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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琳达出来,去了比较地道的本地餐厅,琳达喜欢中国菜,我操著英语跟她交谈,逗得大美女可著尽的大笑。
所谓冤家路窄,也可以用另一句话来表达,就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我跟琳达似真似假地调著情时,一个闪眼,桌子旁出现了个名字叫李越天的人类。
“约会?”李越天脸上挂著完美的笑容。
琳达眼睛一亮,径直打了招呼:“嗨……”
“你好。”李越天伸手过去,虚伪地亲吻她的手背。
琳达被他逗了个心花怒放,我在心里头暗叹,这年头,女人的眼光尤如雷达一般,见了个相貌财气皆为上乘的男人就跟猫见著老鼠一样,再怎麽矜持眼睛的亮度也会出卖她们。
李越天跟她说了几句,回过头来说:“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潇洒地走人了。
琳达好奇地看著我,我故意叹气:“瞧吧,我跟你说过,比我出色的中国男人太多,你呆久了就会知道……”
琳达眨著眼睛,身躯微侧,诱惑力十足,“你不比他差……”这话说得很给我面子。
回到家後,跟我老娘打电话,开口第一句是:“你究竟收了多少干女儿?”
我娘在那头笑:“琳达只不过喜欢英俊男士,她能勾引你证明你还是有魅力的。”
“这麽说我应该谢谢她的抬举了?”回想起刚才送她回去时在车上我开著车她差点没跨过来坐我身上的举动,禁不住呻吟一声。
老娘在那边一阵乱笑:“琳达是男欢女爱的拥护者,你要不上勾她也不会勉强你……”
我一阵沈默,不知说什麽好,这麽热辣的女性,果然,时代不相同了。
岔开话题,跟老娘谈了几件公司的事,挂完电话,手机里有铁子的短信,约我喝酒。
我打了过去,那边乱轰轰的,“喂,喂,是双唯吗?等等,我到外面打……”
声音没那麽吵了,铁子在那边说:“我老婆生日,非要你过来喝杯酒不可……”
我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多了,“这个时候?”
铁子在那边停顿了一下,才说:“本来我没想叫你,可我老婆非闹著说要见你不可……”
“怎麽?这麽快成妻奴了?”
铁子相当的无奈,“我就打个电话问问,免得她又跟我闹,你不来也行,回头我跟她说去,你要上班,工作忙。”
“呵呵。”我轻笑。
“你不来也好,刚才我看见李越天了,那厮不知道怎麽今天晚上来我酒吧,蚊子她表哥又跟他是一路的,闹著说起你,蚊子死缠著非要你来……”
我征了一下,铁子在那边吞吞吐吐,“哥们……”
“怎样?”我肯定铁子那单细胞动物又干没脑子的事了。
“双唯,哥们我对不住你,刚才我看不过那厮那脸面,说了句你早就没把他当哪根葱了……就闹成非要你来不可了……”铁子著急地说。
我只好闷笑:“话虽然难听,但也是实话,我过来,嫂子生日赏脸叫我来我哪能不来。”
换了身衣服,墨绿色贴身T恤跟低腰牛仔裤,把头发打乱些,看著镜子里那张说得过去的脸,尽管现在身体瘦得只剩把骨头了,不过身材在衣服的遮掩下还是看著有……好吧,还是相当有性吸引力的。
拿了车钥匙,出门,住同一个城市,只要不离开,朋友圈就会无可避免重叠,真没必要躲著藏著掖著,也没必要活像谁欠了我似的,岁月走过,如果身陷其中,是谁也没亏欠谁的,有的只是不够聪明,不够敏锐,不够对自己好,才罪有应得陷入泥沼,把自己折腾得一塌糊涂,兀自伤痛。
第7章
一进酒吧,铁子老婆蚊子见了我跟见了自家亲哥一样,上来就一口一口一个唯哥的叫个不消,天知道这是我这只是她婚礼後的第二次见面。
李越天端了酒过来,估计喝得有点多了,衬衫解了两个扣子,性感得一塌糊涂,递了给我,懒洋洋的说:“喝一杯吧。”
我笑笑接过,一口干尽。
铁子跟我打了招呼被他那千娇百豔的老婆又拖到另一堆去了,另一头罗白在看著我,一脸的若有所思。
李越天说了第一句话後就沈默不语,懒洋洋的环顾四周,坐在旁边也不离开。
我斜躺著也不想动,也知道这里面很多人在等著看我的洋像,谁都知道一年多前我被李越天狠狠甩了。
半眯著眼,酒吧台子上有人在轻轻弹唱,“我只想拥有一个属於我的真实爱情,这个时候你就刚好出现了,於是没有理由呛开始呛,结束很快完成上半时……”
勾起嘴角,台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在吼:“想到自己好一点,好一点不容易……,快乐让人视线模糊,痛苦只能让我看清楚……”
我被口里的酒差点呛倒,就是这破歌曾陪著我在飞机上像个矫情的娘们一样直接哭得像个傻B吓坏整个飞机上的人然後像具尸体躺在救护车上回到从小长大的城市。
时隔一年多,这时候听起来,真不是那麽一回事……
不少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往这边瞥,我装作视而不见,一口酒,一口烟,整个一吊儿郎当颓废男青年。
李越天摇了摇手中的酒,派头摆足了,终於撇过头来正视老子了,“听说你在广播公司上班……”
“嗯。”我似笑非笑。
“不像你,以前你最烦正儿八经上下班了。”他语气轻飘飘的,跟风一样捉摸不定。
“人哪能不变,我也要混饭吃。”把脚在桌子上换个姿势搭著,拿了颗樱桃扔嘴里嚼著。
“呵呵。”他笑得俊朗,灯光让他更像个夺人心魄的妖魔,“要是以前你有这冲劲,少想那些有的没的该多好。”
“这不,年轻不懂事,後悔也来不及了。”我皮皮的笑,藏著股意义不明的情绪,真是挺後悔的,我早该在这龟孙子第一次拍我巴掌时拾掇一下就走人才是。
李越天瞧我那样,冷笑了起来:“你可真恨我……”
他看清了我眼光下对他的鄙夷,我也不伪装:“你们家欺侮得我太深,别怪我印象深刻,对你我是爱恨皆无了,平时见著面我也能跟你们客套客套,但要我真要把你们当回事,”我假假的笑一声,“那还真做不到。”
他凶狠地回视了我一眼,狠狠地说:“你还收说我家欺你?”把酒一口干尽,丢桌子上,按捺了却掩不住那骨子里的戾气:“你明知道我妈有心脏病,你还敢气她,你他妈的就不帮我想想…