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周目-17】眷属(3ph)
徐思若没有听到答案,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毋庸置疑。
她从未有任何一刻,那么痛恨自己的无能。
会不会,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徐思若这般自我欺骗式地想到,混沌的大脑中,她觉得自己仿佛一直在走一条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
“求求你……求求你……”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说出的话语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有骨气,而是沙哑破碎的,江洵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张开嘴,似乎像是在检查什么一样。
“你可以服侍好我的,对吧?”与这样轻描淡写的口吻截然不同的是他居高临下的金色眼眸,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几乎是瞬间回答“我……我可以。”
仿佛被刻入灵魂的恐惧迫使她如同信徒一样竭力讨好着面前的存在。
“看到了吗?”似乎像是炫耀成果一样,酒神大人挑了挑眉看向他的弟弟“要这么做才对。”
“你对她太好了。”随着这句话语落下,少女被掰开的口中粗暴地塞入了带着些奇妙酒香和腥味的巨物,很遗憾的是,它只能进去一半——理所当然,这本来就不是用于交合的地方,无法容纳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洵的手忽然扣住了徐思若的后颈,命门受到把握的危机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随后在她口中肆虐的性器便顺势压下了柔软的舌,猛地顶到了深处细窄的喉管,以一种不急不缓的频率动了起来。
“呜……呜呜……”
生理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眶,但她在对方如此不知体贴的使用下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反而努力舔着冠沟与可能令他欢愉的每一处,祈求他能够放过自己。
因为忤逆他的代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身体被扶起,双腿被分开,即便这样还有另一位需要服侍的对象,少女勉力而又笨拙地吞吐着两人,仍然带着些水渍的黑紫色长发垂落在雪白的肩头,强烈对比的色彩让这幅画面更加令人血气上涌。
身后的少年一直沉默着,此时也终于忍不住更加激烈地在心爱之人体内抽插,将她喉中积攒的哀鸣压了下去。与旁人分享爱人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愉快的事情,他只好将心中的嫉妒发泄了娇柔的躯体上。
上下都含着不断摆动的巨物,它们的主人内心似乎都憋着莫名的情绪。子宫深处和穴内的浊液大半还堵在里面没有完全溢出,随着抽插的水声,更让徐思若恍惚地看见了自己被灌得涨大的小腹。
像那时一样……像是在蜂巢那时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种事呢?徐思若想要尖叫,想要质问,可是她知道没有人会回答她,更不会有人理解她的感受。
如此屈辱,如此可悲。
在这样瑰丽的时代,在这样辉煌的文明之下,她却好像只配接受这样的命运,如同她千万年前的先祖一样,独立的人格不过是依赖于肉体的——无人在意的附属罢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令我生出所谓的希望?
如果阶级,天资,力量,所有的一切披上了科幻色彩的外衣后,依然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屏障的话,那她所做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江照空像是发现了她的走神,彻底放开了动作,抓住少女的细腰迫使她动了起来,令她思绪重回肉体,感受肉棒被湿润而又滑嫩的花穴绞紧,他的手伸到了前面,忽然按下了她被撑出一个模糊轮廓的小腹。
“唔!”几乎是瞬间,徐思若感到眼前一黑,口中的家伙也加快了动作,她抓住了身后少年的手臂,似乎想要祈求他慢下一些,但也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如同斗狠那般,比较着谁在这场特殊的战斗中坚持更久。
过了许久,她甚至感觉眼前一切都被笼罩着朦胧的雾气,在她口腔肆虐的性器终于大发慈悲般停了下来,抵着她的喉管,浓腻的白浊尽数射入了食道之中,激得她想要呕吐。
不、不对,这是主人的恩赐,应该心怀感激地接受才是,她神智错乱地想着,乖巧地咽下后便无师自通地舔弄清洁着。
即便他眼见过无数人类的欢愉,江洵也忍不住为这种纯粹的淫乱与乖巧感到愉快。
酒神并不热衷于此道,否则他早就在漫长的过去尝试过了,或许是因为他本身不算是一个生物,自然也没有荷尔蒙影响下的性欲。
