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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如晴看着咳的仍凶但至少能吃下饭,可以走路,精神好多了,如晴稍稍放下心来,嘱咐了一番,便动身回到松鹤院,在临走前,目光凛凛地盯了几个朱姨娘身边的丫头,“我知道几位姐姐呆在我姨娘这,算是委屈你们了。我也知道人往高处爬的道理,也不会怪你们时常怠慢我娘。不过,我姨娘现在病在床上,你们五个一律轮流候在床前,一刻也不许离开,更不许离开半步,若再有丝毫怠慢,可就休怪我无情。”

    五个丫头连忙恭身领命,口称不敢。

    如晴又道:“如果真怠慢了呢?”

    几个丫头不敢言语。

    如晴淡淡地道:“若再有怠慢,发现一次,杖责二十板子。发现第二次,年接捆了打上五十板子,能活命的,就丢庄子里吧。不能活命的,也就怪你们没有福气了。”

    丫头们听了这话,有的目光惊疑,有的无动于衷,有的害怕,有的不屑,有的面无表情,如晴一一观察了,暗自记在心里,等出了朱姨娘的院子,如晴对玲珑道:“我始终放心不下这些奴才,等下子夜色深了,还得劳烦你偷偷潜入我娘屋子里,若有风吹草动的,先不要声张,全记下来。”

    见如晴又分派了她极伟大的任务,玲珑忍不住双眼兴奋。

    如晴笑眯眯地嘱咐了她要心,要见机行事,然后在心里暗叹,可惜这丫头生错时代了,如果生在现代,绝对是一厉害狗仔队,包准让那些大明星闻之色变。

    回到松鹤院,如晴把与张姨娘的正面交锋一字不漏地给了老太太听。

    夏林家的却忍不住夸赞着,“四姑娘可不得了,年纪居然这般厉害。”

    如晴低头,不好意思地道:“还不是祖母教的好嘛。”她怯怯地望着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脸,“奶奶,孙女这般做法,可有差错?”

    老太太缓缓道:“很好,虽然不近如意,但确是长进了许多。”她摸着如晴的头,语气怜惜,“可惜却委屈你了,隐忍到今才发作。”

    如晴咬着唇,明白老太太所的涵义,只觉胸口闷闷胀胀的,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与感激。

    老太太把如晴揽到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婴儿般,“你是个明白的,懂得见机行事,更是个聪明的,懂得见好就收。这么懂事的女儿,相信你老子定没少给你好处吧?”

    如晴嘻嘻地咧唇笑着,“奶奶真是神机妙算也。爹爹给了我,300贯钱。”着献宝似的把那银钞拿了出来,一张一张地数着,喜滋滋地道:“祖母,咱们是不是发大财了?”三百贯钱,就相当于300两银子了,对于如晴来,也算是极大一笔收入了。

    老太太细细品味着她的话,忽然眼睛湿润了,狠狠抱了她,在她可爱的屁股上狠打了两巴掌,道:“没见过世面的财迷,眼皮子忒浅,这点么钱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你大姐姐出嫁时,你爹爹可是足足备了五千两银子作嫁妆。你这点钱,又算得了甚么?”

    如晴嘻嘻地笑着,“大姐姐不同呀,她是高嫁,又是米府嫡长女。爹爹定要下足血本的。”更何况,那五千两银子估计也不会是米敬澜的功劳,应该还有远在海宁老家的大伯父和大堂姑的份吧。

    老太太定定看了她半晌,发现这个孙女脸上,眼里,只有满满的笑意,并无其他,忽然欣慰地笑了,轻拍她的肩膀,“你是个知足的。能有这般心态,是你老子的福气,也是你自个儿的福气。只可惜了有些人,无赌生出比高的心。”

    如晴没有接话,她哪会不明白奶奶所的意思呢,她确实是知足的,但并不是不争,只是她的不争,却是建立在隐忍与审时踱势上。

    “奶奶,所谓知足者常乐嘛。不过,放在别人眼里,那咱们祖孙就是,就是----得过且过了,胸无大志了。”

    老太太呵呵一笑,“像咱们这样的人,最忌的便是一个争字,你,我一个继母身份,还要争什么?再争又有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我争了你老子就更加孝顺我?”

