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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一场……”
我叹气:“得了,知道了……”我还是舍不得委屈自己把自己弄另一幅德性,我就是我,再怎麽样也摆脱不了一向狂拽的性子,所以就算遮掩也只是治标不成本,到了北京又得像龟孙子一样躲著李越天了,别让他看见我就行,他眼睛毒,别的人好糊弄。
安全的地方不好找,吴起然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要自求多福,李越天最近盯吴家盯得紧,他不好用他的势力帮我在北京弄太多事,林简倒帮我找了个独门别墅,问他怎麽想的,他说,“老大,我不敢想你住小巷弄的样子,你他妈的当初去我家站一会都要回去泡香精澡。”
我告诉他:“我不挑剔好多年了。”
林简撇嘴:“您还是住著,这里有个地下室,上面住我,下面是你,总算让我逮著机会高你一筹了。”
我好心提醒他:“谁都知道你以前跟我混的。”
“但谁都知道你死了。”然後林简一脸的忍不住厌恶:“而你的老情人聂闻涛拼著命要帮你报仇。”
我沈默,然後暗骂了一声,问他:“你说,当年怎麽就没瞅出那小子对我有那心思呢?”
林简到北京至今看了几场聂闻涛的好戏,并於昨天在跟李越天的再次对峙上亲自耳闻了聂闻涛对於“王双唯”这个人的感情,打电话给我表达他的意见,认为聂闻涛纯属是一只吃饱了撑著没事干的癞蛤蟆,不屑地说:“就他,老大,不是我说,我对姓李的恨不得捅上几刀,但我也不得不说,他跟李越天还差上几档……动不动就意气用事,被李越天逗弄得跟一傻冒一样……”
而远在北京千里之外的L市不到一小时之後就谣传聂闻涛以前跟我有一腿的消息,尽管他们完全抹煞了以前我跟他一见面就要见血的事实,但遥言还是传得不亦乐乎,当夜我就被吴起然扒出来狠狠地嘲笑了一翻。
我只好干笑两声,林简自被聂闻涛用枪逼著脑袋後对这个人感冒得很。
而我,著实不知说什麽才好,怎麽想都想不出聂闻涛怎麽会对我有意思,以往那仇恨的眼神是怎麽装都装不出的,丫的,难道那些年头看走眼了?
我说我不至於那麽不解风情吧,我一向对於那些偷偷摸摸暗瞧我的小丫头片子的小情思都心知肚明,而L市除了吴家的那两变态,都是堂堂正正打架泡马子的好少年……我没泡,是认为L市没有让我心动的人,我这人一向宁缺毋滥,也不怎麽喜欢同流合污……虽然那可能说明我有当GAY的潜质……靠,这都什麽事。
林简接了电话,要出门之前说:“老大,那句话虽然被用得很滥,但最危险的地方确实是最难让人确定的地方,你放心呆著,出事了有我在头上顶著。”
我对这个地方也很满意,因为地下室装璜得比上面还舒适,灯光设置得也很别出心裁,该明亮的明亮得像豔阳天,该暗沈的地方让你躺在那能当具纯粹的尸体,很符合我一向的审美观,光明又隐晦,林简说这是他从一地下室狂人用双倍的价那里转手来的,那狂人是他那一路的人,绝不会有什麽茬子事发生。
第42章
当我的脸被冰冷的枪管抵住的时候,睁开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林简那没用的家夥把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我躺在床上,笔记本还搁在我肚子处,谁在浅睡时被惊醒都不会有好脾气。我?更不例外,更何况此时抵住我脸的人是我最不愿见的人。
“怎麽?考虑在我脸上打上一枪?”我随意地问他,把笔记本扔一边,也懒得关上屏幕上显示的他公司的资料。
他把枪收了回,神情冰冷,拿过笔记本,按了几个键,看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扯起,看著我,像大理石冰冷,冷到极点。
看著枪被他收回裤兜,见他没有继续使用枪暴力的意图,才第一天就被找到,确实让我惊讶,看来,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要不,何至於现在这处境?我问他:“父母,兄弟,你都仁义厚道,怎麽到了我,你就不让我好过点?”怎麽就从来不信我一次,连我“死”都那般彻底都放不下一点对我的“戒心”……
李越天的脸只剩骨头跟冰冷,牵起嘴角只看得见他的讥诮:“你让我好过了?”
我静默,确实,最近都是我找他麻烦,不好辩驳。
摊摊手,“说吧,你想……干什麽?”耸耸肩,你说我怎麽这麽倒霉,才刚到北京一天,就被他给抓了,也许改天有机会得去庙里拜拜,当然前提是我得把林简那混蛋脑子给重组一遍!地下室狂人?亏他在北京找得出这麽一人,也没有脑子到哪里去……
“王双唯?!”李越天冷著嘴角:“是不是要告诉我那个叫齐晓松的是你送我的和解礼物,嗯?”他威胁性的冷哼。
“你收到了?满意吗?”
一巴掌往我脸上拍,但在离脸一厘米距离处停下,他僵著手握著拳收回,吸了口气:“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好,我想了想,问他:“我手下呢?”
“没死。”他看著我,想要走过来,半步之後又停住不动,他的视线停在我被单下的心脏处。
见他的反应,笑了笑,扯开被单,把随意穿著当睡衣没扣扣子的衬衫扯了开,一条丑陋的疤痕呈现在心脏胸膛处,说不上蜿蜒曲折,但跟四周的皮肤比较起来显得突兀恐怖,“满意不?”我对著他的脸笑著问。
他的脸抽搐了几下,喉咙剧烈的起伏,过了几秒深吸了口气,把喉间的领带扯了下来,丢在床上,一手抚著额在房间里走动,淡暗的灯光照著他的身影,腰间西裤跟黑色衬衫形成的线条,哦喔,瘦得不少……
他不说话,只是走了几步狠狠地盯住我,好几分锺都这样,我诚心建议他:“盯不死人的……”眼神瞄了瞄他的枪,示意他想要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王双唯……”震天动地的大吼声在房间里响起,如有外人,恐怕以为这是爆炸现场。
我皱眉,“轻点,要杀我用枪,别用这麽不入流的手段。”我捂了捂心脏,妈的,老子这小心肝宝贝儿刚换了才没多久,可受不住千万分贝的折腾。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李越天咬牙切齿,“我知道你没这麽容易死,我就知道……”
我诧愣地看著他,有水液从他眼睛处流下……
第43章
水液稍纵既逝,快得只能算作惊鸿一瞥,他并不擅长於表达痛苦,除了以暴怒来抑制心中阴暗的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