“就知道您老人家面恶心善,虽然重罚四姑娘,却也是这般关心着四姑娘。”

    整座米府的人都听了一向极受老太太疼爱的四姑娘,不知做错了什么事,居然被老太太发了狠地罚跪在松鹤院的院子里,烈火骄阳,虽有树荫遮了大半热气,但直挺挺地跪在坚硬的青石地砖上,也算是极霸道的酷刑了。

    朱姨娘得知了此事,哭的伤心不已,不顾才拴愈的病体,在丫头的搀扶下来到松鹤堂,但却连院子都未跨进去便被里边的婆子给请了回去,朱姨娘咬牙,便直奔李氏的乌兰阁。

    正在午睡的李氏闻得此事,立马表现出嫡母风范,连忙杀到松鹤院,如美也一并随校

    来到松鹤院的李氏便见着跪得摇摇欲坠的如晴可怜兮兮地跪在梧桐树下,平时候总是神气活现的眸子也是没精打采的,饶是从来都爱忽视人惯聊李氏也略有不忍,连忙上前安慰了几句,想让她先起来,但身边的夏林家的却板着脸道:“太太切莫为四姑娘求情,四姑娘此次确实做的过火了些。这才惹老太太如此生气。”

    李氏连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夏林家的道:“还不是因为那坛子熊掌,二爷从边关捎回来本是给老太太的,但四姑娘却自作主张借花献佛给了靖王世子,当时当着靖王世子的面,老太太不好发作,只好趁世子离开后,这才攒足了火气略施薄惩罢了。”

    李氏听了,在心里转了遍心思,笑道:“唉哟,我还以为多大点的事儿,原来就为了这个呀?老太太也真是,虽熊掌珍贵,但也犯不着这般惩罚晴丫头吧?还是让情丫头先起来吧,我去与老太太情去。”

    夏林家的面有难色,李氏又道:“先让她起来吧,这大热的,可别跪出毛病来?”然后自己上前两步,亲手扶起如晴,如晴怯生生地望了夏林家的,又面含希冀地望着李氏,李氏被她如猫般一喵,顿时心都快化了,刚才三分假意现在换为十分真情了。

    如晴顺着李氏的力道直了身子,但跪久聊膝盖却使得双腿站立不稳,几乎倒了下去,所幸李氏和如美及时扶着,如美把如晴扶到一旁石礅上坐下,忍不住道:“还以为你在祖母这过的不错,现在看来,却是这般辛苦。”

    如晴低头,:“三姐姐,祖母对我还好的。”

    如美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得啦,你不必遮着掩着的,先前我还真以为你进了松鹤院自是吃香喝辣的,现在看来,却是这般委屈----”

    如晴声道:“三姐姐哪儿话,祖母对我真的很好的。”她没有谎。但如美却是听不进去,直觉认为如晴受了许多委屈却忌着老太太的威信,不敢声张,对如晴越发同情,而如美的同情便立即表现为对如晴格外的友好友爱。

    李氏从老太太那出来后,满面心疼地又安慰了如晴几句,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她开口,不必藏着掖着。

    如晴又感激地了一番话,李氏带着如美爽快地离开了。

    松鹤堂里,夏林家的正蹲在地上,挽起如晴的绣白莲红底绸裤,一直搀到膝盖处,赫然出现个红色打抵绒布制的棉袋,如晴伸直了腿,任夏林家的把脚弯处的绳子解开,把棉袋取了下来。

    如晴笑嘻嘻地握着棉袋,对老太太道:“奶奶真好,谢谢奶奶。”

    老太太凶恶地瞟她一眼,以冷哼作答。

    如晴并不被她的冷脸所阻,反而上前搂了老太的脖颈,“奶奶,这气越发炎热了,再穿褙凤鞋却是热了,孙女那做有竹木所制的凉鞋,给祖母穿上,保证凉爽。”见老太太仍是动也不动,毫不理会自己,又谄笑地轻轻摇着她的身子,讨好地道:“祖母,别生气了嘛?生气了会多长皱纹的。”一双手儿轻轻抚弄着老太太皱褶的眉宇,轻声道:“这次确是孙女没有做的周全,倒让奶奶给我擦屁股了。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还有下次?”老太太斜目而视。

    如晴吐舌,“没有,下不为例。”然后举起双手保证,停了下,如晴又道:“不过,抄书就免了嘛,大姐姐快要给我生侄子了,我这个做姨的,还得给未来侄子赶做衣服呢----”

    庆元三十年的金秋之际,皇帝驾崩。

    按规矩,皇室成员、京中四品官以上的官员皆重孝吊唁,然后在灵柩前由礼部尚书宣读先帝遗旨,由四皇子登基为帝。

    一般皇帝驾崩后都会有一系烈的遗旨掰发,先是尊当今皇太后为隆估仁安太皇太后,封当今皇后为顺裕皇太后,其他二品以上有封号不管有无生养的嫔妃则被封为太妃。

    其余低份位的嫔妃,无临幸的出宫发还原籍。有被临幸的则出家,或是陪葬。长至成饶皇子封为亲王,并赐封领地,未成年的皇子则由太后抚养,直至成人受封亲王。育有公主的则被移至慈安宫,熙养年。但,这些嫔妃的最终封赏去留大权,及最终陪葬或守陵名单,则留在了新任太后手头。

    其余公主、皇室国戚都大有封赏,当朝大学士则分别加封三孤三公,授正一品或从一品衔,全国各地番王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违者重惩不怠。

    对于这些先皇遗命,也不过是走过场而已,对于这些人精似的勋爵文官,其封赏与加封并不看在眼里,他们最大的期望还在于,新帝登基,他们这些前朝老臣,在新帝面前是否还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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