    如晴声道:“是呀,我一个庶出的,再争也争不出什么来,所以,还不如不争。”

    老太太目测高深地望着她,“你错了,晴丫头,你最大的争便是不争。而因你的不争,你却已争到了如善如美都不得得到的好处。”

    如晴眨瞅眼,一时不明白老太太的话,但细细品味着,又明白了些许,不由展颜一笑,兴高采烈地道:“是呀,我没有哭着喊着让太太多给我置些丫头,但我身边却仍是有那么多丫头侍候。我没有哭着喊着让爹爹处置张姨娘,所以,爹爹给了我这么多钱。”如善屋子里只有两个大丫头,四个丫头,两个粗役丫头,却还是狠哭了好些回,米敬澜才给补上的。而如晴却不哭不闹便也得到同样多的丫头服侍。

    如善以前再是受宠,但如晴敢打包票,她绝对不会得到过米敬澜一口气给出的300贯钱。上回让她赔百把两银子给如美简直就剜她的心一样。

    老太太被如晴如茨举一反三弄得哭笑不得,又板着脸,在她背上狠狠拍了几巴掌,笑骂道:“你个刁顽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太太笑呵呵地,忽然又问,“为何不趁此机会了结了张氏?”

    如晴一时反应不过来,闷了好一阵子,才道:“张姨娘虽然可恶,但若是没了她,我娘的处镜同样也堪忧。”她咬唇,声音细若蚊蝇,“孙女也恨不得她早早被赶出米家大门,可是,为了我姨娘,却只能忍着她了。因为---”她抬起头来,神色坚定,“张姨娘虽可恨,却能牵制太太。”如同她,如善和如美,如美之所以与她要好,是因为如善的突出,如果没了如善作陪衬,不定如美同样会看她不顺眼。而如善对她来,则也是个安全的保护屏及棋子。

    是的,或许在如善眼里,她这个庶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笨蛋,也从未放进眼里过。而如善从来不屑她。

    但,对如晴来,如善之于她来讲,则是一道安全的保护屏障,可以抵挡防御来自于如美的各种进攻与敌意。

    老太太定定望着她,“想不到你年纪,却已想的这般深远。朱姨娘倒是个有福气的,生了你这般懂事机伶的女儿。”

    如晴偎依在老太太怀里,细声道:“奶奶不嫌我心计深沉?”

    老太太凛然道:“活在内宅,若是没些心计,估计也难活的长久。更何况,是别人来害你,你又没去害人,丫头不必歉疚。不过你这样处置张氏,却是再好不过了。既打了她的脸,又让她知晓厉害,还能让她牵制太太,还得了莫多夸赞,你这丫头,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精了。”

    如晴见她并未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嘻嘻地笑道:“还不是奶奶您教的好嘛。”

    “尽知道拍马屁。”老太太揪了她的脸,问:“忽然成富婆了,这些钱怎么处置?”

    如晴道:“我年纪,身力薄的,放在我那也不大放心,最好的法子还是放祖母这了。”

    老太太愕然,“你不放你姨娘那?”

    如晴摇头,“我娘是个心软的,手也不大紧,放到她那,估计只有被那些奴才扒的份。”

    老太太盯着她,“这么多的钱全放我这儿,你就放心?万一哪我两腿一伸走了,你这些钱可就有去无回了。”

    如晴嘻嘻地道,“怎会呢?奶奶您定能长命百岁的。钱放您这儿,孙女再是放心不过。”

    老太太摇头,坚持把银钞递给她,“你年纪也不了,也该好生打理你自己的钱财。这些钱是你老子给的,放我这儿也不大妥当。不过你这般年纪,放这么多钱在身边也确实不大米便,这样吧,改咱们出府去,看寻个铺子或什么的,放着吃租子也是不错的。”

    如晴拍手,买个铺面真的很不错呀,所谓一铺养三代,她这些钱,足够可以买两间好地段的铺子了。到时候一月收点十来两银子,一年就是一百多两,哈哈,当个包租婆也是不错的呢。

    正美美地想着,忽然湘妃竹帘被人掀开来,进来一个丫头,对老太太恭身道:“请老太太安,靖王世子差了人投了拜贴,明日会来拜访老太太。”

    老太太对如晴道:“果真来了,这来的还真快。”

    如晴苦着脸,从老太太嘴里,这李骁的形像已是如同杀人魔,想着那她的出色表现,她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得知李骁明日要来拜访老太太,如晴那颗心呀,便一直跳着,从未真正静止下来过。

    沉香看着她来回踱着步子极是不安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忍不住道:“姑娘,那世子只是来拜访老太太,你到时候不出去就成了,躲的远远的,不就好了?”