他所感兴趣的,是沉浸在这种感情中的人类。
江洵抬头看了一样他的好弟弟,与一双带着些阴沉之色的湛蓝眼眸对视,少女似乎又被玩弄了敏感的部位,胸乳不住地随着身后的动作颤抖着,眼中的光越来越暗淡。
不行……我不行的……
尽管如此,深嵌在宫口的性器还是忠诚地完成了它的任务,又一次释放在她的体内。这一回,她似乎已经格外无力,没有过多的反应了。
好热、好烫、难以想象看起来如同冰块一样的少年会有这种热度。喉咙也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肮脏,她觉得自己的体内现在盛满了该死的、不必要的东西。
“虽然早就想说了,不过她的身体素质也真是糟糕啊。这样下去坏了还得修。”江洵感慨道,却没有将自己拔出。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非常不幸的一点就是——轮回会把徐思若不断因为药物增长的精神力提升带回去,可却不会对她的肉体有什么改变。顶多也就是她因为轮回多上了几回格斗课,战斗技巧有所提升罢了。
“您既然知道,还请收敛一些。”江照空久违地开口了,自从默认了兄长的加入后,他没有多说一句话,此刻的言语,却像是为少女鸣不平一样。
“……呵呵。”江洵挑了挑眉“你居然会和我顶嘴。”
徐思若有些不稳坐在江照空的身上,后者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就像是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侣那样。他抬眸看着昔日兄长的眼神,可称不上有多和善恭敬。
不过他到底还是默许了这种行为,也许江照空心里很清楚,做出这种事的他根本早就称不上什么好人。自己那位名为英雄实为剥削者的先祖留下的血脉,在他恢复了完全的血肉之躯后,并没有催使他做出什么正确决定。
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别人碰过的,小小的后穴,此时沾满了前面留下的水液润滑。江洵竟然体贴地停了一会,徐思若从狂热般的状态下短暂清醒,挣扎着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不要发生。
“主人……请主人不要……”她抓住江照空的手臂,见不到背后的她已经口不择言地说出卑微的话语,可惜没有换来应有的怜惜。
江洵简单试探了一下后,非常直截了当地撑开后穴褶皱顶了进去。她几乎要忍不住尖叫,但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婉转讨好的呻吟。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肉壁,刻意错开的节奏让刺激和快感永不停歇地传递,后穴本该只会得到疼痛才对——此刻竟然也沉沦在了欲望之中,似乎在说明她已经开始改变。
“我……会死的……”她哀求道,在过快的频率之中急促地呼吸。江洵闻言轻轻皱着眉头,又笑了笑说“你不会死,坏了我会修好。”
“尤莉娅,别害怕。”江照空抚摸着她的长发,轻柔地说。
一起降临还有是突破宫口的猛烈撞击,同时,后穴的巨物也深入温暖肠壁的深处。少女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不断摇头,嘴角还有先前溢出的白浊,显得这幅场景更加色情放荡。
很快,她体内的某个开关像是打开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狂乱无序的高潮,她全身不断颤抖,紧密贴合的部位不断流出混合的液体。
“啊。真厉害。”酒神大人用平淡的口吻夸奖着“咬得好紧……干脆你一直高潮下去好了。”
这句话带着明显的不同,它是命令式的话语。
不!不要!她惊恐地想要回头,但红肿花穴中的刺激却中断了这个动作。两穴同时被粗长的肉棒抽插本来就非常难以忍耐,此时随着言灵一般的话语,她感觉自己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脑海中只剩下了无尽的白芒。
前穴和后穴都被浊液灌得满满的,随着她不断的高潮一股一股溢出,即便如此,小腹仍然如同怀孕了一样隆起。她的手放在上面,不知道勾起了什么样的痛苦回忆,目光再也没有焦距。
“停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仁慈”的话语落下,少女坏掉一般的身体才终于停下了颤抖,她已经数不清去了多少次,到最后,身体传来的不再是快感,只是麻木的钝感,昭示着她失去了掌控的能力。
江洵盯着她凄惨的模样看了一会,忽然觉得她确实还挺可爱的,转而说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说起来,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恶龙看着少女背对着他,雪白的裸背上还有些无法忽视的红痕,显得若有所思,竟然问出了这样一个让人忍不住火冒三丈的问题。
那被他侵犯、折辱、控制、以至于陷入了深沉的精神困境中的人——他居然甚至没有记住她的名字。无论是真是假,这也足够冒犯,徐思若稍微回过神来一些,手指用力握紧了床单。
“喔,我想起来了,你叫尤莉娅。”他耸了耸肩,显得若有所思“是个好名字——我是说真的。也许我该给你个祝福?”
