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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等等。
这个地方以前我来过之次,不多,李越天并不太喜欢我接触他的地方,只是得了新武器时他掩饰不住得意才会带我到这里试枪,他天生对这种东西著迷,不像我,只是把打打架归於休闲放松的手段之一,对於真正的枪械硝烟味并不感兴趣。
小王试了枪,把长锋式型的枪在我面前闪了闪,“怎麽样?王先生。”
我看著那几十米远外射得七零八散的靶子挑挑眉:“不错。”摇摇头,示意并不想试。
这个时候,试枪室里的门被打开,匆匆走进来一人,是李越天的助理,只见他走到李越天旁边耳语了什麽,李越天的脸瞬时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李越天跟那几个人快速说了几句什麽,向我走来:“小唯,对不起,有事我去处理,晚上见……”亲了下我的脸,大步向门外走。
小王连忙跟了过去,我也赶紧追上,在李越天上车之前拦住他:“出什麽事了?”看了看车,这麽快就准备了,肯定有事发生了。
“我妈病了……”李越天紧抿著嘴,眼睛发出锐利的光。
“啊?”我瞠目结舌,惊讶不已。
李越天没有废话,上了车,我连忙跟了上去。
车子飞快在车道上行驶,我皱眉,“怎麽回事?”
李越天拔著手里的电话,看了我一眼,脸色还是铁青:“保姆发现她昏倒在房间里……”
“啊……”我傻傻地惊呆了,这老太婆,没被我气死,倒在她那警卫森严的堡垒里出了事,真……真是叫我惊讶,果然……正确的事情发生要用正确的办法执行。
“爸……”李越天接通了电话,“现在怎麽样了?”
“进了手术室?要多久?”
“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程医生不是说一切稳定的吗?”
“是不是搞错了,换了心脏不是说不会再复发……”
直到挂了电话,李越天一直冷著脸,对前面的司机说:“快点。”
我撇头瞧了李越天一眼,这男人,是真在乎他妈,据说母子感情非常好,李越天更是对他的母亲体贴不已,听说李母曾经为了保住他这个儿子不要自己的命,李越天谁的话都不听就是从不忤逆他妈的话。
当然,也有意外,我就是。不过,李母不舍为难他儿子,把怒火冤气全发泄在我身上。而我,当年尊敬李母,很多为难挑畔就算愤怒得快能自焚了也都忍了下来,可李母从来没有一天想放过我,连杀念都动了,足见她有多恨我。
李越天敢拿出他妈来当挡箭牌,怕是清楚我不能拿她怎麽样,我也不想拿她怎麽样,或者,我不会拿她怎麽样?
不过,他忘了前提是……假如我还爱他。
李越天的手指泛白,突地抓紧了我的手,深吸了口气,说:“小唯,我妈这辈子怕是抱不了孙子了,但是,至少她得看我功成名就的一天才行。”
我无言地抓紧他的手,或许,可能,她不会等到那一天了,至少,现在我能这麽肯定了。
第26章
我没有跟李越天进医院,在门口他拉住我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放开了。我看著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一路头也没回,我转过身,与他,分道扬镳。
我回住处途中,吴起然打来电话,阴冷的男子口气暴虐不减,“你舍我就他,是不是脑子装的豆花?”
我坐在计程车里,看著来来往的车辆转瞬即逝,说:“如果鱼死网破是最终的出路,我别无选择。”
吴起然在那头冷笑:“你付得起价码他是会帮你办事,不过,他最近在内部被列为头号通辑犯,最好小心点。”说完就挂了电话。
找了公用电话,告诉了那人吴起然给我的警告,那人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的事我会办稳当。”他最近得罪了人,要钱,我又急需他能力,就算是冒险,也只能干了。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李家把引发心脏病的病毒注入李老太太体内,这世界里,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他能办到,在我惨淡少年其间,唯独他是杀人於不动声色之间,我跟吴起然,往往暴虐形色於外,比之他,还是逊色不少。
刚认识时李越天说他从没见过我这麽胆大妄为的人,曾嘲笑我无知者无畏,我曾不跟他提起我的过去,如果告诉过他我是从一个警察内部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市里呆了六年,或许,时至今日他不会如此轻忽我吧?
接下来的三天里,李越天都没出现,只打过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声音低沈透著疲惫不堪。
再见他时,在医院,跟他妈同一个医院。
小王告诉我,李越天在去处理公事途中,受到枪击,正中心脏。
我愁云惨淡,抿著嘴,皱著眉,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在房间里看著镜子里自己的这幅模样,自己都觉得伤心。
我伤心地上了小王派来的车,去了医院,李越天还在手术中,手术室外站了许多的人,个个神色凝重,有些人还有杀气,一路过来时,看见很大李越天认识的人纷纷拿著手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间或有诅骂跟发脾气者,旁边来往护士也不能幸免,粗壮的男人横眼扫过来,娇美的小护士跑得比兔子还快。看来,一夕之间,李越天的那块天地里,翻天了。
小王问我要不要去观摩室,我抓紧了墙壁,看到自己手关节突出,青色血筋暴起,李越天的手下一个个拿眼看过来,随即移开了眼,直盯著手术室门,我这时出现,也只得了个一眼关注。
在他们眼里,此时李越天的生死比任何事都重要,铁血的汉子们一起跟李越天打江山,李越天一向又重兄弟,我这人,他们一向不看在眼里,现在更是没人关心我跟李越天那点破事,正主儿现今都生死不明了。
“唯少……”小王在後面低声的叫。
我点了点头,跟他进了观摩室。一进去,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李成国,李越天的爸爸,我只见过一次,还有一个比李成国年纪大些,不认识,但依他们相似的脸,我猜应该是李越天的大伯,那个居於要位的某领导人物。
两人的眼睛看向我,我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看著镜子下面的医生在一具身体上捣鼓,血色一片,手术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冰冷的机器闪著光,手术灯下围著十几个医生,估计整个医院的的权威医生已经聚集於此了。
冷冷的看著下方,都打中心脏了,怎麽还不死?死了多干脆,一了百了……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