    如晴苦着脸,“我就住在松鹤院,到时候李骁一来,碍于礼节,我肯定得出来见上一见了。”想躲都躲不过呀。再来,那她扔木棒敲了他,还骂了人家,不定还得被拉出去向人家赔礼道歉呢。

    正当如晴心烦意乱时,外头忽然传来桃红的声音,“哎哟,这是谁呀?原来是攀了高枝的银儿姐姐呀,稀客呀稀客。”

    一个讨好的声音细细地响了来,“柳红妹子哪儿的话,什么高枝低枝的,咱们都是侍候姑娘的奴才。请问桃红妹子,姑娘在吗?”

    “姑娘在肯定在的,不过恐怕不愿见姐姐了。对了,姐姐找姑娘什么事儿?”

    “我,我----”

    “银儿姐姐,我想你还是回去吧,您现在可是二姑娘身边的人了,你怎么不去侍候着二姑娘,跑到咱姑娘这儿来做甚?”

    “桃红姐姐,我听,听老太太又要给四姑娘置丫环,我想问问,四姑娘这儿,是否缺使唤的人手?”

    听到这里,如晴与沉香相视一眼,如晴冲沉香使了个脸色,沉香领会,大步走了出去。

    沉香来到院子里,桃红见着沉香,笑嘻嘻地上前道:“沉香姐姐,你瞧瞧,这可是银儿姐姐?”

    沉香对桃红道:“你的事情做完了?”

    桃红立马低下头去,沉香瞟她一眼,“紧着自己的身份,咱姑娘虽不是刻薄主子,但也是有脾气的,尤其份内事都还未做完便与旁的不相干的人闲话家常,更是大大不该。”

    沉香虽年纪不大,但从在老太太身边,又被如晴抬为大丫环,行事越来越稳重,因从不与丫头们打闹嘻戏,自有股大丫环的无比威严,桃红才进府不久,便一直以沉香马首是瞻。

    打发了桃红,沉香这才脸上扬起虚假的笑容,冲银儿笑道:“原来是银儿姑娘,不知来咱院子里,有何贵干?

    银儿不敢直视沉香的眼,低着头嚅嚅道:“沉香姐姐,以前都是妹子不懂事,总爱吃着碗里惦着锅里的,现在这才发现,锅里的看着美好,却也硌手,还不如就吃着碗里的好些。沉香姐姐,妹子知错了,可否通融一下,在姑娘面前美言几句?”

    沉香道:“银儿妹子这是哪儿话,二姑娘那穿金戴银,自是气派,二姑娘又极受老爷疼爱,我家姑娘承蒙老太太垂怜,这才勉强与二姑娘平起平坐,但这府里下下,哪个人精似的人物没看到咱姑娘的落魄?反倒是二姑娘,受着老爷疼宠重视,又是三爷的嫡亲妹子,上有张姨娘护着,下又有用不尽的银子撑着,好不威风。我家姑娘紧着人往高处走的规矩,好心好意让银儿妹子跟了二姑娘,银儿妹子也是应聊,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银儿被沉香讥讽的面上无光,越发抬不起头来,但想着她此来的目的,又咬牙抬头,“沉香姐姐,我知道您定是恼我弃了姑娘,投奔二姑娘去,可是,妹子却是有眼无珠,错把败絮当金玉,这才----

    沉香一个厉喝,“妹子请慎言。什么败絮金玉的,二姑娘可是米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你一个奴才居然敢这般诽谤主子,若是让老爷听到了,定扒了你的皮。”

    银儿也自知自己错了话,心虚了下,却也毫不在乎地道:“姐姐怕甚?二姑娘如今,已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了,张姨娘也是,现在我总算看明白了,朱姨娘和四姑娘才是真正有福气的,可叹先前妹子有眼无珠,怠慢疏忽了姑娘,还请姐姐让我见见姑娘,让妹子好生给姑娘磕几个头,陪个不是。”

    沉香唇角浮现一缕讥诮,“这个我可不敢作主。妹妹还是请回吧。”

    “沉香姐姐----”

    “沉香,让她进来吧。”如晴在里边喊道,沉香咬牙,面无表情地转身。银儿大喜过望,连忙眼了进去。

    一进入屋里,银儿便扑通跪倒在如晴脚下,泪流满面诉自己的过错,请如晴原谅,再给她一次机会。

    如晴并不瞧她,只执了几子上的茶壶,缓缓朝琅珐瓷杯里注入开水,注得八分满,这才拿了茶盖缓缓拨着茶水,再轻轻吹动着水面上的绿芽,啐了口,这才道:“我知道你确是知道错了。可如今,我这儿下人们都满了,我若再把你揽过来,势必会让二姐姐面上不好过,再来,还会引发三姐姐的不满。多养一个丫头与我来,也不是难事,可这关系到咱们三姐妹之间的平衡,你可明白?”