或许在遥远的过去,或许在他没有记忆的时空之中,他的有一位朋友就叫这个名字,不过嘛,他不记得了。
“感激吧,这可是神明的恩赐。”酒神大人的声音贴着她的耳道,带着一种令人想要尖叫着逃离的玩味“嗯……喝了我的血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眷属了。”
他轻轻一挥,一道血迹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没有解释什么是眷属,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江照空却很清楚这个词的意义和它代表着什么,在这一刻,他忽然不再纠结了。
“太好了,尤莉娅。”少女惊恐地发现,江照空原本清澈的湛蓝眼眸中染上了病态的狂热。
她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身后这位看似爱护她的少年,就是一直以来为他的神明搜寻祭品的大司教。
“成为神明的眷属,也就是成为神明的一部分。”他温柔的解释道。这样的话,江照空就不需要怀疑他过去的道路是否正确,也不用费劲心思地在爱人与信仰之间纠结了。他爱怜地亲吻少女的脸颊,神情令她感到万分惶恐。
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
成为这种家伙的眷属,连灵魂也被污染殆尽,生生世世都无法逃脱,她还不如去死!
“不要,我不要!杀了我!快杀了我!”
“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徐思若用尽有生以来最大的力度挣扎,那染血的手却离她的唇越来越近,然而,在即将触碰的一刻时,她忽然感到眼前出现一阵熟悉的眩晕。
那是死亡的阴影。
……
五分钟前,学员宿舍。
“纸质笔记本?这可真是一件稀罕东西。你的这位青梅竹马的爱好相当复古啊。”金发的高挑少女闯入别人的宿舍却宛如走进无人之境中,她拿起一本酒红色封皮的古老笔记本,整个人仿佛古早美剧里面的恶毒大小姐,正在对穷鬼的家私指指点点。
索沃娜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她本就负伤,此刻早就被制服动弹不得,却仍然挣扎地怒吼。
“放下!你到底为什么一直针对尤莉娅!”索沃娜又扭头看向一旁的沉默不语男性“还有你!许敬!你为什么做她的帮……”
她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雪见瑶子打断了“我看过你的战斗影像,你有非常敏锐的直觉,不过……比不上我的。”她轻轻笑了笑,随即将笔记本抛给一旁沉默的少年,不急不缓地开口。
“雪见家有少数人能够传承一种特殊能力,通俗点的说法就是绝对直觉。”
“凭借这种能力,我们总是能察觉投资的风口;发现战斗的关键;规避可能的危险……进而在这个复杂的时代站稳脚跟。”
雪见瑶子看向那仅有一页有着文字的笔记本,对许敬挑了挑眉“你猜猜我现在的直觉是什么?”
“它告诉我——如果你想要救她,就把这一页纸撕了。没错,方法就这么简单,这么不靠谱,毕竟直觉也不是每一次都生效。”随后她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去“好了,我只能帮到这了,我也希望你能够救出她。”
“……毕竟落在酒神的手上,可能死都成了一种解脱。”
许敬犹豫片刻,他当然知道这个笔记本对她的重要性,她总是非常重视地将它收好,似乎是她的珍贵之物。
他的手指覆盖在了纸张上,心中升起荒谬的自嘲——是他太无能了,到最后,即便想尽办法,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努力。
可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时少女麻木的神情,最终还是撕下了原本完好的日记纸。
他必须拯救她,就像她曾经拯救自己一样,哪怕是这么无谓的尝试。
但假如徐思若在这里,一定会恍然大悟。她已经知道,自己轮回一次,日记纸就会脱落一张,但她没有细想过——或许反过来这个现象也是成立的。
意识依托物质的载体,那一页页空白的纸张,便是她灵魂的载体。
这一次,他赌对了。
……
徐思若感觉那种时空重迭般的幻象将她整个人不断从当下抽离,最后见到的,是酒神略带惊讶的脸。
她整个人天旋地转,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便再一次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向手腕上光脑的时间。
她又回去了。手下熟悉的触感告诉她,这是她自己的床。
是谁杀了她?不、是谁救了她?她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得感谢那个人。
那是她第二次——如此渴望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