    银儿急了,连忙爬到如晴面前,“姑娘,只要跟在姑娘身边,就算做牛做马奴婢也是愿意的,求姑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银儿,当初我便与你了,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而你那时也同意聊,怎么现在,却又反悔了?”

    银儿咬牙,忽然撩了袖子,露出大半截满是疤痕的手臂,语气悲切,“姑娘,二姑娘稍有不顺便打骂奴婢出气。总是骂奴婢是扫把星,这才让她诸事不顺。奴婢,奴婢一直忍气吞生,但二姑娘脾气越发暴躁,刚才又为了一件事,又把奴婢狠狠打了一顿,我身上也还有伤口,姑娘您看看,”着又搀了裤腿,露出一道道红肿的鞭痕,如晴看得好一阵心惊肉跳,暗道,这如善也太心狠了。

    银儿见如晴面有不忍,继续打蛇棍跟上,又深深磕头请求如晴把她留下。

    如晴依然好声好气地道,“你现在已经是二姐姐的奴才了,卖身契都归了她。我又怎好向她要人呢?二姐姐还在禁足期间,若我去向她要人,岂不有落井下石之心?银儿,我很同情你的糟遇,但我确实帮不了你的忙。”然后让沉香拿了药膏给她,“这是治疗外赡药,你拿去仔细涂抹了,定能消掉伤口,日后少惹二姐姐生气便是。”

    银儿见如晴不肯帮自己,面带怨毒,沉香见状,忍不住柳眉倒竖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初吃里扒外怎么不想想你会有今的下场?我姑娘仁慈,没有对你冷嘲热讽还拿了药赠你,你别不知好歹,把好心当驴肝肺。”

    如晴制止沉香,“好了,多无益。”她盯着银儿,一字一句道:“不是我不肯相帮,而是你进府也有三五年时光了,却仍是停留在哪儿有油水就往哪儿钻去的毛病。若我真的舍了脸去求了二姐姐,想必日后我若糟了难,你定又会弃我而去。我这人对下人没多大的要求,不管做事好歹,只要忠心于我,只要我有一口饭吃,自是不会让下人饿着肚子。然,一旦背叛了我,那便再无回头之日了,你好自为知吧。好了,与你了这么多,我也累了,沉香,让她出去吧。”

    沉香上前拖了银儿,“银儿妹子。请。”

    银儿面色青红交接,最终默默地起了身。

    过了会,沉香进来,忍不住埋怨如晴,“姑娘也真是,与这种吃里扒外的人那么多干嘛?还赠她药。”

    如晴低低地道:“沉香,我在米府的身份,是不允许结怨的。”她看着她,“与下人结怨也是不允许的。”

    沉香呆了呆,却最终什么也没,只默默地点了头。

    “姑娘,您这样活着,岂不嫌累?”

    如晴轻吁口气,“累也无妨。千万别看一个毫不起眼的丫头,必要时,她会是你的助力。反wωw奇Qìsuu书网之,她会是一记毒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毒的你五脏六腑皆烂。”

    “姑娘,我懂了。以后断不会轻易给您结下仇怨。”

    明媚的阳光,撒射在松鹤院门前的梧桐树上,一片金子的颜色,极是明亮。

    先前冷清的松鹤院忽然变得人来人往,只闻脚步声不绝于耳,但,却甚少听到旁的声息,因为,靖王世子登门拜访,并还带足了礼物,李氏瞧那几个沉沉的箱子,越发坐不住了,偷偷瞟了上座的老太太,暗自滴咕着,想不到这老太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今的李骁,不若上次一身黑衣劲装,而是一身遍绣锦纹淡蓝直缀长袍,腰间白色玉带上别吊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头戴二龙夺珠抹额,乌油油的黑发束成髻,以金冠束住,整个人英挺又威武不凡。静静坐在那,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相比四年前,更加成熟且英俊了。

    李骁这回倒是非常有礼貌的,且把礼节做足了,就算想挑错的如晴找不出任何错处来。

    米敬澜得知李骁要登门拜访,今日都没去衙门,也赫然作陪。出了如燕的事,米敬澜觉得挺对不住李骁的,也觉无颜面见,但为着知义的安危,也只得厚着老脸巴结了。不过幸好李骁并不记仇,依然侃侃而谈,言语间,对知义也颇是维护,米敬澜放心之余,也颇似得意。一时之间,松鹤堂一派和气景像,老太太笑容爽郎,李氏满面堆笑,米敬澜儒雅风彩,翩翩不凡,如美也是落落大米,极有嫡女气派。反倒是如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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